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年轻的白族夫妇。
本书所有故事发生的时间未知,而地点大约在地球的北纬28、东经100,也就是中国云南的西北。在那里有一条河,名字叫做怒江。怒江,从雪域高原奔腾而来的一条天河,它不会行,只会纵横。纵横中它毁灭了一切,这一切,包括山涧的磐石,两岸的树、花,任何爬行动物跨越它的勇气。
可是魔鬼也有儿女,怒江毕竟是一条河流。人们渐渐的了解,它凶狠的咆哮只是为了掩饰它自己内心的寂寞与空虚。人们常说:可以当好人谁愿意去做鸡鸣狗盗的事啊。所以人们渐渐的发现,它的浑黄,只在夏日,而一年中更多的时候,它是静静流淌着的。它原本是清晰的,而它纷纷的支流就更加洁白。
琴河就是这洁白支流的一支,琴河的边上有座山,叫芸山。芸山很高,一年中有很多日子都笼在云里。在春天的时候,芸山和站在芸山最高处你可以看的见的山峰,满目苍翠:所有的云杉染上新绿,珙桐长出嫩芽,山茶花含苞欲放,杜鹃花化做了一只只红莺。
就是在这芸山的仙境之中,琴河缓缓的流出。一个叫阿鹏的白族男子,高一米七五,头上裹着白巾,上身穿白衣,蓝对襟,下身着蓝色蓬松裤,赤着脚丫,稳稳当当的站在八根大青竹扎成的竹筏上,竹筏是他自己扎的。他的手宽大粗糙。
琴河的流水是一首悠扬的小提琴曲。这水面上,闪着波光粼粼。一缕缕温暖灿烂的阳光从蓝天透遍大地。
阿鹏,此时是悠闲自在的,他的那双大手轻轻的握着一截长长的绿竹篙,竹篙轻轻的点在如银镜般的河面,银镜碎成一道道银白的波浪。灵山秀水间,阿鹏已经走过了二十年。他感受过芸山的万木峥嵘,琴河的柔情万种。
可是现在的阿鹏,内心充满了焦躁。在白族,二十岁的小伙该是要娶亲了,可是他还没有心仪的姑娘。
竹排还在琴河上荡着,像是一颗在夜晚迷失了方向的星星。山和水突然变的缄默,明丽的阳光变的有些灼热,似乎是在让茶花、杜鹃也不要开口,琴河清水里的鱼儿也摒住了呼吸。
阿鹏,把手中的竹篙在竹排中放下。他把两只大拇指合在一起托住下巴,两只大手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扬声器。他细长的颈勃突然爆发,一个高亢、辽远、哀鸣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飞迸出来。
“春——光——好,哩”。
“照——大——地,哩”。
歌声传的很远,好像已经越过了芸岭,高高芸山的那一边也听的见。阿鹏没有停歇。他不会停歇的,因为回答他的金花还没有出现。
“芸岭青青琴河清,哩”。阿鹏是在朝着天喊,用他的生命在喊的。
“杜鹃花红茶花白,哩”。
“天上白云同飘飘,哩”。
“水中鲫鱼游的欢,哩”。
这一种喊声,是示爱,风求凰。清清的河面上只有孤零的阿鹏的竹排,竹排还在飘荡,它将要顺着琴河一直到波涛汹涌的怒江。男子在琴河上唱歌是不会有姑娘回答他的,在白族真正的男儿,要在怒江如履平地。
怒江还没到,怒江很快就要到了,阿鹏的家不住在怒江,住在琴河边上芸岭的山角。阿鹏还在唱。
“布谷——鸟儿——布谷叫,哩”
小竹排就要驶入怒江,阿鹏知道,那是所有村寨的姑娘可以回应他歌唱的枪响。
可是一切万万想不到,阿鹏是那样的入姑娘们的心肠。怒江那沉黄的江水还没看到。已经有一位阿妹不想让自己的如意郎君被别人抢走。她是心急着想吃到热豆腐。她像史前的一位白族姑娘一样打破了主宗的规矩。
