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低下头,手中的手机仍在响个不停。心中一阵慌乱,急思对策。她装作不经意的背过身。转身时眼角的余光里,那人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这边。雪几乎可以肯定就是自己老公,但刚才给他打过电话时,他说他在江那边。很明显,他也发现了自己,但他为什么只打电话而不下来当面质问?接不接电话?
风奇怪的看着雪:"怎么啦?怎么不接电话?"
雪此时但愿没把电话拿出来,现在势成骑虎,不接更是配合他证实他的想法。雪举起电话放在耳边,闭上眼睛。声音颤抖:"不错,你看到的是我。我们完了,我不祈求你的原谅。不想说对不起。我爱过你,现在也爱。但是我也喜欢我身边的这个人。现在为了你,我可以从此跟他再不相见。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刚才说你在江那边办事。现在你却在宾馆里开房。天哪,这是什么世界?让我眼花缭乱,让我迷惘。你房间里是哪个女人?"
雪半转身,侧对着那楼,以便那人在自已的视线里。继续说道:"虽然我跟别的男人约会,但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可这也是出轨,精神出轨。我敢说你已经身体出轨了,可你的心是不是还在家里?你这卑鄙,无耻的家伙,你盯我的稍,不让我有片刻的自由。你说那是因为爱我,在乎我。你造谣说我跟谁谁谁关系暧昧,跟谁谁谁眉来眼去。那是你的试探,是你失去了信心。你害怕,害怕我外遇。今天你终于得愿以偿,亲眼所见。现在你满意了吧?你高兴了吧?如果我们继续在一起生活,你可以高高在上,永远趾高气扬。因为你手里有我的把柄,你可以任意..."雪说到这里,已然泪流满面,哽咽难语。"好.....吧,离....."雪本想说离婚,但说了"离"字之后,只觉胸腹之中空空荡荡,再无一丝力气,那"婚"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直抽泣得身体内外俱皆麻木。
风在雪接电话之时,已识趣的走开。虽听不清她说些什么,但渐渐雪语调有变,心想他跟老公争嘴,不便相问,所以仍站在旁边远眺江景。这时雪低声哭泣,忙走过来。但她仍在通话之中,不能出言相慰,心内甚是焦急。不知她遇到什么烦心事,只有等她说完了再问个究竟。雪此时浑身酸软,几欲跌倒。见风走过来,忙将身子靠着风,眼光却仍不曾离开那人。这时楼上那人离开阳台走进屋内。雪拉着风,不发一语,以手指着路边一辆人力三轮。风会意,扶着雪上了三轮。
雪这时稍觉好转,对三轮说道:"往前,快点."但听得自己嗓音嘶哑,发声无力。风问:"到哪里?"雪不答,沉思良久,道:"找个发廊,我想把头发剪一下。"
风不知她遭何变故,如此伤心。听说要去发廓,心内疑惑,现在还有心情去修饰改容,胸怀真是开阔得可以。轻声问:"怎么啦?"
雪道:"刚才那电话是我老公打的,他看到我了。"雪的语调已趋平静,表情平稳.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风听了心中歉疚,没想到今天这么多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事实在麻烦,回去免不了要大吵大闹,说不定还会拳脚相向.甚至是否会发生婚变,也很难说.可是她为什么毫不慌乱?难道他根本不在意他老公?一点也没有考虑到此事的后果?心中疑虑,脸上却**笑容.
雪盯着风,眼睛一眨不眨.一直等他收起笑容,才问道:"你笑什么?"风张口欲答,这次更是禁不住"扑噗"笑出声来.雪一拳打在风臂上,已有愠意:"幸灾乐祸,都是你害的."风道:"这次估计你要婚变,我有机会了."这次轮到雪笑了:"想乘人之危?"顿了一顿,收起笑容,郑重说道:"我们今后......."说到这里,停住不语。风问:"今后怎么样?"雪好像下了极大决心,道:"不要再联系了。"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却分明又充满酸楚。
风本知她要这么说,已有思想准备。但她亲口说出之后,仍若重锤在胸,霎时仿佛割断与雪的所有关联,今生再也难以相见。呆呆发愣,说不出话来。
本来他以为此事败露,雪必定六神无主,要向自己问计。暗自为雪寻思脱困之法。没想到雪这么快做出决断,放弃自己.但舍身处地,为了婚姻,她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况且这样的情感,对少错多。要找到堂堂正正的理由加以挽回,哪里能够?心中凄苦,只觉得胸中积郁难当,呼吸也变得困难。
雪看到风痛苦的表情,也感心痛.一时不忍,就想要柔声相劝。但此时不断,只怕日后纠缠不清。这样的地下恋曲,毕竟经不起别人茶余饭后传唱。风知自己早已结婚,仍然情意真挚。那时心内感动,鬼使神差,是以出轨。每当夜深人静,和老公同床共枕,都深为自责,茅盾重重。现在既然说出了分手的话,忍痛了断,未偿不是好事。想到这里,硬起心肠,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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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9』
风和杨封候到西安时~午5点。杨封候比风大一岁,1米八的个子,~材极是魁梧。小时候自己练过拳~,~~灵活。风~见到~时候是4年前,风吃完晚饭,没事在街~闲逛.杨封候正在跟人争吵,人家六个人,他却独自一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伙人中有一个踩到杨封候的~,本来一句对不起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但那~仗着人多,不但没道歉,反而~瞪了他一眼。也该那~不走运,他若踩到别人,人家看他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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