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北。
群峰林立,千奇百怪,无法描似,看在元霸眼中,如天,如笋,如竹林,又如天帝戏将,武库兵仗,布散地上。
崖南。
缘去崖。
白雾蒙蒙,漫成一片,天上洁白的云像一团团柔软的棉花,被风诱惑着,波澜起伏,翩翩起舞,受了阳光的灼射,迸发出刺眼的光芒,一眼望去颇有些吞天沐日的气派。
多年来,他身居神仙居,高高在上,只有人仰视,没有人敢与他对视,更不要说挑战,可是现在居然又有人向他挑战了!
他很冷静,不管是谁,都要慎重,轻敌乃兵家大忌。
这也是他终身未曾一败的原因。
他在缘去崖已经呆了一个时辰,只听轰轰几声,有些山峰已经被他击的粉碎,改变这里的环境,好让对手产生一种陌生的感觉,削弱对方的自信,他算定对手已经勘察过此处地形。
这儿本来给人的感觉是幽暗和神秘,但现在遥望远峰,一峭壁有若百步云梯,一条弯弯的斜坡,一览无遗,恰如人的鼻子,明丽清晰。
突然一种微妙的感觉流过心头,他明白挑战者已经到来,他没有回头,那样可能会致命,他就那样站着,但有一种毁天灭地有若大海波涛般的气势汹涌而出。
他---老神仙,缓缓道:“老不死,你来了。”
杨摩接道:“是。”
元霸依旧背对着那人,目视前方,森冷的目光中装满了无穷无尽的峰幛,浓青、浅绿、黄红、褚紫,靡色不有,群山形势脉络分明,向背各异。
“奇怪,他的目光怎能转向?为什么明明背对着我,自己却仿佛能看见他眼中之物,且有若针神精心刺绣,眼前山峰林立,江山万里。
杨摩顿感怪异,忙全力备战,把不死神功提至八成,胸中顿时拥有了千军万马。
元霸眼中一亮,心道:“这厮果然厉害,竟有帝王之威,那森森戈戟,灿灿甲光,震天吼声,竟把自己的‘万象慧目’给破了。”
这‘万象慧目’乃元霸入无上天道后自创神功,有如幻阵,一般人入了慧目,就向进入迷阵,会为阵中景色所迷,但此人竟能不为万象所迷。
元霸已是多年不曾出手,别人都渴望天下无敌,但元霸自从三锤击败裴元庆,把天下第二好汉宇文成都活捉,好好一个人被他撕成两半后,天下再无人能接其一招。
心中正觉寂寞,几十年后,居然遇见了老不死这样的对手,心中甚是兴奋。
当下使出“移山诀”,想把对方从背后移到身前。
老不死突觉有一股拔山之力袭来,忙使“万斤坠”,稳住身形,然而天地似乎也一瞬间旋转了起来,一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力量携带着他身不由几的转到了被称做老神仙的那个人的面前,先机尽失。
当下,一双手掌渐渐泛黑,在胸前划了一个大大的圆,黑光顿时笼罩在他的周围,刹那间,草木枯萎,飞沙走石,风云变色。
阴沉沉的死亡之气在方圆十丈内游走弥漫。
看他这般气势,元霸心中一凛,心知:对付这绿屋之人,非出神锤不可,否则未必取胜。
当下取出神锤,口中高声道:“锤出鬼神惊。”
黑黝黝的神锤在灿灿的朝霞中,宝光焕发。
绿屋主人木着一张脸听他高声吟哦,先是心神一震,而后便有了一种进入鳌吻的感觉,鳌齿森森,森然可喂。
一种躲无可躲的感觉瞬时产生,想到自己已经练到了不死神功的第九层,本以为可以从容面对老神仙的,谁知依旧不敌,不知这次还能不能逃掉。
表面上自己仍若崇山峻岭,其实心中早知难接这一锤。
看着破空而起的神锤突然让他想起一个人---天下第一好汉李元霸,当下惊道:“你是李元霸。”
