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艘三层高楼的大船,长有三十多米,宽有八九米吧!它的建筑风格完全按照陆地上的,只是这是一条船。听说,后来的“泰坦尼克号”,也是按照这个思路去设计的。一个是在湖泊之中,一个是在大洋之中。在那个年代,一个私人家庭出资建造这样的一艘船已经是不同凡响。其实,一切的社会现象的出现都与当时当地的政治背景和民风民俗有关。在这里就不解说了,由此可以窥见当时淮楚之地的政治、社会风貌。
在船与陆地之间有一条长长的跳板连接着,在经过之时,那个认为自己怀孕的女人走到跳板中央的时候,那跳板有规律的弹动着,高兴得不得了,一个劲地叫着舒服。“哈哈!哈哈哈!嗨!耶!”,她并没有随众人走到船上,而是独自在玩耍着。随着众人的离开,跳板上失去重量,失去了先前的平衡,她开始有些把持不住了,急忙张开双手,想保持住,但还是一头栽到河里了。众人都没有来得及看或招呼一声,她就下去了,这个女人真是乐极生悲。幸而,这条船的主人精通水性,他都没有**或收拾什么,一转身就扎入水中。救人要紧,还能顾及那么多吗?
不一会儿,只见,水面上放出一个水花,水面上**了一个黑球来。那是那女人的黑发,在黑黑的头发里面是一张苍白的脸。那女人急速地打了个喷涕,吐出一口水来。也就在这时,另一个头伸出了水面,他刚想呼吸一口空气,不巧被这口水给洒上了。他们又迅速地沉入水中。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太巧合了。
这时的岸上一片惊呼,“王大哥!王大哥怎么了!”,立即围上来一群人。他们涌到了岸边,有人上了跳板。有人拿着撑船的竹篙伸向了水中,有人直接跳入水中。现场的气氛紧张而又让人感动,这就是淮楚之地的民风。
终于,水面上又放出了一团水花,那位王大哥的头露了出来。他一手抹了一下脸面,深呼吸了一下。另一只手的手臂之下挟持着那个女人,脚下踩着水游到了船边。众人齐心协力把他们救了上来。
不知是谁点燃了用向日葵芯做的火把,人们此时才感觉到天真的黑了。经过一阵子的忙碌,有的人都散去了。刚换完衣服的船主人急忙出来招呼所有帮忙的人。他一边包裹着上衣,脚下踏着木踏子,走了出来。“兄弟们!都不要走噢!今天有好酒,有大胖头鱼!来来来!喝两盅,叙述。”。
他把腰带紧了紧,“也是啊!好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
“不要客气了!王大哥没事就好!天黑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张师傅,还有他们几个留下来陪你们吧!他们的衣服都**。”岸上有人在回答着,只见他们都聚集在火把之下,准备离去了。
王大哥向他们摆手示意,转身环顾了一下四周,船甲板上很昏暗,湖风迎面吹拂而来。他迅速地转身准备进入船舱寻问夫人,弟媳以及下水救人的情况,安排晚餐。
“大表哥!嗯咳!咳!”,她一边挽动着头发,一边咳嗽着追了过来。
“大表哥”,她看着他,那一脸的敬佩之情,她似乎深深地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不要出来吗!外面风大!看你那么开心,就没有说你,受惊了?”。王大哥把脸转了过去,“我去招呼一下这边的兄弟们!你们女眷在这边吧!”
