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沈赋班换了个新辅导员。传说以前那个漂亮女老师让大款给包走了。男同学们纷纷痛心疾首。新来的说要在开学前跟大家见一面。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的新辅导员,我叫***,”说着就将自己的名字打在投影仪上,三个大字占了整个屏幕,还用金色勾了边,背底图层配上熊熊火焰,那表情有点像战争狂人甩了原子弹后的神气。“在这辞旧迎新之际,我代表全校老师以及所有后勤工作者,向同学们问好了!”字字掷地有声,一脸的兴奋,有好些人被他感染,也激动的鼓着掌。新来的双手做下压壮,对刚才的一轮掌声很是受用,“同学们,你们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啊。父母需要你们,祖国需要你们,全球人类,也是需要你们的啊!”新来的顿了下,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掌声,但班里只有安静,可能都被他的话所惊醒,准备为中华民族的崛起而读书。辅导员见场面没能控制住,只有悻悻的笑了笑,开始做自我介绍。他从自己打娘胎就开始说起,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研究生。上个世纪末,本世纪初,中国的五湖四海都是他的身影。最牛的是他还去了传说中李白的某个可能的出生地——吉尔吉斯斯坦,在那片土地上留下了宝贵的足迹。说这断“典故”的时候辅导员闭眼慢谈,沉醉其中。尔后又说了些自己报考各地公务员的坎坷经历,真是泣人泪下发人深思。从当地纯朴的劳动人民又说到了自己的座右铭,人生格言和奋斗理想。唾沫横飞话多必渴,进门时带的水已经喝完了,又叫班长去买了一瓶,点名要脉动,说解体渴。于是就在本学期的班费管理中就多了这么一条:辅导员喝脉动,3元。接着又聊了一次自己在云南丛林的一次历险记,中心思想就是没了那瓶脉动今天也就没他了。然后又弄了张表格,上面有好些问题,要同学们回答一下,表格在他的个人主页上,下载填完再传上去。随后又出于惯性的感叹了下现代科技的发达与方便。新来的感觉下面的同学已有些躁动,准备在喝口脉动就散伙。可一看还有小半瓶心中就有些不忍,他一个老师左手茶杯右手脉动的往外走形象不好。于是就安慰同学,借着这点水我在叮嘱大家几句,一副脉动不尽语不休的架势。沈赋有些顶不住,西西的电话他都挂两回了。头天上学校就不接她电话回去又该闹。沈赋撒了个慌,说自己拉肚子,逃了出来。外面尽是湖光月色和一对对小别的甜蜜男女。沈赋长吐了一口气“生活真美好。”
生活依旧平淡,一个星期中最糟糕的日子当属礼拜一,其余糟糕的日子还有礼拜五、礼拜七、礼拜二、礼拜四、礼拜六、礼拜三。还是一样的站在礼拜一遥望礼拜四,过了星期三不愁星期天,但突如其来的小插曲着实让沈赋兴奋了一把。本来没寄任何希望的英语四级竟然通过了。实力还是运气?这是个问题。不过沈赋现在已不管这些了,一心的高兴又让他想起来了上学期那个盘儿亮条儿顺的女孩——崔莺。
沈赋只不过是个人罢了——这就说明了一切。他并不是为了崔莺而去追她,他之所以追她,只是因为她的身边没有男朋友。错就错在沈赋班的胖妞没能抵住别人的诱惑,否则,我想沈赋也会去追她。
男人之事,其内足以抒己,而外足以感人者,妻与妾而已。上焉者妻与妾浑,其次或以妻胜,或以妾升,苟缺其一,不足以称男人。原夫男人之所以有妻妾者,以其能观也。出于我观者,妾余于妻,而出于外人观者,妻余于妾。故二者常互相错综,能有所偏重,而不能有所偏废也。男人之高不高,亦视其妻妾之有无,与其臭美而已。
沈赋回宿舍找出以前随便一仍的纸条,坐在**想该如何开局,开门见山直抒胸臆,还是曲径通幽循序渐进?正自烦恼之时上铺见他一动不动问道:“干什么呢?”
“士悲秋呢,别打扰我。”
上铺见沈赋手中的纸条便知道了一二,凑过头去说:“交配时间提前了?”