李元霸也是大吃一惊,人世间,知道他活着的人屈指可数。
江湖盛传李元霸终因天下无对手,恨地无环,恨天无门,硬是以神锤砸天。
据说那锤破天而去,直到李元霸看了三天后,方从天而降,李元霸一个疏神为神锤震毙。
杨摩利用元霸一惊神间,迅速向缘去崖南云海跃落,李元霸虽惊不乱,神锤在意念控制下,呼一声飞去,碰的一声,杨摩还是被击了一锤。
乍看只是肩膀轻轻中了一锤,但绿屋主人知道,这一锤暗含二十一种不同力道,刚好破了他的护体“玄罡”。
皮肉之伤,微不足道,可杨摩内伤已是深蚀经脉,震断了全身经脉。
但听啪的一声,杨摩被击飞入溪流中。
杨摩中了一锤,此时向崖下飞落加快,但觉风声劲疾,内脏离位,外来真气在体内东走西窜,有几股真气暗含爆炸之力,一遇阻力即爆,毁经废脉,势如破竹,有些真气炽热如火,有些真气其寒似冰,忽寒忽热,寒热交加,苦不堪言。
突觉身体一震,顿时昏了过去。
醒来时,人还在溪水中,正随溪水向下游漂去。
本以为以自己九成的不死神功可以击败老神仙,谁知竟是不堪一击,几十年前,那斯被公认为天下第一好汉,没想到几十年后,更是功参造化。
杨摩乃绝顶聪明之人,深知江湖人单单聪明还是不行的,没有绝顶的武功想称霸江湖那是做梦,更何况李元霸那斯一生最擅扮猪吃老虎,装疯卖傻,骗尽天下群雄。
难怪这么多年江湖风平浪静,原来有这斯在主持大局。
看来要搅乱江湖,必须突破不死神功最后一层,但不死神功最后一层心法,实在让人费解,说什么你如是风、是水、是光……对手便是闪电、惊雷,又岂奈你何?
因为你本无性命,看他如何取之。
说什么世上无人能击碎风,因为风本无形,没有人能抽刀断水,抽刀断水水更流,没有比阳光更快的剑,因为太阳一出便是远在万万里范围之内的黑暗,也会瞬间被粉碎。
这道理初看很容易的,深究起来,又全不是那回事。
人又怎能是风是水是光呢?
人如是风是水是光,那岂不是早已没命,既已没命,何来不死?
这不死神功十分神奇,能为经脉尽断者接经续脉,自己若是受到重击,更易恢复。
其他武功若是经脉尽断,轻则武功尽废,重则毙命。
杨摩这次受伤甚重,又从崖上坠落,若无不死神功,怕是有九条命也完了。
起初,他以为凭借九成的不死神功,便可立稳江湖.
现在看来,那是痴心妄想。
想起自己已是百岁高龄,竟有些暗然神伤。
眼下,因受溪水浸泡、冲击,再加上不死神功的运行,身上不在有:,一会儿置身火海、一会儿陷身冰窟的感觉。
也不知自己这一晕迷有多九,但见周围一片黑暗,唯有溪水哗哗。
忽听岸边有人道:最近江湖隐隐有乱象,听师父说连天榜高手都被惊动了,本来师父要求我们抓紧时间练功,提高警觉,增强应变能力,不知为何却突然改了主义,叫我们沿河寻找尸体。
声音渐渐远去,终不可闻。
杨摩随水飘行,忽浮忽沉,体内的不死神功自动运行,先扶正离位的脏腑,而后慢慢征服寒热两股真气,别的内功最多把外来真气逼出体外或化去,但这不死神功却能将异种真气同化,内伤愈重,伤愈后得益愈多,只是杨摩自练功以来,很少受此重创,就连他自己也不知情罢了。
此时断裂的经脉已修复十之五六,剩下的,有的是被真气炸裂的,有的是至今还被异种真气塞满,这些真气甚是怪异,一时尚不能同化,恐怕没有三年五载也全愈不了。
火红的太阳慢慢从地平线上升起,以它特有的热情把黑暗留给野草的泪珠化去。
凤颖看着朝霞,口中喃喃道:“阿摩,今日已是第三天了,你为何还迟迟不来,难道你出事了?”
