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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星》

第6章第六章残留血迹第一现场

作者:牛易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从目前形势来看,一些焦点聚集到何金刚的身上,是那天晚上和他哥哥最后通话的人,陈旭光反映晚上他有事找他哥哥说,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事情,喝完酒以后到底是去了哪里?他是否住在单位?有必要对他的情况进行调查。

郑万江和孙耀章二人来到物资局,接待他们的是物资局办公室主任,他叫齐永昌,中等身材,说话态度特别和气,他见郑万江他们要了解何金刚的情况,以为何金刚出了什么事。告诉郑万江何金刚昨天就出车了,去给山东一个单位送货,估计得后天上午回来,郑万江听说何金刚今天不回来,看了一眼孙耀章说:“我们想找你们局长谈谈?”

“他是不是又犯了什么案子,这样的人物极其危险,依我的意思,早想把他开了,省的总给我们找麻烦,他这样的人不好管,迟早会惹出事来。”齐永昌说。

“我说你哪那么些废话,赶紧去看看你们局长在不在,现在的官就是事大,找他还得用人通报,门槛就那么难进,也不嫌累得慌。”孙耀章不耐烦地说。

“我们只是来调查他的一些情况,有的问题有待于进一步核实。”郑万江说。

“好,我这就去给你们看看去,不知他在不在家,你们在办公室等会儿?”齐永昌说。同时不满地看了孙耀章一眼,这个人怎么这样说话,看来他的脾气不小,但他们是公安局的,这样的人不好惹。

过了一会儿齐永昌回来了,他告诉郑万江二人,葛局长正好在家,请他们去他的办公室去谈,说着他领着郑万江二人来到局长办公室,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见他们进来马上站起来,齐永昌赶紧上前介绍道:“这是我们物资局葛局长。”

“你们好,我叫葛茂。”说着他跟郑万江和孙耀章握了握手。

“我叫郑万江,是公安局刑警大队的,这是我的同事叫孙耀章,是来了解何金刚的一些情况。”郑万江主动自我介绍道。

“原来你就是刑警大队郑队长,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我早就听说过你,就是没有见过面。你在电视里讲的关于如何搞好社会治安和关于如何防止青少年犯罪若干问题讲话,说得真是太好了,很符合当前实际情况,值得借鉴,这对我们有着极大的教育意义。”葛茂赞赏地说。

“您是太夸奖了,我只不过是根据我的一点自身体会结合目前社会治安具体情况而说说我的一点看法而已,讲得很是不好。”郑万江谦逊地说。

“好就是好,不好我也不会说好的,这对有效防止青少年犯罪起着重大作用,这是个社会普遍问题,现在青少年犯罪率特别高,各方面都应该关心这个问题,这样会减少犯罪。”葛茂说。

“关于何金刚的事情你们不是调查过了吗?他是不是犯了什么事?”齐永昌问。

“我们是无事不登三宝店,这次有个案子可能牵扯到你们这,经我们多方调查,何金刚确实存在一些问题,已发现他的疑点,希望你们大力协助和配合。”郑万江说。

“绝对没有问题,只要我们能做到一定尽最大力量,你说吧?需要什么帮助,我们一定做到,这也是我们的义务。”葛茂痛快地回答说。

“葛局长,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郑万江看到门口已经围了好几个人说,估计是有事情找局长。

因为他的办公室是玻璃墙,可以清楚地看清他们谈话,郑万江此时还不想把事情扩大,因为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无法证明何金刚和案子有牵连,目前只是怀疑,一旦事情被泄**去,会引起不良的影响,说不定有人会给他通风报信,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好,我这里说话是有些不方便,干什么人们都看得到,走,我带你们去接待室。”

葛茂带他们来到另外一间接待室,随手将房门关好,“咱们就在这说罢,没有人会知道。”葛茂说。

郑万江将案情的简要经过和对何金刚的怀疑,及何金强的存款被支取情况对葛局长诉说了。

“会有这样的事?这个小子是有些毛病,不过他的胆子也真是太大了,简直是不要命了,这可是掉脑袋的事。”葛茂一听不由站了起来。

“根据我们调查结果,种种迹象表明,何金刚有着极大的犯罪嫌疑,不过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他就是凶手,我们准备对他实行24小时布控,发现可疑情况立即采取措施,这样才有利于我们尽快破案,希望你们协助。”郑万江说。

