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看书,突然“朱源……”是一个女声喊我。
在是春节前一个午后,阳光暖暖地洒到地面上来,我捧着本书坐在家店门外看着。午饭后,母亲出去拉年货去了,让我陪着妹妹守店。妹妹坐在店里看着电视。我在外头看着书,有电视里娱乐声不时传出,与路上来往的车声夹杂在一起。我正看着书,有个女声突然喊我的名字,很熟悉。
我迟疑,变迅速将看书的眼睛调向右边。她静站在三伯父家门外,脸带着丝微笑望着我。她高了很多,人比以前漂亮了;她披着长发,瀑布一样;她穿着粉红色外套和牛仔裤……但她没有变,还是那一张脸——白白净净,不胖不瘦,清淡的眉毛下,眨着一对有神的眼睛。
“皱小园。”我想都没想,就喊出了她的名字“很久没见,来找二伯母吗?”
我们是很久不见了,应该有好几年了吧?我是在外上大学,寒假刚回没几天。我们彼此打量,对视笑着。
“是啊,我昨天刚回来,来看看二伯母。”她清亮的声音对我说道。
我“嗯”了一声说:“二伯母刚出去了。”我看到她,心里自然有意外的高兴。但我仍坐在凳子上,打开的书不经意被风吹乱几叶。小园原是我们家的老邻居,就住在家店左侧,是一间瓦屋,不过在一年前拆了。她家四姐妹,一个弟弟是最小的。她排第二,跟我一个年龄。她姐姐皱小慧,她下去的三妹皱小红,四妹皱小环,唯一一个小弟皱小超。他们都是我小学时伙伴,不过在我小学四年级后,他们一家人就搬走了。此后他们家出了很多事。我是从二伯母和母亲有时谈话中知道一些。我最头疼的就是她爸爸,只有她妈妈芳姨常与母亲和二伯母来往。
“呵呵,出去啦?”她仍站在二伯父门外,显示出白走一趟的样子,我则笑了起来,问:“是不是白来了?”
这时她走到我身边问道:“看什么书呢?”她注意到我手里被翻乱的书叶,继续说“刚才见你看得这样认真,都上大学了。”她有着羡慕地对我笑着。她只有初中毕业,就去打工了。这我很清楚。
“还好吗?”我问她“在哪工作?”
“一般吧。在深圳,可不像你,有大学读。”她似乎有些自卑,但脸上仍有着笑容。我看不出她的心情,也许是不快乐的,也许又很快乐。我知道,她读书时,成绩一直比我好。她也是个勤奋的人。但我依旧问她:“阿超呢?他上初中了吧?”
“没上……”她淡淡地说,收去了笑容……
我最先认识的却是皱小红、皱小环,以及她们的弟弟皱小超。那是我刚上小学一年级,秋天一个黄昏。
皱大奇,也就是他们的爸爸,他是最早在我家附近活动的人。那时我也不很清楚,只是隔壁米粉厂的陈老板已经搬走了,转让给夏粮村一个姓将的夫妻。“将”姓是夏粮村的主要姓氏。我家就坐落在夏粮村的小路口上,也是小路连接大路的拐弯处。一百来个平方米,四层楼高,并排着三个门面,正门对出去的大路对面是教育局,教育局背靠着一座山,叫“大钟山”。家的这块房地,是祖父移居八步一眼看好的,并在此起家安居了下来。
说也是巧,祖父建这个家,似乎是专为欢迎我而建立的。我刚出生不久,我们一家老小就移居了进来。这是题外话了。
听说那陈老板是外省的,想是回老家了吧。小学前我经常跑到粉厂里玩,他对我也还算客气,只到现在还能对他有些印象。陈老板离开了,把厂房让给了那姓将的夫妻,并教给技术。我家与粉厂并排,之间隔着个通道,是通向我家屋背后那块大平地的,也是个晒场。粉厂就在我家的南方,靠北紧挨着我家,是两个门面两层楼高的毛家,后专买给了二伯父。那是以后的事了。在我家与粉厂间对出去,隔着小路口和大路转弯的边上,是间土砖砌的碾米房,正好之间构成个直角三角形。这碾米房也是陈老板的,也一起让给了姓将的夫妻,可将夫妻只经营了一年多,便又转让了出去,后就到了皱大奇的手里。
我家的小店是我上学前开的,营业证是以母亲的名字开的户,但那时母亲还在上班,是一家酒店的厨师,因此请了个保姆来管理小店,并照料我和妹妹。后来保姆走了,就让下岗的二伯母帮忙管理。
那天下午放学回家,吃过晚饭后,我便在店门外爬在小桌子上写作业。二伯母在一旁修马蹄。正是黄昏,有一线晚霞从西南方的天边斜过来,落在二伯母略微发白的花丝上。已经是秋天,吹起的风却让人感到分外凉快。
我在写作业,母亲还没下班回来,妹妹朱卉在一旁自己玩着。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朱卉清脆的童音,突然唱去幼儿园老师教的歌,并手舞足蹈地做着动作,在我一旁跳着。
“哟,跳得还可以呀!”二伯母高兴地说道,边修着马蹄,边望着朱卉,并闲情地跟着她哼起了歌声。
我正写着作业,并没有兴趣去看朱卉。这时朱卉的声音突然朝我喊道:“哥哥,哥哥,你看我跳得好不好?”说着她便跑到我身边看着我。
“我在写作业呢。”我并没有理朱卉。
朱卉遭到我的冷漠,似乎有些不高兴了。我没有看她,但她在看着我埋头写作业。“卉,你哥哥在写作业,别吵他呀。他写好再和你玩。”二伯母对朱卉说道。之后,朱卉听话的应了个“好”便又自己玩去了。
“卉,你和对面那个小朋友玩吧,她是今天刚来的。”这时二伯母的声音又说道,便又喊了一句“阿环,过来和这个姐姐玩呀,你姐姐呢,也叫她出来。”
听二伯母这一句话,我便感到兴趣的抬起了头,看到碾米房外端着个小朋友,在玩着地上的泥沙。我知道他是谁,但听二伯母喊他,好象是跟他很熟悉了。“阿环”叫得这样自然与亲切。当时,我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的,只见他短短的头发,穿着男孩的服装,觉得就是个小男孩。他听见二伯母喊他,便抬起头看了过来。
朱卉看着他,对他笑了笑。
我继续写着作业。朱卉已经和他玩了起来,同时还有个比他的些的女孩。也就是他的姐姐吧。我也没有注意他们是怎么走到朱卉的身边的。他们在玩着,我也有些坐立不安了。我加快了写字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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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童年那个黄昏(下)』
起初我并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只听二伯~说是刚来的,我也不去多想。我当时也是个爱玩的孩子,甚至于调皮的一类。不看我在专心写着作业,其实我的心早就飞了。听着他们在一边玩,恨不得自己也一起。我爱玩,丢~作业不写,二伯~也不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只是替~亲看着我。我~亲可是个严厉的~亲,回来知道我不完成作业,就玩着,准会打骂我。在学习~他不会对我放松的,父亲也是,虽然没~亲严厉。父亲是在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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