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陪了爸妈一起过,家乡的变化也挺大。妈妈的白发增了不少,看着我的眼神是欣喜的,快乐的。但是,她总在对着我一个人的时候,轻轻地说:“小屏啊,你都二十七了呢,小二子二十六岁,儿子都已经三岁了……”
“妈你就别为我担心了,我现在比较忙,没有时间想这个问题,再说,才二十七嘛,不急!”
妈妈看着我,无奈又爱怜地摇头:“你总是说忙,也该考虑考虑了,二十七不小了。我还想早点抱孙子呢!”
老人的心思我明白,但是我不能给他们什么承诺,看着爸妈脸上的皱纹,不由一阵内疚,什么时候,我才不让他们为我操心呢?
小妍的影子又出现在心头,和紫月的脸一起,纠结缠绕,小妍,你真成了我的心结,其实,我早该把你忘记,然后心安理得地和紫月花前月下。可是为什么,你总会在不经意间占据我的脑海,让我不能思想?
回乡办,因过几天就要放国庆假,一些工作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完成,相对比较忙碌,我亦想在这段时间找出根源,不想让那灵异现象始终如附骨之蛆,让我寝食不安。
上午,方明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南屏,你决定不过来么?那我可另外物色人选了。”
这不是方明的性格。在学校时,他绝对不会为一件事征求别人的意见两次,而且不拖泥带水。我知道他是真的想帮我,我也知道他真有能力帮我,但是,当心中的想法已经生成,我就没办法去逃避。除了面对,我用什么方式来解决?包括我这阵的遭遇,包括我的感情。
方明在那边叹气:“好吧,我另外找人了。我老婆过来了,十.一到我这边来聚聚。”
下班之后没有吃晚饭,我直接将摩托车从车棚里开出来,发动引擎。车子冲出乡办大门,我要去清水村。我并不相信迷信,但是,我还是决定到清水村,希望能寻求到我想要的东西。
八月秋凉,摩托画带出的风吹得我衣襟不停飘动,我将车速提升,两旁的稻田从眼前掠过,稻子已经抽穗,几个戴了草帽的大伯手中拿着锹在引水灌田,道旁的白杨树叶子在风的吹舞下“哗哗”地响,清水村近了。
我想问问张清扬的家在哪儿,踩下剎车,车却并没减速,原来剎车坏了。我大吃一惊,现在车速是120码,我如何让摩托车停下来呢?这时,远远的地方响起了拖拉机的突突声,一辆载满木材的拖拉机从村子里驶出来,我精神不由高度集中起来,现在要想的不是停车问题,而是如何不撞上别人。
我的手稳稳地掌了车身,本来路面的宽度是可以两辆车并行的,但这车上的木材装载时两边突了出来,但,以我的技术,安全过去是没有问题的。
近了,更近了,眼看就可以与拖拉机擦身而过,忽然,拖拉机后面,摇摇晃晃地出来一辆自行车。乡民用车载着东西的时候,总是有一个人会骑了自行车相随,那辆车应该是一直跟着拖拉机的,只是现在突然骑到旁边来了。摩托车速飞快,已不容我细想,自行车上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乡民,看我飞速撞来的摩托车,惊慌得忘记了反应。现在所有的反应都迟了,我看见路边有一棵树,我手下一动,车头就向那棵树的方向歪去,听见拖拉机司机和乡民的惊叫。
眼看摩托车就要撞上树了,我极力保持头脑清醒,手下稍动,车头侧过避开树身,我看准时候当机立断,脚下用力,一跃身**抱住了树杆,摩托车车势不抯,冲下路边的稻田,车轮子还在飞速旋转,蹭坏一片稻子。惊魂方定,一个问题浮上脑海,我的摩托车保养得一向很好,剎车怎么会突然失灵了呢?
