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就像深夜闯入豪门深闺中的浪子,来得突然,去得也快。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幽兰上午没有课,而清风也只有两节课。天下起了大雨。清风告诉幽兰,说上午他不打算去上课了,已经叫秘书帮忙请假了。
雨越下越大,清风拥着幽兰躺在**,轻轻地说着话。清风极其轻柔地抚着她的鬓发,终于忍不住还是说出来憋在心里很久的话:“幽兰,我看我们还是友好地分手吧,好吗?”说完,试着挣开幽兰的双手,可幽兰却**地抱着不放,翻过身来伏在清风身上,问道:“你舍得吗?”
“舍不得!”清风违心地说道,“我想了很久,为了能成全你的爱情自由,我舍不得也要舍啊!长痛不如短痛!”
“不许你再说分手的事情了!风,给我点时间,让我把他忘记,好不好?”
“好啊!不过,你说需要多久?一个星期?一个月?还是一年?要知道,那样的话我很痛苦的!”清风反问道。
“不要这样子对待人家嘛!我保证尽快地把他给忘掉!相信我,好吗?”幽兰恳求道。
“好吧,我们不谈这个了。”清风终于还是退却了,接着说道,“幽兰,还记得刚开始你到小楼来找我的情形吗?我不是曾经说过‘如果你想要寻求宁静的话,可随时到小楼去分享那份宁静’的吗?哦,既然你还记得,那好,从现在开始,小楼的门永远为你而敞开!”
“谢谢你,风!”幽兰喜滋滋地说道,“大赖皮你真好!我会永远记住你那句‘难得粗鲁’的,永远珍藏起那份《欧若拉》歌词的,也会经常回味‘小**’软糖的味道的!”
“什么啊?那句‘难得粗鲁’你还没有忘记呀?谁叫你当时不表明身份的?”
“能不记得吗?你的话,小女子可大都奉为经典呢!”
……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不停的下着,可清风很幽兰仿佛忘记了先前所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缠绵地拥抱在一起。彼此都暂时忘却了说话,这情形,还真个有“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景象。
就在这时候,清风收到了一个陌生人的信息,信心的大致意思是说,他是同城一所大学的“棋艺协会”的会长,由于该协会刚刚创立,所以,准备前来向清风请教经验。清风感觉纳闷: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是本校“棋艺协会”的上任会长与现任理事会**呢?而且又是如何得知自己的手机号码的呢?但是,感于人家诚心请求,清风无法拒绝,况且,多交个朋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于是,回复说周末的时候找个时间到学校来,另行谈论具体事宜。
见清风忙于聊天而没有理会她,幽兰连问清风在跟谁聊天,清风把事情的原委如实地告诉了她……
(二)
歇息两天后,辩论赛又告开始。
此次辩论赛的题目为“男人与女人谁更需要关怀”,幽兰所在的专业代表队持“男人更需要关怀”观点。由于,事前都准备的比较充分,且临场发挥都不错,因此,辩论赛十分激烈。五个评委都是本系“大一”新生各班级的班主任。由于主持人事先邀请清风做本场辩论赛的点评佳宾,所以清风很认真地记录了双方辩手的观点,以备点评之用,也因为清风作为评委之一,为了以示公平与公正,清风采取了“回避”原则,放弃了评分,只以点评佳宾的身份置身整场辩论赛中。在辩论赛的过程中,另一代表队的某些观点过于偏激且有给对方进行人身攻击的倾向。尽管如此,清风在点评过程中也只是极其委婉地予以提示而并未说破。针对双方辩手所称述的观点,清风一一认真地进行了点评。最后,他说道:“因为我是一个男人,所以,心里难免会支持‘男人更需要关怀’的观点,但是,我又作为点评佳宾,所以,我又不得不支持‘女人更需要关怀’的看法。女士们,先生们,不管是男人更需要关怀,还是女人更需要关怀,但是,在这里,我想要表达本人的观点,那就是‘男人和女人都需要关怀,而且是大大的关怀’!……”说完,台下响起了热烈而持久的掌声。
