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北风肆无忌惮的刮着大地,黄草飒飒作响.马蹄声狂乱,杨林见基本完工,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就急急忙忙的上了马,挥鞭急驾,快马而回.妻子刚从鬼门关转过,心中对妻子有说不出的愧疚,他对不起唐虞,如果妻子有了什么事,他死得心都有!手中攥着手帕,生怕她飞走!如今母子平安,身虽在外,心却早已归家。
马儿啊马儿,你怎么这么慢,杨林恨不得肋生双翅!烟尘滚动,一骑飞奔,草原上一溜草线,一直延伸到天的边缘。
天上的火红日从东边转到了正中,杨林的府邸中忙忙活活的,里里外外,来来往往,脸上都是喜庆!杨林飞驰了半天,马不停蹄的赶,身上身下都是尘都是土。心情的愉快,内心的激动,早就让他忘记了疲惫困乏!杨林下了马,直接奔向唐虞那儿,他太想太想她了!
一进屋,唐虞刚分娩,身体伤了元气,脸色苍白,娇小的身躯憔悴的让人心疼,她和儿子相依而睡,唐虞的脸上是柔和的笑容,她也感到很幸福。杨林没有叫醒她,帮她掖好被子,只是坐在床边,傻傻地盯着刚出生的儿子,看着妻子,心中在泛着波澜,慢慢翻滚、奔腾,所有的所有都没有言明的机会,可是妻子从来没有过一句怨言,杨林感激她,他对不起她,他答应过要对她一辈子好,可是,现在是么?杨林从不流泪,但是他哭了两次,因为妻子,因为家!父亲是晋时朝中重臣,刘裕掌了实权后,尤其重用他,兢兢业业克己守分,从不做越轨的事,事事为天下苍生着想,杨林就是受了父亲的熏陶,心系百姓,立志兴邦。兴邦的代价是什么?是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受苦么?
杨林心里不知道怎么回答,难得回来,不想快快的睡去,可是身体已经不由意志的支配,渐渐的他失去了知觉。
等杨林再次醒来,自己已经睡在了**,刚想起身,可偏偏抬不起头来,头好痛!!昏昏沉沉的如入云霄,软绵绵的,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这时一个老仆人进来,“少爷,把药吃了吧。”说完将杨林扶起坐着,然后为他吃药,味着味着,眼里慢慢显现出了泪。
“安伯,你怎么了?”杨林问着。老仆人叫杨安,是杨家的老仆人了,是他看着杨林长大的,深知杨林秉性,他这是心疼得啊。“哦,没什么,你不要太累了,看看你身体都成什么样了。”杨林没有说什么只是傻傻的笑着。在杨安面前,他永远是个孩子,可这孩子是那么的受人尊重!
“安伯,小虞呢?她吃了么?”杨林突然问道。
“吃过了,这是她让人熬给你的药和滋补汤,说你经常在外,天气冷,你有上顿没下顿的,总是不按时吃饭,身子也不能衰弱了,趁你在家多给你补补。”
杨林吃了药,一滴也不剩,吃完,“安伯,您扶我去看看他们母子吧。”
“好吧,不要太久了,你身子累虚了,她也才刚刚分娩。”
杨安扶着杨林到了唐虞房间,真是病来如山倒啊,唐虞斜倚在床头,刚给孩子喂完奶,正好抬头,看见病倒了的丈夫。原先多俊朗强壮的人啊,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唐虞一下没把持住,眼泪就扑刷刷的流了下来,杨林到了床前,慢慢坐向床头,气息里都透着一股温暖的惬意,杨安送杨林入了房,便回身关了门走开了,临走时看着他们俩,不住地摇了摇头,一声叹息。
唐虞将手放在杨林的脸上,抚mo着,脸颊上失去了早先的红润,消瘦的颧骨突出,眼窝深陷。看着丈夫,唐虞忍不住扑进了杨林的怀里,“你怎么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呢?看你都成什么样了?!你不为你自己,也得为儿子着想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杨林的手将她的身体抱住,很温柔的看着唐虞的,笑了笑,将她搂得更紧了!“我怎么会丢下你们呢?你们就是我的命啊,为了你们我也不会有事的,我保证。”说完用手抚mo了一下正在熟睡的儿子,儿子轻轻的蹬了蹬,还在熟睡。二人看着儿子,都感到是那么的幸福,相互依赖的,是这分难以割舍得亲情和爱情。“你给孩子取个名字吧,再过几天你又该走了。”唐虞含着泪说道。“他出生时我在建城,那就叫他建成吧,杨建成。”杨林一直温和体贴的抱着妻子,眼睛还没离开过儿子。“嗯,就叫建成,你拼命赶回来见我们母子,小名就叫见儿!”“好,咱们就叫他见儿。”
鸡打着鸣,天开始放亮,杨林感觉身体很舒服,便早早的起来,出来透透气。河源的日出就是迷人,清澄的天际一轮红日半升半伏,地平线上只留半个烧饼!红霞飞舞,迎着早风飘动,时时变换身姿,就像美丽的娇娘在跳动;山川巍耸,河流冰封,山体与冰面反射着和顺的光辉,照在高高低低的房脊上;翠烟袅袅,人们赶着牛羊正去放牧……
“三弟,看你今天的气色不错啊,哈哈,今天天气甚好,空气不错,咱们好久没在一起了,可把事情忙的差不多了!”刘成说道,和文定北都走了过来。
“是啊,走,咱们出去转转吧,这几天都把我憋坏了!”杨林提议道。
“好,我叫人去备马”。文定北先走了。
三匹马并行于山山水水之中,虽然是冬天,但是风景依然迷人。“孩子快满月了吧,应该好好操办一下。”文定北说道。
“我们俩总在外面办事,也不知道侄儿取了个什么名儿?”刘成在一旁也说道。
“叫建成,小名叫见儿;建成使我取得,见儿是她取的。”
“杨建成,见儿?哈哈,颇有意思啊,哈哈…”刘成二人不禁笑了起来。
“前面有个亭子,先下去歇会吧。”文定北指着前方说道。
“好吧。”说完三人上了亭。
“风雨亭,好名!也不知是那位在这里搭建的,好地点啊!”文定北站在亭上望着四周,风景尽览眼底。
“你看!”刘成示意要他二人看旁边的柱子。
“山河风雨,尽妖娆,怎奈战火烧。”文定北念道。“虽然文笔不怎么样,但是足以见得,写字之人是个赤心爱国之人。”杨林听罢说道。
“这里还有!”文定北发现另一个柱子上也有字迹。
“戈兵十万荡乾坤,铁骑三千扫昆仑,雄踞金关挡虏奴,尽皆金戈好儿身。”“三千铁甲军,万马应尤存,纵是千谷壑,杀身且成仁!”
“这是?”杨林看着,下面落款---王--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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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穿杨』
是王景之?!他搭建的亭子?杨林看着柱~遗留的诗句……读了柱子~的诗句,三个人不觉地被其中的混虹的气势所~动,和风拂面,将各自抑郁幽沉的内心世界彻底~~!文定北站在亭沿~,目光凝重、~远的眺向远方;刘成端坐在石凳~,低头把玩着~中的匕首,在石桌~刻~了一道道划痕。他们原来都是将军,是带兵打仗从不~输的主,十几年的戎马生涯,让他们浑~~胆气,遇事从不心慌,够沉着。晋朝的柔弱,使天~四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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