“没有问题,我们在这段时间里尽量不安排他外出,另外你们可以派名同志来,以助手或学徒的身份监视他,这样不会引起他的注意。”葛茂说。郑万江完全表示同意。

葛茂通知调度室询问何金刚的行车情况,他是局长不可能直接过问司机的情况,如果他真是凶手,这会引起何金刚的猜疑,通过调度室这很正常。

过了一会儿,调度室告诉他,何金刚的车后天上午八点左右可以回到单位,郑万江询问了何金刚的平时表现情况。

何金刚这个人在单位是个棘手人物,平时吃喝嫖赌,什么都干,在社会上打架斗殴无所不做,单位影响极坏,工作拖拉,没有一点责任心,对他没有利的工作绝对不干。单位的同事们都不爱和他交往,他有个绰号叫万人烦,只要他和你套近乎,不是借钱就是让你干些你不愿意干的事情。单位不少同志他都借过钱,但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有些同志找过局领导,也找他谈过话,劝他收敛一点,他还有些蛮横不讲理,说他是极讲信用的人,借的钱他都还了,借钱的人又没有证据,只好哑巴吃黄连自认倒霉。

他的收支也很不平衡,和那些狐朋狗友经常大吃大喝,喝醉酒撒酒疯是常有的事,交通违章现象时有发生,交警罚款他是最多的一个,你找他谈话说得轻些他跟你瞎对付,说重了他跟你大嚷大叫,跟你胡搅蛮缠,甚至威胁你,单位几次想辞退他,省得总是跟他操心费力,但是他父亲何佳奇总是来来单位找领导说情,哀求不要辞退何金刚,现在的人找份工作不容易,并且找到县里有关领导要求给与照顾,必定他是一名老同志,这一点局领导不得不考虑。

“我们也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多次教育他帮助他,有些时候工作表现还可以,行为做派有所收敛,但时间一长又旧病复发,依旧我行我素和社会上那些知名人士勾搭在一起。上个月,他在外地一家饭店喝酒,酒后撒疯把饭店给砸了,结果被派出所抓了进去,还是保卫科长把他给领了回来。”葛茂说。

“他和保卫科长陈旭光关系不错?”郑万江问。

“是的,何金刚他在单位虽然没有人缘,可和陈旭东的关系还算不错,两人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陈旭光这个人干工作还可以,从没有出现过什么差错,他这也是出于工作上考虑,何金刚是个出了名的刺头,一般人不爱惹他,陈旭光是保卫科长,出了事你们公安局会找他,我们还得想办法把他保释出来,他犯的又不够判刑的罪,总不能看着他往火坑里跳,一般都是陈旭光把他带回来,现在有些事情就是这样,那些人有时又特别的讲义气,对他有一点好会记住你一辈子。”葛茂说。

“我们想到他的宿舍去看看,目前来看,他有着极大的嫌疑,这是搜查证。”郑万江说。

“完全可以,我带你们去,要是没有问题最好,真要是有问题,我这个局长对上也不好交待,现在的年轻人不好管,说不定哪天会给你惹出点事来,让你防不胜防。”葛茂说。

郑万江他们在葛茂和办公室主任齐永昌的陪同下,来到何金刚的宿舍,他的宿舍在物资局最后的一间平房里,齐永昌告诉郑万江,局里的职工宿舍在楼里,因为其他职工都不愿和他住一个宿舍,他这个人坏毛病又多,喝完酒后又喜欢大吵大闹,只好把他安排在这里,他也愿意住在这里,说是这里比较自由,自己想干什么别人也管不着。最西面的一间是局里伙房管理员李斌住的,因为那里离伙房比较近,伙房运送东西也比较方便。他今年五十六岁,儿女都已成家立业,老伴前年去世了,家里也没有什么事,长期住在单位。

说着他们来到何金刚宿舍前,何金刚宿舍的门是锁着的,由于这两天下雨,门上溅了许多泥点,已没有提取指纹的必要,郑万江往左右看了看,这里很安静没有任何人,他掏出一串钥匙从中挑出一把钥匙,**锁孔中,熟练地拨动几下,暗锁被打开了。