阿鹏在船上俨然的听见挨在怒江边上的一座高山传来,一阵阵,嘹亮、幽婉、透人骨髓的女子声音。
“天——蓝——蓝,哩”。
“水——盈——盈,哩”。
“三月初三蝴蝶飞,哩”。
“报春花开把春报,哩”。
阿鹏侧耳的听着,他的身体仿似被一道电流击过,那女子的歌唱让他痴醉了。阿鹏感觉唱那歌的阿妹,正是小时候两小无猜的邻居小女孩。他不知在多少个夜里,梦见她若即若离的容颜。
女子的声音还在山与水之间萦绕。
“山间荞麦新芽绿,哩”。
“织坊头巾呈七彩,哩”。
女子唱的欢快。阿鹏看不见她人,而歌声是他听过最美的。
“山田——水牛——哞眸叫,哩”。
“情哥——你把——姓名报,哩”。
阿鹏的心情变的突兀,他感觉到了,爱情之神马上就要降临到他的身体。他完全的陶醉了,他想马上的回答女子。他睿智的头脑进入了甜蜜的沉思之中。
就在这一刻,整个江上传来一声:“轰隆”的巨响,阿鹏的身体被振的急剧颤动。是竹排狠很的撞在了江中的一块大礁石上了。阿鹏定过神来,这,这波浪滔滔。原来他的竹排已经驶进了怒江。
阿鹏急急的用大手抓起,竹篙,**握住。他的赤脚稳当的站在竹排上。这原来已经到了琴河流入怒江的入口,竹排在上下的摇动。阿鹏的竹篙用力一撑,竹排改变了方向,向着浅滩游去。
怒江的岸边,汹涌的波涛缓了。阿鹏的心从悬又回到片刻的安宁。可他知道接下来,他就将冲向怒江。阿鹏的眼睛环绕四周,那婉娩的歌声他还是找不到主人。怒江两岸的山更加险峻,尽管太阳很的大,可山还是笼罩着层层云雾。
阿鹏,把手中的竹篙用力一撑,竹排,和他整个人冲向了怒江怀抱。竹篙找不到支点,江底是数不尽的石块。竹排也找不到航路,它不确定自己应该往哪。只有阿鹏赤着的脚丫,站着,没有移动。
怒江浑浊的江水击打着竹排,竹排激荡着怒江边的岩石,溅起冰冷长长银白的浪花。浪花打**阿鹏蓝色的宽**,白色的衣裳。浪花打在冷峻的脸上,江水一直流到他的胸膛。阿鹏没有一丝寒衣,他热血沸腾。他敞开了喉咙。他对着怒江边最高的山喊。
“阿哥——我从小生长在芸岭,哩”。
“琴河——就是我的家。”
喊完这两句。阿鹏驾着竹排,静静的等着,那位女子回答。女子真的回答了。还是那个女子,还是从不知道名,看不见的雨雾中飘过来。
“诶,阿哥——你慢些行,哩”。
“我阿娘——问你男子结婚——是为了什么,哩”。
阿鹏听到了,他听到了自己心上人的回答,他忙把竹篙用力的撑。竹排拐了弯又向岸边靠近。岸,总是平静的。阿从怒吼中的江水中解脱出来,他从新和他的竹排稳稳悠闲的立在岸边。阿鹏来不及思考,阿鹏不用思考。
“男子娶妻——是为——结连理,哩”。
“男子娶妻——是为——把白茶花——新娘头头上戴,哩。”
“男子娶妻——是为——患难与共——共白头,哩。”
阿鹏是年轻力壮的,他的声音,洪亮,震动着整个山岳,同时也震撼着那位年轻女子,如云一般的心灵。
女子没有示弱
“我阿娘——问你——妻子哪一样最重要,哩”。
阿鹏还是没有思考,他没有摇动,站在筏子上就像陆上,他把手中的竹篙放下了。
“道不拾遗——勤俭持家——生死相共,哩”。
阿鹏的声音还在,这天山地水中回应,女子却有些沉默了。阿鹏没有泄气,他知道,女子会回答他的。
“阿哥——你娶亲——可有猪,哩”。
阿鹏这的变的很高兴了,他忙回答到。