“去你的,”沈赋不想和他斗嘴,重事要紧,但一时又没有什么好主意,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征求下上铺的意见:“你说我怎么跟她说好?”
“直接了当,跑过去跟他说我爱你,我想跟你睡觉。”
“阿Q的法子追女孩怎么能行。”
“那你就来一琼瑶的,我爱你,你不和我睡觉?好讨厌好讨厌哦。”上铺说着还双手攥拳于胸前,学小姑娘家一副扭捏状。
“你暑假都干什么来?”沈赋觉得他不一样了,怀疑是让外星人带走了。
“积蓄力量,今年,我要势必摆脱处男身。”上铺随着话还缓缓站起,右臂前伸,极像国家领导人指点江山的模样。
上铺一直认为大学是个提供各种失身理由的地方。校园里时不时出现的低胸漏背装总能激起他一次又一次的感叹:“女人啊,确实是个好东西。什么是好,女子就是好,古人造字不余欺也啊。”遂在宿舍闭关两天,待星期一上课,已是满脑子计划。要说他也是活该,本来他们系亮点就少,还非要找一个稍微有些颜色的,跟人家争了半年多,全都是纷纷落马。到了大二,不知是经哪位高人指点,开始狂聊网友,面见了许多,饭吃了也不少,就是没有下文。经济上和精神上的亏损让他落下了毛病,动不动就在宿舍拿个水杯高喊:“爱情啊,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凄凉之情得益于言表。二床见他日渐憔悴,心中不忍,拖他老婆为上铺做了个媒。女孩长相一般,稍一打扮也还能看。说话慢条斯理轻声轻气。上铺经过一年多的磨难对爱情也有了新的认识,找了个漆黑的夜晚,为了骗别人也为了骗自己,说了几句甜言蜜语就跟人家确定了恋爱关系。那天瞅准了时机正待如港,却被巡夜的抓个正着。女孩见上铺撒腿就跑自己也得跟着,但忘了半脱的**,刚一挪步就跌了个跟头。望着上铺逐渐远去的背影,被抛弃的伤感带着羞耻和疼痛一鼓脑的从眼里往外流。其实谁都明白,上铺要是不跑也给学校抓了去是也得记处分的。现在就她一个人,一口咬死了就说爱在这脱**放屁,谁也拿她没辄。道理虽然这么说,但任谁感情上也接受不了,所有女孩都希望他的男人跑回来高喊:“你们要抓就抓我吧,和她没关系!”然后抱着跪在地上的她,抚mo着头发,满眼怜爱的说:“你没事吧。”这时候女孩们就会变得开明起来:“你真傻,回来干什么。”“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男孩说着抬起女孩的左手背,同时也抬起自己的右手背,上面分别写着两个字,和起来就是“山盟海誓”。“我答应过你的,永远不会和你分开。”女孩听完这话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感情,与男孩来了个深深的拥抱。几经缠绵过后,两人都是一副毅然决然的样子,互相搀扶看着巡夜人,像是方志敏和江姐面对敌人铡刀时那鄙视的神情,一步一步走向前去,毫不畏惧……由于理想与现实,感性与理性的不兼容,女孩最终还是提出了分手,上铺不仅在心理上又一次尝到了挫败,身理上还得了病。从此日渐消沉,再无当年的英气。
现在,沈赋从下往上望,窗外的阳光衬着上铺的轮廓,突然感觉他的形象高大了起来。
“沈赋,”二床(他班班长)抠着脚丫子说,“过两天评优秀班干部,你也准备个演讲稿吧。”
“班干部跟我有什么关系。”
“政策有变,舍长也算班干部了。”
“那我弃权,太麻烦了。”
“下次选预备党员可优先从这里面挑,是个机会啊。”
党员?沈赋对这个词是没有什么概念的,不过总归是个荣誉,回头说给妈妈听到也不坏。“行,我参加。”
二号教学楼之102教室。经过一番推辞之后,由团支书开始,班干部挨个发言,终于轮到了沈赋。
