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声惊叫,便翻身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只穿着短裤背心躺在小区东面的花台上。有几个小孩子围在不远处紧张地看着我,相互交头接耳,见我坐起来,他们一窝蜂散了。我抬头仰望天空,毒辣辣的太阳已经透过树丛,照射到我的身上,光线特别的刺眼。不知是天气太闷热,还是受到了惊吓,我发现自己浑身湿透了。
我揉了一下眼睛,站起来慢慢地朝入堂大厅走去。在电梯口遇到了妈妈。
妈妈说,“你跑到哪里去了,昨晚我们这栋楼有一男一女两人坠楼了,女的住在我们楼上,叫妮子,今年22岁。至于那个男的,我们小区的人都不认识他,枯瘦如柴,像是吸了鸦片似的。”
我的心不由得怦然跳动,心提到了嗓子上。呼吸不由得急促进来,不安地问,“妈妈,他们没事吧?”
“那个男的坠落在地面上,血肉模糊,当场就死了。女孩落到了一个敞蓬的货车里,刚好上面平放着许多的思梦席,尽管没有死,但气若游丝,被送到急救中心后进行了长达10个小时的急救,现在重症监护室进行24小时的监护。”
妈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小区业委会动员大家捐款,考虑到你住院也花了不少钱,别人大多数捐200,我们只捐了100。”
“我们几个老婆子准备过几天到医院去看看,”妈妈喃喃地说,“你住院的时候妮子的妈妈也去看过你的”,她又是一声长叹,“唉,苦命的孩子呀。”
我的眼前又浮现了妮子那灿烂的盈盈笑靥。
我心里在想,世上难道有这么巧的事情?
妈妈提着一个小菜篮子,“我去买菜,快回家吧,穿个裤衩到处走,也不害臊,明天肖姨要来我们家帮你介绍女朋友呢。”她朝小区外面走去。
有人帮我介绍女朋友?我却想到了妮子。
我上楼回家,打开淋浴头,舒服地洗澡。
可是我心里总好像有一层什么东西蒙住了似的,我昨晚到底在哪里?昨晚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妮子到底是不是现在躺在医院里的那个妮子?
这到底是幻觉还是真的?不行,我要到邻居家里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洗完了澡,我便穿好衣服,带上门,朝25楼走去。我们这栋楼每层6户,我想妮子应该跟我是同一门牌号。我于是走到了8号门前,却见这门虚掩着。
“请问有人在家吗?”我敲了一下门。
“请问你找谁?”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探出头,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我不由得呆了,这不就是妮子吗?
“我是你楼下的邻居,听说妮子出事了,想来看看。”我仔细地看着她,没有发现她眉心有“玉蝴蝶”。
“对不起,今天没时间。”她礼貌地回答。
“等等,请你的邻居进来吧”里面传来了一个洪亮男音。
于是女孩示意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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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现场』
我~了妮子的家,家里的灯全~都是开起的,尽管阳台外面的光线很~眼。有~警察在客厅里忙碌着,一~一~,这两人都戴着白色~套。我心想,这么~的天,戴什么~套嘛,我突然反应了过来,他们这是在~案。~警察弯着~,一只~拿着一个小镊子,另一只~拿着一个崭新的透明的塑胶袋子,好像在寻找什么,全神贯注地。~警察左~拿着一个~皮本,右~握着笔在本子~快速的写着什么。我听到卧室里还有人说话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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