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风月阁,莹月望着镜中的自己。一身喜服,头带凤冠,唇上了红,显得更加娇艳,脸上了粉、图了胭脂,也画上了眉。这妆真的扮得不情不愿,谁知道,她心中的无赖、痛苦、悲伤、寂寞,就让这些在这妆中,被画了,被淡了。而我,自己也可以累了,醉了,碎了。
纵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纵有柔情似水、情丝万缕,只为一人而系,人断了,心死了。你们就当我莹月是木头人,是布偶。
喜娘见新娘子如此国色天香,那图满胭脂的大嘴巴,便唧唧喳喳的说着:“新娘子真是漂亮。”
见莹月就像是木头人,一点笑容也没有,便觉得没趣,也就不再说了。等到吉时要到了,就把红盖头匆匆往莹月凤冠上一盖。终于盖上了,遮住了我的双眼,遮住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纷纷乱乱,不再属于我了。
司仪在门口高声喊道:“吉时已到,请新娘上轿。”
喜炮开始“砰砰、、、”的响着,却温暖不了新嫁娘的心。
莹月被喜娘搀扶着走出白府,如果,她没有盖着盖头,如果她的心不是累了,她一定能看见,人群中,有一个带青铜面具的人,目光正随着她啊娜多姿的身影而移动着。眼中有一丝思念,一丝情意,更多的是仇恨。
围观的人见新娘出来了,情绪更是高涨。只见甲开始说:“听说白小姐长的貌美天仙,是京城第一美女。”
乙回答:“谁叫人家有个京城第一美的娘,听说,白夫人年轻时,长的真是娇滴滴的美呀,那雪肤就像能揉出水一样,只要被她的眼睛一看,你就会酥软到骨子中。”
丙又问:“听说,白小姐就因为被朱王爷的一斟珍珠而打动,而决定要下嫁给他。”
丁道:“还不是贪图富贵,贪幕虚荣。”
花轿离白府越走月远,人群也散了。白衣男子拍拍身旁的黑衣男子说:“你该看清楚了。”
黑衣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拳头紧握,对白衣男子说:“我不相信,她会是这样的人。”只是,他眼中唯一的阳光消失了,变成一个真正没有温度的人了。心中所有的希望都灭了,都碎成碎片,再也补不了,添不满了。
莹月被人给牵着,折腾了半天,终于,被送进了新房。房中双炬成对,对着彼此默默落泪。仿佛知道,今天新娘的不开心,泪落的特别快。
红烛泪,胭脂红,谁道今日不识愁。
本为新妆,该是新满头,
曾是,我为磐石,你为浮,
千年岁月不识归路,
徒留我,对月而泣,
烛上红尘泪。
莹月坐在新**,静静等待,哪个叫丈夫的人,来掀起这红盖头。看里面那张为他而妆,年轻的、貌美的脸。可是,他却永远得不到那张脸的心。
突然,莹月感觉到身边有一阵风吹过,身体就动弹不得了,就知道自己被来者点了穴。莹月淡淡的问:“你是谁?”
莹月刚好低着头,能看见男子黑色的靴子。来者就静静的站在她面前,她虽然盖着盖头,看不见来人的长像,但从来人的靴子上,她肯定来者是男的。因为女人不会穿那样大的靴子。
莹月能感觉到男子心中的矛盾,就像是一正一邪,正在做着激烈的战争。
男子终于有所行动了,但是,莹月却被男子的动作给吓倒了。因为,男子正在除去她的嫁衣,一件又一件,从外到里。莹月不由害怕的叫着:“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这样做?”
男子停了手中的事情,冷冷的说:“我真的不可以吗?你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我怎么不可以这样做呀。”便又开始,帮莹月除去身上繁杂的嫁衣。
莹月总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好象就在自己的记忆中出现有无数回。但是,现在她就是想不起来。等男人的手爬上兜衣的蝴蝶结时,她才想起来。
“古风,是你吗?”
男人的手明显的动了,他是在害怕,还是被自己给吓到了?
莹月见男人不回答,又继续说:“古风,我知道就是你。我虽然看不见你,但是,我感觉到你的存在了。你为什么会变得,让我觉得又是熟悉,又是陌生?”
男人冷冷揭开蝴蝶结说:“你猜错了。”
莹月随着兜衣的落下,微微的抖着:“古风,你如果这样做了,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男人回答莹月的是,把莹月完美、雪白的身体推到在红色的锦被上。
绿罗帐轻轻的飘下,掩住一屋的春色,和一个女子的泪水。
男子走了,留下一屋子他的味道。走之前,他把莹月的穴道给解开了,还帮她把衣服穿好了。莹月想不懂,为什么至此而终,男人总是不敢掀起她的红盖头,看看下面是怎么样的一张脸。是男人没有勇气呢?还是他本来就知道下面的脸长什么样子?还是,男人怕她看见他吗?
