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阳春三月的皇宫，到处是放风筝的，荡秋千的，抽陀螺的。我看的正在兴致上，高力士却突然按住云头，叫我在御花园门口待着。他却向花园里走去。我也不甘闲着，伸长脖子直往里面瞧。只见一座八角亭里，杨贵妃和唐明皇并排坐在一起，在他们的对面有个道骨仙风的人，留着山羊胡在一杯接一杯的饮酒。高力士走到亭子前深鞠一躬，不知他说了句什么。唐明皇摆了一下手，高力士马上走进亭子里，跪着给那留着山羊胡的人脱靴子。我突然想起，那留着山羊胡的人是李白。这在电视剧里放过。
高力士受到这样的嘲弄，肚子都气炸了，哪还有心思理会我。这下可把我给害苦了，站在那候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有个小太监走到我跟前，说：“贵妃娘娘有请。”
我揉着迷糊的眼睛问：“哪个贵妃娘娘？”
小太监说：“你说皇宫里还有几个贵妃娘娘？当然是杨贵妃娘娘了。”
我不敢怠慢，马上跟着小太监去叩见贵妃娘娘。不知走了多少路，我跟着小太监来到一座山脚下，不由的抬头一看，这地方不就是捉蒋介石的华清池吗？
“什么蒋介石？”小太监扭过头呵斥我。
我说：“就是民国时期的总统，他就在这被张学良的士兵抓住的。”
“谁在外面喧哗。”这时里面传来低低的责问声。
小太监急忙向里面施礼，道：“回禀娘娘，您请的人，我已带到了。”
“叫他进来。”里面人的口气变得温和起来。
小太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临近温泉边，我停住了。贵妃泡温泉里，**一副雪白的肩头。
她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说：“是高力士押我到这里来的。”
她又问：“他为什么押你到这里来？”
我说：“他说，我玷污了你，要问我的罪。”
她伸开双臂，顿时有两个宫女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衣服给她披上，但就在她出水的刹那间，我看见了她洁白的身上，我不由的赶忙低下了头。
“难道这也是玷污吗？”她在两个宫女的牵扶下，在一把休闲**躺下说：“这个高力士，总是惟恐天下不乱，上次，我和安爱卿单独聊了几句，他就说我，和安爱卿有奸情。差点逼的安爱卿造反。”
我说：“就是嘛，这些人自己不行，总是嫉妒别人行。”
贵妃一下笑了，“你真有趣，来，给我抚mo一下背。”
我说：“我没有带工具。”
她盯着我的手说：“你那双手，就是最好的工具。”
我笑了，“多谢娘娘看的起。”
我用一块湿毛巾擦了擦手。贵妃便翻了个身，趴在**。几个宫女便站在旁边，既侍候着贵妃，又帮我打着下手。
贵妃说：“你的手，还是那么实在。”
我说：“也许我天生就是干美容的。”
贵妃说：“我不是指美容，是指你的手，给人的那种感觉！”
我知道，许多被我美容的女性，都喜欢我这双手，特别是我的前妻，说一看到我的手，就想干那事，所以，她不允许我的手去接触其他女性。
我说：“真有这样的功效吗？”
贵妃说：“有过之而不及，反之，我是难以忘怀。”她扭动了一下身子，又道：“在我的一身中，我最喜欢的男人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你。”
我听了，心里有点酸酸的，便问：“还有一个是谁？”
贵妃不高兴地道：“你真是明知故问，现在你们的电视里不是天天在放唐明皇的电视剧吗？”
可我从不看电视，但并不等于我不读唐诗三百首啊！李白的诗，白居易的诗不都描写了唐明皇与杨贵妃的爱情吗？可我怎么这么笨，在此时却问出这样蠢的问题。我有些难堪，不由的手上的力度加重了一点。
贵妃轻吟了一声，“你怎么了？”
我惊恐地说：“对不起！我一下走了神。”
贵妃已看出我有些吃醋，便说：“你们这些男人啊！怎么这样自私？吃到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看到锅里的，还惦记着仓里的，已抱在怀里了，还想着她人肚里的。你们到底累不累啊？”