“有啊——有啊,四条——两年——大肥猪,哩。”
女子也变的异常的高兴,在白族家,男子自己结婚的猪要自己养活,四条养了两年的大肥猪,可以看出,阿鹏是多么的勤劳能干。女子不禁要好奇的往下问。
“阿哥——平时——专养猪,哩”。
阿鹏,黝黑的脸绽放出甜甜的笑容,笑的时候**他洁白的牙齿,
“山上——采草药,山下——养鸭鹅,水中——撒鱼网,哩”。
山的那一边,被太阳照满了。云雾,渐渐的散开。在山腰之中,阿鹏明明的看见一群白族女子,其中有一个,头上裹着白头巾,穿着白色的衣服。阿鹏好像看见所有人在对着她笑,她正对着自己笑。
云雾里,那个女子饶梁婉转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怒江边上——雪里山,三月初九——金颗村”。
“我叫——金花”。
阿鹏听着,每一个字都听在耳朵里,他不能忘了,他要是忘了,就没有老婆了。阿鹏再次竭力的喊着。
“我叫——阿鹏。”
“我家住在——琴河——芸岭——白灵谷”。
白灵谷,有一支白族人世世代代栖居的地方。白灵谷的人全部都姓奚,阿鹏叫奚阿鹏。白灵谷其实只有三四户人家。这里离镇上,离县城太远了。已经没有人愿意到这里来。白灵谷的房子是用岩石,茅草,木头组成的。
人睡觉,吃饭的两间大房子,用结实,平整的花岗岩堆砌成五面厚厚高高的墙。墙上搭上大木头,木头上铺上茅草扎成的屋顶,而新房往往还会有,人们辛苦从镇上买来的油纸。大房的两边是牲口棚,用大木头盖成的,顶上也铺上茅草。最低级的是,茅厕和杂物间,直接用茅草盖成。
四户人家的房子,疏散的错落在云岭的脚下。风从山上吹下来,风从琴河的水面吹来,吹动着,每一座屋子金黄色的屋顶。大房子之间,用鹅卵石铺成的道路相连。白灵谷还有小道,也是用鹅卵石铺的。小道蜿蜒。很长。这里的人们可以赤着脚,一直顺着小道走,走着走着就出了白灵谷。
到了琴河,琴河的水清澈见底。而这里的人们要越过它,靠的却是三根绳索。从对岸的树绑到这边的树。两根高,用来扶手。一根低,用来睬在脚下。几百年来这里从来没有桥,“桥”这个词在白族同胞的脑子里是陌生的。
过了绳索,到了琴河的对岸。琴河的岸边,被覆盖着葱郁的亚热带植被。一个世外的人到这里来,肯定是只看到绝路。而白族人不同。这充满荆棘的灌木从,便是他们通向外界的丝绸之路。在这些植被上一条清晰的痕迹。他们用脚踩出来的。
沿着琴河岸一直走,就到了怒江。怒江的岸边同样荆棘从生。勇敢的白族人还是毅然的走下去。坚持着走,你就会看见,远远的有一座山,山下有很多很多房子。房子冒着炊烟。这里的房子不都是茅草的,还有水泥的。这儿,就是离白灵谷十里远的镇上。
三月初九,阿鹏没有走绳索。他和他的阿爸,白灵谷的,叔公,小伙。一起动手,把弄起了自己在牲口棚养了两年的大猪。他们光着脚睬在鹅卵石小道上,抬着大猪。一直抬到到阿鹏新扎的一辆用十六根大青竹扎成的竹筏。两条加起来有七百斤的大猪,压的竹筏,沉下去一半。两只猪,向着天嚎叫着。而人们却一点没有去离会它们。
竹筏在琴河缓缓的前进,阿鹏打起了大鼓,筏上的男人齐声的唱起了山歌。这两条猪是要一直,游到怒江。再抬上岸边。送到雪里山,金颗村一个叫金花的姑娘家里。
三月十五号,白灵谷的老老少少早早的就站在了,琴河边上。清晨,周围的一切都还蒙着云雾。和煦的日光照的河水碧波荡漾。
