我又做梦了,在梦中一个穿着白棉布裙的女人坐在五楼的阳台上,在月光下用苍白的一双手抚mo着我的脸颊,告诉我要好好的活下去,当月光穿过她的发丝,她轻轻地开始哼着一个小调,柔的像水一样,我隐约看到了她脸上的泪滴,透明的像冰的温度。她回过头冲我一笑,便跃下阳台,我试图去抓住她,可我抓住的只有空气!我推开房间的门,无助的冲下楼梯,可当我推开楼门时却只看见她趴在地上,嘴角渗着血液,我用尽全力搬开她的身体,钻进她的怀里,大声地哭泣……
那女人是我母亲,那困扰我18年的一幕并不是梦,而是我5岁那年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母亲在父亲出车祸的第五天选择了离开,短短的五天啊,我什么也没有了。当第二天我们被邻居发现的时候母亲的身体已经僵硬,他们把我从母亲的怀里抱了出来,我的睡裙上沾满了母亲的血迹,那是我一生都无法忘记的怀抱,母亲的余温是我懦弱的最后归属,我要活下去,无论我以后会走怎样的路。
1984年我出生在梨县医院的产科病房里,母亲柳惠是县医院眼科的护士,父亲李学锋是省城大医院眼科的主治医师,他们的相识缘于父亲来梨县帮助县医院创立眼科,在工作中他们相爱了,后来又有了我,我以为我们一家人会一直快乐的生活下去,但直到我五岁生日的那一天,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了我家的门口,打破我所有的梦想,夺走了我的家,我的幸福。她甩了我母亲一个狠狠地嘴巴,拉着父亲离开了,父亲临走时只回头看了我们母女俩一眼,许久后我回忆那个眼神,里面充满了无奈。
一个小时后收音机里传出了高速路口货车和客车相撞的新闻,我的父亲和那女人正在返回省城的路上,那辆车刚好是他们坐的,第二天医院里传出了父亲出车祸死了的消息,母亲坐在沙发上默默的流泪,除了母亲最好的朋友夏姨,谁都不在我们身边。整个梨县医院的家属大院都在传着我和母亲的闲言碎语,母亲是第三者,而我是个野孩子!在那个时代我们是被唾弃的。
三天后我和母亲悄悄地参加了父亲的葬礼,因为在省城没人知道我们的存在。那天人出奇的少,我们远远的望去,那个几天前出现在我家门口的女人手上也牵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那女人看着我们,是用一种胜利者的眼神看着我们,当人群散了,母亲领着我来到她面前跪下来求她收留我,她冷冷的看着我,转身想离开,母亲这时突然抓住那女孩的手说:“一诺,求求你妈妈,她是你妹妹啊!”女孩轻轻的擦拭我母亲眼角的泪,终于还是被那女人拉走了。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母亲抱着我痛哭着,天空开始下雨,洗刷着我和母亲的身体和心灵,7月的天,我冷的发颤!谁会知道母亲已偷偷买了父亲身旁的墓地,两天后自己躺了进去,我永远记得那个冰凉的地方,在我为他们献上最后一朵花以后,我去了梨县的福利院,夏姨告诉我她会时常来看我,会有一天接我离开,会对的起母亲的嘱托。
但时间是流淌着的,人说实事多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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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七』
梨县福利院儿童房的走廊在月光的映衬~显的黑暗而冗长,李一娅就在这黑暗中慢慢的向前~索着,今天是~亲去世的第七天,她~学着以前邻居王爷爷祭祀去世的王~~那样为~亲烧头七。她知道~在烧纸~映钱的,可她翻遍了所有的~袋却只找到两~钱,她把它映在算数本~,偷拿了厨房的两~火柴,她不会让人知道,她~悄悄的走出长廊。可当她走到门边时却发现门已经~了锁,她又来到了窗边,可却勉~的只能够到窗台,显然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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