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米亚的心都在砰砰跳着,从小到大,米亚都十分抵触身体上的触碰,生怕被人掀开衣服后发现只有她自己和父母知道的秘密……而今天,居然有人触到她的身体,并且是那么的突如其来,最重要的是那个秘密并没有被发现,想起这些,米亚的脸又红了起来,这个年纪的人,一点点爱的零星征兆都能引起心潮荡漾的回忆,‘算了算了,我想哪儿去了,我不会恋爱的,再说那个芋艿,流里流气的,还有,最让我反感的是,他居然学医!“
在米亚眼里,学医是个不可饶恕的错误。米亚的母亲是个威望极高的整形科医生,开了个整形医院,自己做院长,五十几岁的人了,皮肤比二十几岁的人还嫩,还不是经常注射什么肉毒杆菌,那身材就跟没生过孩子的人似的,和米亚出去的时候,米亚都会远远的躲在一边,她最怕遇到妈妈认识的人说“呀,女儿都这么大了,娘儿俩就像两姐妹似的!”母亲在米亚眼里简直就是个老妖精,从米亚记事起,母亲就仿佛没有老过。
吃饭了,在米亚家,菜是讲究营养而不讲究味道的,菜淡得吃不出盐的味道,以她母亲的解释:做女人就要少吃盐,对内分泌,皮肤,血管都好……她母亲倒是深谙保养之道,米亚也没办法,谁叫爸爸经常不在家呢。
米亚的爸爸是个考古学家,常年在外奔波,要是哪里发现个青铜器、瓦当什么的,她爸爸第一个就能收到电话,然后就是几个月的研究,回来的时候带回一大堆图片资料,当然这也是米亚最开心的时候,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在爸爸的书房里为文物资料所着迷,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为文物而生的,而自己总有一天也会和古文化融为一体,这种直觉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有了,他的父亲也很早就注意到了女儿在这方面的爱好,就刻意让她在这方面发展。
米亚是这所大学里为数不多的走读生之一,和往常一样,水乔又是米亚到校后第一个和她讲话的也是第一个让她开口讲话的人。“米亚,你看,这传单上写着,招群众演员嗳,我可要去试试,这年头,出名要趁早啊,好像是张爱玲说的是吗。说不定,我还能成个什么国际影星之类的呢!”米亚接过传单,不屑地翻弄了一下,“可是,你的游泳圈那么大。只能演欧巴桑吧!”米亚好不容易憋出一个玩笑,“这你就不懂了嘛,孙俪当年不也是给人伴舞的么,周星驰当年也是跑龙套的呀,好啦好啦,其实不是我想要去应征啦,而是你,去报个名吧,你的气质很适合演这部话剧呢。你看,上面写着‘大型话剧《玛雅的最后公主 》急需一批演员……”
本来米亚对考古以外的事情是不会放在脑细胞里,而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仿佛着了魔,对水乔放出一大堆问题:“报名截止时间,地点……我去试试”水乔惊得目瞪口呆,这可不像米亚的行为处事,平时的米亚对任何活动都漠不关心,觉得什么事都与她无关,这回米亚要去应征群众演员?“这什么跟什么嘛!没想到我随便说说的,你真的……太!好啦!我不愧为米亚的第一,不对,是唯一好友啊,我说的话,连最清高的米亚也爱听,(*^__^*)嘻嘻……”水乔得意地对自己说。
傍晚回家,米亚的父亲回来了,欣喜地对米亚介绍说:“你知道吗,爸这回可长见识了,在陕西眉县的一个村庄,挖出了一具古尸,据我推算,少说也有600年了,居然没有腐烂,除了脱水外,完好无损呢!”米亚这可来了兴致:“爸,你继续!”“可是那具古尸有点奇怪。”说着他的眼神中泛出一丝诡异的光芒,“他长得不像人类,也不像动物,我也不知道像什么,反正不是地球上的生物,倒像个——外星人!”“爸,你见过外星人长什么样嘛?”“反正我没见过人类长这个样,头很大,眼球突出,没有牙齿,掌有蹼,三趾,四肢细长,皮肤呈暗蓝色,我干这行都快三十年了,这回真是开了眼界了。”