“诸位,鄙人借助形势之东风,仰仗各位之鼻息,在这繁华泰城一隅,学府静院之端,竞选这优秀班干部。若没有同学们的全力支持,恐怕只能望洋兴叹一步三嗟尔!”沈赋这略带古韵的开场白让同学们吃惊不小。“其实,我沈某何得何能担此荣誉。今天,我站在这里,并不是窥觑这个称号,而是要为舍长这个争议中的班干部鸣不平,立牌坊!”沈赋清里清嗓子,继续道,“自从1949年毛**在天安门城楼上高呼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自从四人帮被粉碎瓦解以后,自从改革开放在内地蓬勃发展以后,自从我校建立以后一直到今天,舍长一职终被重新认识,划分到了班干部之列。这其中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多少坎坎坷坷,中国人民的血与泪,尿与汗,洒遍了这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古人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宿舍,是大学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而大学,是中国知识力量的主要源泉。由此可见,宿舍地位之关键,舍长职责之重大。最后,我只说一句话,别拿社长不当干部,谢谢。”沈赋说完鞠了个躬,低头听下面笑声片片,掌声如雷。
又等几个人演讲完,班长走上讲台念了封表扬信。
“在这我不想多说些废话,我只提一点,咱们班117宿舍舍长沈赋同学确实不错。他懂文明讲礼貌。做事任劳任怨,从不麻烦别人。处理问题果断讲究方法。对待同学想春天般的温暖。熟记温家宝总理的八荣八耻,并且自己做成小册子分发给各位同学……”
“别念了!”班长正说的尽兴,被下面某个耐不住性子的同学打断了,“这谁给你的,还真能说。”
“我也不知道是谁搁我**的,不过有落款,117宿舍舍长,沈赋。”
一个礼拜后,沈赋拿到了他在大学里的第一个证书。
“我老婆晚上叫崔莺一起去上网。”二床对沈赋说。
“她可算去了。”沈赋长舒了一口气。沈赋春心如火,只是苦于无法第一次亲密接触。直接打电话自报家门然后就是我爱你肯定得挨抽,拖二床他老婆做媒人人家死活不肯,说上铺的事让她在同学面前丢尽了脸。无奈之下,只好期待网上偶遇,不过都一个礼拜了,也没偶上一次,这把机会难得,沈赋穿戴整齐这就要出发。
“晚上的课你不去了啊。”二床提醒他。
“恩,点名的话就给我请个假,说我来的路上把鼻子摔了。”沈赋说完扬长而去,嘴上还哼起了小曲,“我的血如潮水,鼻血潮水将我向你推……”
沈赋在网吧转了一圈,最后决定在崔莺旁边坐了下来,幻想着与人家知心长谈后的对视一笑。
“你好,^-^。”沈赋加上崔莺的QQ厚后先问好。
“你也好,你是?”
“那个,我是……”沈赋在寻思着说点特别的。
这句话还没打完,崔莺忽的转过头来脸贴着脸轻声对沈赋说:“我不管你是谁,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炮妞失败了。”
沈赋对着突来的奇袭显的措手不及,尴尬的愣在那,感觉时间静止了,只有头顶上嘎嘎叫着飞过只乌鸦。二床媳妇躲在崔莺身后,捂着嘴狂笑。
沈赋怯生生的转过身,在网上说:“那还能再聊吗?”
“没想到你还挺有勇气。”
沈赋一看还有转机,搓了搓手多打了几个字:“我这人从小就窝囊,打幼儿园就受欺负,习惯了。”
“这么说你能活这么大也忒不易了啊。”
“往事不堪回首啊,咱俩聊聊同年?”
“都不堪回首了还聊什么啊?”
“我这些年过的苦啊,一肚子酸水无处话凄凉,不知为什么,我见了你就感觉特别亲切,什么话都特想跟你说。”
“呵呵,我还有这么好?”
“你是当局者迷,我这旁观者清,你是真好。”
“那你说我哪好。”
“哪都好。”
“这不跟没说一样吗。”
“你的好处就好比天上的星星,我怎么能说出哪颗是最亮的。”沈赋被问的走投无路,引了句痞子蔡的话。
“呵呵,你还挺会说话,行了,今天就到这吧,我们要走了。”说完也不等沈赋回话就关了机器。
沈赋见身旁佳人起身要走,也关了机器抢在前面一块结了账。崔莺到也爽快,只淡淡说了声谢谢。最可气的是二床媳妇,假惺惺的非要给沈赋钱。沈赋看着她一脸的媚笑,感觉今天完全是这小妖精的一套儿。
沈赋将两位伊人送到宿舍楼下,试探着问崔莺:“我晚上能给你打电话吗?”
