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天,你还在为周家的事情而感到内疚、难过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老实说,关于这件事情,我一直都感到很难过、遗憾、自责,尤其是看到周伯母现在还躺在病**,这种痛苦又怎么能抹得掉呢?我想我这辈子都得不到解脱吧,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力不足,这是我该受的。”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帮你解脱吧!我可以去安慰灵灵的母亲,去照顾她,扮演成她的女儿,让她康复以后,我再跟她说出事情的真相。”我坚定的说。
“不,不可以,米轩,我不答应,这是我个人的事儿,而且是一件痛苦的事儿。我怎么能让你卷入这场风波呢?再说了,就算是周伯母康复了,你再跟她解释,说到底她还不是再一次承受痛苦与折磨,这让她的伤口愈合之后,又重新插上一刀又有什么两样呢?米轩。”笑天坚持不让我插手。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如果怕她再一次受到痛苦的话,那么,我就永远的把这个秘密埋藏在心底。只要我骗她说,我要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或是说,我要结婚了,那样就不会跟他们生活在一起,有时间去看看她,这样一来,她不就不伤心了吗?”我天真的说。
“米轩,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总之我不想让你卷入这场跟你毫不相干的风波。如果你卷进来的话,也许——以后会跟这件事纠缠不清,你会很痛苦的,你知道吗?”他说。
“笑天,我不管以后会怎么样,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你就让我试试吧?求你了,好吗?”我坚定的恳求他。
“好吧!我明天带你去看她。不过,米轩,关于这件事儿,我希望你还是重新考虑一下。”他有些难为情的说。
然而,今夜,我居然失眠了,这是我这么多年以来,经历过最漫长的一个夜晚。我竭尽全力的想闭上眼睛,想让自己很快的睡去,在这夜深人静的夜里,在这我一直向往的城市,在这很多人为了生活而忙碌,为了生存而努力,为了能让这五彩缤纷的北京能够接受而奋斗的人们,可我却丝毫没有睡意。我的心焦急而又不安的蹦蹦乱跳,我内心的平静被一种莫名其妙的凝惑给打破。而这种凝惑在我的脑海里却是越来越强烈,挥之不去。万一,周伯母途中发现我不是周灵灵,说我别有用心、说我爱慕虚荣、说我贪婪,倒至病情加重。那我岂不是越帮越忙,半途而废,不旦自取其辱,反而害了笑天,害了周灵灵的母亲,成了千古罪人,那我该怎么办?我不断的推测着。但是这种凝惑,这种念头,很快就被打住了,瞬间化为无有。因为周灵灵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笑天那为了自责而痛苦的表情,突然划过我的脑海里。为了笑天不再背负良心的谴责,为了周伯母不再被可恶的病魔给摧残,为了周灵灵在天之灵能够安息。如果我一个人的痛苦能够换来他们的快乐与自由,换来他们不再被同一件事情给束缚,那么,我愿意,就算让我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随着这种自以为是,可以拯救他人的心态,能够帮助别人摆脱痛苦煎熬与折磨的快感。让我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梦香,走进了美好的明天,走进了通往成功的道路,走进了自由的人间天堂。在这其间,我没有醒来过,我听到了笑天在呼喊着我的声音,看到了他在焦急的等我,看到了鲜活而又灿烂的阳光,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然而我的梦境被一阵杂乱的电话铃声给打破,我睁开了朦胧眼睛,原来天已经亮了,我该上战场了,我该去拯救我的爱人,去拯救一个无辜女人的生命。
“懒丫头,醒来了没?我在你的宿舍楼下。”笑天的声音温和而又无力的说。
“等一下,我马上就下来。”我说完挂了电话,经过一翻的精心打扮,片刻我飞快的跑下楼。
看到笑天有些憔悴的样子,眼睛肿得厉害,我想应该是昨天夜里睡不好的原因,我的内心突然不由自主的疼痛起来。原来我一向觉得他一双,又酷又迷人的双眼皮,就在一夜间变成了厚厚的单眼皮,看上去有些笨笨的,跟他的脸形、鼻子、嘴巴原来一点都不匹配。我心想,如果他的眼睛是个单眼皮,那一定是个样子看上去很蠢的男生。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很好笑,于是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死丫头,这么晚了才起来,还好意思笑啊?昨天夜里一定没有睡好吧?看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女孩子呢!一定要保持很好的睡眠,美女是睡出来的,知道吗?”他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停的唠叨着。我心痛得靠近他几步,紧巴巴的抱着他,什么也没说,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怎么啦?刚刚天才晴朗,我还没有看到刮风,怎么一瞬间就下雨了暴雨啊?弄得我一身凉凉的。”他还有心开玩笑。
“我是看到某些人的眼睛肿得像个皮球,却还装模作样的,有心思说风凉话,才为他感到痛心而流泪的。”我说着,松开他。
“好了,既然那么难受,那我们放弃吧!”他说。
“不可以,我心意已决,我不只单单是为了你,还有灵灵的母亲,周家每一个无辜的人,我们走吧!”我说完,拉着他离开。
我们又来到了我生平最讨厌,是不愿意来也不愿意看到的医院。医院对我个人而言,简直就是人间地狱,让人悲伤、痛苦、难受、凄凉,备受折磨。
“我们进去吧!周伯母就在这间病房里面。”笑天拍拍我的背。
“我......我有点紧张。”我说。
“放心吧!你一定会做得很好的,既然来了就要坚持到底,决定了要走的一段路,无论有多难走,要流多少汗,也一定要勇敢的走下去,知道吗?”笑天鼓励我。
