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唱,溪水浅吟.末名谷深处的森林重重叠叠,上是白云似绵,下是绿草如茵,飞禽走兽杂居其中,吃与被吃,食与被食.森林永远是强者的天堂弱者的坟墓.
飞得高的飞高了,跑得快的跑远了,最后就是牙齿尖的力量大的杀之食之.血腥而壮观,惊险而激动人心.
风正手握强弓,背背利箭,一刻也不分神地搜索着猎物.他是死了心的要野餐一顿.
“你行么?”风佑语带关心却又不矢挑逗,“小正,你可从来都没有射过活物呢!”
“哎呀,哥哥,你就等着吃现成的吧.”风正语带不屑.见风佑不信自己又补充道:“虽然以前我总是用木耙子练箭,但我总是跑着用箭射耙,现在猎物动我不动,照射不误.”说完朝风佑做了一个鬼脸.
风佑虽然觉得自己的弟弟从未用实践的经验
,但说得并非没有道理.只是他不敢肯定他这瞎打瞎混的弟第是否能匹敌练营里的“高材生”.
“哥哥,你就相信我啦.”
两人一前一后又走了一程,风正忽然停下脚步,半墩下身子,取出箭架在弓上.
“有猎物……”风佑正准备说话,就被风正用手势制止了.
果然前方不久就出现了一只大羚羊,金黄色的皮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它显然发现了暗藏在身边的杀气,拨腿飞奔起来.
“飕”一支羽箭逆风飞去,羚羊“扑通”倒地,惊起一股黄尘顺风飘散.
箭的速度迅雷不及掩耳,连风佑也没能看清,箭头直截了当地**山羚的心脏.风佑赞赏地看了风正一眼,风正却抬头挺胸向他厥起嘴.
生火,剥羊,烤肉自然是风佑的责任了.风正懒洋洋地躺在火堆旁,时不时跟风佑搭腔几句.
当风正把羚羊肉从火堆上取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爽鼻的肉香使风正兴奋起来.
近处密密麻麻的灌木从忽然沙沙作响,竟在灌木最密集的地方探头探脑地穿出一个人来.
那人身着短衣短裙,头上也留着短发.俊脸修
眉,双眼清澈如水却又带几分童稚.身材略胖却不失婀娜,身高不长但不失秀丽.
“小淘气”风正开始呐闷,她可是和风正一起玩到大的,本来应该是青梅竹马,却长成了一对见面又吵的冤家.小淘气常说风正是从垃圾堆里拣来的,总是把衣服穿得比
垃圾还脏;风正则说小淘气前世是个卖布的,由于前世把布卖光了,所以今生注定与短长短裙风霜雨雪为伍.
小淘气也是一个孤儿,她的父母在她十岁那年上山打柴一直没有回来,后来族人们在山谷中发现了一堆白骨,骨头上还有明显的牙印,尖尖的,深深的.后来几个好心的邻居帮着把白骨埋了.挖了个坑,堆了几块石头,烧了几张纸钱就草草了事.
风佑曾想让小淘气搬过来一起住,好夕有个照顾.可是小淘气不许,她习惯了家里的气息,习惯了家中的锅碗瓢盆,习惯了
躺在母亲的怀里慢慢地睡去,即使她现在已不再拥有.
小淘气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去玩,那样她就可以大声地笑,大声地叫,可以暂时逃离孤独的侵蚀.她总是告诉自己要快快乐乐的,不让族人们笑话,不让邻居们担心,不让黄泉下的父母牵挂,所以她老是对人笑呀笑,傻傻地,又怪怪地.
小淘气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一把抓起被拷得香蕉蕉的羚羊,扯下大腿上最肥的一块肉就自顾自地往嘴里塞,好一阵子都看到傻在一旁的风正,奇怪地问:“吃啊,你怎么不吃呢?”
风正没好气地说:“肉都在你手上拽着呢,你让我吃什么?西北风吗.”
小淘气才发现原来她扯下羊腿之后只顾着吃就忘了放下.她的脸顿时红了一半,像天边熟透了的云霞.
要是别人这么说,小淘气也不会计较,可风正这么说,她一听火就不打一处来.气呼呼对风正哼了一声,拿着羚羊走到风佑旁边坐下.她打算就这样霸占着这只羊,让风正乖乖地认错求饶才让他吃.
她本来是想一边跟风佑聊天打发时间,一边让风正急.可是坐下之后才发现根本找不到一个好的话题.也就问寒问暖胡乱奏和,风佑老实巴交,有
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聊着聊着小淘气想起了前些天她看渔富家里正在织鱼网,那网织得巨大无比,整整可以横着拖过未名湖.那渔富家中的人都特好吃鱼,大儿子渔
构力大无穷,有猛虎不当之勇,二儿子渔显身怀绝技,百般武艺样样精通.
小淘气给风佑一大块肉,“族长,我看见渔富织了好大一张网,他不会是想把湖里的鱼全都打起来吧,那样话我们以后就没有鱼吃了.”
风佑手一颤,手里的肉差点掉到地上.“你说的是真的?他怎能那样呢?”
“千真万确,那渔富整个一个渔夫.”“族长你可得帮帮我们,不然我们以后就没有鱼吃了.”
“以后有没有鱼吃不要仅,要仅的是现在把肉给我.”风正开始插嘴了,那肉的诱惑力太大太强.他知道只要他不跟小淘气做对,那肉就会自动地飞进嘴里.他只好红着脸向小淘气道歉.
小淘气也只是希望能有个抬阶下,只要风正肯道歉,一切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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