太阳公又爬了两个钟头。焦急的人们终于看见,一艘宽大,结实的竹筏。逆着河水驶上来了,一直很安宁的人群,突然喧闹了起来。年轻的小伙,敲起了鼓。有老者,吹起了唢呐。咚咚的鼓声和悠扬的唢呐声中。人们欢呼了起来:来啦,来啦,新娘来啦。
逆河水而上的竹船,没有人何遮掩。竹筏上站着七八个人,拥簇的人群中是最耀眼的新娘。新娘的头上盖着,一条洁白的丝绸手巾。所以我们看不见她的脸。
竹筏慢慢的靠近,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扬着灿烂的笑容。一个小小的孩子,飞快的跑回白灵谷。对那些坐在埂上的妇女,对那些身上系好了白布裙的主厨壮汉说“新娘来了,新娘来了,可以杀猪,可以杀猪。”他说的时候,是那样的兴奋,嘴角扬着无尽的欢乐。
在众人搀扶中,金花走上了岸,她穿着自己锈的红白锈花鞋。她沿着小道一步一步的走向白灵谷。她就要成为一个百灵谷的女人了,她要成为阿鹏的妻子了,她将和这里所有的白族人样一辈子生活在这里了。
时间到了响午,金花已经跨进了阿鹏家的那道石门坎。阿鹏家,牲口棚里剩下的两条大猪,到了这个时候也终于做好了。
这三四户人家也有宗祠。尽管宗祠结构很简单。单是一间空旷的石屋。石屋的地铺着平整的石子。今天,宽敞的宗祠摆上了四张桌子。这四张桌子是男人专用的。阿鹏家屋子的坪上也拜四桌,是留给女人们的。
中午一点到了,四张桌子上的人都坐好了。宗祠里最年长的那位叔公用苍老,浑厚的声音开口:上——八——碗。
两位年轻的小伙,听到声音。步履平稳的走进阿鹏家的厨房。没有停留一刻,两人手里拿着方形木托盘。上面个四个大碗。大碗里盛着菜。大家从来不用费脑筋,菜的最主要成分就是猪肉。那两条大猪身上来的。
年轻的小伙端着菜要走进宗祠的时候,扬起嗓子,大声的,严肃唱白到:第一碗:红肉大炖。另一个年轻的小伙,也站在坪的外面,大声的,清朗唱白:第一碗:“红肉大炖”。
两个小伙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发出的,他们的唱白是那样的激扬。听的人一定会感到他们是那样欢快。他们的声音,被山间的清风吹起,一直飘飘到,芸岭的,后面。
他们不停的唱白着:第二碗:“酥肉”。
“第三碗:“千张肉”。
老叔公,用筷子,激动的夹起红肉大炖的一块精瘦各半的大块猪肉。送到自己干瘪的**上。他的舌头条件放射的把肉拉着进去。还剩几颗的牙齿嚼动着。叔公吃着吃着突然闭上了眼睛,眼眶上似乎有几滴泪水。
叔公,终于睁开了眼睛。才发现宗祠里的所有人,都在睁大着眼睛看着自己。忙忙,说道:“吃,快吃,大家一起吃,大家可以吃了。”
叔公的一句话,让宗祠,坪的肃静突然变成了喧闹、欢乐、幸福的海洋。年轻小伙的第四碗,也端了上来。他们更大声的唱白着,想盖过人群的言。
“第四碗:粉蒸肉。”
他们唱白完了,可是没有人理会他们。
老人,正悠悠不紧不慢的**猪肉,品味着。男人们,没有一个文雅的,**大块大块的肥肉往嘴里送,放到身边小男孩的空饭碗里。看的人,也许会产生误会,他们嚼啊嚼,仿佛嚼的不是肥肉,嚼的是他们的生命。
小男孩虽然也想狼吞虎咽,但他们的食道太小,他们把透明的肥肉放在碗里,分几口几口的大吃起来。
