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仍然工作在乡下的那所小学,由于长时间艰苦寂寞的生活,他患了比较严重的胃病,医生已告诫他不能再喝酒了,可他总是改不了睡前独自喝上几口以打发清冷孤寂的寒夜的习惯。妈妈为此很是担心,可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每次爸爸回来不停地唠叨:你有胃病,夜里可不能再喝酒了。
这次爸爸回来又明显消瘦了很多。
妈妈心疼地说:“静书,看你又瘦了!哎,也难怪,学校里的伙食哪能那么顺口,夜里你是不是又喝酒了?养成这个习惯啥时能改呢?”
爸爸说:“学校有校工老张做饭,啥顺口不顺口的,好歹能吃口热乎的就行呗,就是夜里宿舍冷清,不喝口酒哪能睡着?”
“你总有唠的,早晚我要让你把酒戒了。”妈妈说。
爸爸还在摇头叹着气。
“还想啥呢?静书?咋还愁眉苦脸的呢?”妈妈问爸爸。
“前几天夜里,学校养的两头猪丢了一头,夜里学校就我一个人,能不上火吗?”爸爸说。
“呀!猪咋还丢了?看你,一定是夜里喝了酒睡得太沉,要是灵儿在就好了,它能替你守夜。”妈妈说。
“对呀!这回让灵儿陪我去学校,不但能守夜,还能陪我。”爸爸说。
听说灵儿要走,我和哥哥都有些不舍,可知道灵儿是去陪爸爸,我们都不再说什么。
爸爸带着灵儿就要走了,妈妈忙着为爸爸收拾东西,还把一坛酒细细包好,塞进爸爸的布包,叮嘱说:“想喝时就喝这坛子里的酒,这可是好酒,你可别多喝,夜里精神着点儿,别再让猪丢了。”
灵儿是最有灵性的,它早已从家人的举止中得知要有事情在它身上发生,它绕在大家周围等待着家人的吩咐。
爸爸打点好行囊,带上那坛妈妈为他准备的酒,推着自行车走出院门。
灵儿和我们一起也跟出院子。每次爸爸走灵儿都会送出老远,可这次它似乎感到了与以往不同,爸爸不再像以往那样对一直跟着他不肯回院的自己喊“回去”,而是一直向自己喊“来吧,灵儿。”
灵儿瞬间知晓了家人的意思,它蹲在爸爸和我们之间,一幅茫然的样子,听着爸爸的一声声召唤,再望望我和哥哥以及妈妈而不知所措。
“去吧,灵儿。”妈妈说着,拍拍灵儿的脑门儿。
灵儿站起身,摇了摇尾巴还是无所适从。
“灵儿,来!”爸爸又喊了起来。
灵儿终于明白,今天它一定要和爸爸一起前行,它从不违背家人的意愿,况且这次它是要陪爸爸前行。灵儿扭动着身体走向爸爸。
我好想再抱抱它的头,再贴贴它的脸。
灵儿似乎懂得,它返回到我和哥哥脚下,我和哥哥一起拥了拥它,我又用头顶了顶它的脑门儿。
“来吧!灵儿!快点儿!”爸爸在叫灵儿。
我们松开了灵儿的头。
灵儿朝爸爸的方向走去了。
“静书,路上慢点骑自行车,别让灵儿累着!”妈妈挥着手说。
“知道!放心吧!”爸爸回头喊着。
灵儿回头望了望小院前的我们,转身跟在爸爸的车子后面慢慢地放快了脚步。
我们望着灵儿,直到它和爸爸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我的眼里有些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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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夜话』
爸爸所在的小学校位于小村子的西北角,周围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芦苇~,时值~秋,放眼望去,已没了往日的苁蓉繁茂、鸟语花~,却有些萧零沉郁的味道。暮色中,片片芦花被风卷着,伴着阵阵秋虫的呢哝和阵阵蛙鸣飘落静静的校园。爸爸坐在宿舍门前的一把椅子~~着快~~完的烟头儿,灵儿静静地依偎在爸爸~~,不时地眨着眼睛环视着四周,它对这里的一切都感陌生。“汪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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