如果我不是先想停车,发现剎车坏了,到与拖拉机相撞时才想到减速,那时始料不及,定然惊慌失措,那么,我就会是第二个小王了。
我头脑中开始混乱,慢慢地滑下树身,站在那里怎么理也理不清,好象有一道清晰的主线要浮上来,但我抓不住。
这时,拖拉机已停下,那个骑自行车的乡民已帮我从稻田中将摩托车背了上来,两人走到我面前,忙赔礼道谦,不时擦着额头的汗水。我知道这件事与他们无关,他们也大大受了一番惊吓了。我谢过帮我扶上车来的乡民大叔,慢慢地将车推动,车上的泥浆蹭到身上也不觉得。
太阳已经下山,晚霞映红了天边,我心情沉郁到了极点。本来决定做一件事不想半途而废的,但是,现在我已没有心情去找张清扬了。
将摩托车推到村口,在那家小店里维修了,然后驰向回程。
这几天脑海中很乱,始终在想那险险会发生的车祸,觉得有一团乱麻在脑海缠绕,似乎要理出个头来了,但又总在关键时候没了影子,不知道这头绪应该在哪儿找寻。
很累,从身到心。
我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但,心却总无法平静。办公室里有小叶的笑声,张望的餐厅有紫月关切的眼神,张远洋总是极力活跃气氛。但是,我总是无法高兴起来。因为我情绪的不稳定,这些天,办公室也明显比以前沉闷。
我没有见紫月,现在,不想任何人为我担心。
吃过午饭,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无意识中,我来到停车棚。自从上次摩托车失事,我就再也没有骑过那辆摩托车。
车棚里几辆摩托车整齐地停在那里,我在其中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小王的。小王死后,他的摩托车也已被撞坏,他家里人收拾他的遗物时没有带走。这车本来和我的车是同一型号,同样的颜色,同时买的,但小王的已不能用,现在呈现在眼前,就如一个瘫痪的老头和一个年轻的小伙。但是,我们也没有处理掉。我蹲在地上,对着小王的车,想着小王生前的音容笑貌,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感觉。
我竟然对了那辆车一个中午,仿佛那辆车就是小王。
那辆车的剎车也是坏的。
下午去了交警队,小王死后,我去交警队去得勤。
回到乡办宿舍,月亮已经高高挂在天空了。
将摩托车停到车棚,脑中还在回想远望村前的茅草地。我慢慢走回宿舍,转过了弯,目光无意中掠向我的房门,竟然看见一个身影,修长的影子在月光清冷的光辉映照下,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儿来形容。风吹来,树叶“沙沙”地响,我放慢了脚步,心中有一种别样的情绪。
我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她抬头看我,又把头低下,想说什么,似乎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我柔声说:“紫月,是你?!你找我吗?”
紫月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说:“是的!”她的目光掠过小王的房门。
我看着她,有一丝感动,小王去世虽已有几个月了,但是,乡人没有无神论的风俗。紫月一个女子,竟然在这寂静无人的夜里,一个人站在这里等我,她的心中,可有一些害怕?
我开了房门,请紫月进房。
清冷的光辉透过窗子照在我的床头,在灯光亮后的那一瞬,消失。
我请紫月坐了,顺手给她倒了一杯水,微笑问她:“紫月,你是不是有事儿?”
紫月看着我,目光中慢慢有一丝水雾散开,有些委屈,有些幽怨,有些眷恋,但,她只是说:“没事儿,我睡不着,看月光这么好,出来走走,就走到这儿啦!”
这是女孩子的矜持?还是少女矛盾的心思?我没有说什么,我清楚地记得,初遇无头影像时,被长河差点扼杀时,心中出现的身影,紫月,我是爱着你的,但是,如果不能完结这件事,我该如何背负你的担忧,唯有冷淡。
紫月慢慢走到我面前,看着我,很久,然后轻轻地说:“你瘦了,你在担心什么呢?你告诉我,小王的死只是一个意外,要我不要担心,可是,你自己呢?小王的死,不是意外,是吗?”
我无法面对那双清澈的眼睛,心中柔情一波波激荡,紫月,我该如何对你说?
