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来了。
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表情的天仙容颜看见富丽堂皇的庄亲王府大门**一丝醉人的微笑。
鬼使神差般走进王府,来到花园,然而她才刚踏上通往花园的长廊,脚底下又便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终至停住。
最熟悉的笛声,由记忆里最熟悉的地方传来,缥缈、悠远,萦萦环绕在王府上空。
那依旧透明纯净的笛音,质朴婉约的旋律,似风之絮语,若谷问溪流,透着一股深沉的恬静淡泊,出世的虚幻渺茫,是如此无尘无垢,清灵脱俗,在轻盈飘逸的流转中,依旧是深深打动了她高傲的心,犹如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引着她直到现在。
记忆里最熟悉的他,还是那样,唇间横著一管墨绿色的竹笛,仍然卓立于庄亲王府后花园的沁水湖畔,白长衫墨绿马褂,墨绿帽头儿,乌溜溜的发辫又粗又长,又高了不少的背影顽长瘦削,依旧挺得像根竹竿儿似的,隐隐流**一种无可言喻的清冷气息,宛似遗世孤立的隐士。
只是这次的笛声中又有仿佛是琴声般的乐声在里面。
那乐声好像是在随着笛声起舞,而笛声又仿佛跟着乐声飘洒,两音和鸣,其哀婉处,竟**动魄,其轻灵缥缈处,却又凄婉动人。
渐渐地,那乐声却慢慢不见,而笛声也跟着乐声戛然而止。
陶醉在两音和鸣中的她因这突然停止的天籁之音而从如梦的幻境中惊醒,好像在重复两年前的画面,又一次的轻摇步子,不怕再被一掌拍飞,欲上前向思念多时之人倾诉苦思之痛。
“我说弘昱阿哥,你让奴家来,不陪奴家不说,反倒让奴家为你的玉笛助兴,小心奴家小心眼,一不注意摔了你的宝贝玉笛。”
迈出的步子被娇柔之声阻拦,一个身姿婀娜妖娆的身影从湖旁的亭子中走出,状似无意地跌入向自己走来的弘昱怀中。
“不要闹了,想摔的话自己拿,你又不是没摔过。”暖玉温香主动投怀送抱怎有不接受之理,更何况还是自己最宝贝的人。
心中为之一震,那声音,是他的??可是,那女子??他在2年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如若不是笛声和再熟悉不过的背影,她真的不相信那是他!!!
“奴家什么时候摔过,你可不要乱冤枉人。玉笛可是您的命根子,摔了,十个奴家也赔不起。”
调笑的声音还是不听话的被灌如耳中。
“那你要怎么样?”
“四阿哥自己来说吧!”某人在半真半假的索要承诺了。
“雪薇,不闹了,我应你就是。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决不会少一个时辰,一分钟甚至一秒钟的不会的。”
听着心中的他开口对别的女人许下这样的承诺,狠狠地,心被刺了.........
她不甘心,一介烟花女子怎能比过她?快步上前,想证明什么。一股力量又将她拉回。
回眸一看,又是双儿。
“汪小姐,怎么来了也不让侍卫通报一声?”
冷冷看着她,甩开她的手重新向前走去。
可是,人呢?人怎么不见了?
“汪小姐,你是专门过来参加我四哥的婚宴的吧!”就不信你不理我。
果然,汪映蓝猛地回头,愣愣的盯着双儿,“怎么,怎么可能?”
“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知道呢!刚才你不还是看见我四哥和未来四嫂吗?”
“那不是一个烟花女子吗?”汪映蓝显然不相信双儿的话。
“请你放尊重点。”满儿一接到女儿的消息就立马赶了过来,没想到刚来就听见汪映蓝放肆的言语,“汪小姐,弘昱未来的妻子和弘昱门当户对,是十七王爷的养女,早被记录在宗室族谱上,是名正言顺的大清格格。”
“刚才那女子分明就是烟花之人。”汪映蓝淡淡地指出自己所见。
“哦!”双儿“好心”替汪映蓝解释,“四哥惹四嫂不开心了,四嫂故意那样气四哥的。”
想想就觉得好笑,在额娘安排好所有的一切,包括雪薇的身份背景,邀请的客人,挑选良辰吉日等等等等之后,才告诉雪薇和四哥这件终身大事。
在雪薇不可思议的解释和四哥的万年冰山脸相对下,所有人才知道小雪薇并不是怀有身孕,只是她从小就不知因何缘故不喜欢荤腥类食物,过多地闻到这类食物就会干呕,而吃青枣子完全是出于偶然,她也不知道府内的青枣子是如此美味。听到这样的应答,额娘完全就懵在那了。
说出去的话,安排好的事,邀请好的客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嘛,反正有身孕不是真的但成亲可以是真的啊!!
额娘一提出来,雪薇考虑一会就答应了,而四哥还是那副冰样子,深了解四哥的雪薇明白四哥不大想娶她,于是,在额娘的怂恿下,“名正言顺”的住进了十七叔府中。
通过某种很特殊的渠道,自己知道四哥在府中约了雪薇,特地过来看戏的,谁想到,已经两年没见的汪映蓝会出现在府内,管那么多,先通知额娘再说。
双儿看见满儿示意随她而来的侍卫将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汪映蓝“请”走,又向自己使了个眼色。
认命地跟着一行人“送”汪映蓝到大门,“汪小姐,你在我家待过,也知道我家的人一生都只认定一个人的。你长的这么美又有才,一定可以找到可以好好珍惜你爱你的人,何必执著于我四哥那个冰哑巴呢!!”言尽于此,也只能希望她能把话听进去了。
汪映蓝听进去了吗??事实证明,当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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