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市场上万套商用房,房主大多是本地人,也有南腔北调的外来人,经营的商品五花八门,小到针线,大到汽车。
万千和妻子李枚在大市场租了一套门面房,批发零售各种卫生纸、卫生巾和尿不湿等纸品,生意不错。儿子万玉良二十三岁,不胖不瘦,高高的个儿,英俊的脸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透着善良和智慧,他正在商店里忙着营业。
游手好闲的叶凤闲逛时发现新开了一家“纸品批零”店,一对中年男女和一个小伙子正忙着做生意。小伙子面带微笑手脚麻利地取货算账收款,他一边卖货,一边向进门的人客气地打招呼。叶凤像发现了“新大陆”,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就是这个帅样子!她被他吸引住了。店里顾客多,小伙子忙着做生意。叶凤在一旁悄悄地观察他,她从他们三人的对话中得知他们是一家人。顾客渐渐少了,叶凤不得不恋恋不舍地离开。
第二天,叶凤怀着激动得心情又去“纸品批零”店,看到只有中年妇女一人在整理货物。叶凤指着一种卫生巾微笑着说:“阿姨,给我拿五包。”中年妇女取了五包装在马甲袋里,说:“十二块五,给十二吧。”叶凤付了钱,问:“阿姨,怎么就您一人?”“他们进货去了。”“阿姨,这房子是您家买的吧?”“不是,租的。”“哦,我家离这不远,是卖服装的。”“是吗,我去买衣服你也要给我打折哦。”“阿姨,您要去,一定给您优惠……”叶凤不喊阿姨不说话,甜甜地喊得女店主很开心。
这时,一辆货车开了过来。李枚高兴地说:“看,他们进货回来了。”然后对叶凤说:“你坐,我帮他们卸货。”叶凤热情地说:“阿姨,我也帮你们卸。”这就是爱情的魔力,爱情使懒惰的叶凤变得勤快起来。叶凤很卖力地帮着搬货物,使李枚对她更加好感,觉得这丫头漂亮又热心,卸完货就热情地请她楼上坐。聊天中,叶凤知道了小伙子叫万玉良,大学毕业后没找到理想的工作,就和父母开了店……
叶凤三天两头到“纸品批零”店来。李枚看出了端倪,叶凤是喜欢上了她的儿子,她很高兴,觉得叶凤漂亮又聪明,做事说话都很可她的心。万玉良的父亲万千对叶凤不冷也不热,他不想干涉儿子的事。一天吃晚饭时,李枚问儿子:“你喜欢叶凤吗?”“不知道。”“我看她很喜欢你。”“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你傻呀!我可告诉你,我喜欢她。”母亲的话,使万玉良憋不住哈哈笑起来。万千说:“你喜欢有什么用。”李枚吃了口饭又说:“儿子,人家姑娘追你呢,她是独生女,商铺是自家买的,在做服装生意,人又漂亮,你可不要不知好歹。”“妈,我又没说不喜欢她,吃饭、吃饭。”万玉良嫌母亲唠叨。万玉良知道叶凤喜欢他,可他不了解她,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可被一个靓丽飞扬的女孩追,他心里还是爽爽的有些得意。
上午刚八点钟,叶凤又来到“纸品批零”店,微笑着喊李阿姨好。李枚很高兴,她对埋头整理货物的儿子说:“玉良,叶凤来了,今天放你假,你们出去玩吧。”万玉良向叶凤笑笑说:“去你家看看?我好奇。”“好啊,欢迎光临。”叶凤俏皮地做了个请的手势。他们走过几十排商铺,才到“树萍时装店”。一个满脸脂粉黄发披肩的中年妇人坐在柜台后面,入时的打扮让她显得风韵犹存。叶凤对万玉良说:“这是我妈。”万玉良向妇人微笑着喊:“阿姨好。”黄树萍审视地看着他,说:“你是万玉良吧,叶凤提起过你。”万玉良被看得红了脸。叶凤向万玉良说:“走,楼上去。”万玉良跟着叶凤上了楼。楼上是三室一厅,地砖墙裙彩灯吊顶,装潢得华丽漂亮。