葛茂局长见了暗暗称奇,现在公安局的人就是不一般,尤其是郑万江,原来只是听传说,有人把他说的传呼其神,没有见过本人,这回算是开了眼界,确实非同一般。

郑万江轻轻地推开门,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烟味、酒味、衣服的发霉味一个劲往鼻子里钻,郑万江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

“这哪里是人住的屋,简直跟猪圈差不多,真不敢相信他是怎么住的,衣服穿得到是干净,属驴粪球的。”办公室主任齐永昌说。

屋里凌乱不堪,但地面十分干净,显然是最近清扫过的,窗台上摆着几个空酒瓶,一些脏衣服扔在**,但是没有发现上面的床单,一看就可以看出何金刚生活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靠墙边的桌子上有几个茶杯,杯子里都还有些水和酒,郑万江小心的将杯子装入勘察包内,他和孙耀章在屋里仔细地检查着,暂时还没有发现任何血迹。

“难道是我判断错误?”郑万江心里这样想,他边观察边仔细地思索着,推测这何金强被杀时的种种假象,他扫视着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耀章,你来看?”突然他发现桌子腿上有几滴已凝固的红点,他取出放大镜仔细的观察着,这显然是血迹,郑万江拿出勘察工具取了血样装入观察袋内,同时孙耀章在隐蔽之处也发现了点点血迹,无疑这就是第一现场,郑万江和孙耀章兴奋起来,终于找到了杀人第一现场。

“葛局长你看,我们在屋里发现几处血迹,看来这里就是杀人的第一现场,何金刚有着重大嫌疑,我们的判断没有错。”

“这,这怎么可能?”葛茂惊呆了,“会有这样的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最怕局里的人出事,而且这是一个杀人案,真要是追究起来,和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队长,你看这个箱子该怎么办?”孙耀章指着墙角的一个锁着的箱子问。

“打开。”郑万江果断地说道。

箱子被打开,里面传出一股刺鼻的味道,箱子里面有一个用床单包裹着的包袱,里面有几件满是血迹衣服,这无疑是何金强的衣服,看来何金刚还未来得及将罪证销毁掉,他这是为了什么,一般的作案人都会把可疑的东西及时处理掉,否则极容易被人发现,这里面一定另有它因。

“此事要严格保密,仅限于你们两个人知道,切不可声张出去,避免出现意想不到的后果,另外你把管理员李斌找来,他是否知道那天晚上的情况,我有些情况需要问他。”郑万江对齐永昌说。

他让孙耀章继续勘察现场,提取有关指纹、及有关痕迹。他和葛茂回到了接待室,等待李斌和办公室主任齐永昌的到来。第一现场终于找到了,郑万江的心里有些兴奋,这几天他们的辛苦没有白费,侦破工作总算有了开端,抓住凶手指日可待。

今天是星期天,此时,云彩家里显得格外热闹,云彩的哥哥、嫂子、姐姐、姐夫、侄子、侄女都来了。他们都是云彩请来的陪客,因为郑万江今天要来,一是商量结婚的事,二是都想看看郑万江,这傻小子人缘不赖,云彩一家都很喜欢他,这样的好事谁还能不来,云彩的父母在厨房高兴做着饭菜,年轻人在一起兴奋的说笑着。云彩头头看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心里暗暗着急。

“这小子怎么还不来,难道又被什么事拖住了,不来也应该打个电话。”云彩埋怨起郑万江来。

这时门铃响了。“他来了。”云彩的脸上顿时显出兴奋的神情,大家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云彩姑娘身上,看到她那兴奋劲都憋不住笑出声来。

“瞧把她高兴地真是不知东南西北,要是以后结了婚还不知高兴得啥样?嘴还不咧上天去。”姐夫笑着说道。

“来了。”她边高声答应着边跑去开门,开门一看不由愣住了,来人是一名女公安人员她不认识。

“同志你找谁?”云彩问道。

“你是云彩姐吧?是储局让我来的,告诉你郑队长他今天有事来不了了。”

“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云彩焦急地问道。他生怕郑万江出了什么事情。

“你别着急,他没事,郑队长今天去了物资局办案,一时回不来,局长怕你着急让我来告诉一声。”