阳光在溪水里,反射出刺目的光芒,游鱼在波光粼粼的水中,穿梭往来,弄得凤颖心烦,弯腰拾一石子,正欲痛击之,忽见上游一物漂来,凤颖凝目细瞧,那物愈来愈近,居然不是东西,而是人。
正是她等待已久的啊摩。
当下忙喊道:“阿摩,是你吗?”。
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是我,阿颖。”
迷棋谷。
瀑布旁。
一间精舍中,摆放着盛满水的盆和大缸,拇指般大的费克思和柳三飘浑身金针,象个小刺猬。
屋中情形很是诡异。
袁干和药神正全神贯注地看着盆中的费、柳二人,婉约则忙着向盆中加药。
盆中的费、柳二人正分别在并排的两盆水中旋转,愈旋愈快。
同时,盆中的水也不安份起来,象烈火焚烧般沸腾,旋转的两人象发着金光的球,突然金针落水,盆中的费、柳二人,急速旋转。
盆中的水愈变愈绿,费、柳二人也正由小渐大。
袁干和婉约正以不可思议的表情紧盯盆中的变化,突听药神高声道:“快!把两人迅速换入大缸中。”
袁干和婉约二人同时出手。
一人奔费克思,另一人手伸向柳三飘,瞬间便把他们二人换进了大水缸。
费、柳二人在大水缸里又旋转起来,不一会儿,缸水又沸腾起来,一个时辰后,二人已如十岁孩子般大小,水又变碧绿。
袁干和婉约二人每当缸水变绿时,便按药神的吩咐把费、柳二人换入盛满清水的大缸中,直至水不在变绿,费、柳二人方才恢复原貌。
袁干和婉约二人正欲欢呼罢手,费、柳二人睁开了眼睛时,药神忙以眼神示意叫他们别动,而后药神翻开费、柳二人的眼睑,看了看,对费、柳二人道:“尚有余毒未尽,你们二人盘膝坐好,只管运功排毒。”
转而又对婉约道:“你以意念之力帮助费长老拔除余毒,柳舵主则由我来负责。”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袁干守候一旁,为他们护法,以防不测。
约两个时辰后,费、柳二人已把余毒逼入中食二指,两指墨绿,又过一会儿,墨绿的毒液才从中食二指滴下,直到滴液鲜红,方才罢手。
药神叫费、柳二人到瀑布旁溪水中冲洗一番,他们二人忙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言罢,奔溪水去了。
袁干看了看药神恭敬得道:“我和婉约的婚事,还请师祖按排。”
药神看了看婉约而后对袁干道:“婉约的母子连心大法的念力已成,只是你霸刀门费、柳二人回去,再等你爹到来,怕最少得七八日,这样吧,十天后,就在迷棋谷中与**一起完婚。如何?”
袁干看了看婉约,恰巧婉约也正满含深情地看向他,两人心有灵犀,齐声道:“全凭师祖吩咐。”
袁干听药神提起他爹,心知药神还是把袁千山当成他爹,心下有些暗然,其实,便是他自己一时也是难以改口的。
想起爹就想起二叔,他从小就把袁千山当成他爹,那日明了真象时,也曾惊怔当场,举足无措,不知有多惆怅。
如是一年前,说不定他会大喊大叫,但一年的门主使得他已今非昔比。
眼下,他已养成了处变不惊、遇事不乱的能力。
所以,当时他很冷静。
冷静的连他母亲都心下暗许。
药神见他们二人并无异,心里高兴,道:“那就这样定了。把费、柳二人喊来,我们一起到观云阁去吧。”
袁干答应一声,叫了费、柳二人一同奔观云阁去了。
见了百里云烟夫妇、袁干母亲、百里**、雕琴等人,药神就把想法又说了一遍,众人听后,均无异议,最后就这样定了。
翌日,费、柳二人出了迷棋谷。
袁干送至谷口,叮嘱再三,目下江湖乱象已起,关于自己的婚事,就不要惊动帮中兄弟了,至于袁千山离开后的帮务,则请费长老代理。
费、柳二人听后,本不解为何婚事也要保密,但转念一想,门主虽还年轻,但临危不乱,处事果断的能力,他们还是信服的,当下也不多问,说声门主保重,转身大步而去。
是夜,月朗星稀,迷棋谷中,一美妇仰首望着满月,喃喃道:“万水呀,万水,明日就是孩子的大婚之日了,你在哪里?你能听见我的声音码?你一定听得见的,是码?菩萨慈悲,保佑万水平安。也保佑两个孩子百年和好,多子多福。”
言罢,踏着柔和的月光,细步纤纤,口中轻轻吟道:“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反。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飧饭!”