“移动公司你都交钱了我还能怎么着,”说完冲沈赋嫣然一笑,“我们走了,再见。”
“再见。”沈赋冲崔莺挥着手,待两人都转了身,忽的一把揪住二床媳妇。
崔莺正自往前走,发现身旁的人没了,于是回头瞧。
“我和她说点事,你先走吧。”沈赋的右手依旧挥着,左手搂着不断挣扎的二床媳妇,一脸的傻笑。看崔莺进了楼,凶相毕露,“你不是要给我钱吗?现在拿来吧。”
“你这个没良心的,没有我你能有今天晚上吗?”
“不是,大姐,咱是一家人啊,你不能让我出丑。”
“放心,以后不会了。”
“那拉钩。”
“拉钩。”
“以后泡女孩一定要小心,搞不好就要被反泡。”沈赋在回宿舍的路上跟自己说。
“老公,这阵子老有个陌生手机号给我发短信,有时候还打电话。”西西挽着沈赋的胳膊说。
两个人走在周末定期压的马路上。
“男的吧,多长时间了?”
“一个多礼拜了,他说明天非要请我吃饭。”
“呵,你也真够可以的啊,现在才告诉我。他是怎么知道你的号的?”
“他就说明天吃饭的时候告诉我,你说我去不去啊。”
“请吃饭为什么不去,去。”
“到时候我怎么说。”
“你就这么说。”沈赋附在西西耳边,**微动。
“讨厌啊你,”西西听了沈赋的话,脸腮绯红,“不行,我说不出口。”
“开玩笑呗你怕什么,对付这种色狼就得用狠招。”
“那你得跟我一块,暗中保护我。”
“这么点小事你自己搞定就行了,我都和上铺说好了明天出去。”
“我不嘛,”西西扭捏得扯着沈赋的胳膊,“你要是这样我可就跟人家跑了。”
“行行,哦对了,你要跟他说吃肯德鸡啊。”
“为什么?”
“朽木不可雕,傻女不可教,去饭店半路他走了最后你结帐啊。”
西西不情愿的哦了一声,声音拖的老长。
第二天中午,陌生男人如愿以偿,和西西面对面坐着,经过一番你很漂亮你也很帅的互夸试开场白后,西西便低个头坐在那一动不动,机械性的回答了些“恩,好,随便”,少女的羞涩跃然脸上。陌生男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也算是半个成功人士,就喜欢这种调调的女孩。见此景更是合不拢嘴,眉飞色舞的讲着自己的职场战绩。说到有趣处也能搏佳人一乐。西西四指轻捂唇上,笑不露齿。陌生男人见伊人如此,心更甚动,思绪飞驰,已然拉扯不住,跟西西规划起了他们的将来。西西想该给他刹刹车了,便插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
“哦,那天你上移动公司冲话费,出来的时候丢的业务详单。”
“不对啊,我记得我仍垃圾桶里了。”
“那个……我是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陌生男人说这话时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迅速的调整了下自己的神态,深情款款的说,“当时见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
“不过我已经有……”西西说这话时香腮染赤,耳坠明珠直摇曳。
“我知道你有男朋友,”陌生男人迅速打断了西西的话,“像你这种好女孩不可能没人喜欢的,我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比任何人都爱你。”
“我已经有喜了。”西西说完这话变戏法似的变出一张医院的化验单往前递。
陌生男人一听这话马上就懵了,脑子里挥了好几次眼前这个清秀女孩在**放荡的样子就是不去。西西干脆把头埋在桌子下,憋着嘴里的笑,拿眼瞟沈赋。
陌生男人好容易回过这股劲来,两手拍了拍胸口,又摸了摸裤袋,最后抖了抖胳膊看了看手表说:“我……有点事先走了,你慢慢吃。”
沈赋见陌生男人已出了店口,走过来说:“演的不错,很得我真传。”
“是不是吧。”西西得意的笑了笑。
“吃完了回学校啊,别乱跑,我出去趟。”
“你干什么去呀?”