“哦,袖珍小花园,这么好看。”万玉良一下被阳台里的盆栽植物吸引住了。
“哟,这小盆子里栽的石榴结几个这么大的果子!真是罕见。”万玉良对一造型奇特果实硕大的石榴盆景惊叹不已。
“等长熟了,都是我的美味。”叶凤得意地说。
“长熟就吃了?可惜。多好看啊。”
叶凤让万玉良到客厅坐,两人边喝茶边说话。叶凤放响音乐,迷人的情歌弥漫开来,萦绕在两个年青人的心中。叶凤深情地拉起万玉良的手,慢慢起舞,跳着跳着叶凤就趴在了他的肩上。万玉良非常紧张,觉得叶凤太大胆草率了,他不欣赏这么随便的女孩子,她过分的举动,让他局促不安。舞曲一停,万玉良慌忙说:“对不起,我忘了一件事,得去办一下。”叶凤很扫兴,她满脸遗憾地送他下楼。万玉良向母女俩告辞,匆匆走了。
吃过晚饭,叶凤心里想念着万玉良,独自沉浸在自己执着的爱情里,她觉得还不能掌控他,随时都有可能失去他。叶凤从柜子里找出几件夏装,在镜前一件一件地试穿,最后她选中鹅黄连衣裙套上,站在镜前照了照,整个人曲线玲珑时尚靓丽,她满意地冲镜里的自己做个鬼脸,微笑着下楼对母亲说:“我出去玩会儿。”“早点回来。”黄树萍嘱咐女儿。
叶凤是去万玉良家,她要一鼓作气狂追不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能让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溜了。他微笑的眼睛,沉默的表情,是那么吸引她,就连他偶尔的愁容,都使她心动。这小女子被心中的爱情冲昏了头脑。
万千和李枚坐在店门口乘凉。
“叶凤来了,玉良在楼上,去吧。”李枚很高兴地说。叶凤微笑着向两位长辈点点头,上楼去了。万千不满地说妻子:“玉良在洗澡呢。”“那有什么?我巴不得他们早点洗鸳鸯浴。”“老不正经。”万千揶揄老婆。李枚呵呵地笑,她喜欢叶凤,更喜欢她家的商铺,觉得只要儿子和叶凤结婚,那商铺早晚是儿子的,人财两得划算的很,她从心眼里得意,连笑容都绽放着菊花般的光彩。
叶凤来到二楼,见客厅没人,她轻声喊:“玉良。”
万玉良穿着短裤裸着上身躺在**看电视,他漫不经心地问:“谁呀?”叶凤笑容满面地走进他的卧室,万玉良慌忙坐起来,尴尬地说:
“没想到是你。”
“不欢迎?”
“欢迎、欢迎。”
叶凤找借口说:“你有什么影碟?借回去看看。”万玉良起身拉开写字台的抽屉说:“你看,都在这里呢。”叶凤翻看着影碟的封面,从中抽出一张,说:“放给我看看。”万玉良见是《**的爱》,里面有两处性爱的朦胧画面,他不好意思和叶凤一起看,就说:“你拿回去看吧。”叶凤撒娇地说:“不会吧,在这看看都不行?”万玉良不好再拒绝,就放碟子陪她看。叶凤紧挨着万玉良坐下,当看到第二次缠绵画面出现时,叶凤情不自禁地亲吻万玉良,他被吻得热血沸腾,也狂吻起来……
万玉良躺在**心中懊恼,觉得他和叶凤的关系快得像火箭发射发一样,还没看清就已经上去了!就好似猪八戒吃人生果,还没尝到滋味,就到肚里了,没有浪漫的过程,没有甜蜜的感觉。这就是自己憧憬已久的神圣爱情吗?万玉良的心中有些遗憾,他**着埋怨道:“我们才认识半个月。”“怎么说话呢?应该说,都已经半个月了!”叶凤说完咯咯地笑,她太爱他了,此时,有种大获全胜的感觉,她开心极了。这就叫:男追女隔堵墙,女追男隔层纸。