紫月扑进我的怀中,**抱住我的腰,哽咽说:“你告诉我,你遭遇了什么,别再让我担心,好吗?”
我抱紧了她,她的气息呼在我的脸上、身上,是久违的那种温暖。我的唇搜索着她的唇,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光洁的面上,落在她柔软的唇上,彼此都有些迷醉了。我一直生活在一种担忧惊惧中,面对紫月时,居然会放松下来,这是因为我心中对她的迷恋,还是缘于她对我真切的关心?
我放开她,温柔地说:“紫月,我会找到根源处理好这件事的,你不用担心,真的!”不用告诉她我被梦魇纠缠的原因,以及梦魇是如何地纠缠我,不想她为我多担一份心思。或者,这份遭遇,本来不是应与关心自己的人分享的,一个人承担就够了。
紫月轻轻咬着**,洁白的牙齿在柔嫩的唇上留下一排细碎的印痕。她低下了头:“我知道你会妥善处理的,只是,你,你现在很少到我那边吃饭啦!”
窗外月光明亮,风大了些,树影映像过来,斑驳的﹑细碎的﹑变幻的花纹。我笑着说:“现在工作也忙了,以前吃那种气氛,现在还哪有闲心啊,只要保持不饿了肚子就成。”
“我以为,以为你不想见我……”紫月嗫嚅着说。
“怎么会呢?”我回过头面对紫月:“紫月,你知道我的心意!”
紫月慢慢地笑了,笑意在她明艳的脸上绽开,灿烂而美丽。一缕幽幽的香气钻进我的鼻中,让人迷醉,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捉住她的手,稍用力,她就跌入我的怀中。拥着这个软玉温香的身子,我声音干涩﹑沙哑:“紫月,你真美!”
一丝红晕漫上她的面颊,她看着我的眼睛,目光中是如水的温柔。我的唇再次落在她的脸颊,烙上她柔软的唇。那种让人心醉神驰的感觉包围了我,我呼吸急促,在她耳边呢喃:“紫月,我真想,真想要你……”
紫月轻嗯一声,双手环着我的腰,微闭了双眼,反应着我的吻,呼吸开始急促,脸上是一抹醉人的酡红。
我抱起她,走到床边,轻轻将她放在**,我们唇舌纠缠,都已意乱情迷了。紫月的肌肤光滑柔软,温热发烫,更是让我难以自持。我的唇滑过她的颊,顺了她光洁的颈,一路细碎地烙下,此时,我与她都已欲罢不能。她的身子轻轻颤栗,我颤抖的手去解她的衣。
窗帘被风吹得“呼啦啦”响,外面风大了,紫月迷乱地说:“你,关了窗吧……”
我去关窗,走到窗前,风迎面吹在我的脸上,月光透过树影照在地上,一个个不规则的花案,因了风,那些花案变动,时左时右,时大时小。树参差起舞,像一个个狂乱舞蹈的精灵。我倏然而震,一腔热血慢慢冷了下来。我不能,我不能伤害紫月。天知道我的生命,是否会像小王一样,在某个意外中,就与这个世界别离,我要给紫月更多痛苦吗?如果我是爱她的,我能因一时的冲动,让她守着这份无望的爱情伤心欲绝吗?我怎么能这么自私?
我慢慢走到床边,紫月双眼如水,脉脉含情地注视着我。我在她额头轻轻印上一吻,然后温柔地拥她在怀,在她耳边轻声说:“对不起!”
紫月说:“不,我是心甘情愿的!”
“谢谢你,紫月,我现在不能……”
紫月把头埋在我的怀中,轻轻地说:“南屏,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你不用担心,我愿意……”
我拥紧了她,闻着她发际的清香,可以清楚地听见她“呯呯”的心跳,紫月,她又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我心中激动,**地拥着她。但情潮已退,我只是拥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
紫月的呼吸也已平稳,她没有说话,环抱着我的腰,头仍然埋在我的怀中。
树影映在窗子上,风吹的声音响在耳中,本来是寂寞沧凉的风景,我的心中却是十分的温馨。
十.一放七天长假。
方明的电话已催过三次,要我一定去他那儿。林燕过来后,方明的日子一定十分滋润,说话时声音都带着喜气。现在再见林燕,心情应该云淡风清了吧。往日的尴尬早就烟云般散去,方明的盛意我如何能却?