说实在的,在整个辩论过程中,大都认为幽兰所在的专业代表队占了上风,可最后结果竟让人大跌眼界:幽兰它们输了!以平均分0.5分之差输了!细查各评委所打的分数,原来是其中一个评委齐芝故意把对方分数一下子抬高了十几分,因为对方代表队里有她的学生。
知道了事实真相后,清风的学生愤怒了,纷纷要求撤掉齐芝的评分,重新计算平均分。其实,根据“回避”原则,撤掉齐芝的评分的话,幽兰这边的平均分要高出对方三、四分!考虑到主持人已经当众宣布了结果,不便更改,清风只好安慰自己的学生,晓之以理。在清风的劝说下,其他选手尽管心里还是愤愤不平,可还是表现出了宽容与大度,而任凭清风怎么做思想工作,就只有幽兰一直闷闷不乐。说实在的,清风也不痛快,毕竟是自己亲自培训出来的代表队竟在赢面极高的情况下输给了对方。
见幽兰如此,清风一时冲动之下便发信息质问齐芝,言语稍有激烈,并且还把信息发给了“大一”的辅导员穆老师,穆老师说,她相信清风是对的,要求大家找个时间坐下来好好谈谈。可清风回复道:“谢谢你的信任!不过,以后你恐怕没有机会信任我了,因为我已经准备辞职!”幽兰听说清风为了自己而准备辞职,竟然理也不理清风,就掉头气匆匆地走了。任凭清风在后面如何呼唤,就是不回头。“他妈的,脾气还真大的可以啊!”清风心道。这次,他也懒得理会她了,也扭头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小楼。
回到小楼后,清风静下心来想想,觉得没有必要跟幽兰怄气,于是,骑着自行车来到幽兰宿舍楼下,打电话说要和她当面好好地谈谈。幽兰不出,她的两个室友——英兰与芝兰,一起出来见清风。因为清风与幽兰的关系,她们寝室的人都知道,不过并没有什么强烈的反响,相反还很支持他们的关系。
清风要求英兰她们把幽兰给拉出来,她们回去后再出来,说幽兰不肯出来见他。清风火了,对她们说道:“我错了吗?又不是我的错,干吗还要跟我使性子呀?对了,你们回去告诉她,就说我在这里等她,十分钟后还不见她的人影的话,我就马上走人!绝对马上走人!再也不会回头!”
英兰进去转告了,留下芝兰陪清风说话。芝兰,跟梦柯儿的男朋友一样,来自大西北,是一个很害怕老师的女孩子。清风曾在问卷调查中设置了这样一个问题,即“你最想对班主任说的一句话是什么?”,而芝兰回答的是:“我想和你成为好朋友!”事后,清风找她聊天,告诉她,说自己非常乐意和她成为好朋友!此后,她逐渐地了解到了班主任并非表面那样严肃,而是一个很好相处、说话风趣幽默的人。于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和清风之间的朋友情谊越来越深,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约定的十分钟快到了。清风正准备转身离去,可英兰拉着幽兰出来了。尔后,她们便知趣地回寝室去了。
“我想知道你今天晚上为什么要发这样的脾气?”清风问道。
“谁叫你老是动不动就说要辞职的呀?如果你真的辞职了,班级同学会怎么看待我啊?对了,以后不要再说辞职的事情了噢!”幽兰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原来就为这个而发那么大的脾气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呢?可是,我已经向系领导提出了辞职请求了呀!”清风的气消了,说道。
“我知道你提出了辞职请求,所以,人家刚才还在和老大晓兰商量,如果系领导真的批准的话,我们将发动全班同学写联名信留住你!”幽兰白了他一眼,低声说道,“真是不识好人心!”
“说实在的,我也并不忍心丢下你们不管啊!毕竟你们这个班是我一手‘创造’出来的基业!放心吧,我保证,系领导是绝对不会批准我的辞职请求的!”清风说道。
果然,系领导没有批准清风的辞职请求。为了平息“辩论风波”,辅导员小张老师和穆老师积极找清风与齐芝谈话,并召集那晚的所有评委,共同商量如何解决这件事情。清风在陈述了整件事情后,说道:“首先,我承认当时我的言辞是有些过激但不过分。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我诚恳地向齐小姐道歉。如果齐小姐不愿意接受的话,我愿意承担任何由此而带来的后果!至于比赛结果,在此,我表明自己的观点:我支持原判,反对任何形式的改动!还有,关于我的学生的情绪问题,我自有办法解决,在这里,就不敢劳驾各位了!”