在坪上,妇女们显然更矜持些。叔公说可以吃了。每一桌的女人,拿起了筷子,端起了饭碗。把红肉大炖夹一块放在碗里,酥肉一块,张千肉一块。女人的们的桌子,出奇的寂静。人们没有时间去说,去表达什么。只是端着碗静静的吃。
桌子上还有很小的女孩,也端着碗,吃着吃着,会呵呵的笑起来,说一句话:阿妈,这猪肉真的,好好吃好好吃,我真的好喜欢吃好喜欢吃。
她妈妈听见了,还是不说一句话,但脸上**赞许的微笑,再夹一块酥肉到女儿的碗里。
这个离尘世太远的世界,风在和煦的吹着,太阳在安详的照耀着。而此刻,他们谁也不会去管。
两个年轻的小伙还在出着菜。
“第五碗:肝香。”
男人们,和女人们,吃的都有半饱了。他们开始说起话来。
“第六碗:煮白扁豆”。
“第七碗:煮竹笋”。
“第八碗:杂碎汤”。
人们都在桌子上吃着猪肉,可是新郎和新娘哪去了呢。
阿鹏和金花,在阿鹏的房子里。阿鹏自己新盖的石头房子,石头都是新的,茅草也是绿叶色的。屋子里,阿鹏在墙壁上挂上了一幅美丽的蝴蝶蹁跹图,那是他阿妈为他结婚织的。是对儿子、儿媳的祝福,也是对儿媳的期望,毕竟能用织布机织出蝴蝶的女人是很少很了不起的。
金花正羞涩的坐在床边。她头上的红头帕还没有摘下。阿鹏站起来摘掉红头帕。**她那洁白,清醇,秀丽的脸。阿鹏完全被眼前的这位女子所惊住了。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此时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做什么才好。
傻傻的他,又不思考没有犹豫的,从抽屉里端出一个大碗:金花,金花,你吃,你吃猪肉吧。金花被阿鹏的一呆弄的半天不敢抬头看他。听到阿鹏说话,她微微抬起头,转过眼一看,啊,阿鹏的手里捧着一大碗油花花的清炖猪脚。
看到这,金花,不禁“扑“的一声笑了起来。
阿鹏忙说:金花,你不要笑,这可是我偷偷让厨房给我做的,这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
金花的声音是那样的清脆:“我不笑你,你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金花从身边的小口袋里拿出一个大纸包,金花小心的打开纸包,阿鹏一看:里面是一只带着无限幸福的金黄色的烤猪蹄。”
在白族,女方的喜宴先办。办完了就送新娘到男方家。在白灵谷,过年也不可能吃上猪肉,只有结婚才能。百灵谷太偏远,几乎没有哪家的姑娘愿意嫁到这来。而阿鹏是例外,阿鹏是白灵谷的人杰。阿鹏之前的一次结婚到现在已经整整,六年。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
下一章“第2章:第二章:真正的兄~”内容快照:
『第二章:真正的兄~』
第二章:真正的兄~早晨,还很早很早。百灵谷还沉浸在夜的宁静里,只有些月光照着阿鹏家屋子周围的石头。而阿鹏家茅草~~烟筒却奇怪的冒起了烟。那是金花,~也没有打鸣。她在屋子里却忙起来,~饭。她~着早晨吃的。金花嫁过来了,她和阿鹏成为了~白族夫~,金花从一为少~俨然变成了一位家庭主~。这是每一个白族~都~经历的。这一会的金花,蜕去了~装~抹,代之的是浑~的朴素,以前盘在头~的长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