十.一,早早起床坐车去市区看方明。正是秋高气爽,路边的稻田谷物微黄,一片丰收在望。几片高梁地,红色的籽实压低了头,压弯了高梁杆。越往市区越繁华,车流人流,远不如秀峰乡的安宁清雅,但却有一种秀峰乡赶不上的快节奏。
到方明家时已是中午。
按响门铃,门开处,见到的却是林燕。她穿一件淡粉色上衣,一件短裙,头发绾在脑后,青春靓丽,气质高雅。一见我,她就笑着说:“哟,方明刚刚在说应该要到了,你哥俩还真心意相通呢!快请进!”
林燕这样的态度让我十分安心,我笑:“那当然了,咱俩在学校里的时候就默契着呢!”进了客厅,林燕给我泡茶,边提了音叫道:“明,南屏到了!”
就见方明从厨房走了出来,一边擦手一边笑嘻嘻地说:“来了来了,先坐会儿,我炒个菜就来啊!”林燕说:“我去吧,你陪南屏坐坐!”
“得,都差不多了,就不劳老婆大人了。你们也是同学,你陪我陪还不是一样。”方明说着又钻进厨房去了。
我笑着,这小子倒挺疼老婆的。
林燕本来善谈,和她聊聊天倒也不拘束。一会儿,我们的聊天场地就转到饭桌上了。当然,方明也加入了。
方明这小子,本是富家子弟,没想到结婚后倒学会了炒菜,而且,居然还不错。想到这里,我把目光转向方明,方明看出我的心思,笑了笑,自谑说:“味道还不错吧,这是我家老婆大人调教有功。先应付着吃,小燕说了,晚上她亲自下厨,你就知道什么叫美味了。”
林燕笑嗔:“瞧这马屁拍得,到晚上我不是要使出浑身解数来为你圆话!”
“不用,不用,你把你的手艺拿出一点点就够了。”
笑看他夫妻二人打情骂俏的开玩笑,心里却泛起另一种感情,如果,如果小妍和我得成正果,一定也如他们一样幸福。小妍……
林燕说:“南屏,告诉我,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啊!”
我摇头笑笑:“早呢!”
“你不会告诉我,你还没有女朋友吧!”
我笑着不说话,这个问题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林燕眼睛闪了闪,慢慢漫过一层笑意,和方明对看了一眼。
饭后,林燕提出出去走走,我们两个大男人自然赞同。
市区倒没少来,但每次来不是开会就是公务,总是来去匆匆,远没有这样出来走走的闲情逸致。走着就来到市区休闲广场,找了个小凉亭坐下来,谈毕业后种种,除了不谈感情,什么话题都有涉及。
这凉亭顶上是一棵大树,常青的,葱绿的叶如同一把大伞,凉风习习,十分惬意。
林燕说:“南屏,还记得吗?学样西边林子,也有这样一棵大树,一个小亭!”
我怔了怔,学校里确实有这样的地方,所以到这里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那时候,我,林燕,以及学生会几个干部就常在那里商讨如何组织活动及开展工作。她还记得呢。
我抬头看林燕,她转了目光并不看我,不知道她说这话的用意。
方明笑着说:“可不是,还真有这个地方呢,我记得亭旁的树也是常绿的。有一年暑假,我提前两周到校,就常在亭子里看书睡觉,又清静又凉爽,别提多惬意。”
我笑,看见林燕也笑了。但笑意未敛,眉头就蹙了起来。方明关切地说:“小燕,你不舒服?”
林燕仍蹙着眉,轻声说:“头有点痛!”