这首古诗先是追叙初别,再说路远会难,然后倾诉久离相思之苦,最后以自我宽慰作结。
她此时用以排遣对杳无音信的、久别的丈夫的缠绵情感恰到好处。
袁万水自从见了妻子和儿子后,心中又悔又恨又喜。
得知以梦心中只有自己,好不高兴,只是想起克思眼下情形,不免又悔恨交加。
为了解去费、柳二人所中之毒,他在绿屋那儿一等就是十天,可是主人一去不反。
他愈等愈是心急,到第五天时,他眼中不时出现主人的幻影,他希望主人能于第五天的某个时候突然回来,就象当初自己了无生趣时那样。
又是一日过去了,灿烂的阳光,还是没能驱散他心中的乌云,相反,心头的阳光渐渐为乌云遮住,再过两日费、柳二人就将毒发身亡了,而这一切全拜他所赐。
他在期待中,倍受煎熬,在煎熬中,希望一点一点被粉碎,不觉已是第九天了,太阳升起又落下,他为费、柳二人解毒的希望已变成绝望,现在,即使主人回来了,给他解药,他马不停蹄,赶往霸刀门,怕也晚了。
他很想在看看妻儿,太想和他们共享天伦之乐了,但他能回去吗?
儿子身为霸刀门的门主,他这做爹的抛妻别子,尚未见面就把门中的一位首席长老和舵主毒毙,叫年轻的儿子如何向门下的弟子交待,人命关天,他难以自处。
月华如水,把它那无限的温情洒向人间。
看着满月,想起以梦,他愁思益浓,口中情不自禁唱道:“我所思兮在太山,欲往从之梁父艰。侧身东望涕沾翰。美人赠我金错刀,何以报之英琼瑶。路远莫致倚逍遥,何为怀忧心烦劳?
我所思兮在桂林,欲往从之湘水深。侧身南望涕沾襟。美人赠我琴琅玕,何以报之双玉盘。路远莫致倚惆怅,为何怀忧心烦伤?
我所思兮在汉阳,欲往从之陇阪长。侧身西望涕沾裳。美人赠我貂檐褕,可以报之明月珠。路远莫致倚踟蹰,可为怀忧心烦纡?
我所思兮在雁门,欲往从之雪纷纷。侧身北望涕沾巾。美人赠我锦绣段,何以报之青玉案。路遥莫致倚增叹,何为怀忧心烦惋?”
一曲既罢,袁万水情绪稍安,他决定离开绿屋,悄悄地去看看以梦和儿子,至于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凤颖把杨摩弄到岸上,杨摩终因见了凤颖松了口气,这一放松,人也顿时晕了过去。
凤颖期期艾艾地道:“阿摩,你别吓唬我,我胆小,我知道你是真命天子,命有九条,上天会庇佑你的,是吗?”
