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来到美容店二号包厢,找来老李道:“现在我们必须要找几个能孤当一面的人才。”
老李说:“现在到哪去找那些人?”
我说:“找不到,你就给我招几个有潜力的学徒来。”
老李说:“这个好办。”
我不放心地道:“必须是有潜力的,你知道什么是有潜力吗?就像选运动员一样,你选的好,这个运动员稍加训练,他就可以为你拿金牌,如你选不好,无论你怎么训练,他也只是一个二流三流的选手,明白吗?”
老李笑了笑:“放心吧,这方面我比你有水平。”说完,他拉开门出去了。
门声还在回荡,门却又被推开了,进来的是黄姐。她说:“阿敏来了。”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阿敏已站在了门边。她很热情地想请阿敏到沙发上坐,却见我没有请阿敏坐的意思。便不好意思地朝阿敏笑了笑出去了。阿敏也不管我请还是不请,径直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扫了她一眼,便问她:“你找我什么事?”
她说:“想看看你。”
我嘴角动了一下,但没有说话。
她说:“那段时间,你哪去了?”
我说:“去旅游了。”
她说:“去哪里啊!玩那么久,两三个月。”
我不想和她谈,关于我和贵妃的事情,但又不知怎样回答她,于是我又重复地问:“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她说:“我们能复婚吗?我真的想要一个孩子。”
如果杨贵妃也有一个孩子,唐明皇还会逼她自缢吗?我不知为什么突然把杨贵妃连在一起,心也不由己地嘀咕道:“如果杨贵妃有个孩子就好了!”
她问:“你说什么?”
我急忙申辩道:“没说什么。”
她继续她的话题道:“我已二十七八的人了,再不生孩子,将来就困难了。”
我不感兴趣地说:“你想生孩子找其他人和你去生啊。”
她气的咚地一下站起来道:“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给别人美容的小白脸吗?”说完,她扭头就走。
我看都不看她一眼地吼道:“你给我回来。”
她刚迈到门边的右脚刷地收回来道:“什么事?”
我说:“你必须做了头发,才能出去。”
她又道:“为什么?”
我说:“你做的什么发型进来,我不管,但你从我店里出去,就必须要做个漂漂亮亮的发型出去,否则别人还以为你那俗的不能再俗的发型是我美容店做的。”
她嘴角一撇,**几分冷笑说:“我偏不做,就这样出去,你能把我怎么样。”说完,她转身又要走。
我忽地站起身,从她背后一把抓住她的手,就那么一下,就把她按在了沙发上,起初,她还叽叽地叫着,可只几秒钟,她就停止了叫喊,如痴如醉地抓着我的下身。我知道离婚这几年她一定是憋坏了。
我给她做好发型后,对她说,可以了。可她满脸赤红地软在沙发上起不来了。
招学徒的事,让我烦透了,因为老李推荐了几十个人,却没有一个有潜力的。这天晚上,我正为这事心烦,刘惠打来电话问我,怎么这么久不联系她了。她是我离婚后认识的第一个有暧昧关系的人,在认识贵妃之前,我们每个月都要相聚几次。但每次相聚,我们都是在宾馆里或者在歌厅里。我从不带她到我家,她也不想到我家,也许她也明白像她快四十岁的人了和一个三十出头的小白脸在一起,是何等的不相称。当然,我和她更明白我和她之间的关系,说白了,就是那种性满足的关系。
我说,我这几天忙的很。她问,在忙什么?我说,这几天想招几个学徒-----说到这,我想起她在家待业的儿子,便问,你儿子找到事情做了吗?
她唉叹一声,说:“现在到哪找事情做哦,到处都是找事情做的人。”
我说:“叫你儿子到我这里做吧。”
她有些疑惑地说:“你是啥子意思?”
我想,她一定是误解了我的意思。对于这方面的问题,她一直是敏感的。过去,我和她每做完那事,她总是急急的穿上衣服。第一次看见她这样,我还以为她是害羞,可第二次第三次,她仍是这样,我便忍不住问她:“你这样急急忙忙的离开为啥啊!”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我不能离家太久,如果太迟回去,我儿子就要问我上哪去了?可我又不想骗儿子,更不想把这丢人的事告诉他。”足以可见,她和我做那事,心里是矛盾的,复杂的。现在,她产生这样的猜疑,也就是必然的了。我忙说:“我没有任何意思,只是想找几个学徒,如果你儿子没有这样的潜力,我也不会要,如果他确实是这个材料,你又何必误了他的前程。”
她说:“好吧,明天我带他来,你可千万要装着不认识我啊!”
刘惠是下午带着儿子来的,我正在给一个女顾客做面容护理。她看见我,便佯装不认识地走到我跟前问:“师傅,听说你们这里招学徒是吗?”
我也佯装不认识地说:“是的,你先坐一会,”接着我就叫黄姐带她母子到二号包厢等我。随之,我就叫另一个美容师代我做那女顾客的面容护理。
我来到二号包厢,她的儿子很有礼节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刘惠说:“这是我儿子,他想到这里学点手艺,老板,你看他是那块料吗?”