听到这里,听到这话她的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说:“谢谢你,赶紧进屋坐一会儿,正好一块吃午饭。”心里不由地暗暗埋怨郑万江,这个家伙怎么什么事都不懂,不来应该打个电话,省得为他担心。客人们都来了,结果他没来,岂不让大家扫兴,让她的脸面上过不去,说他事大架子大,一个小小的警察至于这么忙,即使再忙吃饭的时间总会有的,再者说,破案也不在乎这点时间。

她哪里知道,别看郑万江对破案特别细心,一丝线索都不会轻易放过,可对自己的事又特别粗心大意,那张纸条遗落在局长办公室,储局长开会回来,发现了那张纸条,他知道郑万江肯定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不想打扰他办案,急忙派局里一名女同志,告诉云彩家里一声,免得云彩及家里人为郑万江担心。这是件高兴的事,家里人肯定少不了,打电话通知一声又显得不礼貌,弄不好会误认为郑万江出了事。

“谢谢,我还得马上回去,储局长还等我回话呢,郑队长可是个难得的人才,就是工作太忙了,你可不要怪他,我们当警察的都是这样,干起工作整日没白天没黑夜的,有时连饭都吃不上。”女公安人员说完就走了。

云彩望着女公安人员的背影远远离去,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她很是生气,这个郑万江也太不近人情了,实在脱不开身可以打电话告诉一声,把大家撇在一边不管实在是有些不象话,看来根本没把今天的事当回事?看以后怎么收拾他,但过了一会儿又甜甜的笑出声来,郑万江是个干事业的人,怎么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责怪他。告诉大家不要等了,马上开饭。

郑万江和葛局长谈着何金刚的事情。

“是谁找我?”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男人地声音,说着进了接待室,进来的正是伙房管理员李斌,葛茂赶紧起身给郑万江作了介绍。

李斌见是公安局的人来找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不由紧张起来。郑万江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并询问了7月17日晚上以后发现什么异常情况,过了好一会儿李斌都没有说话,显然是心里有些顾虑。

“你把你看到或者知道的都如实说出来,不要有任何顾虑和惧怕心理,一切都有我们给你做主,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郑万江开导地说。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何金刚可是个地痞无赖,一般都没有人敢惹他,弄不好给自己招来麻烦,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挨顿打不值得。”李斌仍然有些犹豫。

“看见什么你就直接说出来,不要有一点隐瞒,说假话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局长葛茂说。

“不要怕,看到什么就说什么?说错了也没关系,你只是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我们会有正确的判断,并对你的人身安全负责,这一点请你放心。”郑万江鼓励地说,眼睛里充满了信任的眼光,李斌的紧张情绪慢慢打消了,他回忆起了那天晚上的情形:

7月17日晚上十点多钟,天下着雨,自己在屋里看电视,突然听到一阵撞击声,似乎有女人的尖叫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是那个屋子里传来的,因为后面是居民区,时常有吵架现象,当时也没有在意。

那天晚上不知是怎么的,他的肚子特别的难受。过了一会儿雨下的小了些,只得打着雨伞去厕所。当走到何金刚的房间时,听到里面有女人说话的声音,“你看这可怎么办?”只听一个男人低声地说:“没有别的办法,先装好等会儿车就到,然后再想办法。”这声音好像是何金刚的,因为那屋里只住着他一个人,不是他能会是谁,局里的人一般不会和他在一起,这个女人肯定是他的女友朱春红,以为他们俩在商量什么事,再有何金刚这个人不好惹,是个出了名的无赖,局里好多人都不愿理他,别弄不好给自己找病,反正这事碍不着自己,也不愿理这个茬。当从厕所要出来时,听见两声汽车喇叭响,发现从何金刚的屋里走出一个姑娘,她就是朱春红,只见她向外张望一下,因为只穿一条短裤衩,怕被人看见笑话所以就躲在里面没敢出来。

“接着又走出两个男人,一个是何金刚另一个我也不认识,他们抬着一个麻袋看样子挺重,他们将麻袋塞入汽车,朱春红把灯熄灭将门锁好,然后一起坐车走了,我以为何金刚在拉什么东西,也就没有在意,我也懒得管。这时雨已经停了,我也就赶紧回到自己屋里,以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看到的就是这些。”李斌说。

