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老天!”
经过语文课的唠叨,体育课的疲倦,舒颜再一次诅咒老天的不公平,他在放学后竟然还要承担迟到的惩罚,傅雪这女人真不是好东西。舒颜很是气愤,教室渐渐的空旷,同学们都回家去了,而他还要苦命的在这里等坏女人来接他去“学园仓库”接受义务劳动。
没天理,真没天理,琪玮那家伙因为被罚站而免受了额外的照顾。在这个人离开的时候,坏蛋特意在舒颜面前昂头挺胸大步向前,藐视舒颜的离开教室。舒颜不由感叹,交友不慎啊!
过了十来分钟,傅雪那个女人还未出现,舒颜以为她忘了把自己留下来这件事。他的脸上流**厌恶的情绪,学园仓库根本就是个绝缘体,是谁都不会去的地方,怎么他这么倒霉呢。学园仓库是堆放大量破桌椅和淘汰器材的地方,学校曾经对这一地点的物品进行过归类,结果由于学园仓库里的物品种类太过繁杂而草草收场。至于取缔学园仓库这个想法学校不是没有考虑过,还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将它保留至今。现在,这个地方已经成为无人看管的地方,平常它都被管理人员锁住,定期由学校派遣师生同时进行整理,防止意外发生。
舒颜感到相当为难。
晚霞漂浮在空中,映红了半个天空,舒颜倚在窗口,从不同的角度欣赏天空的美景。
“原来景色是可以这样欣赏的。”
淡淡的花香加深了舒颜对景色的迷恋,他不急于回到家中,那两个“烂人”或许还未归家。
突然,一窜钥匙在舒颜的面前轻轻晃动,美妙的声音传来:
“舒颜,你还不想回家吗?”
甜娇娇婉转轻盈、行如娇花般出现在舒颜面前,她手里的钥匙互相碰撞,发出一阵悦耳的声响。甜娇娇站在舒颜面前有好一阵子,一同随着他的目光欣赏天边的景色,呼吸着自然的气息,依依不语。
落日渐下,甜娇娇还有一大堆没有完成的任务。
舒颜的目光迎向腰肢似柳的幽妍倩影,恍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差一点他便要像姓段的那小子一样唤甜娇娇作“神仙姐姐”。那样,他可嗅大了,对于舒颜来说甜娇娇的一却都是女神的化身。
傅雪那丫没来,甜娇娇怎么会在这里。舒颜赶紧摇摇头,他在想写什么呀:
“甜……娇……你……这儿……”
舒颜气结,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会口吃,影象分为零了。
甜娇娇调皮地眨眨眼,幽雅地指向黑板的右下角,声音如春鸟轻鸣:
“瞧,今天轮到我当值。舒颜君,下午你做的那些小动作可全都在老师的眼里,所以傅老师有事不能来,你可要帮忙,你愿意吗?”
舒颜注意都甜娇娇手中还握着一把扫把,教室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舒颜的那个乐意啊,简直穿过九重天。甜娇娇的那些伙伴走的好啊,再想想接下来要去的地方,那可是两人的烂漫世界啊!
舒颜真想给离开的傅雪老师挥手送别:
“傅老师,你好走——”
舒颜新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他们真过分,让你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他指的是学园仓库。
“还不是有你在吗!”
“娇娇真可爱……”
“什么?”
甜娇娇的追求者众多,舒颜不过是她众多追求者中一个不起眼的卑微的暗念者。今天,他和娇娇说的话比以往一年说的话还要多。舒颜跟在甜娇娇的身后,拼命地吸吮着从甜娇娇身体里发出的诱人的体香。
甜娇娇的手用力朝门上一推,仓库的门打开了,一阵霉气朝两人的缅门扑来,还未等甜娇娇有何动作,舒颜立马挡在她的面前,这是他今天的第一件大事,难闻的气体让他咳嗽不已。
“真是个小男人。”
·····················
“**拿,不要伤害到它们,它们每间都有着自己的灵魂,只不过人们常常将它们的价值忽视,那不然它们也不会呆在这里。”
甜娇娇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她熟练地从柜子上取下一个个样式不一的化学瓶子,另一边细声提醒着收拾着躺倒在地的器材的舒颜。
“你的想法与众不同,我赞同多重世界存在的观点,可我对于你说的在同一个世界里存在着多重灵魂这种观点我并不赞同。按你所说,假使这些灵魂存在,那么人类世界的次序将会混乱不堪,是多么的可怕!”舒颜挽起袖子认真整理,**他左手腕上两排深深的齿痕。这里果然很脏,器材上布满厚厚的尘埃,“咦,你手中的瓶子怎么这么干净?”
