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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雪》

第4章第四章:雨想哭就哭吧

作者:余涛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雨啊雨想哭就哭吧,就算我最傻。所有的一切天旋地转,连花唯有哭泣,才能感受。



连花和陆亮回到学校,冰箱里东西很多,连花就拿出来自己做饭吃,陆亮还是每天在外面吃饭,到了周末,连花炖了鸡汤到医院,陆龙已经能够进食,喝了鸡汤,夸了一阵,陆亮不屑的说:“倒很会献殷勤。”

陆龙的病持续保养了一个多月,方碧芝也一直陪着,连花每周回去,看着母亲和新爸爸在花园里散步,心想或许真如唐佳说的那样,他们真的是彼此相爱的吧,如果真是这样,那母亲还是幸运的,我也真应该留在这个家。

然而就在她觉得自己慢慢融入这个家庭的时候,陆亮对她们的反感也越来越加剧,他经常在家里擦拭生母的遗像,并不断的挂在房间的不同位置,后来干脆挂在客厅,放在显眼的位置,虽然连花回家的时间少,但是每次看到那张遗像,连花都觉得像是一把刀刺向她的心,她觉得加上陆亮丝毫不友善的眼神,这一切像是一个恶梦一样,虽然她极力的想要避免,但是还是无法摆脱那如影随形的阴霾笼罩。

陆龙的身体渐渐恢复,方碧芝继续回到学校照顾连花和陆亮,其实学习越来越紧张,连花和陆亮,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了,每次走到教室,就觉得冷飕飕的似乎一股沉重的压力积在心头,她甚至和唐佳都很少说话了,成绩还是在15名左右徘徊,或许这已经是她最大程度的提高了吧。

这周六放完学,唐佳忽然说:“晚上我们几个朋友去天赐温泉泡一下,你去不?”连花想了想,说:“我得回去。”唐佳点点头。

陆龙亲自来接连花三人,上了车,说:“我看你们一个星期累了,走,咱们去泡温泉去,洗洗轻松点。”连花本能的问:“天赐温泉?”陆亮哼了一声,说:“对玩的地方挺在行的嘛。”陆龙笑说:“是,一会就到了。”

在陶然居吃完饭,天赐温泉大小池子的温水,带着**迷离的香味,钻进肌肤每一处神经,感觉似乎飘飘然要飞起来一样,她躺在小池子里,忽然听到唐佳的声音说:“啊?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回家吗?”连花让开一点,唐佳坐了下来,连花说:“你一个人来的?”唐佳点头说:“是啊,放松一下嘛,好累啊。其实在重庆还是挺舒服的,可以去南山逛逛,来温泉泡泡,调节一下心情。就是重庆的夏天太热了,对了,你们乡下不热吧。”

连花说:“不热,至少我没有很热的感觉,夏天,正是玉米和稻谷需要除草维护的时候,顶着太阳,都不觉得有啥。不过说实话,我没有感觉累,反而是现在,不知道是为什么,感觉很累。”

唐佳说:“可能你还没有适应,不过上了大学就好了,大学就可以不用这么费劲了,我现在就好期待六月九号啊,太期待了。”唐佳闭上双眼,靠在壁上,连花笑说:“有这么累吗?”唐佳懒懒的说:“我快要崩溃了,不行了!哈哈!”

回到家里,连花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起床来,帮着方碧芝正做着早餐,方碧芝把稀饭端着往外面走,冷不防撞到陆亮身上,立刻稀饭撒了一地,陆亮和方碧芝身上也到处都是,方碧芝急忙去拿毛巾来给陆亮擦身子,一边擦一边说:“没烫着吧,要不要换衣服?”陆亮冷冷的说:“当个保姆都当不好,走开。”一下子将方碧芝往一旁推去,方碧芝一不小心,正好撞到楼梯上,立刻眼角渗出血来,连花正好经过,大惊失色,一面去扶,一面说:“陆亮,你太欺负人了。”

陆亮不屑的说:“我欺负的是人吗?”陆龙严厉的说:“小亮,这是你妈妈!”陆亮愤怒的指着生母的遗像,说:“这才是我妈妈,我妈妈不是一个狐狸精!”陆龙一巴掌向陆亮身上打去,说:“你再说!”

陆亮气冲冲的看着方碧芝二人,连花一面帮着方碧芝包扎,一面说:“陆亮你嘴巴放干净一点!”陆亮说:“爸爸,你被这个狐狸精迷惑了,你忘了你和妈妈在一起创业的时候多么艰苦吗?虽然我不知道,但是妈妈经常说,你们相濡以沫,妈妈就是因为太累了,所以才得了肺病,你……”陆龙厉声说:“好了,上去,上楼去!”