“那车是什么颜色的,你记住车号没有?”听到这里郑万江为之一振问道。

“只记得是一辆红色面包车,因为有一段距离,没有看到汽车牌子号码。”李斌回答说。

“另外一个男的是谁,他有什么特征?”郑万江问。

“那个男的哥挺高,比何金刚还要**,因为天黑,离的又远,没有看清他的脸。”李斌回答说。

“何金刚那天夜里有没有又回到宿舍?”郑万江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夜里两点我又去了一趟厕所,他的门是锁着的,灯也关着,没有听见里面的动静。”李斌回答说。

“你怎么知道他的门是锁着的?”孙耀章问。

“厕所前面有一盏灯,是为夜里人们去厕所方便安的,所以看得很清楚,再有只要他在,宿舍里的灯长期亮着。”李斌回答说。

“何金刚经常在住单位宿舍吗?那天早晨有没有看见他住在宿舍?”郑万江问。

“那天早晨我没有看见他,这个人一点准谱都没有,有时住有时不住,反正住的时候是经常半夜两三点以后回来,前半宿说不定上那鬼混去了。那天晚上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住没住在宿舍我确实不知道。”李斌说:“这小子生活规律很不正常,脾气、秉性、说话办事都和别人不一样。再加上他那二流子做派,不出事才怪呢?这样的人谁会去招惹他。”李斌回答说。

郑万江又找来保卫科长陈旭光了解情况,他今年三十多岁。

“何金刚平时为人怎样?”郑万江问。

“这怎么说呢?他属于在社会上混的人物,平时难免有一些打架斗殴的事,出了事局里让我把他带回来,他出事我们不能不管。不过,他这个人挺讲江湖义气,我和他接触多一些,对我还是很不错的,时常在一块喝酒,对于这样的人也不能太严厉了,要求不能太高,一些事情得慢慢得来,慢慢地感化他,不能一棍子把他打死或者抛向社会不管,这样也不成,毕竟他还是一个小伙子,放任自流会毁了他一辈子。”陈旭光说。

“7月17日那天晚上你们一起喝的酒,他有没有异常表现?”郑万江问。

“那天晚上,是王大庆找到我,说晚上一块聚聚喝些酒,他在社会上是个人物,有着一定的社会关系,有时一些事情还用得上他,现在有的事就是这样,通过正当渠道不好办,找他们这些人反而会办得快些。”陈旭光说。

“那你为什么又和何金刚在一起?”郑万江问。

“王大庆和金刚是铁哥们,他们吃喝不分,所以我就把他叫在一起,这样才有气氛,可是那天他好像有些心事,酒喝得并不多,只听说晚上找他哥哥有事,我也没有细问,他们之间的事我说不清楚,我也懒得问。”陈旭光说,这和孙耀章调查的情况相符。

下午在公安局刑警大队办公室,储明香、政委胡治国、副局长耿铁和郑万江几个人正在召开案情分析会,郑万江在会上就何金强被害一案作了汇报,并认真分析了案情,根据何金强案件的发展情况,详细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建议,尤其是对案件的精辟分析是那样详细透彻,得到了大家的赞同和认可。

到目前为止,通过对何金刚的单身宿舍进行搜查,发现了大量线索,首先在他的宿舍了几处血迹,在他的箱子里发现了用床单包裹着的包袱,里面装着一身内外衣裤,经鉴定是何金强的。另外,还发现了几个水杯,技术科正在进行血型、水质取样化验分析,化验结果现在还没有出来。

种种迹象表明判断何金刚的宿舍就是杀人第一现场,根据物资局伙房管理员李斌反映的情况,可以断定这是一个有预谋的团伙作案,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来分析,直接参与作案的应该是四个人,三男一女。其中两男一女是杀害何金强的凶手,另外一个人负责运送何金强的尸体。

