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碧华就住在1118房的隔壁的1120房,见沈剑锋回来,抱怨说;
‘你那些什么战友,一个个粗野庸俗,一身的绿林气。我还以为到了梁山水泊了。’
沈剑锋没有反驳妻子的指责,在这里他不想和她吵嘴。只是问;
‘雅莉在那儿睡?’
袁碧华用嘴向里面房间噜了噜。沈剑锋推开房门,发现这原来是一间商务套间,一间会客室,还有两间卧室,客厅里,一盏明亮的天女散花式大吊灯,乳白色的墙壁,粉红色的沙发,透亮的不锈钢玻璃茶几,这色彩的搭配能给人无限的遐想和满目的温馨。妻子不太漂亮,但肤色和气质却是一流的,尤其在这柔和的灯辉和色彩下,实在是妩媚了。他的心里升腾一种久违了的冲动,沈剑锋刚过四十,而且身体很好,国字脸,浓眉大眼,**鼻梁,棱角分明。身材保持得很好,没有其他这种年龄的官员常有的啤酒肚,1.75米的个子和他的块头搭配适中,英俊洒脱。当年,袁碧华追他可谓不顾一切,为了这心爱的女儿,她那当师长的父亲甚至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动用了手里的权力。
沈剑锋在妻子旁边粉红色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抻手撩住了她,问道;
‘怎么,还不困,不是今天坐车辛苦了吗?’
他探过头想吻一下她,她躲开了,站在卧室门口使眼神告诉他快进来。
卧室的主色调是玫瑰红,床头的灯光是淡蓝色的,人在这种环境里仿佛走进玫瑰色的梦境里。在这样的美景中他们重温着那种新婚莺尔般的快乐和幸福。。。
只是幸福总是短暂的。她的话题重又回到他那些战友上面,口气有点生硬还带着教训;
‘你现在不大不小是GCD的中高级干部了,怎么老喜欢和这些没有教养粗俗的人搞到一起,你听听,今晚,从他们嘴里说出几句不是粗言野语的。’
这样的教训,沈剑锋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不想和他争论,只想保持沉默,这样的沉默往往可以给人两种错觉,一是让人觉得自己有理而得理不让人,二是让人以为对方认可了自己的观点而进一步絮叨不止。而如果对方此时的心情恰好相反,这种错觉往往是至命的家庭战争的导火索。沈剑锋这时并不想拉这根导火索,他装作自己在睡觉而且有意地打起了鼾。
这样的场景,如果在一对普通的平等的夫妻之间,也许可以制造出和谐的局面。得理的一方此刻偃旗息鼓就万事大吉了。而对于沈剑锋夫妻来说,由于双方家庭出身的不平等,一个农民家庭出身,一个高干家庭出身。一个地位是那么低微,而一个地位那么高贵。高贵的一方往往会把低微的一方的这种沉默当成一种轻视。高贵的人应该享受的是那种顺从,众星捧月,前俯后仰的荣光。
沈剑锋的这种无动于衷的表现,无疑是在最不适合的时间,对这种高贵最严重的挑战。这是袁碧华无法容忍的。她暴怒地掀开了沈剑锋的被子,一脚差点把他踢下床去,嘴里骂道;
‘丑陋的下里巴人,我叫你装睡。我看你永远只适合做你的乡巴佬,没出息的。’
导火索已经拔了,炸药包不炸那就是个哑炸药包了。这种情况下还能忍受的男人也就不是男人了。
沈剑锋的出身不高贵,但是他的家庭在方园百里的农村还是被人羡慕的家族。兄弟都是有出息的人,大弟弟在美国留学,二弟弟名牌大学毕业,还有个小妹读书十分了得。这样的家庭在农村实在是家家羡慕的。而且,当初,可是袁碧华死乞白赖的找的他,为了这,他放下了自己的真爱,叫他一生不得安宁的是她。他已经忍无可忍,他从床边爬起来,回过头,想也没想给了她一记狠狠的耳光。然后头也没回走出房间。
离天亮还要一段时间,走廊上的灯光大多已经熄灭,只有几盏昏暗的灯光依然亮着,他在1118门口站了一会,想进去。想想又走了,突然想起赵乾生说过1808有一间房,他便走进了电梯。