叶凤在万玉良家吃过早饭回来,黄树萍正在店里整理服装,她生气地斥责女儿:“小龟孙,一夜不回来!你死哪去了?!”“在同学家。”叶凤低声撒谎。“就知道玩!叶玲进货去了,又不是不知道,夜里就我一个人看店!你什么时候能懂点事?我容易吗!”“妈,我有男朋友了。”叶凤告诉母亲,同时也转移她的话题。“是谁?”黄树萍严肃地问。“你认识的,万玉良。”“嗯,那个小龟孙羔子长得还不错,小心点,别让人给骗了。”“哼,我骗他还差不多。”叶凤自信得像个凯旋的将军,万玉良就是她轻而易举占领的高地。
这时叶玲进货回来了,送货车停在了店门口。黄树萍说:“帮着卸货。”“不干!困死了。”叶凤不耐烦地说完,上楼睡觉去了。“小龟孙,真懒!”黄树萍无奈地骂女儿。
叶玲和母亲一起把一捆捆服装从货车上搬进店里。
上午十点多,叶凤睡醒了,她打万玉良的手机,要他过来吃午饭。万玉良不想来,她就撒娇说:“宝贝,来吧来吧,我们全家都等着你呢。”
叶凤下楼告诉母亲:“妈,我让男朋友来吃午饭了,你们准备一下。”“就会自作主张!叶玲你去买菜做饭吧。”黄树萍给了叶玲一百块钱。叶凤急忙对叶玲交代:“搞丰盛点。”“好。”叶玲拎着篮子去买菜。
叶玲买回了鸡鱼肉蛋和时令蔬菜,关门在厨房里洗切炸炒,忙得满脸是汗。
万玉良来了,灰长裤配一件白色休闲衫,显得伟岸**玉树临风。叶凤把他带到卧室,关上门,端出为心上人准备好的水果。两人在一起唧唧我我窃窃私语。
厨房传出炒菜的声音,万玉良疑惑地问叶凤:
“你妈在下面店里,是谁在厨房里做饭?”
“野丫头。”叶凤随口说。
“野丫头是谁?”万玉良更加不解。
“我爸在路边捡的弃婴。”
“哦。那你怎么说自己是独生女呢?”
“父母就生我一个呀,不对吗?”
“抱养的和亲生的在法律上是一样的。”
“狗屁。”叶凤有点不高兴。
万玉良刮了一下叶凤的鼻子,说:“小不讲理。”叶凤咯咯地笑。
“看来那阳台里的花花草草是她的杰作。”万玉良肯定地说。
“你真聪明。我才不干那事,要浇水施肥修枝打杈,像侍侯祖宗似的,烦死人了。”
……
叶玲在厨房里忙了两个多小时,整了一桌丰盛的菜,她又把酒杯和筷子摆好,才下楼去。“妈,都弄好了。”叶玲每天都是烧好饭菜,下来换黄树萍上去吃饭,黄树萍吃过了再下来换她。店里不能没有营业员。
黄树萍到客厅,向女儿的卧室喊:“叶凤,玉良,出来吃饭。”门开了,叶凤甜蜜地拥着万玉良出来,看到满桌子菜,她“哇”地一声,说:“谗死我啦。”
饭后,叶凤和万玉良又进了卧室说悄悄话去了。黄树萍下楼换叶玲上去吃饭。叶玲独自吃着残羹剩菜,没有觉得委屈,她早已习惯了。叶玲的心中是自信的,她知道自己会有美好的未来,这不单是因为自己有美丽的容貌,更重要的是她不怕吃苦,又会积极地想办法。她相信自己不会苦海无边的,她暗暗地期待着有个好归宿,就如行走在黑夜里的路人,盼着黎明来临太阳升起。
叶玲收拾了碗筷,到厨房洗。哗哗啦啦的水声传到叶凤的卧室,叶凤喊:“叶玲,把我的衣服洗了。”“好。”叶玲边洗碗边答应。叶玲收拾干净厨房就下楼了,她忘了洗衣服。
万玉良对依偎他肩头的叶凤说:“我回去了,下午还要去进货呢。”叶凤站起身说:“真不想让你走。”叶凤从房间出来,见静悄悄的,她推开卫生间的门一看,衣服没洗!她生气地骂:“这个野丫头!没洗衣服!”两人从楼上下来,叶凤满脸怒气地斥责叶玲:“怎么不洗衣服?!”叶玲低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她说:“忘了。马上洗。”“吃怎么没忘?想死啊你?”叶凤不依不饶。“干嘛这么凶啊。”万玉良很惊讶叶凤的恶劣态度。叶凤不好意思地笑了。叶玲感激地抬头看了万玉良一眼,是他轻轻一句话给她解了围,这是叶玲第一次看到姐姐的男友,她的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她觉得她在哪见过他似的,她急忙低下头,继续往本子上记着什么。万玉良怔住了,她那双水汪汪,黑亮亮,深潭一般脉脉含情的眼睛,美的让他震惊。他暗想:这样秀丽的女子,才是我的梦中情人啊。叶凤没注意到万玉良的惊愕表情,说:“走吧。”万玉良急忙向黄树萍说:“阿姨再见。”“常来玩啊。”黄树萍对万玉良很满意。