“没事!没事!头发干了就好了。”她的眼睑合了起来,低下头,有些失望似的走进了另一个房间。她感觉到了大表哥如此的冷面表情。她就是这样的风风火火的人,只是想过来表示一下自己的歉意。她感到冷,心都凉了。她穿着的是一套宽大的服饰,那风只是从裤裆下面往上吹,她打了个冷颤。她这条**是那种逐渐淘汰的无裆的老式服装,外面罩着一件过膝的上衣。她认为这件衣服的颜色好看,一定要了这件来穿。在她们的那个地方,有相当长的时期是不允许人们穿戴带有某种颜色的衣服了。在人们的记忆中,只是某种颜色是不允许穿戴的。后来,为了忌讳,人们把所有的颜色都放弃了。当然,在这个地方对于人们的穿戴的颜色是没有多少忌讳的。因为,当时的西汉武帝时期,各个地方的候王自治的政策是不一致。
船主人王大哥通过甲板走向前面,在第三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那是客厅(餐厅),客厅里空荡荡地。再前面第二个房间就是厨房,它与第一个房间航行的瞭望室是连在一起的。里面,他看到夫人和几个女人正在准备着晚餐。他没有进去,也没有招呼一声就转身走了。对于他的妻子和这些老朋友是没有必要如此地客套,都再熟习不过。
他绕过船头,这时的风大起来了,船还是有点晃动。他紧了紧缆绳,朝着黑洞洞的底舱看了一眼,径直走到船梢。在楼梯口处用了一下厕所。表弟和那些男人们大概都在三楼的书房里吧!二楼是自己的卧室和客室。
顺着楼梯上去到了书房。大家正在乱侃着,逗着陌生的客人玩笑着。有人在吸着旱烟,屋子里烟雾缭绕,王大哥经不住咳嗽了两声。大家的目光都一起注视过来,表弟像似得了救星似的奔了过来。“表哥!表哥!你说是不是啊!”。
大伙儿都笑起来了,“是!是!”,有人学着他的表哥的腔调说着,又引着大家一阵子哄笑。他们在说着什么,他的表哥并没有听见。他只是在寻找一种依靠和解脱,表哥似乎是他的救星。
三楼的书房却是与陆地上的书房不一般。船在水中行驶或者停泊或者作业都是要顺河顺水顺风的。一所房子可以选择背山朝阳向南而居,周围可以植树栽花。而船上是不可以有这样的选择,所以,它的方向是不定的。在三楼的中心是用屏风隔板而成为一条龙长形的屋室,里面放着几张床铺,每个床铺的前后都有两边进出的门。屏风上悬挂着朋友们的笔墨字画,再下面是个低矮的条几,上面放着水壶、茶具。在昏暗的油灯下面,大家只是都坐在那里喝茶、抽烟,相互逗乐儿玩。没有人来举灯欣赏字画,也许大家对此都习以为常了。也许是当时的纸张太贵了,纸只是刚刚发明的,只是在民间某些实际需要它的人中间流行使用,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使用纸张那还是一种奢望。所以,没有人敢来碰它。或者是他们的素质还没有达到欣赏字画的水平。剩下的空间就是所谓的书房了,它像似一个宽大的环形的走廊。它朝外边的窗户下面是一排桌子,上面放着笔墨纸砚。所谓的书简,在这里是没有的,只是有一叠叠纸稿,那些都是有字的,朋友们留下的真迹。也许在那个年代,比如说象“焚书坑儒”那样的等一系列的政治事情让人们不敢公开摆放书籍。如果,有几个高雅的朋友来了,谈兴正浓时他们会奋笔疾书留下一些文字,这一叠叠纸稿就是。
王大哥陪着大家说了一会儿话,下面的人就在叫喊着吃饭了。
下面的餐厅早已经摆放停当就等他们男客下来。她们用一个火盆盛上了炭火,上面支起了一只直径有三四尺的大锅。锅内放上了胖鱼头,里面放上了八角、花椒、辣椒等作料。满屋子充满着油烟雾和香味,人在其中有飘飘欲仙的感觉。
“早就熟了!表哥!在上面干什么呀?”,她贴近过来,很关切地问道。
“洗了这么多菜啊!你们辛苦辛苦了。”那个个子最高的人说道。
“张师傅说到哪里了啊!”女主人赶紧接茬道。她的手在麻布围裙上擦了擦,“今天多亏了张师傅,多亏了大家。”她总是在需要她的时候说上几句,或者出现在人们的面前,给人们留下深刻的印象。而不是用刻意地做作或者异样地装扮来吸引别人的眼球。
“还有人呢?我的姊妹们呢?”