陆亮对着连花说:“我恨你们,恨你们,妖精妖精!”说着向门外冲去,陆龙追到门口,跺了跺脚,转身来到方碧芝身边,说:“小孩子,不要管他……我,我扶你上楼休息一会。”连花看着他们两人上楼,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她来到房间,看着外面美丽的花园,觉得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方碧芝头上有点伤,陆龙让她在家里休息,陆亮和连花到了学校,刚进门,连花就恨恨的说:“陆亮,你不要太过分了,就算你不懂得做人的道理,就算你卑鄙下流,就算你自以为是公子少爷脾气十足,你也没有权利,说我妈妈是妖精,她和你爸爸……”陆亮哈哈几声冷笑,说:“我爸爸和我妈妈才是爱情,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两个人携手到老,永远不变……”

连花怒说:“你放屁!爱情爱情,不要以为你们有钱人,城里人玩的玩艺,我们乡下人,穷人就没有权利参与,我爸爸和我妈妈也有爱情,海枯石烂相濡以沫,我妈妈和你妈妈一样,不是随便的女人。你最好弄明白,是我妈妈和你爸爸结婚,不是你!”陆亮说:“我?你妈妈这种女人,怎么能和我妈妈比,乡下女人,没有教养,没有修养,没有素养……”连花抓起茶几上的果盘就向陆亮头上砸去,陆亮啊的一声,头上已经破了,他一巴掌打了过去,连花脸上火辣辣的中了一巴掌,两个人便扭在一起打了起来,一边骂着,连花虽然是女人,虽然身材娇小,但是在农村也是干过重活的,陆亮又毕竟喜欢运动,两个人在屋子里打得鬼哭狼嚎暗无天日的,足足打了十几分钟,满头满身都是血污,陆亮给陆龙打了手机,说:“爸,你过来吧,我不想活了。”

连花恨恨的盯着陆亮,说:“陆亮,你不要以为你有几个臭钱了不起,你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个十足的二百五。”陆亮说:“你和你妈一样,交际花!”连花愤怒的站了起来,说:“你除了说交际花还能说什么?”一边骂着,一边抓着陆亮打了起来,两人又足足打了十来分钟,都累得气喘吁吁的,各自躺在沙发上。

门开了,方碧芝和陆龙都惊呆了,陆龙说:“你……你们……”陆亮有气无力的说:“爸,我不想和她在一个家,我讨厌他们,一分钟都不能呆下去了!”连花起身来,说:“妈,我们走,我也讨厌他们。”

陆龙说:“你们,你们分开住,……”连花转头恶狠狠的说:“你不要在我面前做好人,从第一天你就没有好好管教你的宝贝儿子,你娶我妈,不就是看着她好欺负吗?”陆亮说:“你妈不是看我爸有钱,会嫁过来吗?”

连花怒说:“不用了,你们家的臭钱,我死也不会用。”她转头对方碧芝说:“妈,我会让你幸福的,我们走,我就不相信,离开这两个**,我们就活不下去,你忍了那么久,今天终于结束了,结束了!”

陆龙说:“花,你在说什么!”连花转头怒说:“你给我住嘴,我们不会要你一分钱,你和你儿子一样,不要以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就可以瞒天过海,我告诉你姓陆的,你这一套我见得多了,你本来看我妈好欺负,但是没想到我妈还有一个女儿,你假装好人,还纵容你儿子整天为所欲为,我受够了也忍够了,我家是穷,但是我有人格有尊严,我宁可死在街头,也不要受你家的施舍,你儿子去一次酒店的费用,就是你给我们母女一个月的生活费,我是你的女儿吗?你少在我面前装疯卖傻,我就看你娶个什么贤妻良母来,我始终相信,恶人会有恶人收!妈,我们走!”

方碧芝没有说话,跟着连花往门外走去。陆龙说:“碧芝,孩子不懂事,你……”方碧芝说:“本来就是这样,我以为孩子会很幸福,没想到,孩子这么辛苦,那我受苦也是不值得的。”连花恨恨的关上门,离开了宿舍。

陆龙正要往前追,忽然胸口一疼,仰面跌了下去,陆亮吓得大叫起来,急忙一面叫着“爸爸”一面慌忙打电话叫救护车。

走在三峡广场上,迷离的灯光是那么耀眼,水景园林欢快的跳跃着七彩光芒,熙熙攘攘的人群,陌生而遥远,方碧芝说:“花,不该让你来,我以为……”连花说:“妈你放心,既然来了就来了,还有一个多月就高考了,我就上重大,进校我就申请助学贷款,我会一边打工的,很快就会好的。”方碧芝叹说:“是妈害了你。”