辅导员小张老师接过话题,说道:“我也支持清风的说法。其他的就不多说了,不过,我想提醒大家的是,希望你们以后要谨记‘回避’原则,以免增加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对了,清风,齐芝,你们就握握手,和解吧!?”
清风也是个识大体的人,听了之后,主动伸出了右手,而齐芝迟疑了一会儿,才终于伸出手来……
(三)
“辩论风波”终于平息了,可清风与幽兰的爱情也至此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与平稳时期。清风似乎忘却了曾经幽兰所带给他的郁闷与不快,平日里除了学习与工作之外,已然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幽兰的个人世界中去了。一次,君心问起他和幽兰的事情时,他告诉君心,说发觉自己已经真的不可避免地喜欢上了她!
一天,清风跟二弟古增说,准备找个时间一起到君心的家里吃饭去。君心与二弟都同意了。
说到君心的家,其实,也只不过是一间不超过10平方米的房子。他租下来跟女朋友一起生活的,里面摆放了一张床,再放一些家具与厨具之类的东西,房子的空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约定好日期之后,清风与古增各自携带着自己的女朋友,自己掏钱买了菜,到君心的家里做饭,试图感受一下已经久别的家的温馨。
在校园里,碰见了梦柯儿,她问清风买菜干什么去。清风说是到君心的家里做饭吃,并问她愿不愿意去。见幽兰和古琳都在,况且,跟君心也很熟悉,所以,就答应和清风他们一道到君心的家里了。
到君心的家后,由于生性好动,清风便忙着替君心打下手:洗菜、切菜,而君心则专门负责掌厨,古增、古琳、幽兰和梦柯儿他们便在**打起牌来。
就是在这样的家里,清风他们自己,很快便做好一桌丰盛的饭菜。但是,苦于房间太小,而且又没有足够的凳子和碗筷,清风他们只好坐床沿的坐床沿,用一次性杯子的用一次性杯子,可也感觉到其乐融融。席间,觥筹交错,美不胜收!几杯啤酒下肚后,清风对古增说道:“古增啊,你看君心多么勤快,柴米油盐酱醋茶无一不熟悉,像他这样的家庭式的好男人,现在已经不多见了,值得我们学习啊!”
“是啊!确实值得我们学习!不过,我们也得有选择地学习啊!总不至于要学他那样,帮女朋友洗内衣内裤吧?!”古增正色地说道。清风听了,差点没让酒给呛住,梦柯儿“咯咯”地笑得花枝乱颤,幽兰笑得直向清风挤眉弄眼,古琳呢,则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由于女朋友不在,君心故作正经地笑道:“你以为我想洗啊?”
“那么说,你是被逼迫的啊!可怜!真可怜!”古增在连说几声“可怜”之后,对清风说道,“老大,我看像君心这样的好男人,我们不学也罢,不学也罢!”
“古增,你就不怕你们家的古琳回去后罚你下跪‘搓衣板’吗?”梦柯儿惟恐天下不乱,故意挑起事端。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幽兰也学着古琳说话的语气与神态。
这时候,君心乘机举杯说道:“现在,让我们为古增下跪‘搓衣板’而干杯!”
……
或许是感觉到自己做的饭菜特别香的缘故吧,桌上所有的菜,竟让清风他们一扫而光!吃完饭后,清风、君心、古增他们在聊天,古琳一个人在玩手机游戏,而幽兰和梦柯儿在玩扑克游戏。一会儿,幽兰拉着清风,硬要他观看自己的“变牌魔术”表演。其实,幽兰所表演的“变牌”游戏,清风在孩提时代就已经非常熟悉了,只是看到自己的娇娆饶有兴致地变着戏法,清风不忍揭穿而已,故而装作不知道地陪她玩下去,有时候还故意出错,惹得幽兰高兴得不得了。玩累了,她便偎依在清风的怀里。最后,清风告诉她,说自己在小时候就会玩这种游戏了。见清风揭穿了自己的把戏,幽兰急忙把小脸藏在他的怀里,喜滋滋地说道:“风,你真坏!故意装作不知道,存心看人家笑话啊!”
“哪有啊?我只是想让你玩得开心一些嘛!你看你,乖,听话,快起来,君心他们都在看着我们呢!”