“她们等不及随便吃了点先回去了。”
大伙儿又是客套了一会儿才围着锅儿一圈儿各自坐下。船主人王大哥的左边是表弟媳妇,再过去是表弟媳妇刚认识的一个新朋友……右边是自己的妻子,再过去是表弟……他们的对面是那个张师傅。船主人的身后是一张小方桌子,上面放着洗净的菠菜、小青菜、豆粉类、红芋粉条等。小方桌子下面是个小酒缸,酒缸里放着一个水瓢。那水瓢是用葫芦一分为二做的。他们的面前是一圈只有六七寸宽的只可以放碗筷的小餐几。看样子,他们吃这样的火锅大概不只是一二次了。
“先放粉条,粉条不易烂熟。菠菜、小青菜烫一下就可以吃了。太淡了,盐块呢?敲一些碎块来。”坐在表弟媳妇身边的女人说道。
“对对对!”表弟媳妇一个劲地应和着,她站起身来准备去找盐块。
“盐就不要放了,这火锅越吃越咸!”坐在张师傅右边的那位说道。
“那还是放些荤油”,坐在表弟媳妇身边的那个女人补充道。
“众口难调”,后来,大家又你一言我一语终于把众口味调到了合适的程度。王大哥不断地从酒缸里舀酒,“喝!没有理由!喝!”。
“王大哥今天兴趣高,咱们就尽量喝吧!”张师傅开始说话了。
“是啊!他这人就是这样,记恩!今天怎么会不高兴呢?喝呀!来来来,我敬大家一盅。”
“嫂子也是海量啊!不是盅!是碗!来来来!喝一碗!”张师傅左边的人说了一句,大家都开怀笑起来了。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又活起来,结束了刚才争论时让人尴尬的局面。
坐在表弟媳妇身边的那个女人最为活跃了,她不断地向大家敬酒。虽然她只是喝个半碗或者一大口,在坐的也有十二人,累加起来也就不少了。她显然有些醉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咳呀呀!看我这记性。”
“我姓董!董父之后!我还记得你姓潘呢!”她拍了拍丈夫的后背,“姓牛。”
“董姓也是个古老的姓氏啊!”张师傅望了望王大哥,“董父有服龙的本领,曾经为黄帝驯龙,后来被黄帝赐姓为董”。
“那么牛姓呢?”她看了看丈夫又去询问张师傅。
“牛姓吗?”张师傅想了想,“黄帝为中华牛氏的远祖,微子启为牛氏的起始祖。微子系商纣王庶兄。殷微子封于宋,去之时日当正午,即以‘午’字出头‘牛’字为姓。”
“那么?我的潘姓呢?”
“张师傅!我们武姓呢?”
“我们梁姓?”
“我们祝姓?”
“我们马姓?”
“喝酒喝酒!添菜,鱼脑可以吃了!嗯!”王大哥用小勺子舀了一口,“鲜啊!来来来!”。
“喝了这碗,再给你们讲。”张师傅脸很是红润了,“说得不对,王大哥指正!”。他也学着王大哥用小勺子舀了一口胖鱼脑,“还有你!许姓!你!崔姓!”。他一会儿左边指指,一会儿右边指指。“王大哥的王姓!嫂子的贾姓!还有我的张姓。”
“张师傅还真有学问呢!”
