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悄无声息地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来。我正叼着一支“红姣”烟看《成都商报》的一则花边新闻,说是有进城务工的两口子,长期在新南门租住一个简易建筑,相亲相爱,相濡以沫,堪称典范。最近老公买体彩中了八万,回家跟老婆离婚,被老婆发现闹上了法庭。我正在感慨婚姻原来脆弱得像一张纸,被方芳扔过来的一个口香糖吓了一跳。
我色迷迷地盯着她说,走路那么轻,你不去做“猫儿”实在是浪费天赋。四川话中“猫儿”曾经和妓女是同义词,在大街上经常可以听到有人说,“黑了去九眼桥逮猫儿。”意思就是说晚上到九眼桥嫖妓。
她给了我个鄙视的眼神说,就算做“猫儿”也不做你的生意。我说做不做就由不得你了。
方芳今天穿一件我最喜欢的天蓝色的露脐衫,下身一条牛仔短裤,将娇小玲珑的身体勾勒得有轮有廓,遗憾的是胸前不够伟大。我砸着嘴想,如果戴B杯胸罩,里面肯定能轻松伸进一双手!又想起一句丰胸广告词,“被男人一手掌握的女人”。我色色地笑,下身不禁有抬头的趋势,赶紧喝口茶分散注意。
她趴在办公桌上,凑到我面前跟我说话。我看过去正好穿过领口看到里面黑色的胸罩,不禁“勃然大怒”。也许是秋千走了差不多一个月,一直都没碰女人的原因吧,最近老感觉在异性面前定力不够。
方芳在我肩上拍了一巴掌,用的力气很大。她红着脸说,要死了,往哪儿看哦。我尴尬地咳着说,没看没看,听你说话呢,说到哪儿了?她直起身子,斜坐在办公桌上说:“告诉你,韩非子和舒琴上北京去了。”我还在想着黑色胸罩下的那一抹白,随口应了一声,随即意识到她说话的内容,一下回过神来,说:“上北京了?不是去上海出差吗?”“听说是总部老大直接电话通知韩非子觐见,徐总正在办公室发火呢。”她说。
由于成都公司领导班子内部不和,公司总部正考虑调整班子搭配,也就是说韩非子和徐建国两人中肯定有一个要靠边喝茶。近段时间两人都在施展八仙过海的手段,想方设法动用各自资源。韩非子希望留任,把徐建国踢走;徐建国则希望把韩非子搞跨,自己升迁主持成都公司工作。这件事在公司已经不是秘密。
我边想是哪个伟人说过“关系也是生产力”这句伟大的话边推门走进徐总办公室,他正满脸堆笑地操着椒盐普通话打电话,说:“黄老那就麻烦您了,改天我专程上北京给您老请安!”声音温柔得像孙子,脸笑得像**。
我问怎么样了?他悠然地抽出两根“50娇子”,扔一支给我,自己叼上一支,掏出限量版zippo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说,一切尽在掌握!
我心里暗骂,操,就算要升官了也不用这么风骚吧,何况现在还没有升。脸上却职业性地堆满了笑说,那先恭喜徐总了,哪天一起庆祝一下。
我们相对大笑。
说实话,我现在的工作很不错,工作轻松不操心下岗,收入中上不操心买单,在这个全国每年500万大学生毕业,有400万毕业就失业的特殊时代,我没理由不满足。但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很累,不是身体累,而是心。大学时的万丈豪情和满腔热忱都在这勾心斗角、简单枯燥的工作中被消磨得踪影全无。我一直在想,生机勃勃的神州大地上好几百家国企,家家都像遭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不拉几要死不活的样子,到底和残酷的权力争夺有多大的关系。
大一的第一节课,镜片比瓶子底还厚的班主任何眼镜慷慨激昂的演讲还历历在目。“在坐的各位都是天之娇子,万中挑一的宠儿。”他站在讲台上挥舞着拳头说,“在这四年里,你们要学好真本领,为祖国建设出把力!”讲台下五十多张脸涨得像关云之长,身体抖得像羊癫疯发作,**鼓掌,就像长力气不费粮食一样毫不吝啬。何眼镜微笑着点头对演讲效果表示满意。
下班走到办公楼门口,正犹豫着该到哪里去消磨这一夜的孤独,闻老大打电话过来说,你娃如果还没死就马上到三只耳来,“哥哥请客吃鱼头,我订了座,朱波和侯文化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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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闻老大毕业后没有回陕西,他说怕吃贯了成都的火锅回去闻不贯羊肉泡馍的膻味。朱~通过他老头子的关系把闻老大~~了人民警察队伍,在武侯区当~了片警。那时的闻老大善良而正义,整天警~~得笔~,帽子戴得端正,警徽闪闪发光。一次喝完酒,闻老大醉醺醺地走在回家的路~,黑暗中传出一个~的尖~。他循~找过去,发现~小混混正抢一个~孩的提包,并试图非礼。此时的闻老大雄~荷尔蒙骤升到极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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