她们茫然的走着,方碧芝说:“我们今天晚上找个小旅馆住下吧,妈手上有几千块钱的积蓄,还可以打工,你第一年的学费应该没有问题,哎。”连花说:“你们办了结婚证了吗?什么时候把婚离了。”方碧芝点点头,没有说话。

到了旅馆,方碧芝买来药水和纱布,清洗了连花的伤口,好在都是皮外伤,处理一下之后,也不太明显了。第二天连花到房间去拿书包和其他一些东西,把钥匙扔在了屋子里,然后来到教室,陆亮没有来上课,唐佳奇怪的说:“你不是泡温泉吗?怎么到处都是伤痕?”连花说:“摔的。”唐佳摇头说:“我不信,怎么可能,脖子上明显是抓的,……”连花有些生气的说:“读你的书,莫名其妙!”

回到家,方碧芝告诉连花她找到一份火锅店的服务员工作,一个月包吃住,三百块,还可以带连花一起住,虽然是一个楼梯间下面,但是毕竟是两母女单独的,算是老板照顾了。连花没有觉得黑暗的房子很糟糕,毕竟有一个立足之地就行了。安顿下来,连花说:“妈,要不给老板说一声,我也可以去帮忙啊,我都已经十八岁了,节假日,放学后,我都可以的,你看,这不已经快到五一了吗,五一人多。”方碧芝搂着连花,叹说:“比在家里还要辛苦,花,妈真是没本事。”

或许重庆一中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在放学后和节假日有一个给火锅店打工,一个月挣150块钱的学生。

陆亮来上学了,连花看到陆亮就两眼放火,陆亮也怒目而视,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唐佳发现连花越来越累,上课也越来越打不起精神。

填完志愿,不久就是五一了,连花考虑都没有考虑就填了重大商贸与法律专业,唐佳也填了重大经济管理学专业。

五一人特别多,经常忙到很晚,这天连花正在给客人上菜,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连花,怎么是你?”连花看到唐佳和几个同学在一起,笑了一笑,说:“没什么,你们来吃饭?”那几个同学都带着异样的眼光看连花,连花说:“我给你们拿菜单。”说着往前台走去,唐佳跟了上来,说:“怎么回事?你们?”连花平静的说:“没什么,我觉得自食其力很好啊。”唐佳说:“你要是没钱,可以给我说啊。”连花淡然说:“我说过自食其力很好。”

唐佳说:“我没有说不好,但是,这样就是杯水车薪你知道吗?”连花转头,努力的微笑说:“你不要看不起我,我觉得一切都会好的,至少我不用忍,我妈妈也不用忍,好了,你可以去吃饭了,别打扰我。”

唐佳怔怔的看着连花递过一张点菜的单子,连花的眼神不卑不亢,她觉得现在这样是很好的,她也相信很快一切都会变得更好。

虽然非常累,但经过一个月的学习,连花的成绩仍然稳定在班上十五名左右,她相信自己能够考上重大的,而且这种生活让她觉得脚踏实地,觉得舒服。

学校在开考前放了十天的假,这几天她一直在店里帮忙,老板给了她五十块钱,她很高兴的穿梭于店中,忽然看到方碧芝端着的一叠碗倒在地上,她急忙上前去扶,别的服务员也走了过来,老板闻讯赶来,让方碧芝回去休息半天。

连花扶着方碧芝来到楼梯间下,方碧芝脸色苍白,连花说:“妈,我看你是累了,你好好休息,一会,我陪你去医院看看。”方碧芝摇头说:“明天就要高考了,好好考试就行了,妈会自己去看的。”连花看着方碧芝,方碧芝勉强笑说:“妈知道你担心,但是妈的身体很好,可能真的是累了,只要你考上大学,妈做什么都愿意。”

连花尽力的掩住眼泪,说:“妈,你放心,我考上大学之后,一定好好的学,我一定很快很快就赚到钱,我要让妈过好日子。”方碧芝点点头,母女俩拥抱在一起。

走进校门,唐佳的父母送唐佳正好进门,唐佳介绍了一下他的父亲唐兴邦和母亲许明礼,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唐叔叔和许阿姨,连花就觉得很舒服,考试考得很好,唐兴邦要连花去家里吃饭休息,连花婉言谢了,便往家里去了。

方碧芝正在颓然的看着楼梯发呆,见到连花来了,急忙擦了泪水,上去问她考得怎么样,连花说很好,坚持两天就没事了。方碧芝努力的和连花一起吃饭,但是她心里,却是如同刀割一样难受,早上她去了医院,她的肾功能已经严重的损伤,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换肾,可是昂贵的医疗费对于方碧芝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就算维持生命,所需要的钱也每月在五千左右,方碧芝在这个时候,已经决定了自己的路,她觉得自己应该离开,等到女儿高考完了,她就要离开。

