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媛租了部银色的轿车,她开着车,轿车风驰电掣般地行驶在郊外的公路上。车里坐着二货、年悦、李雪和木立伟,他们去接李检。
他们在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看到李检出来了。
李雪、年悦、二货和木立伟下车去迎他。
看到二货、年悦和李雪,李检惊喜地微笑了。
李雪上前拉着李检的手哭着说:“哥,你受苦了。”李检安慰说:“没事,别哭。他们没把我当犯人待,我在这里只是‘鱼饵’,你看我吃胖了。”
李雪点点头,说:“对,比以前白了胖了。”说完她亲昵地拉着木立伟的手对李检说:“哥,他就是木瓜木立伟。”
木立伟不好意思地冲李检喊了一声:“哥。”
李检看他一表人才,又听他喊“哥”,他的心“咯噔”一沉,觉得“糟了”,说明他和李雪……哎,没想到年悦说的“傻子”原来不是傻子!早知如此,就不该让李雪回去帮他喂猪!自己倒成了傻子!李检心里有些酸楚和嫉妒,但他马上在心里劝自己,李雪幸福就好。
李检微笑着和木立伟握了手,心里却隐隐作痛,他总是宽容大度善待别人。正是这种善良、宽容、正直的优良品质,使他获得了人们的尊重和喜爱。
二货上前拥抱李检,李检**地搂着二货,这是他们分别后的第一次相逢,李检觉得自己好像经历了生死离别的再次相拥,像是在梦中。
二货激动地说:“大哥,我们要送给你一个惊喜!”他指着轿车说:“你看,那是谁?”李检这才看到车上还有一人,他笑了,说:“孟媛。”
孟媛穿浅蓝牛仔裤,露脐白地碎花短衫,时尚美丽,她从车上下来,向李检走去。她走到李检的面前,看着他明亮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人之初,性本善,越打老头越不干。”
李检愣住了,他的脑际就像电视镜头一样立即切换到十几年前,那年他上小学一年级。邻居王爷爷是个老活宝,像个老顽童,平时就喜欢逗乐子,王爷爷对蹦蹦跳跳去上学的他说:“郭宾,过来。我告诉你,老师要是打你,你就说,人之初,性本善,越打老头越不干!”他听了觉得很有趣,哈哈地笑着跑了。这个顺口溜,他牢牢地记住了还教会了兰兰,和兰兰一起当歌儿唱。
“你是?”李检惊讶万分,不敢相信她是兰兰。
“郭宾,你死哪去了?!丢下我一人。”孟媛激动地喊着哥哥的小名,哭着扑到哥哥的怀里。
李检觉得这种口气对他说话的人才真是兰兰,他突然明白了以前自己为什么会对孟媛有莫名其妙的好感。
李检搂着妹妹百感交集地说不出话来,他眼泛泪光地瞟一眼站在旁边的年悦,年悦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见李检看她,她像一株含羞草,羞涩地底下了头。
回家的路上,孟媛开车,二货坐在副驾驶座上,后面并肩坐着年悦、李检、李雪和木立伟。
李检想起刚刚二货喊他“大哥”,他悄悄地问年悦:“二货对你好吗?”
年悦微笑着对李检轻声耳语:“他爱孟媛,同居了。”
李检惊讶地看看二货,二货正满脸幸福地欣赏着开车的孟媛。
李检向年悦摇摇头,意思是:不可思议。
孟媛开着车,顺手放响音乐,车里立刻响起深情的《心醉》:是你让我心醉,让我开心流泪。不想入睡,不想喝水,只想你陪。纵然爱到心醉,我也不会后退。真心去追,痴心去给……
坐在李检身边的年悦听着这首歌,觉得这歌词就是她的心声,她有一种想拥抱李检的冲动,情不自禁地把右手放在李检的左腿上,对这种亲昵的举动,她自己也吓了一跳,真怕李检再说:“傻丫头!哪根神经又搭错了线。”那样的话,在他的心目中她还是个妹妹,她不愿再做他的妹妹!想缩回手,可又不甘心。见李检没说话,她心里疑云翻滚,他如果再对她的柔情没有反应,说明他真的不爱她,那她就要崩溃了。
就在年悦快要绝望的时候,李检轻轻叹了口气,很自然地拍拍她的手,他明白年悦以前的“傻”了,他还不明就里地打过她,年悦对他的一片痴情让他感动。
李检的举动虽让年悦心里喜欢,但她还是不能确定李检到底爱不爱她,她看着李检,眼中溢满了泪水。
“泉眼。”李检轻声打趣她。
年悦抹着泪,温柔地靠在他身上。
车里,李检看着各具风采的三个靓丽妹妹,突然想起田大群的话:“美女都在你家呢!”李检觉得自己和妹妹们像池塘里被狂风吹散的浮萍,经过风吹雨打,又汇聚到了一起。他们平平凡凡的人生,只想过平平安安的日子,不再受恶人欺负。
银色的轿车在《心醉》深情的歌声中,驶向高楼林立的都市,汇入车流不息的街道。他们离开祖辈生活的农村、乡镇,融入都市,靠勤劳和智慧撑起自己的一片天,前面的路还很长,他们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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