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止族人当招牌的就算水了.清澈的泉水是迹绝峰顶寒冰积雪所化,流经山岩时又溶入了多种矿物质,喝起来像蜂蜜一般,清凉甘爽,还有一股淡淡涩涩的香,虽然极稀极淡,但那香甜之气就在你口与脑之间徘徊,仿佛牵动着你的某一根神经,
在这暗无天日的狭谷中,也许正是这佳酿留住了止族人吧!否则即使迹绝锋再高十倍,也挡不住止族人离开的脚步.
水往低处流,流到最低处自然就积累成湖减海了.神奇的是末名谷中天天有水流入,却只在谷底形成一个巨大的湖,无论冬夏,不管人们饮**少,
湖面水位从不增一寸减一尺,仿佛经过精心计算一样.
一谷一湖就这样深居在这不透风的大山中,仿佛是一对不离不弃的苦命情人.于是止族人称它为未名湖.未名湖未名湖,爱夫随夫,连字也随夫了.未名湖也仿佛是在感谢止族人,天天早上都荡起美丽的涟漪.
湖中有水草有游鱼,湖面有以鱼为食的鸟.时时有清翠悦耳的鸟声打破了湖和谷的寂寞.湖边也是多情男女私会的地方,美景能醉人,美人更能醉人.
止族人是谷和湖的子女,是这里一花一草,一石一水,一风一雨的兄弟,所以他们大多以物为姓.他们坚信是湖和谷给了他们生活以及生活的一切,他们心怀感恩,从来不对湖中谷中动植物多取一分,更不会容许任何人损伤父母的一皮一发.所以千百年来止族人代代生活得幸福丰足.湖里依旧清澈如许,游鱼翔空;谷里依旧绿树成荫,百草丰茂.湖和谷依旧保持着青春的妩媚动人.
第一章
1
天蒙蒙亮,未名湖的水面上雾气渐渐升腾.鸟儿们还懒在温暖的巢里做美梦.
清晨的末名谷,蒙胧而美丽,安静而深沉.
风佑己经轻手轻脚地穿好衣裤.依旧是紫色长袍,依旧是长发披肩再垂到后背.他一边将还在沉睡的族令别在腰间,一边轻轻地带门.
“哥,你又去了?”一个庸赖的声音从暗屋里传来.
风佑带门的动作停下来.自他当上族长以来,他
每天睡得比萤火虫还晚,起得比公鸡还早.他要赶在黎明前去查看他所管辖的所亲爱的山谷.三年来,他尽职尽责,身影穿梭在每个黎明黄昏,无论风雨无论困病.虽然辛劳异常,但这使他觉得毫不愧对腰上那把神圣的族令.日复一日,他渐渐习惯了,还常常欣赏薄雾中的田野,轻风中的湖面.
“小正,你再睡一会,哥哥尽快回来.”风佑似在哄一个小孩子.
“哥,你是族长,我也知道,可…可今天是我二十岁生日,你…你就不能不去吗?”风正似乎不满,低声抱怨着,声音像马蜂一样嗡嗡地.
风佑叹了口气,“小正,把早饭做好,哥今天回家吃。”说完又叹了口气,带上门快步出去了.
风正只比风佑小十岁,虽说早就成年,但总是“长不大”.在风佑当族长以前总是拉着他的手一步也不准离开.自父母死后,风正的世界里就剩下风佑的手心里有点温度了,他像饥饿的婴孩咬拽着母亲的奶一样,生怕连这最后一点温度最后一
米阳光也丢失了.风佑在族人中的威望日渐上升,他诚实、和睦、勇敢、坚强.但这给风正的感觉却是痛并快乐.他习惯昂首挺胸唾沫横飞地对同龄伙伴讲他哥哥一拳打死三头牛的故事,却又生怕族人枪了他紧拽手心的阳光.
风正又喊了一声哥哥,见没人答应,才软绵绵地从**爬起来,胡乱披了一件外衣,篷头垢面睡眼惺忪地去点灯燃火做饭.
风佑在路上越走越急,后来索性跑了起来.他今天得赶快点完成工作,“小正还在家饿着肚子等我呢!”他说出声来.
他不停地向前跑,跑和夜色不停地往后退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佑想抬起头看看天亮了几成.没想到他刚一抬头就见一个黑影在晨雾中电一般往山谷深处窜去,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密林后,只听见呼呼的风声从山谷中传来.那绝不会是飞鸟,因为飞鸟没有那样大的形体,也绝不会是野兽,因为野兽没有那么快的速度.自风佑第一天当族长并在清晨来查看山各开始,每天都会“幸运”地碰见它,又总在风佑还没有反应过时就电光火石般清失.风佑喊它它却不应,风佑追它却又追不上.风佑撞破脑壳也
想不出那是什么人或者什么动物.但日子一天天的过,族人播种的时节依旧播种,收割的时节依旧收割.末名谷中的风依旧柔和,未名湖中的水依旧甘甜.风佑也就懒得理它,追不上就不追,喊不应就不喊,就把它和太阳升沉月亮圆缺一起归为神经质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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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2)』
雾渐渐散淡,天渐渐明朗.几片烧着了的云霞映得路~树影斑驳.风佑停~~步~了两~气,就看到未名湖边有一个~孩正在往木桶里舀~,她一~~,连头~也~着白丝巾,在乍暗还明的薄雾中显得分外显眼.“阿雪.”风佑轻笑了一~,勿勿地跑过去,不由分说地~鲁地抢过扁旦挑起~就往回走.还不忘丢~一句“快跟~”.风佑帮阿雪担~在这三年来也成了惯例.阿雪也不~辞,她握着~飘立在~边,微笑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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