万玉良没想到叶凤说的“野丫头”这么秀美,而且,花草盆景打理的那么有水平。更没想到叶凤对妹妹这么霸道,他很反感叶凤对妹妹说话时的口气,他对送他的叶凤说:“你怎么对你妹妹这样?”“什么妹妹,我爸路边捡来的野丫头!浑身都爬了蚂蚁。我妈不想要,我爸非要留下她,我妈为她和我爸的关系一直都不好,我爸老说我妈虐待她,还打过我妈。从小到大花了我家多少钱!要不是我妈不同意,我爸还想让她念高中上大学呢。”“哦。”万玉良更加同情叶玲,他有强烈的保护弱者的欲望,他的心中升起莫名的惆怅。万玉良对叶凤说:“不要送了,回去吧。”
晚上,万玉良躺在**,心潮起伏,叶凤大胆任性靓丽飞扬;叶玲柔美娴熟温文尔雅。他的心里惦记着受气的叶玲,想象着被丢弃路边襁褓中无助哭泣的婴儿;想着亭亭玉立穿着白衣黑裙的叶玲;还有她那水汪汪,黑亮亮,脉脉含情的眼睛……他越想越后悔起来,后悔自己怎么糊里糊涂就上了叶凤的“贼船”。
第二天下午,万玉良对母亲说:“我出去有点事。”
叶玲看到一身休闲装的万玉良向这里走来,她急忙装着在整理衣服。万玉良看店里就叶玲自己,问:“叶凤呢?”叶玲放下衣服说:“她和我妈出去了,刚走。”叶玲搬了把椅子给万玉良,说:“请坐。”万玉良问:“生意好吧?”“还行。”“昨天,你姐对你发脾气我看你挺大度的,没生气。”“习惯了,她就那样。”“我看她的脾气就像她的发型,整个一刺猬。”叶玲笑笑说:“她有时也很好的。”他没想到叶玲能在背后说叶凤的好话。万玉良夸道:“你的石榴盆景弄得真好。”“石榴好活,插个枝就能发芽。”
这时,有顾客进来,叶玲微笑着三言两语就做成了生意。
万玉良发现叶玲和叶凤太不一样了,叶凤外向泼辣,叶玲温柔贤淑,言谈举止异常优雅,话语中流露着智慧,尤其是她的一双摄人魂魄的眼睛,让他不敢对视。
三个多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两人正谈得投机,叶凤母女回来了。叶凤看到万玉良和叶玲在一起,两人笑得阳光灿烂,心里很不舒服,她挤出笑容对万玉良说:“来了,走,楼上去。”万玉良向黄树萍打了招呼,朝叶玲无声地笑笑随叶凤上楼去了。
黄树萍对叶玲说:“我看店了,你去洗衣服吧。”自从叶玲问了那句“妈,你给我爸喝了什么东西?”后,黄树萍对叶玲的态度比以前好多了。
叶凤和万玉良在客厅喝茶说话儿。叶玲到卫生间里洗衣服,叶凤问:“我的鞋可洗呢?”“你鞋子在哪?”“不在床下就在阳台,你猪脑子!”叶凤没好气地说。当着万玉良的面又被无礼训斥,叶玲这次感到很丢面子,就回嘴道:“你自己不能拿出来!”叶凤见她竟敢顶撞自己,恶狠狠地说:“想死?今天吃豹子胆了?我拿?还要你干什么?”叶玲不再吱声,她面红耳赤地找出叶凤的鞋子放到水池里,黯然地洗起来。
万玉良看不惯叶凤盛气凌人欺人太盛的样子,他起身对叶凤说:“我妈让我早点回去,我走了。”他走向叶玲,说:“我回去了。”叶玲慌忙点头说:“好好。”
万玉良从叶凤家回来,心里还在想着柔弱的叶玲,她的笑容,她温柔的话语,她的愁眉还有她那魅力无穷的眼睛……他的心里开始牵挂叶玲。