下午考试的时候,见到陆亮一个人走进校门,连花恨恨的盯了他一眼,唐佳在校门口等着她,上前说:“坚持就是胜利哦。”连花很高兴的点点头。

终于考试只剩下最后一门,方碧芝特意不从火锅店端饭菜回来,自己做了几个拿手的肉菜,连花一边吃饭,方碧芝一边说:“花,这张存折的密码你记得吗?”连花点点头,方碧芝说:“妈就这么多了,这五千多块钱,可以够你第一年的学费了,要是真能上重大,你的生活费还是可以解决的,第二年,就看你能不能申请到助学贷款了,我相信肯定能的,花,要是申请到了,以后,要回报社会。”

连花放下碗,笑着说:“我知道了,妈。”方碧芝叹了口气,说:“要是以后有出息了,把我们村也帮一下,像你这样的孩子,太可怜了。”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连花急忙来到床前,说:“妈,别这样。”方碧芝抱着连花,说:“花,妈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要,就是要你好。你答应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好好的学习,将来有出息了,妈在哪里都会高兴的,知道了吗?答应妈。”连花点头说:“妈,你放心吧,我考得很好,重大没有问题的。”

方碧芝擦了眼泪,努力的平静下来,说:“我就知道,你爸爸就说过,花以后很有出息的,我很想你爸爸,在农村,生个女儿是很没面子的,但是你爸爸没有抛下我们,他命不好,他是累死的……”连花也哭了起来,说:“妈,别说了,我都知道,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我会本本分分,正正经经,老老实实,堂堂正正的挣钱,我会有出息的,我会的。”

方碧芝使劲的点着头,说:“我真的没什么给你的了,花,我和你爸爸一样,都希望看到你有出息,去吧,好好考试,一定要坚持下去。”

连花走过弯弯曲曲的巷子,走过繁华的大街,快要到校门的时候,忽然迎面看到陆龙走了过来,连花低着头,陆龙忽然叫住连花,问:“花,你妈呢?”连花停了下来,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陆龙说:“花,你听我说。”连花冷冷的说:“有什么好说的,你是不是来办离婚手续的,没问题,我们不会问你要财产,本来和你在一起就是一场恶梦,我们不想恶梦纠缠不清,你走吧。”

陆龙说:“花,你不要这样,……”连花说:“你要我怎么样?继续忍气吞声在你们家作受气包,继续莫名其妙的忍受你那宝贝儿子的羞辱和歧视?你觉得我们和你家保姆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你家保姆不会被你那宝贝儿子打!”陆龙说:“花,你妈没有说我和她怎么认识的?”连花说:“没有,没人愿意提及恶梦的经历,我也不关心。”

陆龙说:“说实话,小亮也不知道,我以为这个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其实我和小亮妈妈的感情真的很深,她走了半年,我都很难过,……”连花点头说:“我知道,爱情嘛,是不是要我仰视你呢?”

陆龙说:“我精神恍惚,开车撞到了你妈妈,我送她到医院的时候,虽然她很快出院了,但是医生告诉我,她的肾功能本来就有点问题,加上被我撞伤,已经不得不换肾了,我一直在给她联系换肾的事情,但是她需要调养,换肾也需要时间,……”连花说:“所以你内疚,就娶了我妈?”

陆龙说:“不,我当时只是关心她,我要尽一个肇事者的责任,我和她在一起,的确是因为相处的那几个月里,我觉得她有很多和小亮妈妈很像的东西,我觉得很像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机会,真的……”

连花冷笑一声,说:“好深情的情种啊,是不是要我给你著书立传呢?就算你娶一百个老婆,都是为了纪念第一个老婆,谁知道你老婆被你杀死的,还是害死的……”忽然连花脸色一变,慌乱的问:“你说需要换肾?不换肾就不行了,是不是?”陆龙说:“是,但是医生说还可以支撑一段时间,只要注意保养……”

连花感觉一时间天旋地转起来,她大叫一声“妈”,**的往来路奔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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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爱情大魔咒』

大魔咒,爱情大魔咒,大家跟着我念准没错。繁华的人生,复杂的轨迹,我们匆匆相遇,匆匆~失,却又~彷徨,爱,不爱,不爱,爱?我的另一半,在哪里?繁华的街道,~梭的车辆,~~的~绿灯,~败的巷子,狭窄的石梯,~~的灵~,慌~的神经,震~的脉搏,~心裂肺的~~。方碧芝的~边放着一瓶农~,人已经倒在~~,连花使劲的摇着方碧芝的~~,~~的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方碧芝笑着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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