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宿舍,我美其名曰“心语楼”。
四个春秋我总是努力在写好“人”这个字。听说,许多大人物,甚至于某些貌似书法家者都无可奈何。心里除了稍许平衡外,便痴迷这真是千古一谜,万世一叹呀!
——《三狼手记》
凌峰要退学的噩耗任谁都感到晴天里响了个霹雳。欧阳语嫣到我办公室后,说一向勤学善思不苟言笑的乖宝宝怎么没有任何征兆地说走就走呢?我无奈一笑。S高中除了我真没有人不把此事视为意外。骄人的成绩和憨厚的面庞,在这春和日丽、万物复苏的时节即将化为落花,飞为尘烟。
窗外明亮略带妩媚羞涩的**挖走我心中逃避的种子。我说,他的离去,伤了多少雨丝美媚的佳颜,拂了多少黄牛老师的美意,碎了多少奸滑肉食者的幻想?但是注定要走。
随后我拿出他最近写过的一首现代无题诗,递给温雅脱俗的欧阳老师。这?她疑惑着看下去。
"我哭过
太阳燃尽了希望
暮色捧出那失望
伤感的泪
却不知为何把春淹没
桃花还在星子般闪烁
昨日的小河
缓缓地悠悠地
已然飘泊着它的凋落
你来过
雾青朦胧着淡香
弱柳翘首着晨光
疑惑的痕却无法带走
鱼儿满月样的笑靥
不期遇的朵
红红地静静地
打你记忆里流过"
那,林老师,你觉得为什么?
她不确定教了一年的他是否为情而伤,那个阳光洒脱的大男孩事实上拒绝了太多的胭脂俗粉。更不可能因为成绩,或心理问题,也不会惧怕别人的威胁。就是萧晨都要礼让三分,不为别的,就那一身的名牌足够他们三思的。
“凌峰很聪明,明白了他要明白的。欧阳老师,这不是教育的宗旨吗?”
“明白了他要明白的!”她重复一句,琢磨一会,询问的眼神,“他要明白什么?是不是你?”
“呵呵,欧阳老师,说话可要有证据。我不敢百分百确定,不过还请你想想,当和尚的一定是被逼走投无路吗?”
“难道一个好苗子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流入社会了?可惜,可惜!”
“不明不白?呵呵,谁说得清。多少年后,值得可惜的怕是我们自己吧,岂止可惜,也许可怜更贴切吧。老师?老实?呵呵。”
“林老师,你们到是很相嘛?”
窗外徐徐刮起了风。三月的风很燥热。可以让风筝高高荡向云朵,也会让人心绪波动,血**飙。春风吹不进办公室,老式挂钟左右徘徊。
草微微绿,因为其小;杨柳尚在枯黄,因为其大。阳气撩拨总是由小到大,由内而外。
周而复始,天地不老,白发徒生。
H市的火车站向北不须半日便可出国。北到俄罗斯,西达蒙古国。不论富饶江南还是贫瘠的北国,出行的人永远没有少过。通往购票厅须过一五十米的天桥,天桥上林立着杂色的广告牌和每个城市都少不了的文明标志——“狗皮膏药”。这个班,那个药,这里招生,那儿出租求购……凌峰和二胖并坐在天桥顶处的水泥台阶上。身侧护栏贴着性药广告,专治阳痿,早泄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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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外仙~寂寞林(下)』
“我走过了十二个学校,”凌~望着奔向车站的“大包小包”,“大~大绿”,悠悠地叙述,“有小学,有初中,也有高中。有的是父~意见,有些是我自己的。我的成绩并不差,但我~来~明白林老师说过的话。我们的教育通常教育出的是穷光蛋,是腐儒书生。我就想,学校,学习,到底学什么呢?如果只是为了个好工作,我完全没必~那么~费青~。”“~他~亲的,我早就烦那些管三管四,这个不允那个不让的!我们都多大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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