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居是成都环境比较优雅的茶楼。一般成都人说的茶楼,主要功能并不是喝茶,包间清一色的机麻,凑够了四个人的直接进包间“血战”,大厅圆桌加三张藤椅,只有三个人的围着桌子斗地主。
我和朱波经常在这里见面。我喜欢在这里看这个千奇百怪的红粉之城,看输了钱的一脸落寞,看赢了钱的喜笑颜开;看一拨拨谈笑风生地来,看一批批表情各异地走。朱波则喜欢看这里的老板娘!
我到陶然居的时候刚十点,朱波还没来,他一般十一点起床,半个小时洗漱,主要时间是花在往几根顽强坚守阵地的头发上抹猪油状的生发膏,十一点半顶着满脑子猪油出门,开始新一天的寻花问柳。
我常对他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是装比理论。像你娃这样日嫖夜赌的叫社会精英,不愁吃不愁穿;像我这样起早贪黑的叫社会负担,吃不饱穿不暖。”他笑着说:“日嫖夜赌也是在为国家GDP增长做贡献,这叫促进第三产业发展!不懂不要开黄腔。”
陶然居的大厅已经有几桌斗地主的,叫得像被捏住了脖子的公鸭。我找一个靠府河的位置坐下,老板娘端着一杯竹叶青扭着屁股走过来,**在胸前晃荡。“哟,沈哥,”老板娘热情地笑着跟我打招呼:“今天早得很嘛,等人吧?”我点了点头说:“等朱波。”老板娘挨着我坐下跟我吹壳子,讲一些张三偷人,李四扒灰的江湖逸事。**有意无意在我膀子上蹭,我心中火起,在她耳边吹着气说:“看你娇嫩得像花儿一样,朱波浇灌得勤吧。”她一下显得不自然,微红着脸说:“晓得那个死胖子最近又哪儿播种去了哦!”这时旁边一桌喊老板买单,她站起来扭着屁股走了,回头瞟我一眼,满眼**。
我端起茶杯吹了吹,看嫩绿的茶叶在滚烫的水中挣扎。每一片茶叶仿佛这个城市中的一个人:为生活挣扎,为金钱挣扎,为女人挣扎。
“如果你有钱,就会想找更多的女人;如果你只能维持温饱,就会想挣更多的金钱;如果你饭都吃不饱,对不起,先吃填饱肚子再去想钱和女人吧!”这是朱波的哲学。我问他:“如果你有了足够多的女人,还会想什么呢?”他一愣说:“欲望是个王八蛋,你永远不可能填饱它的肚子。”说这话的时候,他脸上金光灿烂,肃穆祥和。
我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盯着看老板娘忙前忙后。说实话,她长得很耐看,尤其是在满眼尽是小家碧玉型青涩美女的成都,她显得成熟而丰满。
老板娘叫江欣,曾经给一个台湾小老板当过一段时间二奶。小老板像压榨江欣的身体一样压榨全体成都劳苦大众,几年时间变成大老板,江欣从此光荣下岗。我跟老板娘开玩笑说,你这个茶楼应该改名叫“下岗茶楼”,保准生意红火!她娇笑着说:“改名字一定叫你这个大“骚人”来题字。”
说起包养江欣的那个男人朱波就火大。“他是锤子大老板,”他愤愤不平地说,“工厂是老婆的,还不是个吃软饭的龟儿子。”
自从见了江欣后,朱波整天魂不守舍,尤其是对她胸前的伟大情有独钟,每次一走进茶楼便猪相毕露。后来天天往陶然居跑,缠了整整半个终于把老板娘抱上了床,现在两人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美女怕缠夫!这是朱波的泡妞心得。
朱波开着他的林肯越野到陶然居的时候刚好十二点,先去跟老板娘鬼扯了半天,逗得咯咯娇笑,引起胸前涛声阵阵。他端着一盘韩包子,边往我这边走边往嘴里塞,叉腿坐在我对面,把盘子推到我面前,含糊不清地问:“来一个?味道很正宗。”我说看你刚才逗老板娘的时候口水都滴到包子上了,不敢吃,“被你娃传染艾滋就冤大了!”他夸张地笑,引得江欣不停向这边看。
我从皮包里把论文拿出来递给朱波,他看了一眼封面说:“才几天就写好了?正好又有一篇。”掏出一摞钱和一张纸递给我,两千块钱是酬金,纸上记着下一篇论文的要求。
我的正式工作是一个国营企业的办公室副主任,兼职是为需要评职称而又“没有时间”的“社会精英”们写论文。有一帮哥们到处帮我拉活,朱波就是其中之一。
他说这活感觉像拉皮条的,“你和妓女有一拼,妓女带来快感,出卖身体,你带来地位,出卖文字。”我说从古到今,中国文人都有“卖”的传统。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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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问朱~:“~午~啥,没事哥请你喝咖啡。”他喝了~茶说:“你的钱留~到‘~吧’慢慢花吧,我~午约了人打~将。”他知道我的工资被秋千管得~,能在外面晃全靠“不正当收~”。经常打趣我说皮包里不~十张卡,就是没一张知道密码!一点左右,朱~约的人来了~,有一个胖子我见过,跟朱~有业务往来。胖子~过泡粑一样的~,~脸堆笑说:“沈总好久不见,三缺一,你来凑只~?”我握着~~内心鄙视脸~却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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