一天,叶玲从菜市买菜回来,默默地走在街上。万玉良发现了她,喊:“叶玲。”叶玲看到万玉良从人群中快步过来,她奇怪地问:“什么事?”万玉良不好意思起来,说:“我、我们坐坐好吗?”他深情地注视着叶玲,她立刻懂了,慌忙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叶玲急忙离开。“我、我要保护你。”万玉良跟在叶玲身后深情地说。叶玲羞红了脸,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低头急急地走路,心中有些喜悦。万玉良紧跟几步,又说:“谁都不能再欺负你,相信我。”叶玲吓得匆匆地逃了,她内心弥漫着惶惶的幸福。想着叶凤爱着他,作为妹妹,她不能,也不敢接受这份感情,觉得是夺人所爱,她做不出来。可得到帅哥如此热烈的爱,叶玲心底还是感到如沐春风般的温暖。在这个世界上,她除了感恩养父无私的父爱,就是对万玉良有感念之心了,他的态度让她意识到自己是优秀的。
叶凤拎着水果来到万玉良家。
“叶凤来了,来我家还买什么东西呀。玉良不在。”李枚非常高兴。“阿姨,我来看您。”叶凤陪着笑脸讨好地说。李枚很喜欢叶凤的乖巧,没有顾客时两人就坐在店里叙话。这时,万玉良回来了,他看见叶凤就想退回去躲开,却被母亲看见了,她喊:“玉良。”万玉良只得尴尬地笑着走进门,和叶凤打招呼,说:“来了。”紧接着又说:“你们继续聊,我还有事。”李枚说:“叶凤是来找你的,你们一起玩去。”“我真的有事。”万玉良推脱说,说完独自上楼去了。叶凤看出了万玉良对她的冷淡,她很纳闷,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李枚急忙打圆场说:“不要理他,我们说我们的。”叶凤无趣地告辞,怏怏地走了。万玉良听见叶凤走了,他下来告诉母亲说:“我爱上了另外一个姑娘。”母亲惊讶地问:“你和叶凤不是正在谈恋爱吗?”“叶玲比她强。”“叶凤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说变就变呢?!我不同意!朝三暮四的像什么样!”“妈,我的事不用你管。”“屁话!我不管谁管,还反了你了。”李枚坚决反对儿子的移情别恋,她根本不能接受儿子的做法。
一天,叶凤无意中发现万玉良在菜市帮叶玲拎着菜,边走边向叶玲激动地说着什么,两人像一对情侣并肩走去。叶凤傻了,明白了万玉良为什么对她冷淡了。叶凤愤怒地盯着叶玲的背影,怨恨像潮水般淹没了她本来就要强的心。
叶凤气呼呼地回到家,叶玲正在厨房做饭,她质问叶玲:“不知道玉良是我男友?!为什么还要勾引他?!”“我没有勾引他。”“我看见了!别想抵赖!不要脸!你也配和我争!”“你说的是在菜场吧,是他非要跟着我。”叶玲委屈地抹起泪。
万玉良打叶凤的手机,约叶凤见面。两人在新市场的休闲广场见了面,万玉良看看身边没人,轻声说:“叶凤,你不了解我,我好吃懒做的,浑身是毛病。”叶凤懂他贬自己的用意,她说:“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爱你。”“对不起,叶凤,我不想再欺骗你,我爱上了叶玲。”叶凤泪水涌出,她克制住自己的怒气,问:“她也爱你?”“是的,我懂她的眼睛。”“你懂什么呀?她天生一双桃花眼!看猫盯狗都是一个德行!”“我、我就是喜欢她。”
叶凤气得脸色发白,她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她哭着跑了。
她一阵风似的回到家,看叶玲正在商铺里整理服装,她扑上去拽着叶玲的头发**地打她骂她:“不要脸!敢抢我的人……”
黄树萍冷眼看着女儿打叶玲,她不拉也不劝,没事人一样。叶玲奋力挣扎哭着说:“我没和你抢!我没有!”“我打死你,叫你勾引他!桃花眼!浪女人!”“我没有!你把他当宝贝,我就当宝贝啊?诬赖人!”“他自己都承认了!”
