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公的坟前,青砖砌起的一堆土上面那刚冒着浅浅青草和碑前随风抖擞的青松,边上散落的纸钱和鞭炮的碎片告诉我有人已经先我来过,而就是这么一堆土葬埋着那个是我外爷的一生。
记忆里,我和外爷没有太多相处和交流的时间,听妈妈他们说的刚三岁之后的两年时间我还是在他们身边度过的,我已没了印象,可能是当时年纪还小没什么记忆罢了。懂事起,我一直害怕外爷,从内心对他有种惧怕的距离感,
外爷是个不善言笑的人,做事对人都很严谨,他那副一辈子严肃的表情,这也许是我害怕他的原因之一吧!
点上三支烟放在坟前的门台上,我跪祭在地,那缕缕青烟追思着我对外公的那份想念。
外公一生嗜好有两样,好烟和好茶,每每舅舅们从宜昌回家都要带上一些好茶给外公,烟都很少,怕影响他的健康。外公去世之前已经中风十年,和别的中风的人不同,外公大脑很清醒,只是行动不便。想起当初外公中风的细节已经模糊,再有很深印象的都是外公整日坐在楼门前,一张椅,一张茶几,一壶清茶,深邃的眼睛望着门前那绿油油的庄稼地好像是在想着他那些在田地的日子。
在镇上读初中时距离外公家不远,却很少去看望他和外婆,那时的我从心底对妈妈的几个姊妹兄弟们有距离感,当时还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慢慢的长大才知道自己的内心埋藏着一股很深的自卑感。
我的家和那个年代很多贫瘠的农村家庭一样,缺吃少穿,姨妈和舅舅们家境都比我家要好很多,曾记得在上初中之前我很少穿什么新衣服,老是爹妈的衣服旧了,小了,改了又改的给我穿,而几个老表大的小的都比我穿的要好,逢年过节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我是哪么的“显眼”,可能因为这些很小的事情,成了我长久以来在面对舅舅,姨妈和那些老表们时腼腆的样子,不爱说话,不往人群里扎堆。
想起那段日子,关于那里的往事我有太多的难忘,我很感谢外公和外婆,在我亲眼看到和别人的口中我们家老是得到他们的帮助,分不清有多少,老爹他们老说你外公一家的恩情我一辈子都没发报答......
爷爷家的底子很穷,老爹结婚时什么都没分还分给了两千元外帐,八十年代两千元人民币算是不小的数目了,当时老爹在供销社上班每月40元的工资根本不解决什么,老妈一个人在家种着我们那三亩地,就是我们一家人一年的粮食。到今天我仍旧忘不了妈妈给我说的小时候的一幕,那年我2岁,我们一家住在爷爷给分的两间小偏房里,那时两间用树杈和土砌起来的2间简陋的小窝,每到下雨的时候,我们家里会摆满了盆盆罐罐,外边大下屋内小下,老是一家三口卷缩在一起蹲在小床的一角。那时一个夏天的午后,老爹去镇上上班,我和妈妈睡在堂屋的地上午休,睡梦中我被屋顶一声响声惊醒,我拽着妈妈说,妈,你听咱们屋顶有老鼠......,老妈刚坐起来,屋顶的一根椽子就在我们身边落了下来。吓的我当时哇哇大哭,老妈一边哄着我一边也嚎啕大哭。
房子是住不成了,家里当时是除了外债一分钱都没,妈妈跑到外公家求外公帮忙盖座新房子,外婆当时没答应,因为老妈和老爹结婚时,他们是极力反对的,可老妈被老爸赖上了,三番五次的去外婆家求婚,没办法老妈当时跟外婆说,也许这就是我的命,是好事坏,我认了,为这老妈出嫁哪天外婆都没给她买件新衣服,老妈是穿着旧衣服坐上娶亲的那台拖拉机的。其实自己的闺女自己还是心疼的,嘴上说着不管不顾的外婆在妈妈走后悄悄的跟外公跑到县城找到自傲木材公司上班的四姥爷,
让他帮忙弄盖房的木料,四姥爷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有了木料,没砖,那时的农村都有土制的土窑,家家盖房子都是自己烧制的砖,没办法,老爹在上班,老妈就一个人请人帮忙烧制砖坯,里里外外全一个人张罗着,从那时起,村里和老妈们一般年龄的人们都很服气她的要强,也因为这个也促使了我99年那年下定辍学的决心,背井离乡几千里来到宁夏的原因,我不想他们再独立支撑这个家,我是他们的大儿子,我有责任去分担他们的苦难。有天夜里,突然下起了大雨,老妈和老爹怕刚弄好的砖坯被大雨浇坏,两个人把当时熟睡的我放在家里,