“我也叫上铺去移动公司蹲点去。”
“哎,你看这个女孩怎么样?”上铺右手指了指前面走过的女孩,左手胳膊肘顶了一下旁边玩手机的沈赋。
两人蹲在移动公司门口的花坛边上。
“你要屏蔽所有女孩的细节和不足,只要是仍了纸的,全拣回来,括弧,卫生巾也不放过。同时,你不要让我对她们的好坏提出可靠性的假设。”沈赋说。
“那你来干什么?”上铺满脑疑问。
“合着是我自己愿意来的啊。”沈赋对上铺开始时死活要他陪着与现在的神态反差很是气氛。
“我不是要你来把把关吗。”上铺自知理亏,陪着笑脸说。
沈赋见上铺表情已至此,也不好发火,搂着他的脖子说:“你得相信你自己啊,行了,今天就到这吧,战果已经很丰硕了,你去把那张拿回来,咱就撤。”
上铺攥着手中的一罗纸,忽然感觉到肩上的担子重了起来,于是就开始了他的漫漫短信寻亲路。
经过一个星期字典试口令猜测般的筛选,最终把目标定在一个叫仓优的女人身上。她要比上铺大一岁,自由职业者。仓优主动的提出大家一起吃个饭,单就这份热情已叫上铺开始了不能自拔的无边想像。
腿长,臀圆,腰细,胸挺,脸俏,一顿饭吃回来后,上铺对仓优高度总结为这十个字。“你说人家这是怎么张的啊。”上铺躺在沈赋的**,感叹着造物主的神奇。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中国这么多女人,再没个把漂亮的那还了得,我们家崔莺,那也算是一人间尤物。”沈赋说。
“人家怎么就成你家的了,你也真敢说。”
“《邓选》第二卷361页11行说的好啊,领导干部吗,胆子要放的大一些。”沈赋现在做事处处以优秀班干部自居。
“你就别恶心人了。”二床臭了沈赋一句,又回头来问上铺:“她对你感觉怎么样?”
“我想应该不错吧。”
“你这个带有疑问语气的‘吧’字的不确定系数太高了吧。”
虽然上铺身材魁梧,胸肌一努劲能夹住打火机,但对这段短信寻亲确实不怎么自信。不过最后还是在两个礼拜后捧着一大束玫瑰花迷迷糊糊的说出了“我爱你”。仓优可能从小就被教育做人要善良,乐于助人,竟一脸微笑的扑在了上铺的怀里。上铺将仓优搂的**的,感受着**肉球在胸前蠕动,激动的流下了泪。
当天晚上,仓优就带上铺去了旅店。
上铺洗完澡,坐在床边,听着厕所里面喷头哗哗的水声,哆哆嗦嗦的拿起仓优脱掉的丝袜,放在鼻子下,就已然搭起了小帐篷,闻着他自认为沁人心脾的幽香,慢慢的开始了幻觉想像。这时,上铺听到了推门声,慌忙将丝袜仍在一旁,仓优全看在眼里,只笑不语。上铺看着仓优身穿内衣,只有头发湿淋淋的,疑问道:“你没洗澡?”
“有些懒,只洗了头,现在……开始吧。”仓优不等上铺回话,一把将他推在**。
仓优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勾人魂魄的眉眼,雪白娇嫩的大腿,只三两下便将上铺撩拨的抓耳挠腮,急火攻心。上铺欲要雄起,仓优将他一把推开,娇气的说:“我已经不是**了……”
上铺对此类问题早有心里准备,无所谓的说:“走别人的熟路免的弄伤自己的脚,我喜欢。”说罢策马扬鞭,忽觉**感觉不对,惊喜道,“我擦你骗我,**膜那么厚,我都捅不破。”
仓优也被他的话逗笑了,乐呵呵的说:“那是老娘的卫生巾!”