方明立刻站了起来,走过去扶住她:“怎么突然就头痛了?要不要紧?是不是痛得厉害?”
我说:“去看看医生!”
林燕的眉头已舒展开来,说:“没事儿的,我一个朋友是医生,她在值班,让她下班后来我家玩,顺便看看就好了。”
方明笑:“我就知道你不喜欢那股药水味儿,也好,小柔今晚不用值班,正好叫她过来吃饭,顺便来给你看看。”
林燕仿佛忘记了头痛的事儿,又开始谈笑,她本来活泼开朗,虽然结了婚,性格可一点儿未变。有一种错觉,好象回到了大学时代,那时方明身边有林燕,我身边有小妍,还有一群同学,各自成双成对,大家快快乐乐的。步入社会之后,有的从政,有的从商,有的从教,现在联系得少,倒疏淡了。想到这里,又不觉怅然,方明身边依然有林燕,两人终成正果。可是小妍呢?现在她在谁的身边温柔地笑?
回来时已五点多,林燕在厨房做饭,我和方明在客厅里抽烟,一屋子的烟雾缭绕。结束学生时代,在社会中也摸打滚爬这么长时间,心情多了一份沉重,或者应该说少了一份青涩吧。林燕走进客厅来拿东西,笑着说:“看你两个大男人,聚到一起就放毒。这时事政治啊,也少聊一点,上班就够让你们操心的了,下班的时候就消停一些,也轻松轻松,给心里放个假!”
方明笑着去开窗,边开窗边开着玩笑:“这不叫放毒,叫释放,不用烟营造这种气氛啊,还真不好发牢骚。”
林燕拿了东西又进了厨房,我们继续放毒,继续聊天。
我说:“林燕不是头疼吗?你也不体贴一下她!”
方明笑呵呵地说:“她现在不是没事人儿一样,不过是想起了小柔产生的心理反应,还真能头疼呢?”转了话题又说:“南屏,在大学里我就觉得你小子挺有思想的,怎么就守着个秀峰乡不肯挪窝了呢?真不懂你!”
我摇头笑:“得,我本来就没什么抱负,你也别把我想得与别人不一样。我就是比较喜欢那里的清静安宁,那么纯朴的人们,如果是你,你也舍不得走。”
“算了吧,我又不打算做清修的隐士,怎么会不想走?”方明不以为然:“或者你是想凭自己的本事,不想承我的情,可是这也不算承情,工作需要嘛。再说咱哥俩谁跟谁啊!”他说着吸了一口烟:“我这不是尊重老同学嘛,不问你意见或者就调过来了,问了你的意见,就得尊重你的意见!”
我笑着:“得了,方明,你就别老谈这件事儿了好不?现在这样多好,要是真调了过来啊,我还不敢到你这儿了,省得别人说我抱新市长的佛脚!”
“好,好,不提这档子事。我说南屏,你也别太苛刻了自己,都二十好几奔三十的人了,你看看我和林燕,这日子夫唱妇随,多滋润。你也好好解决一下个人问题吧!”
“这可不劳担心,这不是缘份没到么?”我随口回答,总不能告诉他,我是因为被一种子虚乌有的事儿占据心神,不想害别人为我担心吧。如果说了,方明这个无神论者,不定把我笑成什么样儿呢。
“缘份这个词儿也有得论啊,就说你小子眼光太高,要不就是守着个旧情人的背影不知道挪窝了。”方明口快,又提了我的痛处,我却不知道说什么,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也算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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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第6章:第六章”内容快照:
『第六章』
林燕已经换~围~回到客厅,我和方明停止了“放毒”,仍然聊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听见林燕在客厅里给人打~:“小柔~,~班了没有?过来我这边吃饭吧…今天头有点~,你顺便给我瞧瞧…呵呵,你来了就知道了……”~了~,她转头对了方明~柔地笑:“小柔一会儿就到!”这小柔,应该是林燕的闺中腻友吧。门铃刚响,林燕就去开门。~~的笑~传过来,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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