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搴烜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堆跌摔到浴缸里,好半天痛得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从浴缸爬起身,他心里诅咒地想,当初他干嘛叫人装了个超大又超深的浴缸。
而石蝶衣这臭女人,竟然不顾他的死活把他推进浴缸里,也不怕他扭伤了腰;而事发到现在,也没想到要将他拉起来,让他一个人狼狈不堪地爬出来。
龙搴烜正打算破口大骂,好好质问石蝶衣,却见到她俯身在洗脸槽,咕噜咕噜地不知道在做什么。
奇怪地走到她身后,他探头往前一看,惊愕地见着她正努力地刷牙漱口,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龙搴烜又气又怒,一等她刷完牙,将牙刷上的水甩干,收放到后袋襄转身时,立即与她怒目而对。
“石蝶衣!你太过分了!”
“你才过分哩!”石蝶衣吼了回去。她瞇起眼,用力地戳着他的胸口。“有够过分的!没刷牙竟然还吻我!”
“你……”
石蝶衣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力推开他,蹲下身来在洗脸槽下方的橱柜里翻找东西。她一边找,一边恶声恶气地叨念着:“恶心死了!自己脏就算了,还没良心地害人。早上一起床也不知道该先刷牙。”
从橱柜里拿出一条全新的大毛巾和牙刷,她气嘟嘟地将它们寒到龙搴烜怀里。
怒瞪了他一眼,她恶狠狠地拋下一句“待会儿有话要和你谈”,然后便怒气冲天地甩上浴室门走了出去。
龙搴烜裸着健魄的上身,围着一条毛巾走出浴室,低着头,他一路找着昨晚丢了一地的衣服。
找了好半天,连条领带都找不着,他奇怪地搔搔头,拉开嗓门大声叫道:我的——”
他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见石蝶衣像支火箭似地火速从洗衣房里冲了出来,气急败坏地骂道:“你是听不懂中国话,是不是?”老天爷!好她还没吃过东西,不然,早就因为他刚才的叫唤声吐了一地了。
龙搴烜一脸莫名其妙,“你说什么?”
石蝶衣双手扠腰,气呼呼地说:“跟你讲过不准叫我甜心,你听不懂吗?”恶心巴拉的家伙!
“可是你像啊。”他昨晚就说过了,她不管是前看、后看、上看、下看,就连她的头发看起来就像叫甜心的人。当然,只除了她的个性不像外。
“你见鬼的才像哩!”她生气地上前一步,用力戳着他的胸口。“你再叫我甜心,我就戳死你。”哼!最痛恨人家拿她的长相开玩笑。
龙搴烜揉揉已经快淤青的胸口,不着痕迹地往后微微退了一步,好远离她的魔爪范围。
“不然,我没人的时候叫好了。”他商量地说。女孩子总是脸皮薄,比较容易不好意思。
“不行!”她愤懑地大叫一声。“没有人的时候也不准叫。”恶心死了!到现在她还在起鸡皮疙瘩。
龙搴烜敷衍地轻嗯了一声,打定主意在没人的时候还是用“甜心”叫她。
“甜……”见她白眼一扫,龙搴烜识相地改口,“呃,我的衣服呢?”
石蝶衣满意地点点头,很高兴他终于听进她的话了。
“你的衣服我帮你拿去洗了,现在正在烘干。”
龙搴烜一脸不敢相信,迟疑地问:“你帮我拿去洗了?”她到底有没有常识啊!有些衣服是要干洗的,怎么可以用洗衣机洗。
石蝶衣白了他一眼,“不能洗的,我用药水擦过了。”他真当她是白痴吗?什么衣服可以洗、什么不能洗,她会不清楚吗?
龙搴烜看了下四周,又问:“我的内衣裤呢?”
“当然也拿去洗了。”石蝶衣理所当然地回道。他问这是什么问题!难道他都不洗内衣裤的吗?
“干嘛这么麻烦。”龙搴烜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翻过来再穿不就好了。”这女人是有洁癖啊!先是要他刷牙洗脸洗澡,现在又把他的衣服全拿去洗了。
恶心!
石蝶衣闻言,全身上下马上生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她伸手猛搓着手臂,一边悄悄地退离龙搴烜好几步。
这家伙怎么那么恶心啊!
翻过来穿?天啊!她怎么会让这家伙碰过她。
“甜心,你很冷吗?”见她搓着手臂的动作,龙搴烜担心地问。“我去把空调的暖气调暖一点好了。”他边说边往空调控制处走去。
“不用了,我已经没有那么冷了。”见他一动,石蝶衣连忙退了好几步。
“是吗?”龙搴烜停下脚步,站在原地问道。
石蝶衣**头,“其实房子里也没有那么冷啦。”
龙搴烜喔了一声,点点头。他随意地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甜心,我其它衣服呢?”
石蝶衣被他刚才的话吓到,一时没精神注意他叫她什么。“什么衣服?”她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不是全拿去洗了吗?
“我以前放在这的衣服。你刚搬进来的时候,难道没见到我留在衣柜里的衣服?”当初老妈趁他出国时偷偷将房子卖了,等他回台湾时,这房子也已经交给新屋主,他压根儿没机会回来收拾东西和衣服。所以,他的东西应该都还在这儿才对。
“你有病啊!”石蝶衣没好气地晬道。“你那些衣服我早扔了。”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以前不来拿,现在才问已经太迟了。
再说,她不把那些衣服扔了,难道还留下来当作纪念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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