18楼的服务员还没有休息,似乎在等待他到来一样,他顺利地走进了1108房。他真的有点困了,没有去打量房间的豪华,径直走到床边,上床倒头便睡下了。
自从这世界上有了人类,‘性’,一直是人类津津乐道的主题。无论把它上升到灵与肉的高度统一的爱情也好,其本质终究是为了‘性’。爱情的甜蜜与否,也就是灵与肉的结合是否完美,这决定着性生活是否和谐。反过来说,没有‘性’的男女关系就不是爱情,性生活不和谐的男女之间,爱情一定是出现了问题或危机。
这种问题或危机在沈剑锋与袁碧华之间已经不是新鲜事了,他们之间本来就算不上是因为爱情才走到一起的.也许,袁碧华对沈剑锋确实有过这种爱情。但是,她所谓的爱情观出现了偏差,是一种占有,镇服式的。在追求爱情的时候他动用了掌握沈剑锋命运的父亲的权力。这本来就是不平等的,就像今天的人用金钱换来的爱情一样,严格意义上说都不是真正的爱情。但是,由于人的劣根性,虚荣性,适用主义,享乐思想作祟,使那些不是爱情的婚姻关糸得以维持。
沈剑锋和袁碧华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这种状态,沈剑锋实际是在走一条以牺牲爱情以换取仕途前途的路。因此,他是不快乐的。他的心始终在另一个人身上----那个人就是他的初恋,那个人一直出现在他的梦境里。
今晚,他有回到了那个梦境里去了;
故乡,邵水市高楼冲的高楼湖,清凌凌的一湖碧水,夏日的阳光在湖水中洒下满湖晶莹莹的微波。她**地躺在湖水上,让沁凉的湖水尽情地轻抚着自己,惬意而温馨。他看到了一身素衣在湖边打猪草的她那一脸害羞的红晕,此刻艳丽得如同烂漫的山花。他喊她;‘雅丽,下来。湖里好凉快。’她顺从地下来了,他头一次看到了少女的躯体是那么细腻、白嫩、娇媚。摸上去的感觉非常的奇妙,秫秫的,绵绵的,像气球上涂了一层薄薄的油脂,滑滑的还有弹性,麻麻的像有电。他忍不住在水里亲吻了她,他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拉下她那条‘红标布短裤,他发现了她和自己不一样的秘密。淡淡的绒毛下伏盖着一条优美的流线型的缝口,像她那轻抿的漂亮的唇,像她似睡似醒微闭的丹凤眼。。。。。。,
他用了很多的比喻,但没有一样十分贴切。没有一样有那么美丽那么神奇那么赋予遐想和灵气。他们热烈地爱恋着彼此。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是高楼冲的俊男俏女,还因为他们两一直是那里最聪明、学习成绩十分优秀的少男少女。假如那时候可以考试上大学,那他们一定会是另一番人生,假如沈剑锋不去当兵,那么他们有可能是最恩爱、最幸福快乐的一对。男耕女织,在风景秀丽的山村相濡以沫,白头终老。
很多年重复的一个梦是每次他都躺在她的身边,很幸福,很陶醉地轻吻她的娇躯,她总是面带满足的微笑,微微闭着双眼,陶醉在幸福里。
可这次不同,是她在轻吻着他,从上倒下,每一个部位都不放过。他的全身似乎被一阵清风拂过,被一道电流匀过,自己像在云彩里飞翔,舒适而惬意。他想问她;你曾经那么保守,今天怎么这么放得开了。但他没出声。他喜欢这样被轻吻,这是梦寐以求的。他不想让那么愚蠢的问题破坏了现在的温馨和浪漫的快乐。。。。。。
沈剑锋醒过来时,首先看到一抹阳光从窗口照进房间。这样的晴天在江南的冬天也是少见的。他的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他寻找自己的衣服,抻手在**摸索的时候,手上感觉到昨晚梦境里那种感觉,他翻转身体,发现了**那个白嫩、性感、年轻的女人**地就躺在自己身边。
