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足足迟了20分钟才起床,待我把一切收拾结束要送妞妞上学而刚要出门时,那位“叔”发话了:“今天你送你高姐去会诊,妞妞我送去。”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非常平淡。我想,这个信息似乎表明,起码,他从高姐那儿知道了我对这份工作的基本态度,我固然十分重视这份工作,但是自己也保留着条件的底线,这也是一件好事。
高姐的打扮与昨天稍微有点不同,她穿着一件质地很好的长袖衬衣,下面仍然穿着**。我说:“这样不会冷吧。”高姐一笑:“什么月份了,其实这只是一个方面。我还考虑着今天是会诊,谁知道是一个什么折腾办法,这样也许方便一点。哦,今天你也应该打扮一下,别让医生认不出你来了,现今的人势利得很,不要让人看低了。”我说:“什么呀,随他们吧,我不管穿好穿差不都仍然是一个保姆吗?”
这时,妞妞叫了一声:“**再见,你可要来接我。”随即听见了关门的声音。
推着轮椅,我不知道如何重新提出昨天的话题,高姐也没有什么说话的兴致。我们就沉默着一直出了电梯,直向区间道路走去。
高姐似乎是无话找话,她问:“小萌,你想象得出会诊是怎么一回事吗?”我说:“我想,可能就是一些人也就是医学专家来讨论杜博士提出的医案,也就是治疗方法吧,让大家讨论行不行,做补充完善的,我妈妈在我们县医院也会诊过一次,我是参加了的。”高姐说:“估计不会是那些专家老头一个二个把我的腿拿捏一番吧。”说到这里,她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既然是治病,那就得听医生的,而且应该让医生了解得越全面越细致越好。”
高姐说:“你看,人家年纪不过比你大几岁,比我还小一点吧,居然就是专家级的人物了。只是穿得不免有点——走在街上,不定人家会把她当成一个什么街妹呢。”
听到这话,知道她是在评价那位女博士。我也不禁笑了起来:“倒也是,所以昨天一到那里,我就把她当成一个什么护士小姐,把你向方医生那儿推去,谁知道这个三大五粗的男人,竟是她的下手呢。”
高姐说:“其实那位方医生也是很高明的,听杜博士说,很多治疗还要靠他呢。哦,昨天晚上,我把可能住院的情况向你叔说了一下。你叔说,按他的理解,目前似乎没有什么开刀接肢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定位夹板的事,也许就是功能的校正和体能的恢复,肯定不会有大动干戈的事情。不过他也不懂,不知怎么就接通了卫生厅一位厅长的电话,马上又联系上了“天赋医院”院长的电话,听那位院长说,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不知道这件事引起了他们厅长的关注,他明天要亲自参与的。院长说,根据他的了解,这种所谓神经骨科的治疗,主要是运用一些生物理化的药物,再使用一些化学生物的治疗手段去重新激活神经、经络这些名堂。所以院长说,医院的条件肯定会差一些,像你们这种家庭,当然就不用挤在病房里了,可以通过门诊,甚至是出诊的方式来处理。所以我们昨天下午讨论的那一系列问题,都不会出现了。而且,我自己也不希望在病**让人像一个展览品样来欣赏着,而且,就是擦一下身子,也是不方便的,你说是吧。”
听见这些说法,固然使我解除了顾虑,但也觉得昨天的说法肯定有点儿过份儿,所以,一面答应着是,一面又极力说高姐和叔叔考虑问题就是具有领导水平,比我们的想法上就是有很大的差距。心一松驰下来,我就想到:不但我有一个什么干武警的兵哥哥这些谎是白扯了,而且顾虑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话也是白说了,幸好自己没有展开来说呢。
这时,我又突然想起昨夜的噩梦,真是,世界的万事万物也太奇妙了,想得十分复杂的问题,结果根本就没有发生。这似乎更提醒我,今后处理一切问题都要尽可能冷静一点,如果昨天我再抖落出一些话来,不是真会造成鸡飞蛋打的局面吗?
一行说话,我们一面加快行走的步伐。进了诊断室,才发现里面已经有了六、七个人正在讨论什么,杜博士过来向高姐打了招呼,说:“正等着你呢,今天请的专家来了,院长也亲自来了。”这时,我看见一个微胖的小老头正躬身点头招呼,随即,那位姓方的男医生,又熟练的一把抱起高姐,而又轻轻的平放在医**。
按照规定,我又随即被叫出了诊断室,再度去门口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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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九趁着当把门将军的时间,我决定到~去游转一番,既可以增长一点见识,也可以了~一些情况,而且,这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好办法。我就先信步走到~号~,那天我以为专家~号是20元,普通~号是10元,一问才知道普通号是5元。一个~号的老伯说:一个号费当四个号费,我肯信着四回还~不住看一回,而且,如果专家开起~来也是一当四,我也吃不起,算球了。旁边一个人说,专家号还不容易~呢。当然人分等级,命分贵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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