我看了看他儿子的手,白皙而又厚实。我叫他按着我的手,使劲地按,然后慢慢地逐渐地减轻力,最好我叫他儿子,轻轻地抚mo一下我的手背。他的手掌温暖而又柔和,是个做美容师的料。于是我叫他去找黄姐办个手续。
刘惠见儿子出去后,说:“如果我儿子真是那块料,我只好把他交给你了,可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感到更别扭了,如叫我儿子喊你叔叔嘛,你只比他大九岁,如叫他喊你哥哥嘛,你又是他母亲的相好,一想到这些,我真不知怎么办。”
我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分手吧。”
她低低地说:“只能这样了,谁叫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爸又去逝的早-----”
我说:“我理解,虽然我没有子女,但我能感悟到你们做母亲的心情。”
她说:“谢谢!”
从她的表情中,我已看到了她的释怀。也看到了爱情或者说是男女之间的那种需要吧,在人性方面的虚伪。唐明皇为保自己的命不惜牺牲贵妃的命,刘惠为了儿子的脸面不惜牺牲自己的幸福。而我呢?为了不想听阿敏的唠叨不惜和她恩断义绝。还有------我不想去想了,总觉得这世上只有两个字“自己”。
阿敏又来找我了,兴奋的就像一个新娘似的。她一走进美容店,就拉着我的手往二号包厢走。我挣脱她的手,低声道:“这是在美容店里。”
她嘻嘻一笑说:“我知道不是在家里。”
我说:“谁和你是一个家里。”
她根本不理睬我的态度,依然笑逐言开地说:“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不知,她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便有些好奇地问:“啥子好消息?”
她笑的更欢了,附在我耳边说:“我怀孕了。”
我恼的差点抬起脚把她从二楼踹到一楼去,气哼哼地说:“你怀孕了,管我屁事,跑到这一惊一喜的,啥意思?”
她说:“是你的种。”
这下,倒是我惊讶的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把刚从医院里拿到的化验单放在我眼前说:“你看,”她指着化验单上的“怀孕”两个字说,“看清楚了吗?怀孕。”
我拿过化验单,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真不敢相信,和她生活了三年却没有留下任何的种子,可离婚近两年了,就三个月前把她按在沙发上给她整理发型,就整出了这么大奇迹。我依然有些不相信地说:“这是真的。”
她说:“是真的,我三个月没有来那事了,就到医院去检查,医生告诉我怀孕了,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哦!我终于有孩子了。我激动地一下抱起她,在包厢里打着转。
她说:“快把我放下来,别伤着我了。”
我说:“你有这么娇气。”
她一本正经地说:“医生讲的,大龄妇女怀孕要格外的注意,以后你不能惹我生气,否则生下来的孩子,不会笑。”
我说:“那你的意思是------”
她说:“你这还明白,以后你要向对待皇后一样对待我。”
我真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这样想当皇后?一想到皇后,我就想起杨贵妃,她为什么在那样得宠的时候,为什么不请求唐明皇封她为皇后?是她不想当吗?还是别的原因?于是我问阿敏:“你怎么这样想当皇后。”
她笑道:“谁想当皇后,只是希望你对我好点,对我尊敬一点。不要高兴的时候,就对我好的不得了,不高兴的时候,就把我弃之一边。”
我若有所悟地“哦”了一声。
晚上,我把阿敏带到了我的住所。这是她第一次到这个新房。她放下小包,说:“我想洗个澡,你有换洗的内衣内裤吗?”
我说:“女的没有,我的你要不?”
她幸福地一笑:“看来这房子,还没有一个女人来过。”
看来,她吃醋的本性又在作祟了。要在前几年,我早就拿话气她了,可现在不同,她是有身孕的女人。我大度地说:“你先洗着,我这就到街上给你去买。”
她问:“你知道尺寸吗?还是我自己去买吧,你在家歇着,累了一天了。”说完,她提着小包出门了。
她的话不知为什么突然在我内心涌起一股暖意。也许这就是别人说的: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半个小时后,她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我急忙站起身去接她手中的东西,并心疼地说:“你身体不方便,怎么还拎这么多东西。”
她一脸傻笑地说:“看见超市在卖菜,就随便买了一点,你先看一会电视,我去把晚饭做出来。”
我说:“你不洗澡了。”
她说:“睡觉的时候洗。”
她到厨房忙乎去了。我在客厅里看电视,可选了几个频道,都没有我中意的节目。也许她在厨房听到我不停选台的声音,便在厨房里喊道:“没有你喜欢的节目,干脆过来陪我说说话吧。”
我也想和她说说话,两年了,我们几乎没有来往,现在,不知有多少心里话要对她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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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七章我走~厨房,她正在抄菜,扭动的~姿,忽然使我~她有点像个人。“像杨贵妃。”她~然转过~,笑着对我说。我不知她怎么知道我有这样的意识?正~问,她狡黠一笑道:“你在~看我几分钟了,一定是在想,我像谁?所以,我就想起这就个月~的梦。”我故作平静地问:“什么梦?”她说:“说来也怪,自从我们市开了那家贵妃茶楼后,我每天晚~都~~个梦,梦见自己和杨贵妃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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