打着手电去坯场盖砖坯,当我醒来时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人,两岁的我哭喊从**怕下来,找他俩,那夜的雨好大,妈后来老说我命大,她说那年盖房子那么大的雨都没淹死你这个娃。我满屋子的找满院子的找,一声声雷声,一闪闪雷电把我一个两岁的小孩吓懵了,忽然一个不小心,我跌出门槛扑倒在齐过脚腕的地面上,那时在我家对面住的是我的一个堂叔,他们听到哭声赶来才把我从水里救了起来。
儿时的记忆有太多的苦难,说不清的心酸,所以每当生活中老妈他们有再多的误解我都没去申辩,我只想做一个听话孝顺的儿子,以慰他们艰辛的抚养之恩。
初中那会,因为老爹希望我可以有个好的学习环境而让我上了镇上的重点中学,所以我寄宿在了镇上的姨妈家里。姨妈和妈妈不是亲姐妹,是同母异父的那种,但是从妈妈的口中和平时姨妈对我们家的点滴来看我知道她们没有因为那点血缘的不同而影响到关系的亲密,姨妈在镇上一家农修厂上班,听外婆说那是姨妈凭借自己出众的衣服裁减缝纫技术争取到,姨夫原来在县化肥厂给单位开车,在妈妈的兄弟姐妹中,那时的他们是很不错的。那时,表哥好像读高中表姐读初三,我们的关系很融洽,致使多年以后的现在我和表姐的关系仍旧是那么的无可取代。也许是自己性格的原因,还是自卑的心理在作怪,没在他们家吃多久的饭,我就跑到了学校的食堂,尽管学校的伙食很差,而且很不卫生,表姐因此也找了我好几次回去吃饭,但总被拒绝了。我不想再回到那个拘谨的氛围中,每次吃饭的时候不敢放开食欲,总觉得吃的多了不好看,被他们取笑,怕被他们讨厌,尽管这些在后来被我看来都是自己的无中生有,我还是没有回去。打从那个时候,我就很少接触到姨妈家的人,除了在学校经常碰到表姐外,再就是每天晚上晚自习回去睡觉的时候遇上表哥(我和他同住一屋)。
我不能说现在的社会怎么了,是什么让这个时代怎样了,在我还没明白学校里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早恋人群时,我已经注意到了同班的一个女生,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了,那样的专注她的一切,那时我才初二。可能是因为自己心理素质不是很好的原因,在初一最后的时候我的成绩从开始的中等开始一下子滑落到了班末,在几次的考试没有恢复后,我开始和群班里公认的一些坏孩子闹到了一起,而再不思进取。她,很优秀,在初一的时候我就在每次的学校大会上听到她的名字,看到她领取奖励的身影,只是当时没想到回来我会和她一个班,会有接下去的那么的事情,在我一生中很重要而不能删掉的部分。
开始真的注意她,是在一次偶然的午休的时间,那是个炎热的午后,因为给午休的时间很长,大家很多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睡觉或者低声聊着天,我也是在不知道被谁恶作剧的惊醒之后,正想站起来骂人,就那一瞬,我的眼神突然被一道明亮,魅力所吸引,那是小说里才可以看到的回眸一瞥的笑,只是一瞬我却牢牢的被吸引,无法形容!直到一阵喧哗我才回过神来。
那一刻我知道我喜欢上了她,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时是一见钟情,最可笑的是我那时才读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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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我拿什么去承诺』
我的学生时代没什么夺目亮眼的地方,许多关于~校的记忆都已经发黄,如果还有值得怀念的地方,显然就是我那折磨一生的初恋,而其~都被我~~的埋葬了。哪天,我一个人独自来到~校,这里已经变为封闭式的教学,寻常陌生人等已经不让随便~内,我也无法踏步那旧时的~迹,听不到那里关于那些年轻的回响。尽管一切都有了变化,站在校门外边的马~路,我的情感依旧接~着关于那段往事的~~,看着那矗立的校舍,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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