接着就是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喜孜孜连理枝生,美甘甘同心带结。一个将朱唇紧贴,一个将粉脸斜偎。罗袜高挑,肩膀上露两弯新月,金钗斜坠,枕头边堆一朵乌云。海誓山盟,拨弄的千般旖旎;羞云怯雨,揉搓的万钟妖娆。恰恰莺声,不离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微微气喘,惺眼蒙胧,细细汗流眷玉颗,**荡漾,渭渭露滴牡丹心。直饶匹配眷因缘,真个偷性滋味美。
极尽缱绻之后,仓优点了根烟倚在床头吐着烟圈。上铺裹着被单缩在一旁,思索着他们俩究竟是谁上了谁。
上铺跟了仓优后,他知道了一个LV的包包要多少钱,知道了一条lee的牛仔裤要顶他几个月的饭费,他还知道了她并不是什么富家小姐。他不知道的是她的钱是从哪来的,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时,一有电话打来她就有事要走。他几次开口欲要发问都被她的街头热吻或是**的**打消了疑虑。
上铺躺在宿舍,手里攥着一达发票,眼神恍惚,只是一个劲的勉励自己说:“男人嘛,对自己狠一点。”
沈赋不忍心见上铺如此,几次要提醒他人家仓优看好的可能只是他这两年攒的几千块钱。当然,沈赋知道不论瞎扯还是说谎话,都得有诀窍才性。可不管沈赋换什么样的说法,只要中心思想初露端倪,上铺就开始发火:
“你懂什么是爱情吗?你这个**理论者。你知道她给我的感觉吗?那就是闪着耀眼白光的天使。”
沈赋无可奈何,说:“我最后只提两点。一、天使不会和你睡觉,二、她可能脸上出油,反光。”
虽然上铺像英勇的近卫军一样动也不动的守护着这份感情,但欲显赤字的银行卡还是让他稍微扭转了一下注意力。这天中午吃完饭,上铺拉沈赋到超市买了把拜佛烧的香,直奔学校附近的农业银行。
“你怎么回事,干吗呢?”沈赋好奇的问。
“烧香。”上铺回答的面无表情。
“你在这烧香有碍交通啊。”
“那我往里跪一跪。”
“它也不给你钱你烧什么劲。”
“它钱多,我就爱给它烧。”
“你这回头再放了火。”
“放火我负责。”
“得,你烧吧。”
你不能理解每一个人,因为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人,他们是超人。沈赋想着说这话的人太有哲理性了。
沈赋不去管他,自顾到一旁给崔莺发短信。
自从上次沈赋叫崔莺一起出来走走,单就一冰激凌店就花去了沈赋四十块人民币后,沈赋就再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了,只是每天用短信传达一下自己的相思之情。却也是自己苦心编打三四条短信只换回一些“恩,啊,好”。有时一觉醒来,甚觉此事何等无聊,便要作罢,不再与人家藕断丝连。可不出两日,崔莺便会主动找话来。初次沈赋自是兴奋异常,真的以为“男人不再犯贱女人就来了”这句话是格言真理。只是没过两日,沈赋就发觉又反了常态,崔莺依旧是用一些礼貌用语来敷衍他。遂又斗志全无,准备一心向西。可还是不出两日,崔莺的纸条便来,亲手画的卡通女孩甚为可爱,鼓着胖腮挥着肉手气呼呼的说:“这两天为什么不理我!”沈赋眼见如此,便又害了相思。这般循环绕圈,沈赋明知是自踩机关,却也不能自拔兴致然然。
这日晚上下课,沈赋又叫崔莺来操场走走,比着跑道画圈。说了些家长里短之后,崔莺便邀请沈赋同他们文艺部一起准备今年的圣诞晚会。沈赋自是不肯的,这老婆还没影的事呢怎么能先被抓去当了免费劳动力。于是便推辞说:“我什么也不会去干什么啊。”
“我都听杜玲(二床媳妇)说了,你的优秀班干部竞选稿说的太棒了,”崔莺说着跳了一步站在沈赋对面,扯着沈赋的手娇里娇气的说,“你就来帮帮我吧。”
沈赋瞧着这杏眼俏鼻樱桃嘴,还有那下面薄纱青衣透,隐约可见的**肉,仅存的那点理智早已化为能量供心脏加速跳去了。一口就应了下来,还对自己默默念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虽然沈赋已对情况做了最坏的打算,但还是对能与崔莺一起双宿双飞存了念想。所以,他对自己的这个手持扫把的环卫工人形象很是气愤。崔莺知他心里不满,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时不时的冲沈赋一笑,附带学着林志玲式的“你要加油加油加油哦”。沈赋见事已至此,也不好走人,要不显得忒过小气,只能安慰自己说:“科学家对国家做贡献,咱把茶叶蛋卖给科学家也是对国家做贡献。”
沈赋出始的任务并不多,主要是扫塑料泡沫。那几个道具对自己撒的塑料泡沫雪一次又一次的不满意,沈赋便一次又一次的扫起来再供他们撒。经过几轮循环,满满一箱的白色颗粒已经没了一半,那道具组长也算客气,笑呵呵的对沈赋说:“师傅,麻烦你帮我们再找找。”
我还没看你成八戒的你就先拿我当唐僧了。沈赋心理有气,只是不好发作,跨过两步搂着道具的脖子说:“伙计,听师傅一句话,咱现在还用泡沫当雪花是不是太俗了。”
“那你说怎么弄?”