莹月看着床单上那刺眼的落红,她知道新婚之夜发生这样的事。她的丈夫,哪个奸诈、残暴的人,会怎么对她。但是,她也不想理了。她只是静静的等着,等着,那火山的爆发,最好可以把她也给淹没了。
朱天被人给扶进房时,早就喝得最昏昏的。见了新娘子芙蓉出水的娇姿,不由看的出了神,但是,左看右看,总觉得少了什么。
原来新娘子没有盖盖头,就走上前想知道,是什么原因。朱天在莹月的旁边坐了下来,随着莹月的眼光看去,刚好看见锦被上的落红。脸色马上变的很难看,对想上前的好友贾审说:“贾审,你先回去。”
刚想上去看清新娘子模样的贾审,看朱天的脸色怪怪的,好象要发火的样子。和朱天做了那么久的朋友,他是知道朱天发火时的恐怖。便什么也没有说的走了。
朱天见贾审走远了,终于爆发了,把莹月给提了起来,指只**了落红,冷冰冰的问:“这你怎么解释?”
莹月也不会被他的怒气给吓倒,就对一个想死的人来说,这点小小的怒气,根本就不算是什么。莹月也不理抓着自己胸口,拳头紧握,额头经脉发青的朱天有多生气,慢吞吞的说:“就是你所看到的意思。”
朱天听了莹月的回答,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把莹月给打到**去。指着爬在**的莹月道:“你这个贱女人,你是说,你和别人在我的新房上床?”
莹月擦干嘴角的血,“你可以休了我。”
“休你?休了你,就太便宜你了,我要好好的折磨你。”
莹月倔强的说:“我从来就不认为,你有多仁慈。”
“你、、、你这个女人,算你狠。”我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新婚之夜,朱天就甩门而去,新房中剩下莹月一个人,对着红烛,对着鸳鸯被,独自到天明。
新婚第一天,朱天从妓院回来,就召集了所有的家丁。通知所有的人,从此,王爷府没有王妃,只有多了一个下贱的女仆。
莹月由于不得宠,又没有什么靠山,所有的下人都可以欺负她。新婚第一天,莹月就从富丽堂皇的新房,搬到了柴房。接着拿下头上不多的珠花,**轻盈的水云纱,在几个黑心管事的帮助下,弄得身上青的一块,紫的一块,在这种情况下,匆匆的被套上粗麻衣。
衣服穿好后,王府的管家,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就走了进来,对着莹月直看个不停。幸好一边一个黑心管事老妈说:“王宽,你也被这个狐狸精给迷住了?”
王宽对着黑心管事说:“张大嘴,你可不要多事,你也知道,王爷的脾气,小心我去告诉他,你的一些事情。”
黑心管事见王宽这样说也怕了,就说:“王宽,对不起,我错了。我这就走,我什么也没有看到。”说着,就领着后面的另外几个走了。
王宽被张大嘴这样一打扰,也没有兴趣了,就对莹月说:“你去把井边的床单洗一洗,没洗好不可以吃饭。”
莹月被王宽那种色眼给看得心里直发慌,就知这个男人心术不正,以后要多注意。现在可以逃离苦海,那有不快之意。便匆匆跟着王宽的背后,来到了井边。
井边早就堆着一堆像**子的床单,王宽匆匆交代着,要把这个月,府内的床单清洗干净,才可以吃饭。就留下莹月一个人,对着成山的床单发愁,自己就走了。
这本来是三个人,一天的工作量,现在要莹月一个千金小姐来做,根本就是不可能了事情。等莹月要到井里打水使,才发现水桶被人换成了,比平时大一倍的木桶,她刚本就打不到水。每当水桶提到井中时,莹月因为没有力气,承受不了水桶和水的力量,就经常让绳索脱手而去,把手都磨得起泡了。
午饭时,管家王宽来了,见莹月一件床单也没有洗好,便有一些生气,不由抽了她几鞭,恶声恶气的说:“饭桶,连一点小事也做不好,午饭不用吃了。”
莹月知道,麻衣下面,多了几道血迹斑斑的鞭痕。就像那个在新婚之夜,夺去她童贞的男人,给的伤一样,在也消不去了。
等到吃晚饭时,莹月还是无法打到水,管家更加有鞭打她的借口了。拿起马鞭就对着莹月的雪背打下去,此时,莹月已经麻木了,就卷缩在井边,让王宽打个痛快。王宽打到;莹月的背渗出了血,才停了下来,对着井边傻傻的莹月,说一个句“疯女人”,就像怕被什么给传染似的就走了。
一身伤的莹月,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柴房,由于一天滴水为进,又饿又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今晚刚好是满月,月色如水,仿佛是一层轻轻的纱,笼住了这个世界的神秘。如果莹月不是那么早就睡了,而且睡得那么熟。就不会“冷月无情,人更无情”。她就会看到柴房外,有个带着青铜面具的男子,一直在看着她,眼中有一丝不舍,一丝怀念,还有莫名的恨意。
男子不是靠得很静,他也怕被发现了。所以,他没有看到,莹月的雪背早就血肉模糊。男子见莹月睡熟了,便借着月色,随着来路而去。
好多事情,我们都在错过。也正是因为有我们的错过,才有了故事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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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又一村』
人总是在环境中改变,改变自己的思想,~魄,灵~。一个月后,莹月的~长出了厚厚的茧,因为在阳光~劳作,脸也不再呈现苍白色,反而有一种健康的元素在~。如果,不是她自我封闭了,如果不是她累了,如果不是她心已~,你会发现,她更加美丽了。阳光仿佛也宠爱这个悲伤的~,给了她最大的祝福,就是把~肌~变得更加的健康了。如果,莹月不是在自己的脸~~~一层碳灰,或许,她早就被王宽给~,因为,王宽是真的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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