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尘著》
“但是,咨询律师是要钱的,我现在没多少钱了,又还要留回去的车费。再说一个官司打下来要花多少钱啊,什么律师咨询费等这样费那样费的,而且最终输赢还不知道!”
“是啊!以前读高中的时候说资本主义国家的政治是有钱人的游戏,却没想到其实天底下任何一个地方都如此!”
我一觉醒来,发现家兴已经走了,看看表,已经8点钟了。对他的走,我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因为他的精力特别的充沛,早上睡觉很少超过6点半的,中午还不习惯睡午觉,晚上也不算睡得早,真不知道他的大脑里多了些什么细胞,那么经久耐用!因此我跟他在一起睡觉的时候总是他一个人早早地先起床,这我都已经成了习惯了。
还好今天早上没课,所以还可以小睡一会。正在迷糊之中,电话响了:
“喂,杨臣,起床了没有?我们那个老乡出院了,明天他就得回去了,我们现在在一起玩,你有空吗?”
“有啊,我们今天只有下午最后两节,你们现在在哪里?”
“在红军山,他难得到这里一回,所以我打算带他随便到处逛逛。”
“好的,我现在马上起床,你们在那里等我。”
“好的,快一点啊!”
挂了电话,我一边不停地忙着,一边思绪万千:人生啊,真是难以预测!一个人好好的,突然间差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起陈太平的特殊遭遇,不禁让我毛骨悚然。
陈太平是我高中时候的同学,后来他考起了新疆石河子的一所大学,之后就一直失去了联系,直到前两个月他出事的时候,我才知道他的情况。当时是我们学校的一个老乡告诉我的,说是太平在火车上被杀了,不过幸好没死,正在我们学校附院抢救。
后来我才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竟是如此的离奇,真是让我如梦初醒。真的,在火车上无原无故被陌生人用刀捅杀,这事如果不是发生在我的身边,不是我亲眼所见的话,我想任谁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的!然而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看来我以前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似乎必须要有所改变了,那就是不仅要考虑到事物的常态,而且还要考虑到事物的变态,就像那个变态的杀人狂一样,让人不可理喻!
我开始为我以前的那些**举动庆幸起来,想当年,我孤身一人,天不怕地不怕地夜闯靖州——一个我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平时出远门时也总是喜欢任其自然,有伴没伴都无所谓,决不会因为没有同伴而改变我的行程,记得有好多次,我都是独来独往的。因为我一直坚信一个“真理”:我无钱无色无好东西,又跟人无冤无仇,别人没必要跟我过意不去。然而现在看来,这“真理”已经不可靠了。
红军山坐落在湘江河边,离学校不远,十几分钟的公交车就到
了。我不一会就赶到了那里,刚下车他们就走了过来。
“那么快就到了?”
“害你们久等了,不好意思!”
“我俩刚才在山上玩,现在才赶到这里。”
……
说着,我们向人民广场走去。
这里环境优美,绿化布局搞得也不错,是个歇息聊天的好地方,我们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怎么明天就走,不多玩几天吗?”
“我也想多留几天,因为还有好多事情没有解决,但是我跟公司签定的协议快到期了,明天必须得走。”
“有什么事没有解决呀,我们帮得上忙吗?”
“就是关于铁路公司赔偿方面的问题,我跟他们扯了那么久了但是都没有结果。”
“为什么?”
“因为他们说这个事情应该归始发站那边管,所以这边不受理这事,说是那边正在派人过来,所以就这样在这里耗了那么多天。”
“我看他们是在用缓兵之计,故意拖延时间,想到最后不了了之,因为他们算准了你没有时间跟他们耗,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能有时间跟他们耗啊,他们抓住的就是这个弱点,再说现在的联络那么方便,他们有必要专程从新疆派人来吗?”
“你们认为这事该怎么办?”一边的家兴问到。
“本来我是想算了,毕竟也是铁路公司的人救了我一命,如果当初不是那个保安先替我交那7000元的抢救费我早就没命了。但是我一想到那两个乘务员就来气,居然眼睁睁地在一边看我被人拿刀捅也不来救我,真不知道他们的良心和职业道德都到哪里去了!所以我咽不下这口气,不要点赔偿便宜了他们。”
“不是说医院要‘以人为本’吗?有规定要先把人救活再谈钱的,怎么会因为没钱而不抢救呢?”