店铺里传出打骂声,有人好奇地过来看。叶凤见有人在柜台外围观,她放开哭泣的叶玲,气乎乎地跑上楼,扑到自己的**大哭起来:“我不活了……”她做梦也没想到万玉良会爱上叶玲,投怀送抱成了她的耻辱,她接受不了,她恨叶玲抢了她的心上人。
两天了,叶凤不吃不喝地躺在**,憔悴得像个病人。
黄树萍看宝贝女儿痛不欲生的样子,可把她急坏了,黄树萍愤怒地骂叶玲:“龟孙东西!狐狸精!气死我了!”说着就对叶玲又踢又打,叶玲吓得抱着头缩成一团,她哭着说:“我没有!我没有抢她的男朋友!你们冤枉人!”此时,叶玲对万玉良的一丝感念被无情现实击的粉碎,他不但不能保护她,还使她挨打受侮辱!她在心里埋怨,这是害她啊!他的移情让黄树萍母女恨透了她。
第二天,叶玲鼻青脸肿的在楼下买衣服,何德来了,他惊讶地问叶玲:“你的脸怎么了?”叶玲没理他。“你妈呢?”叶玲生气地说:“楼上。”说完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她连死的心都有,这种屈辱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何德疑惑地看看她,上楼去了。
黄树萍坐在床边劝女儿:“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起来吃饭吧,世上好男人多得是!他万玉良算老几?”叶凤闭着眼睛就是不说话。
黄树萍见何德来了,就对他说了女儿的情况。何德想了想说:“我有个办法,能让叶凤的男朋友回心转意。”黄树萍急忙催道:“快说。”何德说出自己的妙计。黄树萍点头同意。这时,叶凤睁开眼睛说:“这样行吗?”黄树萍说:“有什么不行的?她不仁,我不义!这个不知好歹的龟孙东西!我算白养了她十九年!何德,就按你说的办!”
晚上,黄树萍喊叶凤和叶玲吃饺子。叶玲吃了一碗饺子后就趴在桌上睡了。黄树萍拍拍叶玲的肩,喊:“叶玲、叶玲,醒醒、醒醒。”见叶玲没有反应,她出门去找何德。何德就在不远处的箱式小货车上,像个幽灵在等待着。黄树萍向他招招手,何德把车开到“树萍时装店”门口,两人进屋把叶玲抬上车,让她躺在车箱里。黄树萍还不放心,她又用布条把叶玲的双手捆在一起,叶玲成了待宰的羊羔。黄树萍上车低声对何德说:“走,越远越好。”“宝贝,放心吧。”何德说着话往黄树萍风韵犹存的脸蛋上拍了拍。何德驾驶着小货车在夜幕的掩护下开走了。可怜的叶玲昏睡着任其一路颠簸还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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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卖他乡』
何德结~了许多狐朋狗友,其中就有人贩子张中。张中接到何德的~后,就积极寻找了买主。夜里两点钟左右,何德把车开到了张中家的门~。一个矮瘦的老头开门迎出来。“我一直在等你们。”老头~低~音说。“张师傅,让你费心了。”何德客气地说。三人在门外嘀咕了~后,张中打着~电筒去~买主。不大工夫,张中领着一个一瘸一拐的中年~子过来了。何德打开后车箱的门。张中用~电筒照叶玲,只见叶玲双~被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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