她还没有睡醒,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昨晚的梦境不是梦境,还是真实的存在。也许,这一天一夜的车坐的太累了,竟然在迷迷糊糊之中完成了一次人生的出轨。第二个想法是这是不是人家设的圈套而遭到敲诈。第三个想法是,是不是那些战友在作弄自己。如果是第二,那就对自己太不利了。
他毕竟是个成熟的、经历过风雨、在生与死的战场滚过来的大男人,无论是那种情况,都已经发生了。剩下的是弄清楚怎么回事,然后怎么做出有利的处理办法。
他叫醒了她;
‘哎,请问,你是谁啊,怎么躺在这里。’
女人醒来,确切点说,如果以结婚与否来作为女人和少女的分界线的话,她应该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少女。她一脸娇羞,对他妩媚地一笑说;
‘大哥,你好严肃,你想啊,我们睡都睡了,还有必要那么严肃吗?’
‘你叫什么?’
沈剑锋在重复着刚才的问题。女孩说;
‘你不那么严肃了,我就告诉你’
‘好,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到我房间来?’
‘没有为什么啊,我就喜欢你呀,你看你,浓眉大眼,高高的鼻梁,清晰的棱角,优雅高贵的气质,一脸成熟而沧桑的表情,这说明你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人。你坚毅的目光,说明你是一个运筹维握,足智多谋,聪明智慧,果断沉着的人。全不像现在的青年人,目光散漫,没有追求,唯利是图,见识短浅。不是粗俗粗鲁就是些娘娘腔的奶油小生。’
‘真的,快说,要多少钱吧?’
‘哎,打住,你可不要把我想成那样的人,我可不是卖的。怎么,你不信?你看这是我的学生证,还有护照,在美国读书呀。哎呀,你们国内的人就是这么不开放,人家美国人,只要两人情投意合就可以上床,谁也不欠谁,合得来,下次再见,合不来,一拍两散。’
‘好,就算我相信你,你找我有什么目的啊?’
‘我不是说了吗,就因为我喜欢你,一见就砰然心跳,昨晚,我很快乐,你也很快乐,不是嘛。哎,不和你说了,一点也不浪漫。拜拜了,哦,顺便告诉你,我就住在1810号,如果想我,可以来找我,你**还是很有**和技巧的,我喜欢。不过,你昨晚好像很辛苦而力不从心。我走了。’
说完,她还给了他一个飞吻,他连她叫什么名字也没有问到。那一刻里他考虑了太多的问题,脑筋一时无法转那么快。而更多的时候都是她在说话,她的声音清亮还有甜甜的听着犹如喝蜜的润心清肺。那种感觉里叫他实在无法更多的思考。现在,她走啦。很多的不解言犹未了,但他很快复活了几乎僵化了的思维。回到正常的思维模式上来,不是敲诈,即是陷阱。这是他脑海里现在所能浮现的想法,人在遭遇灾难或不幸时,本能的做法是能躲则躲,能逃则逃,沈剑锋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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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纵论天下』
沈剑锋逃~了1118房,他有房卡,从出电梯,走路,开门,一切都是悄无~息的,他确定,就是隔壁的妻子/~儿,也绝对听不到~响,他必须把~~~,装出刚刚~醒的样子,一切准备就绪,就响起了敲门~,他心里一惊,~音有点打~;‘谁~,?’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还是怯怯地、不情愿的打开了房门。是赵乾生,赵乾生见他脸~暗暗的,戚戚地问;‘怎么,又和你家那位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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