“你们吧,撕点纸片就很好,效果绝对比这泡沫强。”
道具听后也点点头,吩咐旁边几个人找来白纸和剪子递给沈赋,诚恳的说:“师傅,这事就麻烦你了,你闲着也没事。”
沈赋接过革命的白纸和剪刀,恨这些人的理解力怎么那么底。
“啪,啪。”礼堂里一片漆黑,只有两束弱光投在幕帘上。背景音乐缓缓响起,清新,悠扬,男女主角踱步走来,十指相合,互相深情对视。忽的一片雪花落下,两人同时仰望,此时已是雪落舞台各处,轻飘浮散,淡淡泛着荧光。。
“CUT!”灯亮声起,某男卷的纸筒扩音器仍放在嘴上,对自己刚才那导演式的喊停意犹未尽。
“你这纸雪的创意真不赖,还涂了荧光粉啊。”崔莺对沈赋说。
“低调低调,不足为外人道耳。你现在是不是有一种特想拥抱我的冲动,同学,要冷静啊。”沈赋的语气得意洋洋。
崔莺还真半应了沈赋的话,两手一弯搭在他的脖子旁,一甩头发明眸一笑,万般风情绕眉梢:“把这些收拾好了,我请你吃饭。”
沈赋一听立马收起了表情,眼含泪花,苦尽甘来啊,样子如同欲赴前线的小伙子在村口与邻家青梅道别,千种柔情吐得出口的只有两个字:“等我。”说罢便抄起扫把。
“哎,”崔莺一拉沈赋胳膊,“别扫,涂了荧光粉的,弄脏了怎么办。”
“那怎么着?”
“用手拣啊。”
“拣?”沈赋明白了崔莺又在耍他,憋着气说,“挺好,等我拣完了你都好睡觉了。”
“你想什么那。”崔莺说着拉过沈赋的胳膊,“咱俩一起拣。”
童话般的爱情啊,沈赋终于当了一场的男主角了。
虽然同崔莺吃了饭,还是人家请的客,但两人的距离似乎并没怎么拉短。其实沈赋是一相情愿的认为两人已走近一步了。最后崔莺同那个跳街舞的小子的亲密举动让沈赋彻底认清了现实。
小子叫张生,人张得帅舞跳的也漂亮。在别人忙活排练的时候只有他俩没事坐在一旁闲聊。沈赋是无事可做,张生是成竹在胸。于是沈赋便好奇的问他还来这靠什么时间。也不知道张生对沈赋投缘还是真把他当扫地的小卒,说话也不遮掩,用眼一瞟崔莺,搓着手低头笑,意思不用言表已经了然。
沈赋初时还把张生视为情敌,没过多久,他就知道他错了,沈赋完全是高估自己了,根本就不是伯仲之间的事。自己这么久苦心谋追的对象让那小子三言两语外带扭了几下屁股就搞定了,沈赋想不通,躺在**把事情从同到尾给舍友捋了一遍后还是想不通。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啊。”二床说。
“你别摆出一副万事通的样子,你明白你说。”沈赋说。
“你听我给你分析分析啊,”二床清了清嗓子,“假设你对你们俩之间的事描述都是为真,那她挺喜欢你,这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同样能肯定的是她并不认为你有资格当她的男朋友,这其间的可能性理由就比较多了,比如说你不够帅。”二床说到这时看见沈赋凶相毕露,赶紧话锋一转,“我这也是打个比方,女孩家的心事嘛,谁人能猜得透。再说说她请你的这顿饭,你想啊,现在是你追她,就算她已经开始冰雪初融有些倾心于你,答应同你一起吃饭,对半分账便是了,为什么要请你?”二床说到此一顿,引沈赋发问。
“那你说为什么?”
