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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五人行》

第7章问世间情为何物

作者:等你的365天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亚亚是被前来借药管子的邻居杏花婶及时发现的,当杏花婶婶推门进来的时刻,躺在地上的亚亚已经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杏花婶吓得浑身似筛糠,口中也语无伦次,脚下更是抖缩不停。

亚亚的父母被杏花婶婶一声接一声的快来人啊,不好了,出大事了所惊动。等他们双双赶到大门口,亲眼目睹亚亚的惨状时,心痛如针扎的母亲抱着亚亚泣不成声,父亲也惊恐万分,慌了手脚。杏花婶则以最快速度跑出去找人帮忙。

四轮的突突声响在崎岖不平的通往镇医院的小路上,人们扛着锄头,踏着西斜的落日纷纷归回,触目惊心的一幕令人们无不窃窃私语。

哎哟,这不是康健〔亚亚父亲的名字〕的女子亚亚么?把娃咋了,气的娃这么想不开?同村的李大叔投来疑惑的目光。

该不是亚亚和她妈怄气了?这孩子从小就倔,象极了她母亲的性子!跟在后面的是非婆五婶好奇地问:“这回莫不是为了窑上那个男孩?听和亚亚要好的宁宁讲,他们成天粘合在一起‘乱搞’,要不咋会喝药?”

遗传,遗传的劲大着呢!长嘴舌的爱花附和着五婶的质疑,“如今的娃管不下,小小年纪真开放,说什么自由恋爱,婚姻自己主宰。咱那会见面难,说话难,更不要提亲嘴搂抱了。现在的孩子哪顾什么颜面,用他们的话说,我们是脑筋不开窍,老封建老思想!看看,出事了,这还不是得大人跟着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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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霞今天下午值班,她提早消毒完针头针管等一切器具,正准备上趟厕所。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门口传到值班室,她听到许多人吵吵嚷嚷,她还听到几个人同时喊,雷医生呢?有人在吗?

她卸下手套,急匆匆探出头来,这一看非同小可,竟是亚亚的父母!天哪,待到她仔细看时,原来是女友亚亚!

亚亚这是犯什么傻?她到底怎么了?彩霞比任何一个人都担心,她步子跨大,心提到了嗓子眼。

亚亚被父亲和村子的人抬着,头发凌乱,脸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长长的头发垂直下来,完全没有了昔日的俊秀样。身上的黑衣服被呕吐物溅白了多半片,鞋子也掉了一只,彩霞的心无不恐惧,发生什么事情了?前几天她的感冒严重的到了非吊针的地步,加上斌子的流血受伤,本来体力薄弱的她受够了太多的**和折磨,这次怎么又狼狈到如此地步?

一时三刻的功夫,外科大夫雷医生,助手常海,药剂师峰刚陆续赶来,不大的走廊霎时被围挤的水泄不通。

胃管插好了,彩霞递过盐水,几个人率先强迫亚亚。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无不焦虑,担心。彩霞更是胆战心惊,生怕出现什么意外和不测。透过手术室外的玻璃,亚亚的父母和亲戚心急如焚抬头张望,试图看出点眉目。当亚亚的肠胃被盐水灌满得几乎爆炸时,处于昏迷状态的亚亚终于清醒过来,随着她哇,哇的几下,体内的药物才大口大口从她嘴里喷出!那气味,那惨状,那惊心动魄的场面,令彩霞揪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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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后,残存的那点药物才被彻底清洗干净。人们紧张的心这才松弛下来。

配好了点滴,看着殷红的血倒回,彩霞长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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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月是那样圆,医院恢复了宁静。亚亚的父母在隔壁**怨气连载,彩霞置之不理。她的目光随着点滴移动,她静静地,轻柔地握着亚亚的手,想给她一丝勇气和力量,却不过是她的想法。看着亚亚苦楚无助的脸如漆黑的夜一样茫然无边,彩霞的心头忽地一沉。

斌子有什么资本值得亚亚为之付出生命?是真正的爱情还是无知和懵懂?她道不清,说不明,未见斌子之前,军丽和艳芳都说斌子一表人才,倜傥风流,追求他的女孩一大堆。她对亚亚的追求标准充满了太多的质疑,仅仅是因为斌子的容貌吗?

那天亚亚搀扶着斌子走进雷医生的科室,雷医生吩咐她包扎,斌子对亚亚的关爱,亚亚对斌子的倾心,她一一看在眼里。尤其是斌子手腕处刺伤的那几个墨黑的字,多多少少震惊着彩霞的神经,那几个墨黑的字不是轻易刻印的,那是用血和泪刻的,且是斌子最亲爱的亚亚的名字!

因此,她相信了时下正在热播琼瑶的电视剧几度夕阳红中男女主人公的爱恋。斌子是认真的,亚亚也是挚诚的,她为他们之间迸发出的真情感到欣慰,也替磨难中的他们担心不已。

但当她刻意留意亚亚的悲惨状时,眉头禁不住一皱。亚亚曾经恬静的脸庞呢?斌子如月一般皎洁的双眸此刻又在那里遥望?亚亚为他拼命了,亚亚也为他豁出去了,那个坏小子这下得逞了吧?那个坏小子这下称心如意了吧?他是不是要把亚亚摧残的遍体鳞伤他才善罢甘休?还是亚亚命丧于此了他幸灾乐祸?

亚亚,你的脑筋怎么这么转不过弯?亚亚,为了他你真的连命都不想要了吗?