我拍拍自己的胸口,用力的深呼吸,像是走进断头台一样,心跳加快。我轻轻的推开这扇陌生的房门,跨进这个让人紧张而又有压力的门槛。
里面的两个人顿时目瞪口呆,看不出他们的内心是兴奋还是悲哀,是紧张还是激动。我的内心,我的每一根神经都在不断的挣扎,我的脑子里**空。笑天在旁边用力的踩了我一脚,我才如梦般的清醒过来。
“爸......,爸爸,妈妈,女儿不孝,害得您们那么伤心,对不起!对不起!”我有些迟钝的说。
“灵灵,我的女儿,你真是要害死妈妈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到妈妈身边来,让妈妈好好的看看你。”周伯母哭泣起来。我走到她身边,她用手轻轻的无摸着我的头发,我**的抱着她,这个跟我毫不相干,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我居然为了一个自己在乎的男生称她为母亲。
“你这混小子,还敢来见我们?说——你到底把我的女儿藏到哪里去啦?”周伯父忿忿不平的责问笑天。
“伯父,伯母,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不乞求您们的原谅,只求伯母快点好起来,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不管我做什么,都弥补不了我对您们带来的伤害。”笑天保持着心平气和的样子说。
“这不关笑天的事,是我自己要离开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请您不要怪他。”我迟疑不决了片刻,又拙嘴钝舌而又难为情的叫了一声“爸爸”。
“灵灵啊!你走了那么久,你妈妈为了你整天饭不思,茶不想的,真是让人看了心寒哪!爸爸,妈妈不该说你,你有你的自由,让你一个人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周伯父走到我旁边一副心疼的样子摸摸我的脸,我努力的摇摇头。他停顿了一下,又说:“灵灵哪!其实你走了以后,我和你妈妈也认真的想了很多,重新的反省过了,你呢,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整天要大人守护着的小女孩了,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你喜欢交什么样的朋友,只要你开心,快乐,爸爸,妈妈以后再也不反对了,好吗?”周伯父虽然强忍着自己的眼泪,但我能感觉到,他声音的**,他内心的痛楚。
“爸爸,妈妈,对不起!”我说到这里突然感到一阵莫名难受起来,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为了一个自己喜欢的男生,背着自己的父母,轻而易举,熟门熟路的称呼别人为父母。希望他们在天之灵能够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的贪欲,因为任何一种爱都是自私的。
“米轩,我找你有事儿,能出来一下吗?我现在在学校门口。”李原俊打来电话,我正好想找他问问,小微是怎么回事。
“我......,我现在在外面。”我轻声而又迟钝的说,因为周伯父,周伯母他们正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好,你等一下,我马上过去。”我看了看他们又接着说完挂了电话。
“呵呵,”我傻笑,“爸爸,妈妈,我一个朋友找我有点事,我先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我说。
“灵灵呀!你刚回来,又要去哪啊?”周伯母有些依依不舍,心存怀疑的说。
“妈妈,我就出去一下,一下下就好,很快就回来陪您,好吗?”我哄她。“笑天,你要走吗?”我装模作样的问。
“走,走......,伯父,伯母,我先告辞了,改天再来看您们。”笑天说着飞快的走出病房。
“爸爸,妈妈,再见!”我向他们挥挥手,抱着一颗终于摆脱的心,离开了这间让我紧张不已的病房。
“看不出来,你演戏还可以哦!对了,谁要找你啊?”笑天凝神凝鬼的看着我问。
“是李原俊,你别心中有鬼,像防贼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有些生气的样子说。
“好了啦!我不就随随便便的问问而已嘛!我相信你,我送你吧!”他说。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我说着,搭了一辆计程车。我一路上想,这样也不是办法,我每天还得上学,万一,周伯父发现了,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我必须请一段时间的假来陪周伯母。可是我生病的时候才请了一个长假,现在又要请的话,恐怕有点不符合逻辑。很快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跟学校撒谎说我的病还没有完全康复,相信能够得到父母、老师们,还有所有人的原凉。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暗喜,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聪明。我一下车就看到李原俊站在学校门口中央。
“原俊,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说。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相信我跟小微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吧?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
“老实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跟我借钱,后来又还钱,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一无所知,但是我知道,关于这件事儿,她特别的伤心,这都跟你有关吧?”我说。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么,就算了吧!小微——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够原凉她,同时也给她多一点关心,我跟她——已经分手了,借你的力量去关心她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他声音低沉的说,他又沉默不语的几分钟,又说:“她以后的事跟我毫不相干。”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费了很大的一鼓劲。