“你不是请他吃过冰激凌吗,她回过来请你吃饭,两不相欠。其实像她这样的美女这么做也是多余,只是突然来了插曲,就是你很讨她喜欢。她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故布此饭局,人家是用心良苦啊。”
沈赋先点头称是,后忽觉不对,问道:“是你自己琢磨的还是你老婆让你这么说的?”
“你甭管是谁说的,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想的。明天他们排练你还去吗?”
“去。”沈赋笑了笑,心想都这样了还叫人家勾了心。
在文艺部与沈赋一干人等的共同努力下,XX学院圣诞联欢晚会在校礼堂拉开了帷幕。沈赋弄了两张前排票,叫来西西一起看。
“你们学校这个女生好漂亮啊,”西西指着穿了件半胸拖地长裙做主持人的崔莺,“你说我也穿那么件衣服有没有她漂亮。”
“比这个干什么,咱心灵美。”答案在沈赋心里早就有了底。
西西气呼呼的放开原本挽着沈赋的手,扭过身不在说话,沈赋也不理会,知道这种女孩脾气一会就好。
演过了流行歌,舞台剧,魔术,杂技,便到了张生的单人街舞。本想安排沈赋一干后勤给他当小弟小妹的,可怎么教就是不会。沈赋最后感慨道:“你这一身功夫不多吃点豆腐岂不可惜。”
礼堂里漆黑一片,只有两束灯光,一束投在舞台上侧身站着不动的张生身上。一束投在张生对面,一台投币音乐机器。此时张生抬起胳膊,拇指一顶,只听得划空声响,随后便是硬币落进机器“喀嚓”一声,音乐响起,两束投射光交叠在一起,随着张生的舞步轻飘飞旋。一曲终了,张生摆了个POSE,摘下礼帽潇洒的一丢,一束灯光跟进,正照在站在台边欲往前走的崔莺,此时崔莺塑胸微低,拿话筒的右手捂着这“不知从哪来的帽子”。张生两个幽雅的转体旋到崔莺身旁,右手一把揽过她的纤腰,左手重新将帽子给自己带上。随手一抓早已准备好的吊绳,拉动台架上的机关,风机忽忽转起,将开箱飘落的红叶全都吹向了观众席。
“你听见叶子们的声音了吗?”张生的慈音透过话筒响遍整个礼堂。
“没有啊。”崔莺柔声似水。
“它们都在说……”
“我爱你!我爱你啊!”观众喊声如潮。
西西不明就里,沈赋拾起一片叶子给她看,原来这三个字就写在上面。
“太浪漫了,这男的真帅。”
“有什么呀,这块从头到尾都是我设计的。”沈赋听西西夸别的男人心中自然不高兴,赶紧解释生怕自己的心血给别人做了嫁衣。
“真的假的?”西西一脸的不信。
“你以为这两张前排票是从地上拣的啊,都是我的劳动换来的。”
“就算是你想的,人家也是真有功夫,就甩帽子的那一手,多帅。”
“帅个毛,那是我想的把戏。其实那女的早就戴好帽子站在那,男的一甩手随便一丢,灯光延迟个一秒在跟进,女的一摆姿势,你们这些傻瓜都落套了。”
“行,那我问你,舞是人家自己跳的吧。”
沈赋想再说点什么,可惜没词了,只能张个嘴“啊。”
“那不就得了,我就是喜欢,你怎么着吧。”西西说完表情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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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沈赋他们宿舍属于混合型的,都是当初来学校报道比较晚的,集~分寝室的时候没挨~。沈赋与二~同班,本科。三~与~铺同系不同班,专科。五~与六~同系不同班,本科。~铺对英语不怎么开窍,~靠了两次都是没过,一次四十八,一次四十二,~学~回去。这个学期又多了个仓优,~铺更是再也无心复习。眼见~~又至,~铺只好求沈赋带他过关。虽然此事有风险之嫌,但纵观建校之始,横看别校之情,无甚忧者,只需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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