“哦,它们还很年轻呢,可他们一被买来便被遗忘在角落里,所以不管我们怎样看它都是新的,它们有不甘于腐朽的灵魂,”甜娇娇急忙将整理出来的瓶子放回柜子里,她的视线转移到一旁用麻绳绑紧的垫子上,“我主张这世界每一个灵魂都有平等的选择权利,宿命无从改变而命运可以通过自己的意志来扭转。我们拿一个石头来举例,它的本质就是一块石头,可它可以作为雕像或水泥路的一部分。”
“你说我的想法是不是很**!”
舒颜停下手中的活,这种事他没考虑过,沉思了许久,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认为你比所有的学者都拥有更多的学识,我不知道你的观点是否可信,我可以确信的是你不像他们一样,将历史的真相不断抹杀在自己一个个全新的理论中。”
“谢谢你,对了,你手上的伤疤是哪来的?”
“这个啊,我到现在都搞不懂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小时侯从河边玩回来就有了,我还被父母来了个男女双打!”
“舒颜,今天我见到的你是全新的你,平常的你总是将自己隐藏在厚厚的不成熟的盔甲之中。”
甜娇娇背过身去,她将双手合十地放在自己胸前,默默祈祷:
“是你吗?”
舒颜没有留意甜娇娇小小的举动,他正沉思与全新的生活之中。现在舒颜满脑子里都在回味甜娇娇刚才说的话,她平常在注意他。舒颜心花怒放,他抬头悄悄看了一眼仍在整理的甜娇娇,忽然几个箭步冲到她的面前,用力将可人儿拉进自己的怀里。甜娇娇来不及发出惊呼声,他们两个人双双倾倒在地。
舒颜来不及解释,摇晃的垫子直挺挺的砸了下来。
“啊——”
疼痛。
“下次注意了……”
舒颜非常吃力地挤出一句话。
灼热的呼吸扑在甜娇娇的脸上,身上传来舒颜温暖的体温,她的脸烧得通红。好美啊,舒颜渐渐忘了背上还有一个“庞然大物”,颤抖的手臂轻轻抚开甜娇娇额上的碎发,轻柔的吻小心翼翼地吻在熟透的苹果上。
时间停滞了大约二十来分钟,甜娇娇逐渐从甜蜜的快感中回过神来:
“舒颜,你……”
“该死的!娇娇,你先走,这里交给我这个正牌男人!”
舒颜推开背上的垫子,站起来转过身起,他不好意思再去看甜娇娇整理被自己弄乱的衣服。
“舒颜,我不介意的!”
“你走吧,放心,我一定将这里整理干净!”
至少甜娇娇的离开可以让他的心回复平静,舒颜急切地下答逐客令,不管甜娇娇在他身后说写什么他都一概不应,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
“宝贝,请允许我对你的暗念,任何一丝的不敬都是我对你的亵渎。”
···················
血红的月亮挂在天边,后背上火辣的疼痛让舒颜难以忍受。若说方才有甜娇娇作为他的精神支柱,那么现在的舒颜已经是疼得咬牙切齿了。最后,舒颜往学校的方向踹了一脚,坚硬的石头延着弯曲的弧线飞进学校,几盏微弱的灯光照亮着这里,真实孤寂。
舒颜往口袋一摸,糟糕,他大叫一声,手机丢了。最不幸的记忆对于舒颜来说无疑就是小时候经常将家里的钥匙丢掉,他没少挨父亲的打。长大了,舒颜没有再犯这个错误,可是自父亲给他佩带手机以来,他已经连续丢失了好几部。父亲虽然不会像以前那样打他,但责怪的怒吼也让舒颜难以忍受。
“完蛋,完蛋,我死定了——”
一道残影消失,舒颜已向学园仓库的方向飞奔去,距离上一部手机丢失只有一天的时间。该死的,在舒颜走进走廊的一瞬间,走廊上所有的灯泡同时熄灭,舒颜的脑袋里不断浮现出一幕幕的校园鬼话。
“贞子小姐,平日里我与你无怨无仇,你就不要出来吓我了啊。我保证,以后我一定至多烧一柱香给你!”
贞子那个冤啊,这个学校这么没风水的地方她才不会来,她真想告诉那个鬼故事看多的白痴,这里的线路是串联的,只要一盏灯熄灭,其它的灯也会熄灭的。
仓库大门第一时间被舒颜推开,好在甜娇娇临走时将钥匙留给了他。舒颜大步向里面走去,地板上发着荧光的东西立即引起了他的注意,就掉在他救甜娇娇的那个位置上。好在,好在他买的是荧光手机,在这没有光线的仓库里要找一个东西简直就是难上加难。废话不多说,舒颜打定注意要快点离开这里,在他的目光从垫子旁的柜子上扫过时,一种不对头的感觉出现在舒颜的脑子里。
“啪”的一声,长长的走廊陷入惊魂中。
“谁!”