“既然你那么关心她,何不自己亲自去关心呢?好好的,干嘛要分手啊?我都好久没有看到她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有些心浮气躁的说。
“我不是一个好人,至于其它的,我想,我也没有必要跟你多说什么,我今天找你的目的,是要叫你以后要小心点,保重!”他冷若冰霜的说完,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那无情的背影,冷冷清清的表情,我似乎查觉到,我所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可他到底是什人呢?我跟他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害我?而且既然有心要害我,又为什么叫我小心?我的内心又充满了凝惑,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米轩,刚刚周伯父打电话来说......说周伯母现在正在抢救,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在哪里?赶快来医院一趟吧?”笑天打来电话,声音慌、急而又严肃。
我挂了电话急急忙忙的赶去医院,在赶往医院的路上我收到笑天发来的一条简讯:“周伯母因失血过多,急需输血,可她是HR阴性的血型,目前正在紧缺,凶多吉少啊!”失血过多?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排问自己。
我来到医院,看到笑天坐立不安的望着手术室,而周伯父正站在手术室门口焦急的徘徊,周而复始。看到他那面色苍白无光的脸,那胖得有些笨拙的身躯,我突然感到一阵心酸。
“伯——。”我差点叫出‘伯父’两个字来,幸好他正全神贯注的朝着手术室里看,并没有看到我来,所以没有听到,笑天看着我吓得一身冷汗。
“爸爸,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妈妈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就——。”我小心翼翼的问。
“灵灵,都是爸爸不好,爸爸刚刚看到你妈妈的脸色好了很多,所以没太注意,回了一趟公司,结果......结果,哎!都是爸爸不好。”他自责的说。
“爸爸,您不要太自责了,妈妈会没事儿的,再说了,您也不是故意的,也不希望妈妈出这样的事儿。”我安慰他。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怀着焦急而又悲痛的心情去等待,等待着周伯母命运的宣判,等待着奇迹的来临,等待着一个璀灿的时刻再度重逢。大概两个小时过后,手术在医生的一阵慌忙中结束。
“病人现在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不过身体十分虚弱,必须要好好观察,幸好有好心人及时出现,并捐血。”医生漏出喜悦的笑容说。
“谢谢!医生。”周伯父满怀感激的对医生说,过了片刻他又问:“请问医生,是哪位好心人为我太太捐献的血,我可以见见他吗?”我想周伯父是想要感谢那位好心人吧!
“很抱歉,我们答应那位好心人,不能说的,我们尊重她的意思。”医生客气的说。
“好的,谢谢医生!”周伯父重复,我跟笑天向医生弯腰半鞠躬,表示感谢。
此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人的背影——那是小微的背影,我再熟悉不过了,我天天想找她,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可她却偏偏处处躲开着我。我手忙脚乱的跟着跑过去,可眼前的一切毫无踪影,平平静静,笑天跟着我跑来。
“米轩,怎么啦?这么急匆匆的跑来,周伯父心里会难过的。”笑天说。
“哦!没什么,我可能看到小微了,呵呵,也许是我刚才眼花或是错觉。”我说。
“好了,一定是你的错觉,看你心神不定的,小微好好的,怎么会出现在医院呢?等一下你打个电话给她不说明白了吗?”笑天说。
“灵灵,怎么啦?。”周伯父好奇的问。
“爸爸,我没什么,妈妈她没事了,可能是太兴奋,所以有点神经过敏。”我说。
“妈妈,你快点醒来,一定要逞过去,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好吗?”我嘴巴上在不停的呼喊着这个跟我毫无关系的女人。心里却在想着自己的母亲,眼前这个女人还有醒来的机会,而我的母亲却是零点零零零零零一的机会都没有了,只能永远的躺在一个我无法找到也看的到的地方,就连我想亲口的叫她一声妈妈的机会都没有。但是老天作证,我是多么的希望眼前的这个女人,能够快点的醒来,快点的康复,快点的脱离这个充满药味熏着鼻子难闻的医院。
“灵灵,你回来了!你终于回到妈妈的身边了。”周伯母,迷迷糊糊喊叫着,眼睛并没有睁开,好像在说梦话。我紧巴巴的握着她的手。
“妈妈,我在这,灵灵在您的身边,灵灵不离开您。”周伯父在旁边,我不得不逼真些。当然这里面也有我一定的诚意,我真心的希望她快点醒来。想必,灵灵是个很幸福的女孩儿,即使两位老人知道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还是这么的想着她、关心着她、宠爱着她。
“爸爸,如果您公司忙,那您就先回去处理公司的事儿吧!我会好好的照顾妈妈的,她一醒,我第一件事儿就打电话给您,好吗?”我说。
“好吧!灵灵,有你在,爸爸就放心多了,之前我总不放心把你妈妈交给佣人照看,有什么事儿就打电话给爸爸。”周伯父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
“爸爸,您就放心吧!”我说。看着他急匆匆的离去,笑天马上发出叹气的声音。
“哎!我的灵灵大小姐,总算能叹一口气了,不过,你为了我,牺牲了那么多,我该怎么报答你呢?”笑天一副无辜的样子说。
“嘘!”我做了一个让他安静的动作,又轻声的说:“不要吵到她了!”