交通工具是辆红色面包车,这和7月17日晚上砖厂工人在康庄大桥发现的那辆红色面包车应该是同一辆车。此车没有车牌照,估计是凶手是有意将汽车牌子摘掉,企图迷惑我们,可见凶手是十分狡猾,他们具有丰富的作案经验和反侦查意识。另外通过在交警队查看路口监控录像,发现在那天晚上12点左右根本没有那辆红色面包车通过,有可能是绕道去的康庄大桥进行抛尸灭迹,这正是犯罪分子的狡猾之处,说明他们熟悉路况,有意识避开监控录像,以掩盖事情的真相。

目前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应该是何金刚和朱春红,另外两个人还有待于继续调查。何金刚后天上午八点左右回来,可以立即进行传讯,对朱春红布控进行严密监视,并确保她的人身安全,对她接触的每一个人进行全面调查,特别是那辆红色面包车,如若发现外逃迹象或意外情况立即进行拘留审查。

因为是团伙作案,他们绝不可能停止活动,漠不关心案情,必然会千方百计的刺探案情的发展情况,想方设法的来阻止、干扰破案,以逃避打击达到他们的罪恶目的。还有,就是那个支取何金强存款的女人,应加大力量进行查找,只有找到她一些问题即可以迎刃而解。估计有可能使犯罪分子是在利用她,以转移我们的视线,误认为杀人凶手是个女人,这也正是犯罪分子的最大失误之处,大家可以好好想想,杀人、抛尸、转移第一现场这是一个女人根本办不到的。

只有找到这个女人,查清究竟是谁指使她冒充李秋兰支取存款和送那两封恐吓信,这个人很是关键,极有可能他就是何金强这个案件的策划者和组织者。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值得注意,就是何金强在日记中所提到何金刚干的究竟是什么事,恐吓信中的他们都是谁,为什么会坏了他们的事情。在何金强的案件中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看来他也是一个关键性人物,切不可掉以轻心。

“我们绝不能放过每一个环节和细微的线索,如果那样就会使我们的破案工作出现偏差,这样就会使我们在判断上出现失误。给我们的侦破工作带来一定困难,遇到困难和问题要认真分析,这样才能更好的完成侦破任务。”局长储明香在会上谈了自己的看法,“在何金刚未回来之前,可以正面接触朱春红,从她那里了解一些情况争取从她那里打开突破口,以加快破案进度,将犯罪分子一网打尽,这是我们同犯罪分子的一场特殊的较量,必须彻底打击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以维护社会治安的稳定。”

大家听了储局长的话,顿感信心十足,他的话给同志们增添了极大力量,使大家更有信心和力量同犯罪分子展开殊死的斗争,为社会平安努力拼搏奋斗。

“一定要把侦破工作搞细,找到犯罪分子的确凿证据,现在的人们法律意识很强,尤其是一些不法分子,他们很会钻法律的空子,有些律师也会利用疑难案件大作文章,以表现他们的才能和辩护水平,他们可不是吃干饭的,十分熟悉有关法律知识,一旦有一点纰漏,他们都会给我们点眼瞧,找出不足之处,这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不必要麻烦,所以我们各方面都应该注意,不能让人挑出毛病来。”政委胡治国说。

“胡政委,这您放心,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是不轻易动任何人,这一点我们心里十分清楚。”郑万江说。

“我十分相信你们的办案能力,只不过要小心行事,证据一定要确凿,咱们的对手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一定要做到稳、准、狠,不能让任何人说出什么,这是我们的办案原则,也是对当事人负责。”胡治国说。

“老胡说得极为正确,你们一定要找到确凿的证据,但是行动一定要快,我们的对手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储明香说。

夜里十一点,王文桐家里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他一看电话号码,急忙接通了电话,对方告诉他,何金刚已经暴露,公安局在他的宿舍找到了第一现场,马上对他采取措施,不行就把他干掉,以免今后出现麻烦,只要被郑万江他们抓住,无论是在顽固的人也会招供,王文桐听了以后大吃一惊,这个郑万江还真有两把刷子,这么快就找到了第一现场。

对方又告诉王文桐,公安局已注意到了那个冒充李秋兰支取存款的女人,让她马上离开,实在不行,也得把她干掉。现在是时间不等人,延误一点时间,后果不堪设想,**萝卜带出泥,会影响一大片。

“可这样总是杀人终究也不是个办法,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杀了,万一被郑万江他们查出来,那我们还有活路,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应该想个万全之策,你熟悉这里面的门道,应该有办法解决。”王文桐说。他的心里有些害怕,公安局行动真是够利索,这实出他的意外。