舒颜吓得全身罗嗦,淡淡的月光透过玻璃照在走廊上,一道黑色的影子快速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踟躇了一阵舒颜追了上去,如过他没记错,走廊的尽头还有一个大型生化实验室。
敞开的大门以及迎面而来的幽香带来极大的诡秘,舒颜绕着若大的实验室走了一圈没有见到任何影子的踪迹。此时他并不觉得害怕,和甜娇娇聊天以后舒颜对生活有了全新的认识。如果没有人,生化实验室的大门怎么回大开;如果没有人,哪来漫天的幽香。
幽香,对了,他可以从幽香这方面入手。
舒颜再次绕了一圈实验室后他发现,这种香味在不同的地方香味的浓厚度不一,这可是惊人的发现,它说明这香味有一个散发的源头,而这个源头说不定就是黑影子的藏身之处。说干就干,舒颜闭着眼睛凭借自己的直觉进行搜索,他走的很慢,撞到不少东西,于是他摸到一个把手。
这个把手位于大门的右侧墙角,小们的旁边堆放了许多物品,给小门的位置增加了阴影,然怪舒颜一直没有发觉。
“原来这里还有个密室……喂!里面的人出来!”
没人应,舒颜礼貌性地敲了半天的门居然没人应。
“靠,给我出来!”
舒颜揉揉眼,怪了,这里还真没人,更奇怪的是作为香味的源头竟然没有一丝香味。唯独让舒颜确信的是他找对了地方,注意了,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酒精灯正燃烧着幽蓝的火焰。不过,黑影确实从舒颜的眼皮底下逃走。他没有多大的饿失望,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就凭它做的怪异“实验”,足已去领取吉尼斯记录。
盖上酒精灯,房间立即暗了下来,随即又有一道淡蓝的光线使这里恢复明亮。舒颜手一抖,视线往脚底下飘去,他的脚边有一个破碎的烧杯,从烧杯里流出一滩淡蓝色的神秘液体,他的脚跟和裤角都粘上这种神秘的液体。舒颜对神秘液体充满兴趣,他拿起破碎的烧杯,十分小心的用手在烧杯里残留的液体上轻轻摇动,对于未知的液体这样并不能从气味上判定它有没有毒素,可舒颜还是这样做了。没有味道,舒颜放下烧杯退到小实验室外,外面果然飘着香味,具体是什么味道舒颜说不出,但从他进来时他就对着独特的味道感到十分的熟悉。
烧杯被缓缓抬起,舒颜用舌尖小心地刺探残留的液体。舌尖刚刚触到淡蓝色的液体,舌尖上立马形成一层薄薄的薄冰,当他意识到不对想拿开时已经来不及了,残留的液体像是有了生命迅速地爬进舒颜的口中。舒颜并没有感到死亡前的痛苦,他没来得及进天堂或地狱,一股芬芳扑鼻而来,这难道是神秘液体的真正味道?舒颜只觉得甜美舒适充满活力的力量刺激着他的每一个细胞。
“啪”,烧杯彻底碎成碎片。
“天啊,怎么办!我会不会死啊!喂,你快告诉我啊!”
他乱吼着,手上不停翻弄桌上的化学瓶子,好似在找什么解药,他的背一点都不疼。忽然,舒颜脑子里灵光一闪,眼睛里**狡黠的光芒:
“我知道了,一定是这样!可是……”
舒颜一拍手,夺门而出,向仓库奔去。从他的背后看,他的步伐何等的轻盈,欢跃的电子围绕着他跳着欢动的舞蹈,世界上的每一个生命都在向他歌唱。
黑影在舒颜消失后漂浮在半空中,它望着地上一滩残缺的液体无奈地叹气,随后它从怀里取出一个水晶戒子带上,向前一指,实验室里的香味不见了,地上残留的神秘液体不见了,桌子上的化学瓶子不见了。黑影缓缓落在地上,一却恢复平静。
破碎的烧杯静静的在角落里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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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阙:(三)征兆』
4月1日,生日后的第一天。北街最高的一栋住宅内。消瘦的~~在~~款款落~后袒~,落地窗前舒颜艰难的将头向后转动,淤青从~后颈一直蔓延到~半~,一片青紫。轻轻~~这些“爱情的考验”,舒颜~地向伤~~施加~~,~心裂肺的~随着他施加的~气成倍的增长,~便~每一~细胞。他对天发誓,以后一定“~儿~泪不~血”,逞英雄的事他再不作了。还是老爹说的对:不该牺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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