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亭月去与岳父请安。推门却见屋中没有人,桌上放着那把古琴,琴下面压着一封信。江亭月慌忙打开信,上面写道:“老夫生平敬佩之人屈指可数,江先生当数一位。可惜老夫生性放浪,过不惯居家的生活。小女怀玉托付于先生,望先生好生相待。这把琴是老夫生平最爱之物,今日赠与先生。”江亭月拿起琴和书信回到屋中,交于怀玉。怀玉看完信说:“我早料到他会走。”怀玉边说边擦着眼泪,江亭月上前抱住怀玉,看着小鸟依人般躺在自己怀里的妻子说,“我这便命人把岳父追回来”“不用了,由他去吧”
江亭月终日与怀玉在家里斯混,直到第三天,凌婉儿差人传江亭月。
江亭月随小翠又来到上次与凌婉儿见面的房间,房间里却空无一人。江亭月回头问小翠“夫人,怎么不在?”“夫人让你在这稍侯片刻,她马上就来。”说完小翠退出了房间,顺手将房门带上了。江亭月信手摆弄起,博古架上的物品。“先生,可是喜欢这些东西?若是喜欢拿走便是。”忽然传来的声音吓了江亭月一跳,他寻声看去才恍然大悟。原来凌婉儿一直躺在**,挡在帐幔后边。“江某不知夫人在安歇,多有冒犯请夫人赎罪”说完便往外退。“你站住”江亭月站在了原地,已经觉出事情有些怪异。“你过来”“江某家中还有急事,这便告辞,请夫人原谅。”江亭月刚要离去,凌婉儿却撩开帐幔,走了出来。“江先生,是回家陪你的新夫人去吧”江亭月心中一惊,心想自己成亲的事情,除了家中的仆人,再无人知晓。她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她会法术,足不出户便知道世上的事。不可能,站在自己面前的,明明就是一个美貌、孱弱的女子。难道是她一直派人暗中盯着我?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夫人是如何知道江某成亲的事?”“这你不用管,你的岳父还留了一把古琴给你是吧?”“是啊”“想必你还不知道,这把古琴名叫残月,乐圣子人的琴。”“哦?那为何会在一个跑江湖的老汉手里。”“前朝连年的战争,让残月流落到了民间便再无音训。可能这是一个巧合,今天晚上你就用它演奏。”
江亭月回到家中,将凌婉儿的话又跟怀玉说了一遍。怀玉好像并没有感到吃惊,平静的听江亭月把话说完,好像早就知道次事似的。“你知道?”江亭月不解的问道。“哦,不知道,只是你们男人的事情,我懒的搀和。”怀玉急忙说。
江亭月一人在房中打量这把名叫残月的古琴,从外形看来它的确没有特别之处。是用上好的桐木和梓木拼合而成,江亭月翻看琴底发现在古朴的木纹之间隐约可辩“残月”两个字。他轻轻的点头,心里确信了凌婉儿的话。可是这样的稀世珍宝怎么会落到怀玉父女这样的落魄之人手中。江亭月心里觉的此事很蹊跷,转念想起怀玉的善良,又放下心来。
傍晚,永阳王府里又是歌舞升平,一派热闹景象。永阳王和凌婉儿坐在正首,下人两边分列。“江亭月”永阳王喝道。“在”江亭月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我立下的约定,今日能否兑现。”“王爷,小人就为大人献上一曲,聊表心意。”江亭月说完看了一眼凌婉儿,她此时却是一脸往常的肃穆。江亭月席地而坐,定了定神开始弹揍。
这一曲开始幽幽怨怨、预言又止,中间部分汹涌澎湃,仿佛一层层恶浪撞击着岸边的礁石。结尾部分又变的舒缓悠扬,结束在无边无际之中,让人意尤为尽,浮想联翩。江亭月将手从琴上拿开,琴却还在“嗡嗡”发出共鸣。众人一时没有了声音楞在原地,永阳王也呆若木鸡的坐在那里,凌婉儿也一脸的惊讶。
江亭月回到家中时,怀玉正坐在烛光下等他。见他进门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抽噎起来。“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你知道我又多担心你吗?从你出门的那时起,我的心便再也不是我的了。它一会随着风飘到高处,又一会像落进了滚烫的水中。”江亭月将怀玉**的抱在怀里,他第一次感觉到一个女人对他会是这么重要。