“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如果郑万江一步步查下来,我们都得完蛋。”对方感觉到自己的话说得有些过头。

“你放心,我会有办法把这事摆平的,有什么事你去找老朱去商量,他是干警察的出身,这方面比你经验多,会做得天衣无缝,他今天不在家,你明天上午去找他,商量一下具体的方案,总之,不能落出一点马脚,绝不能让郑万江找到何金刚和那个女人,我这边想个办法把案子结了,或让他们把这个案子悬挂起来,时间一长就会风平浪静。”

“好吧,明天我就去找他,把事情好好的研究一番,不能让人看出任何问题。”王文桐说。

“我差点忘了,郑万江他们要去找朱春红,公安局是在放长线,想钓大鱼,让她说话小心一点,不能让他们觉察到一丝问题,这个时候我还不想动她。”对方说。

“你放心,我会把这事安排好的。”王文桐说。

“总之,你和老朱要把事情办好,不能**一点马脚,没事尽给我添乱,关键这事出的不是时候,要是以往,我完全可以把事情了结。可现在不行,我怕他们从中看出问题。”对方说完挂了电话。

“事情这么快就被发现,真是有些邪行了,要是当时听老朱的就好了,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世上可没有卖后悔药的,只能顺其自然。”王文桐心里想到。

上午,郑万江和黄丽梅来到朱春红工作的百货批发商店,这是商业总公司下属的分公司,此时朱春红正在上班,和同事们闲聊着。她见郑万江他们走进了经理室,心跳不由的加快,那张漂亮的脸“刷”地变黄了,她认识郑万江,因为参加流氓盗窃团伙活动,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就是郑万江所办的案,把她抓了进去。

“朱春红你到经理室去一趟,经理有事找你。”一名男职工告诉她,朱春红来到经理室,见郑万江在里面坐着更加显得恐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过了好一会儿情绪才稳定下来。

“我们来的目地想必你也知道,不过根据你的表现,听说你各方面都有很大进步,希望你能够正确对待自己的问题,目前有一个案子跟你有些联系,你要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郑万江说。

“你们要问我什么,原来的问题我早就交代清楚了,我现在什么坏事都没有干,一天到晚我不是上班就是在家里。”朱春红自我辨白地说。

“我问你7月17晚上你在哪里?都和谁在一起?”郑万江问。

“7月17日晚上我一直在家看电视,看的是连续剧《铁齿铜牙纪晓岚》,这是我最爱看的,里面的杜小月演得真是太好了,我就爱看袁立的戏,有着十足的女侠味。”朱春红回答说。

“那天晚上你确实在家里,都有谁在场?”黄丽梅问。

“那晚我爸妈去我姨家住了,就我一个人在家,一直看到夜里一点多。”朱春红回答说。

“你真的一个人在家看电视,一晚上就没有出去过?”郑万江问道。

“没有,那天夜里下着大雨,我还能去哪里?真的就我一个人在家。”朱春红肯定地回答。

“你的家里安装是有线电视还是卫星接收天线?”郑万江问。

“我家里安装的是有线电视。”朱春红说。

“何金刚你是否认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郑万江突然问。

“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们原来早就认识,我出来以后,他就找到我要和我交朋友,所以我们就好上了,并准备近期结婚,这个人不错挺讲哥们义气。一次,有一个男人酒后欺负我、想占我的便宜,吃我的豆腐,还是他出面帮我教训那个小子一顿,结果他被打得三天没出屋,以后不敢再欺负我了。”说到这里朱春红显得有些自豪。

“行了,我们没问你这些,我们问你7月17日晚上你到底和何金刚在没在一起?”黄丽梅打断了她的话说。

“我说了,那天我一直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根本就没有和何金刚在一起,他这个人没准,高兴了就来找我。”朱春红说。

“那么后来你们见面没有,他都对你说了些什么。”黄丽梅问。

“见过两回面,都是谈情说爱,其它还能说什么。”朱春红说。

“和他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间?黄丽梅问。

“有几天了,他这几天出车了,我们见不着面,说是明天回来。”朱春红回答。

“何金刚的哥哥何金强被人杀害了,这事你知道吗?”郑万江的话题一转问道。

朱春红眨了眨丹鳯眼,显得惊讶地表情,说:“什么,他被人杀了,是谁杀的,是什么时候?为什么要杀他!”

