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期终于到了。宝宝的反应也丝毫不差地随之而来,先是轻微的阵痛,我有些慌了手脚,赶紧打电话给温文。温文推掉所有的事,急急地赶了回来。看着我慌乱,温文说,竺鱼,没事的,做女人嘛,谁都有这一关,不要紧张,我已经替你联系好了医院。
我除了感激,不知还能做什么,多亏有温文,否则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在这痛的一刻,我才真正体会到,自己是多么地软弱、无助、无能,又是多么地需要人关心,需要有人在身边。而除了温文,再没有别人,母亲,江易,任何一个亲人,和孩子的父亲!
温文看着我恍惚的样子,不断地安慰我,竺鱼,早就为你算好了预产期,所以提前做了准备,一切都安排好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在我这里就跟在家里一样,我会照顾好你的,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们同是一样的女人,照顾好你,就等于是照顾好我了。我还为你找了一个保姆,生下孩子后,总得有个人伺候你吧。你就安心坐月子吧,什么顾虑都不要有。
我真想抱住温文大哭一场。温文却不容我再说什么了,安排着我出去坐车上医院。
女人的这一关真的是不好轻易过的,阵痛会让人有一种欲死不能的感觉。记得一位朋友当讲笑话地说过一件事,有个女人生孩子,被阵痛折磨地无法忍受时,说了一句话,说她宁肯去上吊,也不愿再生孩子了。我在这种欲死不能的感觉里折腾了一天一夜,痛得天昏地暗。之后,孩子终于出生了。
女儿面世的时候,是孤孤单单的。或许,女儿并不懂什么是孤单,她第一眼看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不会明白的,这个世界虽然很大,人很多,但是每个置身其中的人,却是那么地孤单。女儿有一个父亲,名叫江易,但是她不能见到他。
有时,望着女儿那张小脸,就象一颗**包裹着的花蕾,一天天地展开,绽放,体会着初为人母的感觉,突然觉得自己象个富有的人了。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财富,对于我来说,都无足轻重,而只有这个小生命,才是我最珍贵的财富。那一刻,我竟有种幸福的感觉了。我给女儿取名叫爱爱,因为她是我唯一的至爱。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半年过去了。爱爱发育得很好,我的身体已完全恢复了。来这里所带的钱也所剩无己了。我于是筹划着找一份工作。我时常在出去给爱爱买东西的时候,顺便看看有什么招聘信息。报纸也常常留意着。然而对于我这样一个刚刚生完孩子的妈妈来说,既无法去应聘那些高层高薪、技术含量高的职位,又对脏重累的体力工作承受不了。
说实话现在许多有专业知识的人都很难谋到一份满意的工作,何况我这种有一点点知识,却又不够精通、深厚的人呢,真是找一份工作比登天还难。而经济来源又是迫在眉睫的事。虽然有温文的帮助,但是关系到金钱的问题,终究是要理得清清楚楚的。温文虽然不说什么,但我始终坚信这样一个道理:君子之交淡如水。为了生下这个孩子,我已欠下温文很大的人情,而金钱上,却不能糊涂行事。
我常常徘徊在人才招聘比较集中的地方,可每每都是扫兴而归。有时,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两眼说不出的空洞、迷惘、无助。养活自己,抚养孩子,这是多么现实的问题,而又是那么得找不到头绪,看不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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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二节不期而遇』
正是秋色萧瑟时,微凉的风吹过~际,拂起的发丝兀自凌~地飘起,拍~,仿佛带了失意的叹息。我也如那收拢不起的发丝一样,飘在宽阔的马路边~,飘在稀稀落落的行人中间,眼光有时那么漫无目的地四~游~一圈,扫过街面的每一~,却又对所视之物~视无睹,如同没有看见一般。就象一个失了~魄的游~,在马路~瑟缩地游移着,直到差点被一辆车~~。那车几乎是贴着我的~擦过去的,在我还未~出任何反应时,车却缓缓地停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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