我们又在沉默不语中度过了一个多小时,周伯母终于像天亮必醒的样子,睁开了朦胧眼睛。
“灵灵,以后不要离开妈妈了,好不好?永远的呆在爸爸,妈妈的身边,我们一家人从此以后生活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可以吗?”周伯母虚弱的声音说。
我先是心神不定的摇摇头头,笑天又用力的踩了我一脚,我才回去神来,周伯母正在睁开着大大的眼睛,奇怪的看着我,我慌忙的努力点点头。
“是,妈妈,我们永远的生活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了。”周伯母这才漏出甜蜜的微笑。
“乖,我们家的灵灵真的长大了,懂事了。”她又摸了摸我的手。
我心想,永远?到底有多远?十年?二十年?还是千年,万年?每当我称眼前这个女人为母亲的时候,心里却难受得要命,心痛得难以呼吸。如果我的母亲还在,如果我的母亲还活着,那该多好,可惜现在,我想再看到她一眼都没有机会了。
周伯母的病灰复得超快,我天天陪着她,整天有说有笑的。十多天的时间,她就提出要出院回家,周伯父顺着周伯母的意思办理了出院手续。
“灵灵,我们终于可以回家,终于可以离开这里啦!你真是妈妈的心肝宝贝,妈妈的命根子,你看你一来,妈妈的病就不药而愈了,这真是太神奇了。”周伯母兴奋的说。她哼着小曲,唱着小调,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
“原来妈妈您唱的歌这么好听啊!我怎么没早发现呀!妈妈真是越来越年轻漂亮了呢,是吧?爸爸。”我夸她,她乐得哈哈大笑。
“哈哈,灵灵啊!这全都是你的功劳,你就是你妈妈的灵丹妙药,你一来,她的病,哪还需要吃药,打针,需要医生啊?哈哈......。”周伯父笑得合不拢嘴。
看到他们这样我也特别开心,老天不负有心人,想必我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然而我却担心着下一步应怎么办?怎么去收拾这个摊子。
“爸爸,妈妈,我可以先不跟您们回家吗?我想还要在我朋友那里住上一段时间。”我说。
“那怎么可以呢!爸爸,妈妈这次要抓紧你的手,不许再逃走,说好了的,等一下,我们先回家,爸爸再陪你去你朋友家帮你拿行礼,好不好?爸爸得好好的谢谢人家。”周伯父说。
“不行,不行......,我跟您们回家就是,我......,我跟我朋友说好了的,不许带家人去他家的。”我迟迟凝凝的说。
“是啊!灵灵,我们得好好的谢谢人家,不能去他家,那就请他到我们家来做客呗!那样不就可以了吗?等一下,你爸爸跟你去,好吗?”周伯母说。弄得我一下子头都大了。
“哈哈,爸爸,妈妈还是改天再叫他到我们家去吧!最近他有点忙。”我说。
“好吧!随你,爸爸,妈妈说好了的,以后决对不会干涉你的私事。”周伯父说。
“谢谢!爸爸,妈妈。”我说,谢天谢地,我总算可以摆脱了,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然而我的内心又不由自主的紧张与不安起来,但是我看到周伯父,周伯母两位老人那兴奋的笑脸,我明白,我还差一步,只差一小步就可以走到终点。就像风筝一样,只要再飞得再高一些,就可以触摸到天空的笑脸,感觉到太阳的温暖,就能跨进那我一直向往的美丽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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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的声音』
在车开往周家的路~,我心烦意~的,竭尽全~的不去想过去的那些伤心与~苦;快乐与美好的事情,也不去想以后将~发生的那些让人无法预料而又有多烦心的事儿。可我内心的不安与凝虑却藏也藏不住的崩了出来,我该怎么样去接~与面对接~来~发生的事情?我的~一个~步应该踩在哪一块石头?哪一块地~?一系列的问题,一系列的凝虑在我的世界里排得~的。我怀着一种~抑的心情走~周家,这个我陌生的环境,它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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