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打车直奔镛记酒家。
车在香港中环威灵顿街32号停下,我和陶华下车步入镛记酒家,迎宾小姐立刻热情带进一间包厢。片刻,所点的酒菜上齐,我们心情沉重的对饮。
“华儿,吃吧,看你的样子哟,嘴巴都快流口水了。”
“爸,所言极是,我们中餐晚餐一起吃喽!”
“那你还想怎么样?”
“爸,别说啦,我想快些品尝烧鹅呀!”
“鸭子改鸡——光磨嘴皮,菜都凉了!快吃喽。”
“好,快吃,快吃。”
包厢里,我神情迷糊地靠在椅子上,一杯接一杯喝着掺着泪水的酒,感觉杯中之酒又苦又涩!不禁想起小时看过著名演员冯刚毅唱的那套粤曲《鸳鸯泪洒莫愁湖》不禁停喝停筷抽起烟来——
“梅花自是于春懒,不是春来晚。看伊开在众花前,便道与春无分,结因缘。风前月下频相就,笑我如伊瘦。几回冲雨过疏篱,已见一番青子,缀残枝。……”如此悲情伤感的唱段涌上脑海,更使我永远无法难忘的是,我和母亲小时候看冯刚毅的戏的时候,母亲总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很激愤的样子,叫我担心她看罢戏下来,就是吃几多人参牛奶都补唔番呢!……
“爸,想什么?”陶华抹着风尘仆仆的脸因受酒精刺激而被涨得炽热通红。
“哦,没有想什么。”我回到现实,自然而然拿起酒杯说。
“老爸,好象你有心事?”陶华微笑说。
“没有。”我板着脸。
“是不是想我妈了?”陶华问。
“没有呀。”我依然板着脸。
“莫道风雨无情,尚有流水寄意。爸,你会找到我妈的,我有这种感觉!”陶华高雅地说。
“喂,莫乱讲话,快吃。”我无动于衷。
“好的,哟,堪称‘烧鹅老前辈’啦!我第一次吃到天下这么好吃的烧鹅。”陶华兴趣盎然。
“当然喽,‘镛记’以烧鹅驰名,除闻名省港澳外,更有不少外国游客,名人及华侨慕名而来,品尝驰名烧鹅,回程时更订购特别包装的烧鹅,乘机回国馈赠亲友,因此,‘镛记’烧鹅又名‘飞天烧鹅’,而始创人甘穗辉先生亦被称誉为‘烧鹅辉’。”我娓娓道来。
“老爸,你对‘烧鹅辉’颇有研究的嘛!”
“谈不上研究,只不过对其发展史略感兴趣罢了。一个从年青期的酒家学徒,发展至今拥有自置于中环的‘镛记大厦’及‘镛记酒家’,经历白手兴家的事迹,他被外国杂志及报界被誉为传奇人物,‘镛记’亦被美国的‘幸福杂志FortuneMagazine’选为世界十五大食府,唯一中式食府。”
“这么说,到了香港不品尝‘飞天烧鹅’,可是一大憾事?”
“没错。”
“所以,老爸,你也想在此名牌酒家设宴答谢杜、韦两前辈?”
“没错。……”
“为什么杜、韦前辈都婉言谢绝呢?”
“这就不得而知了。”
“难道说谢绝的背后还隐藏着什么?”
“谢绝就是谢绝,还有什么值得隐藏的?别曹操心——瞎猜疑。”
“但愿如此。……”
时值夜半,夜深人静,弯弯的月亮好像害羞的少女躲入了云层。
58层五星级香港大饭店,一间高档客房的房门紧闭,我和儿子陶华在灯下研究那只金盒里的绝密遗嘱。
绝密遗嘱上写着:
“明儿:我和孙殿英部下刘、杨二将军都领到了孙殿英盗掘东陵的赏物。大撤退前,这些无价之宝一同与你丧母葬入墓中,需则密取。父陶世轩即日。”
一行字多么熟悉的草书啊!这是父亲的亲笔遗嘱,我的心不由一紧,眼眶里充满辛酸的泪水,顿时觉得难以启齿,取出打火机将遗嘱烧毁。
“爸,爷爷的这份遗嘱,杜律师和韦叔叔都已经看过了,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绝密,说不定,这些珍宝恐怕早已被人挖走了。”陶华轻声细语地。
“没关系,当年你奶奶在永州下葬时,韦塔敏绝对不知出丧此事,韦塔敏被爷爷指派飞往台湾密办一件要事;这位香港杜大律师也刚巧出差在新加坡办案,更是不知内情。就算他们知道墓在永州凤凰岗,他们也找不到,因为奶奶的墓并无立碑,偌大的一片坟场,哪里挖去?”我不以为然。
“趁别人还没下手,我们先把它挖走算了。”陶华两眼一闪说。
“好主意。”我微微点头。
我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
“爸,又怎么啦?”
“还没到时候。……”
忽然,窗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陶华大声喊了起来:“老爸,窗外有人!!!”
“什么,窗外有人???”我疑惑地惊问,带着恐惧急忙朝窗子看去,窗外空空无也!
父子俩急奔窗前,推开窗子,伸头张望,窗外依旧空空无也!
“华儿,你是幻觉吧?”
“老爸,不是幻觉,窗外有人这是千真万确的事!”
“有可能,华儿,今晚要醒睡些啵。”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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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惊魂夜 如烟往事浮眼前』
这~,我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回忆起在医院里~我心寒疑惑的一幕——“韦叔叔,史~呢?!”我突然想起了佣人史~。“是那个~着巨大的~脯的你家的佣人史西西?”“是的。”“史西西离开人世了。”“是病故?……”“不,是自杀。”“自杀?她为什么~自杀!!!”“这就不得而知了。”“她在哪儿自杀?”“在你家自杀的,所以你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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