“我们的张师傅不是简单的人噢!”王大哥发话了,“对这方面有深入的研究。”
那个姓潘的女人还站了起来,又敬了张师傅一碗。大家说说笑笑地,不觉已经过了上半夜,大多数人都醉了。只有表弟媳妇董妹没有醉意,因为她在一个劲地为丈夫和表哥挡酒,她还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往酒缸里加了些水。表嫂子显然是因为高兴或吃醋,今晚也是有点失去了往日的稳重,还说了一句“这糯米酒怎么变味了,淡了。”,还啧了啧嘴。“你们的王哥做豆腐的水平上去了,酿酒的水平下去了。”这可把董妹吓坏了,赶紧站起来敬了大家一杯。
“你看你看!弟妹现在才喝!不怕不怕!喝!干!”,王大哥还是没有觉察到什么,“看样子,我要往酿醋方面发展了。”
“哈哈哈!”
“干!”大家都站了起来,一口就都把碗里的酒给干了。
这时,湖面上的风更大了,船开始有些明显的晃荡。人们也许是酒精的作用,都有些把持不住了,更不知道是谁把油灯给打翻了。大家又骂骂咧咧地相互抱怨着。在一阵子的慌乱之后,王家嫂子还是把灯给重新点燃了。在灯光的照耀下,他们的身边又多了四位“客人”。
“原来是这个该死的家伙把灯给扑灭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大哥!大哥!”张师傅左边的小许说了,“我们的鹤家族回来了。”
“去年的小鹤还没有恋爱啊!”张师傅右边的小崔说了,“你看它还跟在父母亲的身边。”
所谓的“鹤家族”是指两只大白鹤,它们都身长有一米多,通身羽毛洁白,只有翅的前端是黑色,棕黄色长刀状的嘴,粉红色的长腿。还有一只中鹤,一只幼鹤。去年的冬天,它们的三口之家千里迢迢来到鄱阳湖越冬。它们母子不小心撞入猎人的法网,小鹤被折断了**。王大哥喜欢在晴空日丽的天气,观赏那数以万计的白鹤从湖面腾空而起,一家家、一对对白鹤啼鸣着、追逐着起舞,其势如白衣仙女般优美动人。他救下了它们母子,把小鹤的腿伤给医治好了。今晚,它们做了个“不速之客”。
王大哥赶紧过来一把抱起了那只中鹤,轻轻地抚mo着它的腿部。那只幼鹤直吓得往它的父母的胯下钻,那只母鹤鸣叫了一声用它那棕黄色长刀状的嘴理顺着小鹤的羽毛。
“白鹤是‘仙鹤’,是‘一夫一妻制’,可以活七十多岁。”张师傅说,“去年是我捕获的,没有想到我与大哥结交了,更没有想到白鹤成了王家的‘亲戚’!白鹤一般以三只为一家族,白鹤每年产卵两枚。本来它们应该是四口之家。听说,由于出生后的两只幼鹤互相间不断地啄斗,直至一方死去,所以成了‘独身子女’。”
“不仅仅是白鹤,还有白鹳、白琵鹭、白额雁都是他的朋友!”王家嫂子说道,“他啊!只知道疼‘别人’的孩子!”。
“该回去睡觉了”,他把那只中鹤往空中一扔,“飞吧!”。王大哥一个人摸索着上二楼睡觉去了。
大家谁也不敢说什么了,都摸索着上楼休息去了,似乎都很清醒似的。只有表弟媳妇董妹看到了其中必有原由,她见自己的丈夫糊里糊涂跟着别人走了也没有说什么。餐厅里只剩下王家嫂子一个人在收拾着碗筷,没有上楼。那三白鹤也跟随着那只中鹤飞走了,去寻找它们的伙伴、宗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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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双修功(一)』
在鄱阳湖畔,有一~风光无限的名~。当年先师在此~中学道求仙,追求人生之真谛。岂料到世间俗人,屡次~~相扰,先师无奈之~只好潜~~~之中,隐姓埋名,广传道术与诚意之人。此~即是现在的“庐~”。王大哥有幸得遇仙人传于“夫妻双修功”,享尽人间~之乐,得益寿延年之妙方。可是,在这个现实环境之中,几时能让人得到那永久的心灵平静呢?他似乎~~地理~了先师潜~~~,不~行踪的原由。以前,他总是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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