米亚的母亲终于看不下去了“嗳,你们父女俩可不可以人道一点,每次都在饭桌上讲这么倒胃口的东西!”米亚的父亲这可不服气了“从专业的角度讲,这是个严肃的话题.”“从专业的角度讲,吃饭时讲这种东西,第一,不卫生,古人言:寝不语,食不言。第二,不利于吸收。”餐桌旁终于安静了下来,这种专业分歧已经存在了二十几年,早已习惯了。
匆匆吃完饭,米亚和父亲反锁上书房,可能又要探讨到深夜了,米亚的母亲在沙发上做着青瓜面膜,做完青瓜面膜还要用牛奶洗脸,然后拍上爽肤水,按摩……
“据说,墨西哥在一个月前也挖掘出类似的一具古尸。”米亚的父亲说,“墨西哥,那不是玛雅文明的发源地吗?玛雅文化的消失会不会跟外族入侵有关呢?如果是,那么这古尸会不会是来自外星的生物呢?”米亚好奇地问,米亚的父亲一听玛雅两个字,脸顿时沉了下来,脸色和米亚妈做的青瓜面膜一样发青。喉咙也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时半会儿竟无语应答,“好,好了,夜深了,你还是早点睡吧!”
当然米亚很奇怪,但自己知道自己再多问也无法从父亲口中抠出半个字的,只得作罢。
第二天一早,米亚早早起床,去市文化馆报名话剧演员,应征的人很多排了长队,这年头,什么都流行海选,每个人都做着明星梦。特别是附近艺术院校的学生,一个个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妖艳无比,就算不能红,只要能在名导演面前露一下脸,都不枉费自己想一炮而红的梦了。
米亚依旧是一件没有花纹的衬衫,和格子裙。米亚脸上什么也没有涂,倒是添了一脸的无精打采。
主办方的评委坐成一个半圆,米亚就坐在圆的中心,被半圆注视着的感觉很不好受。米亚低着头,有点胆怯。评委亮话了:“如果你是群众演员,你愿意演婢女还是百姓?”“啊?不好意思,能再说一遍吗?”“你想演什么!?”对于一个在面试时还打瞌睡的学生,评委有点不耐烦了。米亚抬起疲惫的脸说:“我可以演公主吗?如果不可以,就算了。”评委席上一片哗然,“高傲”、“不自量力”、“狂妄”……各种议论都从他们口中冒了出来,这个年头崇尚自信,可是过度自信又被排斥,被认为是爱出风头,讨厌爱出风头的人是怕别人的风头盖过自己,这才是本质。
只有坐在中间的导演保持沉默,待大家都安静下来后,他开始发言:“偶们话剧和拍辣个电视剧可似巴一样的喔,你可别小看辣个配角,电视剧谁便拉个棱就是路人辣个甲,拍个镜头就似了,偶们话剧对辣个演员的素机要求很高喔,需要反复排练和演粗,你确定能辣个胜任么?”米亚听完导演的彩色普通话,觉得万分辛苦,但还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好,你等我们通知吧!下一个……”
晚上,文化馆打来电话,说因先前主角尚未确定,而米亚的气质又十分符合该剧的主角,所以米亚明天就会收到剧本。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机遇不一定总给有准备的人,那些没等到通知的人一定气愤自己满脸的粉白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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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米亚~兴奋,她没有告诉父~,因为在米亚眼里,这不是一~普通的话~。夜~了,米亚~在~层的复式阁楼里,小~~~~求,在房~开了一扇天窗,记得小时候那所别墅装潢的时候,米亚就用稚~的~音告诉父~,~在~的~~天花板开了一扇天窗,让她在~~时可以看到的天~的星星。她还记得那时候~~说了一句:“不怕~雨漏~~!”然后爸爸戳了一~她~说“孩子还小,小孩子总会有些童话般的幻想,我们不该扼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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