“去!文章上吹的你也相信!”
“再说了,恩是恩,仇是仇,保安救了你你感激他是应该的,但是那两个见死不救的乘务员,你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但是我明天就得走了,我看只有以后再来解决了。”
“我看这事等以后放冷了更不好解决,干脆趁现在把它解决了再走。不如你先打个电话回公司请个假,我想像这种特殊情况他们会理解的。”
“对呀,打个电话不就得了吗,先把这事解决了再走,免得以后麻烦。”
“好吧,那我找个时间试试吧。”
“对了,你想叫他们赔多少?”我问到。
“我开口要十万,可是他们没有回答,只是回避。”
“如果真要算起来,十万你还亏了一点,只是治疗费和营养费你就将近花了十万,但是这事对你的人生伤害太大了,无论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对了,我还想问你,像我脖子上的这块疤痕去你们学校美容院治疗的话,大概得花多少钱?”
“我想,大概就是五六千左右吧,但是我实话告诉你,俗话说‘会补都有个疤’,所以没有任何手术可以做到让你恢复如初。”
“那我开口要十万,看来并不多了?”
“说多其实太多了,说少确实也少了一点。要看你对这事情怎么定位。”
“这话怎么说?”
“就是说这事情如果铁路公司一方能把见死不救的责任推掉的话,我想要十万太多太多了,但是如果是那些乘务员见死不救而导致你受到人身伤害的话,十万似乎又少了点,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要敲诈他们,要二十万甚至更多也不是没有可能。”
“怎么敲诈啊?”
“第一,你可以说要去美容院整容,得花个五六千;第二,你可以说因为这次事件而用了不少别人的血,而用别人的血从医学的角度上说是很不好的;第三条也就是敲诈的核心,你可以假装精神异常,比如说装怕,怕得不敢出门,连白天在大街上单独行走都不敢,甚至不能正常工作和学习等等,然后叫你的父母出面,狠敲他们一把。”
“但是铁路公司那边是肯定不会答应的。”
“我知道,别说二十万,就算是两万他们也不可能答应,所以我想你必须要跟他们打一场官司,不然你拿不到钱。再说,被严重人生伤害后导致暂时性或永久性的神经精神异常,这些病例是很常见的。”
“但是我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被他们录了口供,由于当时意识有点模糊,又没有熟人在身边,所以很多内容对我不利,我也在上面签字了,因为如果我不签的话我怕他们干脆不救我了让我死了算了,毕竟活命要紧啊!”
“真没想到他们做事还真周到的!比狐狸还狡猾!”我叹到。
“也许,在那种情况下录的口供法律上可以算无效也不知道啊,要不先去咨询一下律师看这种官司打赢的机会有多少,然后在做决定。”一边的家兴说到。
“但是,咨询律师是要钱的,我现在没剩多少钱了,又还要留回去的车费,再说一个官司打下来得花多少钱啊,什么律师咨询费啊这样费那样费的,而且最终输赢还不知道。”
“是啊!以前读高中的时候说资本主义国家的政治是有钱人的游戏,却没有想到其实天底下任何一个地方都如此!”
“那么你们认为我该怎么做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二十万很诱人,敲诈他们也很解气,不过俗话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所以像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我身上的话,我也没底,你说呢,家兴?”我把问题推给了他。
“我觉得这事难办,似乎怎么说都有其道理,又有其不足之处,你不敲他们嘛又便宜了他们,敲他们嘛又不是君子所为,更重要的是我们对这方面的法律一无所知。一个字:难!”
就这样,我们讨论了一大个早上,居然没有丝毫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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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恋情节』
《洋尘著》或许,在很多美国人的眼里看来,长相与工作~真的没有那么大的关系,然而在中国人的眼里,这似乎关系就太大了:有“官相”的就应该去当官,长得高的就应该去参加奥运会,而长得漂亮的就应该去当模特,当明星……至于长得不好的,那就等着心理障碍吧。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中国的美容行业会发展得那么快,原来大都是世俗惹的祸!一天的时间过得真快,午休的时间悄悄地过去了,我必须得赶回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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