彩霞无意触动了她的眼角,她的睫毛眨了一下,她的眼珠在动!彩霞看见她流泪了!

你醒了么,亚亚?彩霞张口叫道。

亚亚的目光呆滞,她看到彩霞正满怀期望地对着她时,脸上的表情平静得让人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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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光照着亚亚越发痛苦的面颊,彩霞站了起来,给亚亚盖好被子,顺手端过桌子上凉好的白开水。

亚亚面如死灰地摇头,“为什么不让我死?你们为什么要关心我,让我无牵无挂走该有多好,为什么你们大家要救我?”

亚亚无望的眼神冲击着彩霞的大脑,彩霞狠狠推开了她的胳膊,问她真想死吗?

亚亚点头,是的,很想,很想。

彩霞问她死了能解决问题吗?

亚亚说不想解决了,让一切的恩怨随着她的死消声泯寂。既然想得太多了还是没用,倒不如这样来得痛快!

彩霞气的牙齿咬得咯嘣响,说她简直是个懦夫,是个没有打仗就弃械投降的胆小鬼!

亚亚乏困地说,她没有力气了,挣扎不出,逃避不掉,唯有一死来了却他们的心愿!

彩霞问她爱情的力量真有如此巨大么?还是她一时的冲动和迷惑?

亚亚的眼睛死死盯着窗子,绝望地说彩霞没有经历过爱情,永远不会懂!

彩霞颓然低下头,幽幽地说她固然不懂,但她想不通什么能使人为之丧命?难道真应了人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的话了么?

亚亚说是的,她对彩霞说她有多么的爱斌子,而斌子又多么的呵护她,无论是白天黑昼,斌子无时无刻不烙印在她的脑海,也不管是刮风下雨,她早已驻扎在斌子的心里,生根发芽了。可惜,亚亚哀叹了一声,他们的爱情还没有开花结果,就被父母活生生的掐死了。

彩霞递给亚亚毛巾,亚亚擦把脸,泪花不由自主:“我爱他,我要嫁给他,除了他我谁也不会跟的。如果明天父母再不答应的话,我还是会死在他们的面前!”

彩霞理解亚亚的心情,可父母那关亚亚注定是过不去的。直到刚才她进来预备说服亚亚父母时,亚亚的母亲还捶胸顿足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孽,今生遇到这么个冤家?末了还骂骂咧咧让那贼女子死了再不要害人了!亚亚的父亲性格比较内向一点,只知道下苦养家,凡事都由着亚亚母亲的性子来。这成了亚亚和斌子之间一道无法解决的大难题。

彩霞默不作声了,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亚亚,也不知道亚亚顽固不化的心能坚持到哪天?照目前看来,亚亚是对斌子铁了心的,可亚亚母亲的态度也是斩钉截铁,她对斌子一家人株连九族的心截至目前不会改变,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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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突然起了风声,彩霞拉上窗帘,靠近亚亚问她好多了吧?亚亚说胃特别难受,她真想沉沉睡去,她怕这种撕心裂肺的痛影响到她的斌子。那样,他们之间就彻底完了,她不想就这么失去斌子!

自己的生命都到垂危的时候了,还在为她的恋人着想,彩霞面对亚亚的纯真,还能说些什么呢?

彩霞,帮帮我,我想见他。我一定要见到他!不然我妈明天准会找到他家大闹一番。只要我妈到他家,他就会从我面前消失,我太了解他不过了。我不想失去他,也不能失去他!

亚亚挣扎着坐起来,激动地,发自肺腑对彩霞表明一切。

你能当不认识过他吗?就象以前他不曾闯入过你的生活一样,做无忧无虑的你,做开开心心的你。彩霞诚恳地对着亚亚,至于说什么了连她自己这刻也不相信。

哈哈,哈哈,亚亚惨笑着,忧愁交加,“能么?真能就好了,我也想装作若无其事,我也想把他从我的脑海驱逐,可能吗?会吗?”

白色的墙白色的床被亚亚笑得天旋地转,有泪从亚亚的眼角溢出,彩霞低沉无语了。

亚亚用尽了身上残存的那点力气:“我累了,要休息会。”她扑朔迷离的眼睛再次无望地对着彩霞,“看来我是多此一举,如果注定我的爱情黑暗无光,那么就让我一直在黑暗中行走吧,或者是摸索爬行也可以,我亦无怨无悔!”

亚亚冰凉的手伸进了被窝,也仿佛伸进了彩霞的心里。

趁亚亚还没有闭眼,彩霞问亚亚斌子真是她认为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吗?

亚亚拉紧了被子:“他既是为我所生,我则愿意为他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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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呼啸而来,吹得窗帘徐徐飘动,彩霞毫无倦意了。今夜难眠。彩霞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亚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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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不该爱的人』

~~了三遍了,天才拂晓。彩霞被亚亚一~接一~的~呕吵醒,她~着朦胧的眼睛,看见亚亚靠在~头半侧着~,一~端着便盆,一~捂着~膛,脸色还是蜡黄惨白。亚亚的父~不知何时已来到亚亚病~前,虽然他们二老没有说什么,但从神情可以看出,他们还是非常~恨~儿的所作所为。尤其是亚亚的~亲,她一边提电壶倒~,一边把罐头瓶子扔的咣当响,好像在发~~极大不~。亚亚的父亲坐在那里闷~不吭,只顾低头看票据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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