永阳王对江亭月的非常的满意,不仅没有责怪他,反而给了他丰厚的奖赏。这支曲子正是江亭月新婚之夜所作。开始部分讲述的是他一个在酒楼上的苦闷,中间部分是当他得知怀玉已经随父亲回山东老家时的焦急,结尾部分是他对人生、音乐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之后的豁然。
成亲之后的江亭月每天与怀玉形影不离、如漆似胶,他觉的自己已经满足了。
白天两人终日的弹琴吟唱,晚上早早的便上床安歇,做些更亲近的事情。
但一个阴谋却在无形之中正一步步的靠近他们,对方的强大似乎已经注定了他们悲惨的命运。
这天李度约江亭月在酒楼见面,他坐在江亭月的对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李兄有什么心事吧?”江亭月问。李度看了看江亭月预言又止,“有件事情,我觉的你还是知道的好。”“什么事情?”江亭月好奇的问。看李度的神情似乎不是一件好事情。“事到如今我还是把一切都告诉你吧,你赶快回家。带上怀玉姑娘逃吧。”李度又看了看天色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为什么,我江某又没有犯法,王爷他为什么要抓我?”“一言难尽,你听我一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李度边说边把江亭月往门外推。“到底怎么了?”江亭月问。“怀玉姑娘是前朝的公主,按理早就应该死了。可当初一个下人偷偷的用自己的孩子的把她换了出来。永阳王已经知道了此事。快走吧”
江亭月被这晴天的霹雳的打的登时动摇西晃,李度急忙将他扶住。江亭月稳了稳神急忙往家里赶。
江亭月回到家便慌忙的收拾行李,只拿了几件衣服和一些钱。拉起怀玉就往外走,“怎么了啊”怀玉问。“快跟我走。”“做什么?”“官府要来抓你了”“我不走,我这一走不是把你连累了吗?”“我们是夫妻,死也死在一起,更何况我们不死,只是换个地方生活。”江亭月含情脉脉的看着怀玉说。
两人连忙套了马车往城外赶去,这一路上马不停蹄,直到天近傍晚才寻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两人心神不定的坐在客房里,“是我连累你了。”“不准你这么说,我们是夫妻。不管你怎么样了,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江亭月把怀玉搂在怀里,接着说。“我们一直向西走,我在西部边关有些朋友,他们可以收留我们。”“你不怪我骗了你吗?”“我早就看出你不是平常人了,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竟当上了驸马。”江亭月打趣道,“反正我也正呆的心烦,倒这样更好。”“当年军队攻破了都城,父王自杀在了自己的金殿之上。全家都被杀了,血流成河、惨不忍睹。我当时五岁,是宫里的乐师也就是我的养父张宁用自己的女儿把我换了出来。”说完怀玉泣不成声,江亭月被这样的大义震撼,能用自己亲生女儿换出怀玉,这是一种怎么的忠诚。“总那以后他便染上了赌瘾,也许只有这种游戏可以让他暂时忘却心中的痛苦。”怀玉又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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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救了怀玉谁人救了江亭月』
“谁?”江亭月问道。“我也不知道是几个蒙面的人。”江亭月思索了一会说:“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不然怎么会救她。”“到底是谁救的她呢?”李度走后江亭月绞尽脑~的思索谁会救怀玉,难道是前朝的余党,这是最有可能的。那自己今后还能见到怀玉吗。他真想把牢笼打~,飞到怀玉~边。江亭月靠在冰冷墙壁~,混混恶恶的回忆与怀玉在一起的美好时光。这时凌婉儿来了,站在牢门前。江亭月看了一眼,却没有动。他想自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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