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已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小惠了,虽然这段时间,她打过不少的电话叫女儿回来,可女儿总是说,过几天就回来。可过几天却不知过了多少个几天,仍不见女儿回来。这日,她一早起来,就对丈夫说:“你今天抽空到青城镇去看一下,小惠在人家家里已经呆了一个多月了,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张辉平躺在**道:“这还有什么看的,也许他们早已生米做成熟饭了。”张婶惊得睁大着眼睛道:“你是说,他们已经那个了!”张辉平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现在的年青人有几个是结婚才同居的。”张婶叹了一口气,骂道:“这个死丫头,怪不得不回来,原来已是别人的人了。”张辉平劝道:“算了,已是这样,再骂有什么用,还不如找个日子叫他们把婚结了,算了。”张婶想了想,觉得只能这样了,便说:“我一会去找张嫂叫她帮撮合撮合,把他们的婚事给办了。”
张辉平从**坐起身,道:“这萧家也是没个名堂,明明是叫小惠陪她老人摆摆龙门阵,怎么就这样让小惠摆到她儿子**呢?”
张婶听了,觉得丈夫的话有些难听,忙制止道:“你说这些干什么,以后两家还要做亲家的。”
张辉平叹了一口气道:“恐怕这婚事办的并不那么顺道。”
张婶知道丈夫说的“不顺道”指的是什么。当初,丈夫提出女儿应找个当官子弟的时候,她就有过一些忧虑,觉得像他们这样先富起来的农民,当官的怎么瞧的起?毋宁让别人小瞧,还不如找个看得起自己的人家。可丈夫决心已定,还拍着胸脯说:“就是陪一半家产,也要让女儿找个当官的婆家。”她看丈夫这样坚定,也就依从了丈夫。可现在丈夫又说出“不顺道”的话,她想;丈夫不会是心疼钱,想变卦吧?便急忙道:“只要女儿幸福,破点钱算什么!”
张辉平说:“我不是心疼钱,是觉得那钱花的窝囊。”
张婶又叹了一口气道:“这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叫女儿不嫁吧。”
“唉!”张辉平跟着叹了一口气说:“这小惠也不为我们大人想想,搞的我们多被动。”
张婶说:“算了,反正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将来这些财产还不是她的?现在只要她高兴,她愿意嫁给哪个就嫁给哪个,我们只尽力成全她就行了。”
两人议论了半天,吃过早饭后,张婶就去找张甜嘴了。
来到张甜嘴家。张甜嘴得知张婶的来意,便换了一身整洁的衣服,便和张婶来到萧家。李翠玉接住俩人,在客厅里坐了。
张婶问:“小惠没在。”
李翠玉笑道:“俩人还没有起床。”
张婶脸上就挂不住了,道:“这小惠真是太没有规矩了,还没有嫁人就和男人睡在一起,也不知道丢人!”
李翠玉听出张婶明为骂自己的女儿,实为怪她没有帮她看好自己的女儿。于是忙走到客厅的门口朝萧兵的房间里喊:“小惠你妈来了,”听到应声,又转过身陪着笑脸对张婶道:“亲家你喝茶,小惠马上就来。”
张甜嘴在一旁安慰道:“他们俩反正就要成夫妻了,迟早都要睡在一起的,你又何必计较这早晚呢?再说我们做大人的不去成全他们,反而这也责怪他们,那也责怪他们,这不是让他们难受吗?”
张婶本来就是一个心软之人,听张甜嘴这么一说,气就消了一半,恰在这时,小惠小鸟依人似的从外跑来一头扑在她怀里左一口妈,右一口妈的喊的清甜。那剩下的气便“轰”地一下不知跑到哪岛哪国去了。她疼爱地摸着女儿的头说:“玩这么久,也不知道回家看看妈!”
小惠扬起头说:“可我心里却天天想着你!”
张甜嘴趁势说道:“你看你女儿多孝道”
张婶听见张甜嘴夸自己的女儿,心里就乐开了。这时,萧兵进来了,穿着蓝色T恤衫,毕恭毕敬地走到她面前,亲热的喊道:“妈,您来了!”这句话她听了,如喝了蜜一般甜。
两个年青人打完招呼后,忙去了。客厅里顿时冷清了几分钟。张甜嘴喝了口茶对李翠玉道:“小惠她妈今天来,主要是想和你商量,兵儿和小惠的婚事。”
李翠玉笑逐言开道:“好啊,我也希望他们尽快把婚事办了,两个人已是二十五六的人了,在我们镇上,这个年龄好多人都当爸爸妈妈了。”
张婶笑道:“我也是这样想,亲家你看他们好久办为好?”