“继续!继续!我没有看见你们正在亲热!我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古增贼笑道,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古琳又把“孔孟之道”给“请”了出来。
“傻子师哥,幽兰,我刚才一直在玩牌,我也什么都没有看见呀!”梦柯儿也发表了已经,“君心师哥,你说是吗?”
“我嘛,好像还没有近视啊!所以,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梦柯儿目不斜视的那一幕!”君心没有理会梦柯儿。
(四)
清风每天晚上都还是去班级自习教室去看书。每到周末,两人便一起吃饭、学习、到校外散心,一连几个星期过去了,清风和幽兰之间没有半点矛盾与摩擦,似乎进入了常青期。可清风知道,根据哲学观点,就是“久治必乱”,只是没有在意而已。
又到周末了,一起吃晚饭过后,清风提议到“烟雨湖”畔走走,可幽兰推说很累,要回去睡觉。清风知道她并非真累,虽说没有坚持要去“烟雨湖”畔走走,可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于是,送她到宿舍楼前,叮嘱她好好睡觉并把手机留给她后,掉头骑着自行车就走。或许是感觉到了清风的内心变化,幽兰唤住了他,问道:“你怎么不回小楼去?那你准备到哪去啊?”
“我想一个人出去溜达一下。放心吧,都这么大个人了,不会弄丢的。”清风说话的时候,有一种心酸的感觉。没有等幽兰再说话,便骑着自行车走了。
在外面转了几圈,清风就跑到网吧通宵去了。此前,他从来就没有在网吧通宵过,因为他受不了通宵带来的痛苦感觉。
第二天,快上课的时候,清风故意用秘书的手机发送信息到自己的手机上:“会长,你昨晚去哪了?怎么现在还不回来?快上课了呀!”
果然,幽兰问道:“他昨晚没有回去?”
当天晚上,幽兰主动把清风约到花坊。见面后,她问他:“你昨晚走后就没有回去过?”
“是。”
“为什么不回去?为什么要跑到网吧去通宵?”幽兰追问道。
“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感受过通宵达旦的滋味,所以就……”清风言不由衷。
“所以你就跑到网吧去感受其中的滋味了哦?”幽兰生气了,继续说道,“你知道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你又知道不知道你在折磨自己啊?”
“担心我?担心我的话,昨晚就不会在七点多的时候就回去睡觉了,可事实上你根本就没有睡,而是熬到了晚上十二点多才睡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清风在心里面嘀咕着,可表面上他还是说道:“对不起,兰!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因为生闷气就跑去通宵!对不起!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干这种折磨自己和让你担心的傻事了!你不相信我?要不我发誓总行了吧。”说完,还真个要发誓了。可幽兰把她的手指轻轻地堵住了他的嘴,然后温柔地说道:“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干吗要发誓啊?真是的!”
“幽兰,你真好!谢谢你。”见幽兰玉容解冻,清风欢喜地说道,“还记得那盆茉莉花吗?就是你从省城回来那晚,我从露天里搬到花坊里的那盆呀!那盆茉莉花经不起风雨的摧残,已经凋谢了。前不久,我换上了一盆新的茉莉花!走,我们看看去!”说完,拉着幽兰就走。
花坊里的每一盆花,清风都用精美的卡片写下了花名,如果是无名的,他便自己给它命名。
幽兰走到茉莉花前,伸手取出了其中的卡片,一行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此花茉莉,实为莫离!”
闭上眼睛,幽兰回想起了从黄山回来的时候,清风送给她的那束茉莉花:“丁香太苦,玫瑰太累;谨以茉莉,留赠佳人;茉莉(莫离),茉莉(莫离)!”
“茉莉,莫离!”幽兰“喃喃”地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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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再变』
(一)“兄弟,最近看你~神飞扬、神采奕奕的样子,一定是和幽兰相~得不错吧?”君心在校园里碰到清风的时候说道。“君心,你听说过‘看似冰封湖面,实则内藏暗涌’这句话吗?直觉告诉我,情形并不乐观!”清风苦笑道,然后又问他:“元旦快到了,学生会难道不准备搞元旦晚会了吗?”“怎么会不搞~?幽兰她们文艺~不是正在积极筹备元旦晚会事宜吗?”“难怪最近幽兰老是借~有事而不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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