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戏虐心理突然冒出来。我笑嘻嘻地对妈妈说:“嘿,妈妈。让她留下来住吧。”
“什么?”妈妈诧异地看着我。她对我的变化之快感到震惊。我一直都不喜欢家里来外人。即便是爸爸生意场上的朋友,来我们家也从来没有过夜的。因为,我不喜欢这个白色的房子里有陌生人的气味,即便这只是一个白色的囚笼。但是,今天我想戏弄眼前这个天真的姑娘。因为,在我的眼中,即便她年龄比我大,但我还是觉得自己阅历比她丰富,可以这样将她戏弄。我承认我的思想很龌龊,但是很抱歉,我就是这样一个小姑娘,这是谁也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
我说:“我整天在家里都没有人陪我说话。”
妈妈轻轻地“噢”了一声,然后皱起眉头略有所思的样子。我知道她肯定会同意的。这七年来,我提出的任何要求她都没有办法拒绝。因为,她总是觉得,一件事情摆在她面前,不论她怎么处理都不能让我高兴,这样事情会有更加严重的后果。果然,妈妈说:“那,你就留下来吧。”
“好的。”那个女孩子好像很喜欢我,对着我微笑。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一步步掉进了我的陷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也不喜欢她。虽然内心没有反感,但是对她也是没有喜欢的。我却开玩笑一般地把她留在了家里。这个可怜的女孩,此刻她正冲我友好地微笑。
“小喜,”妈妈摸摸我的头,说,“妈妈出去了。你跟姐姐好好学琴。”
我点点头。看着妈妈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对她小声地说了几句。至于她说了什么,我听不见。我一直觉得自己的感官很不灵敏。总是听不见细小的声音。有时侯,他们很大声地叫我我也听不见。我的痛觉更是这样。即便我再怎么用力地用手指甲抠自己的手臂,我都不会感觉到疼痛。妈妈的话说完,朝我挥挥手,离开了。
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笑嘻嘻地和她对峙。她走过来,坐到我旁边,对我说:“你叫苏小喜?”
我摇头,说:“错。我叫苏砚喜。”
“哦,”她的表情好像是明白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我叫芬芬。你可以叫我芬芬姐姐。”
“为什么一定要叫姐姐呢?”我开始刁难她。
“因为我比你大呀,小喜。”她笑着说,丝毫没有感觉到我的恶意。
“不叫不可以么。”我说。
“啊,这个,当然可以。”她的脸有些微微的红。
我站起来,消失在她诧异的目光中。
不过我还是觉得不瘾,于是,我跑去找李姨。我的心里有一个小小的方向,前方有吸引我的风景。于是我任性地前行,不管这对别人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李姨。”她正在厨房里忙碌,我叫了她一声,她很惊讶地转过身来看我。我很少主动找她,今天,真是例外。
“哦,小喜,有什么事?”她把湿碌碌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看着我。
“今天晚上我就想搬到三楼的房间。二楼的房间让给芬芬。”我像个小大人,吩咐着。
“可是,小喜。你不使说不喜欢住在三楼吗?”李姨笑着问我。
“现在突然喜欢了。”我说,“难道要芬芬住杂物间吗?”
“可是,她可以住三楼的,我房间对面。”她说完,可能怕我不明白,又补充道,“楼梯口的那个房间。”
我们家设计得很奇怪。据说是爸爸从国外找来的一个设计师设计的。其实我还是很喜欢这样复杂的设计。半段的楼梯,独立的房间。二楼的餐厅很大,所以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我的房间,另一个则是堆满杂物的杂物间。爸爸妈妈睡在三楼,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厅。现在,那里放着一架巨大的钢琴。李姨住在三楼的楼梯口,对面和隔壁的几间都是客房。爸爸的书房和两间卧室通过那个巨大的厅与客房隔开。我很少上三楼,对那里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这个巨大的白色房子,我花了七年的时间都没有把它摸透。我想,我是喜欢那个设计师的。如果他能来,我一定会摘下一朵蔷薇别在他上衣的口袋里。
我希望搬到三楼的房间,完全是出于任性。要知道,住在这样大的一个房子里,是完全没有让出房间的机会的。但是我就是不想让周围的人好过,总是想方设法地弄出点事情让他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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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花园[4]』
“这样吧,小喜。你住到大卧室去。~~对面的那间。”李姨说。“~。我不喜欢那个~。”我摇摇头,说,“我~住在中厅隔壁的那间。”我这样~,是为了可以听到中厅传来的钢琴~。我讨厌的~音。“那好吧。”李姨说,“我收拾收拾。你晚~就能住了。”可怜的~,她真的是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时候,楼~好像传来了钢琴的~音。“多棒呀。”李姨说。我没有理会,跑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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