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仁宗皇帝紧急召见丁守康。
“丁爱卿,今日辽使抵达我大宋,一日之间他们便均客死异地,这该如何是好?”
“回皇上!微臣办事不力,自知罪该万死!只是辽使下榻处皆已经派了重兵把手,可刺客仍然能够进行暗杀,此事甚为蹊跷啊!”
“辽使来我大宋,本是商讨议和之大事,却落得如此结果,可惜我们的一番诚意啊!事到如今,议和之事又从何谈起啊?朕又将如何面对天下苍生?”
“皇上不必自责,此事事出有因,乃有人从中破坏议和,好从中谋利!微臣定当倾力查办此事!”
“丁爱卿,朕命你全力调查,给辽主一个交代,救天下百姓于水火!若有失职,定严厉查办!”
“皇上心系天下苍生,乃仁义之君,微臣定当全力查办,给皇上一个交代,给天下苍生一个交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踵而来的血案也令张英鸿如坐针毡。
次日晌午,高文远遇刺地,原成王府西芗阁。凶案现场张英鸿带领郑毅一群捕快忙碌着。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地上稍显凌乱,一只茶壶打碎在地上,高文远直直地躺在**,已死去多时,验尸官们仔细的检查着尸体。
“死者**淤血,前胸及上腹肋骨断裂,死亡时间大约为子时,死亡原因系**受重击致心脏爆裂所致!”
张英鸿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开:“郑毅,你仔细查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现?”
郑毅不紧不慢对着当夜现场的两名守卫问道:“小安,事发当夜,两位是否一直在高参事门前守护?”
二人答道:“当晚事发前,我二人本在王府大门看守,后来丁大人增派了人手,我二人便调至内院。一直寸步不离高参事就寝处,未曾有些许的松懈!”
“你二人当真寸步不离吗?当中是否有疏忽的地方?我们赶到的时候你二人不是昏睡了一阵?”张英鸿盘问。
“回张捕头,当日院内还有其他守卫,就算有风吹草动也会惊动其他人的。我二人自知此次责任重大,不敢有半点松懈。案发前高参事还走出寝室与我二人作了短暂的攀谈,
之后便回屋,之后我二人听见房内有打碎东西的声音,突然就感到浑身无力,像重度的醉酒一般,竟昏睡过去,醒来后就发现高参事已经出事了!”
“照这么说你们很像是中了毒!”
“我二人自己也甚感蹊跷!我们当夜并未进食饮水,也未发现有可疑气味,难道杀手会施妖术?”
郑毅遂上前:“根据你们所说昨夜你二人是于高参事短暂闲谈后便出现的这种情况是吗?还有你说你还听到屋内有打碎东西的声音?应该是地上的这只碎茶壶!现场已无其它碎物了。”
“应该是的,我听的声音很脆的,就像是茶壶之内的东西摔碎了!可能是高参事不小心碰碎的也不一定啊!我们是听到声音后便立即有了不适感,难道茶壶摔碎的声音也能使人昏睡?”
“不!这可能是巧合!张大哥,你们想想:高参事和他们二位说话回屋后不久,他们便听到壶碎之声,之后便出现不适。紧接着高参事遇害,我觉得很可能是高参事在于他们攀谈过程中与他们三人同时中了毒,根据他们所言,他们是浑身无力,像大醉一般。高参事回到房间,出现了中毒症状,步履蹒跚于是碰倒了桌上的茶壶,门外他们两位守卫也被麻倒,杀手乘院内守卫换班之机潜入寝房,不费吹之力杀死高参事后逃离现场!”
张英鸿面色有所缓解:“辽使萧贯遇刺处所有守卫皆中毒,他们应该是同一个人或者同一伙!那郑毅,照你这么说,凶手又是怎么潜入这院内的?院内外那么多的侍卫守护!”
“恩!这也是关键,和广仪阁一样,这确实让人匪夷所思!但我相信凶手肯定会留下些许的痕迹可以作为线索,我们再仔细看看!”
张英鸿问话:“东卫,我让你对昨夜成王府的所有守卫进行排查,办了没有?”
“回总捕头!当夜成王府守卫连我在内共三十二人,均已排查,凶手不可能混在其中!”
郑毅仔细地观察着四周,不放过每一个角落,突然,某些东西似乎使他眼睛一亮。随即他蹲在地上,仔细地上拈起一点黄灰的物质,用手指碾着。
“张大哥,快看!这是什么!”郑毅招呼张英鸿。
“这是?泥土?可以说明问题吗?”
“是啊!而且肯定不是我们从外面带来的!你看它们分布的比较凌乱,而且似乎有人刻意的去擦拭,但又很慌乱的没有处理干净”郑毅十分肯定的说:“成王府作为接待辽使之地,之前必定经过仔细打扫,当夜高参事除了在寝房门口与两名守卫攀谈外并未外出,而且院内的砖质地面先前也已进行清扫,谈不上一尘不染,却也不可能有那样的泥土!所以泥土很可能是凶手带进去的!”
张英鸿随即命人收集这些泥土,郑毅仔细地观察着:看,闻。“东卫,昨夜发现高参事遇害时,院内有没有其它异常?你仔细想想!”
“异常?当时人挺多的,但都没有进寝房,怕破坏现场,直到丁大人派人赶到!现场只发现一只碎壶在地上,哦!对了,高参事的外衣不翼而飞了!”