凤颖这边絮絮叨叨,泣坐不能起,伤悲不能已,正是凄婉酸楚,泪不可止。
杨摩人虽晕了过去,但他知觉尚存,凤颖这边絮絮叨叨的话,他一一听在耳里,心想:“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陪阿颖数年。为了复国,他殚精竭虑。朝中李世民重贤臣,远小人,天下大治,百姓安居乐业,他无计可施,本想先乱江湖再乱朝廷,谁知李元霸居然假死,他奶奶的,老子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想那李世民真也了得,竟能把自己所犯错误看得一清二楚,更了不起的是皇袍加身后,仍能戒骄戒躁,自己当初,如不是心浮气躁,忘了百姓,又那会向今天这般亡命江湖,想想也是报应。”
他这么胡思乱想着,忽听凤颖竟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心下感动,很想睁开眼来看看这始终对自己忠贞不渝、青春永驻的阿颖,然而眼皮沉重,仿佛灌了铅,睁不开;想张嘴安慰安慰,还是张不开。
这也难怪,他一连两三日滴水未进,又身受重创,经脉尽断,如换了别人,早已一命呜呼,但他身怀不死神功,既能活到现在,自也死不了。
凤颖只是一时乱了方寸,一个时辰后,渐渐平静下来,便想到要为杨摩弄些吃的,正欲到林中采些野果,又担心杨摩的安全,抱着走又怕于杨摩伤势不利,正犹豫间,忽见林中,走出一小男孩,约莫在十岁左右,一身粗布衣裤,两只眼睛大而灵活,纯真得不着一丝尘埃,手挽一竹篮,正向自己这边走来,边走边唱,偶尔踢起地上的石子,甚是活泼可爱,她忙喊道:“喂,小娃娃,请你过来一下,有事请你帮忙。”
那小孩听到喊声,加快脚步,不一会儿,便来到眼前,脆声道:“阿姨,有事请讲,我一定会帮你们的。”
凤颖听他说的真诚,微笑道:“谢谢你,只是我不是阿姨,而是奶奶。”
那小孩满脸不信,道:“我奶奶可是满头白发,一脸皱纹。你最多和我妈妈差不多大。”
凤颖见那孩子天真,愁容渐释,逗那小孩道:“奶奶我身有一流的武功,又误食青春豆,看上去就比你奶奶年轻多了。”
她本以为这样向一个十岁大的孩子解释,他不会明白的;岂知那孩子竟连连点头,道:“我明白了,奶奶定是吃了什么好东西,那就难怪了。前年,我爹上山采野参,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特重。后来,我在林中采了一枚赤红色果子,爹吃后,伤势全愈,比原先还健壮。”
凤颖听了那孩子的话后,道;“你叫什么名字?告诉奶奶好吗?”
那小男孩看着凤颖道:“我姓胡,叫厚福。妈妈讲为人要多做好事。还讲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要想活的光明磊落,便须行善,惟行善,方能点亮人心中之灯,让人一生都能面对黑暗,永无畏惧。”
凤颖听了他这一席话,心下一惊,真是出呼预料,起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山中女子竟能有这等见识,眼下她改了看法,知道厚福的母亲,很不简单,最少也是个才女。
厚福见她一时无语,便主动道:“奶奶,爷爷的病我能治好,你不用担心。”
凤颖疑惑道:“你能医好?”
厚福见她不信,忙从竹篮中,取出一枚朱红的果子,傲然道:“当初我爹只一枚,便好了。”
凤颖见了那果子,眼睛一亮,惊呀道:“朱果,怪不得你爹能全愈,这可是江湖人梦寐以求的宝贝,你舍得给爷爷服用?”
厚福搬开杨摩的嘴,把朱果放了进去。
他以自己的行动说明舍得。
杨摩早就清醒,只是睁不开眼睛,不能言语,至于他们二人对话,则听得一清二楚。
朱果一入口,一股清香顺喉而下,不一会,但觉腹中肠鸣不息,忽丹田发热,有如火炽,忙用功调息,吸收朱果全部精华,本来没有修复的经脉,也渐渐修复,收功时伤势已好了七八分。
只是两三日没有进食,甚是饥饿。
完功后也未等厚福同意,便把其竹篮中全部野果一扫而尽。
这才面向厚福道:“多谢。”
他仔细的端详着厚福,以至于弄的厚福很不好意思。
厚福道:“爷爷,难不成我身上有花?”
杨摩点点头,很是满意的道:“恩。骨骼绝佳,真是练武奇才。厚福,你可愿意跟爷爷练武,学爷爷这身本领?”
厚福看了看杨摩兴奋道:“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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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第6章:第七章授徒”内容快照:
『第七章授徒』
杨~已有四个徒弟,大弟子陈劣汰,不~神功已练到第七层,可以说江湖~罕有对~,应与天神榜~的高~属于一个级数的,二弟子名~许留良武功仅次于陈劣汰稍许,但此人智计百出,凡事均能谋定而后动,是个有大智慧之人,三弟子风平、四弟子~静均是江湖中不可多见的高~,只是绿屋的人一直低调,暗中发展。本打算由屋主挑战老神仙,在~败对方后,大举~军江湖;岂知连个平~亦不可得,可以说惨败,败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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