张甜嘴插话道:“我看下月十号是个好日子,你们意见如何?”
张婶和李翠玉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异口同声道:“好,就下月十号。”
婚期定下后,李翠玉客气地问道:“亲家你看还有什么需要我们男方办的?”
张婶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家在青城镇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我家在玉乐乡也是三村八里有点名气的人,总不能办的太寒酸,让人家说闲话。”
李翠玉应和道:“那是的,不能为了省钱,让别人嚼一辈子的舌头。”
张婶说:“我们还是按当地习俗,男方置办家具、酒席,女方负责衣物被褥。”
李翠玉听到这,心就慌了,但脸上却仍挂着笑应道:“好的。”“可以。”
张婶一点都没有察觉,仍滔滔不绝地说道:“那些电器东西,如电视机、洗衣机、冰箱这些也应给孩子们备齐,免得以后他们生活不方便,另外还要买个洗碗柜,我家小惠啊,在家从来不洗碗,如你不给她买个洗碗柜啊,那脏碗不知要摞好高去了。”
李翠玉听的是冷汗直冒,但又不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听着。
张婶继续道:“那家具虽我们不能像城里人那样什么都要时髦的,但席梦思床啊,真皮沙发啊,实木大衣柜啊,不锈钢茶几啊,这几样总要有啊。”
李翠玉听到这,心里盘思道,这些东西要置办齐,少说也要七、八万,可这么多钱,叫我上哪去弄啊?
张婶却没有想到他们萧家有没有这个能力,只顾说道:“那酒席少说也应办个百把十桌,我们这边的亲戚少说也有两三百人,还有村里的乡亲们,他们知道小惠和镇长的儿子结婚了,能不来喝杯酒吗?”
张婶说完,李翠玉已是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吓的张婶忙喊萧兵,可萧兵和小惠洗完脸后,到街上吃早点去了。没有办法,张婶和张甜嘴只好背着李翠玉到医院。
交完挂号费,领了药,护士给李翠玉打了一针。张婶问医生:“她这是什么病?”
医生安慰道:“没有什么病,是因心急,一下背过气了,休息一会就可以了。”
张婶舒了一口气,来到李翠玉身边,这时,李翠玉已经苏醒过来,问张甜嘴:“我怎么在这里?”
张甜嘴说:“你刚才可把我和张婶吓坏了,一下就晕过去了。”
李翠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谢谢两位了。”
张婶说:“谢什么,亲家有事难道我能不管?”
张甜嘴说:“就是嘛!”
张婶和张甜嘴扶着李翠玉回到家里,把李翠玉扶到**躺下,正欲告辞,萧兵和小惠吃完早餐回来了。张婶叮嘱萧兵道:“你好好照顾你妈妈,她刚才晕过去了。”
萧兵急忙冲到李翠玉床边问道:“妈,你怎么了?”
李翠玉笑道:“没什么,可能是刚才一着急,背过气了。”
萧兵吐了一口气,道:“你可要注意身体啊,我和爸还靠你维持这个家。”
张婶在一旁告辞道:“亲家,我们走了,那婚事你可别耽误了。”
李翠玉望着张婶道:“放心吧,误不了。”说着,又对萧兵道:“去送送你婶。”
张婶说:“不用了,”说着,对身边的小惠道:“你在这打搅伯母这么久了,也应该回去看看你爸了。”
小惠想跟母亲回去,可又舍不得萧兵。张婶看到这里,觉得女儿太不懂事了,不由的心里就来了气说:“你伯母身体不好,你还在这里,不是给伯母添累吗?”
小惠垂下了头,说:“我去收拾衣服。”
萧兵站起身跟着小惠出去了。张婶和张甜嘴又跟李翠玉唠了几句,这才告辞,来到院里等小惠。
几分钟后,萧兵和小惠从房里出来。萧兵把手中的包递给小惠说:“过两天我去看你。”
小惠恋恋不舍地道:“你一定来啊,可不许骗我。”
萧兵说:“骗你不是人。”
小惠在萧兵脸上吻了一下,这才随着母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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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六章送走小惠后,萧兵回到李翠玉~,便问:“~,你平时没有这样的病,怎么今天轰地就晕了过去?”李翠玉叹了一~气道:“还不是为了你的婚事,你张婶希望我们家置办家具电~什么的,可你爸平时又没有~多少钱回来,而你平时又不知节俭一点,现在突然~用这么多钱,你~我到哪~去?唉!”萧兵道:“哪有这么罗嗦?她愿意嫁就嫁,不愿嫁我还不愿娶呢!”李翠玉嗔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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