“确切的说,就是17日晚上,何金刚是他的弟弟,他是和他哥哥最后通话的一个人,目前我们只掌握这一个线索,或许会知道一些情况,你是何金刚的女朋友,找你是了解他哥哥的一些情况?”郑万江说。

“我和他只是认识,没有过多的接触,兄弟媳妇和大老伯子能有什么话说,这个人挺老实的怎么会突然被人杀了,这会是什么人干的,以前并没有听说他和谁有仇。不过人心隔肚皮,思想变化很快,会不会有其它事情?有些事情现在不好说。”朱春红回答说。

“你知道何金强有多少存款吗?”黄丽梅问。

“不知道,但我想他总该有些钱吧,都上班这么些年了,何况又是个汽车司机,听说司机的收入很高,业余时间还能捞一些外块。”朱春红说。

“你怎么知道他有钱?”黄丽梅问。

“这还用说,交通局的车是公家的,不同于个体老板,干些事特别方便些,不像个体老板管理那么死性,没有一点出入。”朱春红大咧咧地说。

“根据我们调查,何金强的存款被一个女人冒充李秋兰支走了,你看这个女人你认识吗?”郑万江拿出冒充李秋兰那个女人的照片。

朱春红接过看了一会又递给了郑万江,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这个女人你真的不认识?说假话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黄丽梅说。

“这个我知道,我说不认识就不认识,这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干嘛要骗你们。”朱春红肯定地回答说。

“今天就到这里,以后有事会随时找你。”郑万江说。

郑万江他们起身离去,见他们走了,朱春红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好不容易算是混过了这一关,但她知道郑万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在思索以后如何应付,想到这里她的心又紧张起来。

回来的路上,郑万江告诉黄丽梅,朱春红根本就没有说实话,这是在有意欺骗他们。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会有这大的胆子,胆敢作伪证,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她可是犯有前科,完全可以重判,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黄丽梅说。

那天晚上电视有连续剧《铁齿铜牙纪晓岚》不假,但县电视转播台31个,连续剧《铁齿铜牙纪晓岚》是河南有线电视台播放的,那天晚上因为下雨出了故障,全县有线电视根本没有信号,即使是没有安装有线电视,别的电视频道根本就没有播放连续剧《铁齿铜牙纪晓岚》,她家里没有安装卫星接收天线,有线电视不可能有台。

“这说明她在撒谎,再就是问他是否知道何金强的死和存款情况,她眨了眨眼停了一会儿,就比较流利的说出了情况,还有她看那个女人的照片时,如果不认识就应该马上还给我,你想想看,对照片大脑的反映是极快的,根本没有必要看那么长时间,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在琢磨对策,如何应付我们。”郑万江说。

“她为什么这样做,说明她的心里有鬼。”黄丽梅说。

“我敢肯定朱春红认识这个女人,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我感到她所回答问题的话,是事先有人给准备好的一样。这个人一直在注意着我们,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朱春红这个女人我比较了解,她年龄虽然不大,但社会知识相当丰富,阅历和应付能力相当强,嘴皮子上有两下子,就像演员会演戏一样,但还是**了马脚。”郑万江说。

“既然已经看出了问题,那我们完全可以拘捕她,让她说出实情。”黄丽梅说。

“我们之所以没有惊动她,因为她只不过是被别人利用的一名小卒,看她以后如何活动,背后的人才是我们真正的对手,要让他们自己跳出来。尽快的显**原型,把他们一网打尽。”郑万江说。

“你的意思是放长线钓大鱼,看她如何采取行动。”黄丽梅说。

“这伙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说不定这是条大鱼,不过她说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但是目前还不敢确定。”郑万江说。

“是哪一句话?”黄丽梅问。

“那车是交通局的,管理不像个体户那么严格?干些私事还是比较方便。这只是感觉,没有确凿的事实,从他房间里的高级香烟来看,这里面有问题,以前干过我们目前不知道的事。”郑万江说。

“你卖什么关子,有些话直接说。”黄丽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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