听了她这席话，我便有些紧张起来，手摸下去的力度也就没有了轻重．她轻叹一声，坐起身说：“你已累了。”
我慌忙道：“没有。”
她说：“你还是歇歇吧．”接着，她指了指对面的圆凳道：“我们说说话吧．”我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她问：“你去过蜀国吗？”
我说：“去过。”
她说：“我的家乡就是那的，在成都平原的灌县，泰安乡，那里有一座很美的山，叫青城山，是道教圣地，想不想去看看？”
我说：“很早就想去了。”
她笑了，马上吩咐宫女备轿。而给我备的是匹枣红马。只见她轻舒衣袖，我们一行八人，顿时就腾空而起，瞬间就如电石一般飞奔起来。
沿途风光真是如诗如画。我和贵妃及宫女来到泰安乡，大家听说玉环回来了，高兴的就像过年似的，没几分钟，贵妃家就挤满了人。这可把杨母给忙坏了，她一会吩咐下人给客人倒茶，一会又叫下人去邻家借凳子。
贵妃坐在厅堂的木椅上，一脸笑容地，一会问问张家的孩子几岁了？一会问问李家的儿子上学没有？族长坐在她的旁边，问东问西的。从她们的问答里，我才知道贵妃还有一个妹妹也在皇宫里。
“你们两姐妹为我们杨家争了光，真是巾国不让须眉啊！”
贵妃不以为然地说：“这要多谢皇上的恩宠。”
这时，我才感到贵妃的高贵里也有依附的心理。
“当然这离不开皇上的恩宠，但你们两姐妹的气质不是谁都有的。”族长不失时机地奉承道。
贵妃脸上的笑容添了两分地说：“那是当然，如只是漂亮，却性情不好，又不会逗皇上开心，也是没用的。”
族长的头点的就像鸡啄米似的，又说了许多奉承的话。
这时，贵妃的婶子却在一旁问：“玉环，你还唱歌吗？小时候，你的歌可好听了！”
贵妃不好意思地大笑起来，“想听吗？”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想！”
贵妃扭过头看了我一眼，清了清嗓子，便落落大方地唱了起来：吾家有娇女，皎皎颇白皙。小字为纨素，口齿自清历。鬓发覆广额……
她唱得真好听，像民歌又一点乐府的味道，柔柔的，嗓子很甜，颇有行云流水的味道。
大家听的也是如痴如醉。
晚上，贵妃的行宫定在青城山的天师洞。我跟在轿子的后面，贵妃仍十分的兴奋，“……姑苏台上乌栖时，吴王宫里醉西施。吴歌楚舞欢未毕，青山欲衔半边日……起看秋月坠江波浪。东方渐高奈乐何……”她在轿子里声情并茂地唱着，全然忘记了自己是个贵妃，是个有身份地位的女人。我也许受她的感染，也情不自禁地唱起“万水千山总是情”。这是香港歌手唱的，我很喜欢这首歌。
贵妃在前面掀起轿帘问我唱的是什么歌？我说，流行歌曲，香港的。她说，很抒情的，我喜欢！一阵风吹来，我没听清，便问，什么？她停下轿说：我喜欢！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的表情是欢愉的，兴奋的。她穿件紫色的**，头上戴着凤冠，从这一装束来看，她是高高在上的贵妃，但从她的言行来看，她却是和许多女人一样，也是一个有情有欲的人。
我们来到天师洞后，她叫我到她下塌的东厢房去，说是教她唱“万水千山总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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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四我随着～～来到东厢房。贵妃已换～便～,坐在～椅～,一～拿着一～银钎,在拨～茶几～的～笼。～笼里放着檀～,袅袅的青烟正在～里弥散开来,整个房里都是～鼻的檀～味。我～了～鼻子，这～味比贵妃茶楼里的檀～味浓,闻了让人～很～。贵妃看也不看我地说：“这是我从～里带来的千年檀～，十两银子一钱，每晚都需燃三两。”三两檀～那不是四十八钱，这不是需～四百八十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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