“外衣丢失?!”郑毅立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仔细盯着地面。
“怎么了?郑毅!”张英鸿似乎也意识到了郑毅有新的发现。
“张大哥,你看这泥土构成的脚印,已经模糊不清了,但轮廓尚存,你发现有什么不对了没有?”
“啊?!只有去的,回来的没有,只有一串通向床榻处!”
“对!这很不合常理的,恰好高参事的衣物丢失,这似乎其中有乾坤啊!”
张英鸿随即道:“那肯定是凶手杀死高参事后,将他的外套绑套在脚上,同时擦拭地面上进来时留下的脚印,试图毁灭这些痕迹,但时间紧迫,所以凶手很快就逃离了!”
“是啊!所以,凶手极力掩饰的是这小小的泥土,不正是此案的关键吗?我刚刚已经仔细察看了,这泥土昨夜还是湿滑的,上面有很浓的花香。所以搞清楚
这泥土的来源便可以更清楚凶手是如何作案的了!”郑毅为自己的发现感到欣喜。
“花香?这院的圆门后面便是后花园,会不会是那的?”那个叫东卫的捕快说道。
“哦?我们过去看看!”张英鸿带郑毅等六人前往后花园!
“没错,土质是一样的,就是这的泥土!”郑毅十分肯定的说道:“那可以说明凶手经过此地,而且很可能就是从这潜入内院的!”
“你们几个四周再看看有什么发现!”张英鸿吩咐其他几人。“那他又是怎样潜入后花园的呢?要这样的话他同样要避开门口守卫的啊!”
“是啊!这才是突破点呢,现在我们最起码知道了凶手是由此潜入和逃离的,这样对我们调查有利多了!我们再仔细找找!”
“张捕头!有发现了!”捕快已经有了发现,众人随即奔去:“这是井!井壁上的苔藓还有滑痕,井面上也有被铁质的东西钩过的痕迹!有人从这下去过!”
张英鸿道:“难道是凶手一直没有离开,躲在井里,等守备松弛了再逃脱的?”
“井?啊!我想起来了,昨夜院子内地面上有斑斑的水渍,我们还奇怪好久没下雨了哪来的水渍呢!”东卫道。
张英鸿更是疑惑了:“水渍?照这样说,难不成这凶手从井里出来杀人的?!啊……!我想起来了,此井难道是成王府的地狱黄金道?”
“地狱黄金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张大哥!”郑毅疑惑。
“六年前,成王涉嫌贪污受贿,触犯宋律。但当刑部搜查时,却发现府中财物皆已不见了,之前我们的人日夜盯守未发现有人运送出府。
后来查明,成王在花园枯井中挖了条地道一直通向城外,宝物早已运出城了。后来成王被判极刑,这条道便被百姓称为地狱黄金道。前年南城开水渠引水,无意间挖通了这条地道,所以现在的这口井通向南城的水渠!”
郑毅于是道:“要是这样,种种迹象表明:凶手正是从南城的水渠一直顺道潜行至此,从南城水渠到这儿,步行还得半柱香的时间,凶手水下功夫应该十分了得!
张大哥,你觉得现在江湖上谁有如此好的水性?”
“这个!五湖帮的赵擎天,黄河帮的屠天蛟,巨鲸帮的蒋俊均有如此的水下功夫!但他们行走江湖,应该不会干涉宋辽之事,除非他们加入了西夏!加入了明理堂!”
“哦!好在今天收获也不小,最起码凶手琐定在了少数几个人!只是小安他们中毒的事情还是不好解释啊!凶手可能是两个人,一个下毒,一个行刺,但下毒者又是怎样潜入的呢?”张英鸿道。
“张捕头,张捕头……!”那边似乎又有了发现,验尸官唤张英鸿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张英鸿急切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现什么了?”
“刚刚我们仔细有检验了多遍,发现,发现死者的死因并不是先前说的心脏受重击!”
“什么?不是心脏受重击!那死因到底是什么?”
“中毒!死者浑身血液均青黑色,乃身中剧毒所致!并且这种毒我们无法知晓它的来历!死者死后才受到心脏重击的!”
“什么?中毒,那也应该是三个人一起中毒啊,那小安他们怎么没事呢?”
郑毅面色凝重:“张大哥,记得昨夜是什么日子吗?去年的昨夜发生了什么?前年的昨夜呢……”
“去年的昨夜?前年的昨夜?”众人先是疑惑,忽大惊而呼:“什么?九月初一?啊……狼蛛?天狼星索命……!”
“你们不觉得相似的地方太多了吗?崔大人也是寝室如醉酒状,人头不翼而飞!李大人也是如此!同样的九月初一!我不相信什么天狼星索命,但我相信凶手肯定还会再利用它继续作恶!还有萧若弼遇害时的黑衣人,其他辽使遇害的案件和这些似乎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啊!”
白昼,一阵寒风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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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玉佩』
虽然官府严密~辽使遇~之事,但这消息仿佛是长了翅膀一般,不久便在京城内传的沸沸扬扬。街头百姓议论纷纷:“哎呀!你知道吗?大辽和谈使被~了,~得可惨了!哎!也不知道是谁有如此大胆~!”“~!朝廷那么多人保护他们,却丝毫奈何不了~客,如今连~客是什么来头都尚未清楚,~客武功极高,这怎么得了哦!”“~!你忘了吗?昨天是九月初一~,又是天狼星索命~!”“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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