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声声辞旧岁
春花点点迎新年
但看家家喜团圆
谁怜小小悲离颜
"噼里啪啦",火炮一声连着一声,又是我们中国的传统节日----春节到了.
到处都是喜洋洋在除旧迎新的人们,在这样的日子里,每一个人都该把一切悲伤与苦恼忘却,都该在狂欢的气氛中去扮演好自己的那一个角色.就连那悲苦的喜儿还有老爹的红头绳.可是,可怜的淡紫呢?什么都没有.
在我们那样的小县城,像我们那样阶层的人,都是那样的欢天喜地,孩子们拽着大人的手穿着便宜的粗布新衣,嘴里含着常年难得的糖果,到处闲逛,感觉自己就是王子和公主.到处是欢声笑语,到处是春意盎然.
在一座破院子的墙角坐着一个独自玩着七子的女孩子,她把一颗石子抛起,快速拾起地上的其余六子,再接住上抛的石子,接住的瞬间她骄傲地笑了.然而,一丝孤单的落寞在鞭炮声中闪过她那纯真却不幼稚的小脸,院外人们的叫喊声和鞭炮声好象都和她无关,她是上天赐给大地而又遗忘的精灵.
“妈妈,我要糖,还要一双鞋子。”
“好的,妈妈给你买去,我们走快点,不然要不能坐上车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对母女的对话,是邻居的兰阿姨和她的女儿。
玩石子的小女孩深深的低下了头,手指不再灵活,她扔掉那些唯一陪伴她的石子,双手**地抱住自己的头,过了良久,抬起头来的她那坚毅的小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她在想妈妈了,那种孤单、寂寞、害怕、渴望的想念!她孤单,没有玩伴,大家都忙过年;她寂寞,没有思维,生活的色彩暗淡;她害怕,世界之大,却只剩下几岁的她;她渴望,渴望有妈妈温柔的话语和温暖的怀抱!可惜,全是梦!
唉,哭什么呢?做作业去吧!她对自己说。小小的她笑靥又浮现脸庞,自信挺起了她小小的胸膛。她快步跑向那个简陋的不是家的家。
那个小女孩就是我.那年我九岁,小学四年级.
丹桂飘香喜金秋
月下娇影望麦愁
天意弄人离别久
枫红如血染相思
亲戚家也很穷,大人们起早贪黑地劳动,四个哥姐也不免要参加,我也成了里面的一员.
每天放学回去,我就和两个姐姐上山打柴,当我背着柴回到家天已擦黑,人也筋疲力尽,吃过饭就想睡了.每年我最怕的收麦子的时候,每到那个时候,我就得早早的离开被窝,在月光下和他们一起割麦子,月亮本是浪漫之物,多少文人骚客为之动情,为之抒情.但是我却讨厌它怎么会那么亮.瞅着月亮我常常会喃喃\"嫦娥阿姨,你把光遮住好吗?你如没有光,我们就无法看到四周,我也就不用起来割麦子了.那也只是幻想,还得割.我割不快,毕竟太小,姐姐就叫我抱,等到天亮,我已经累得腰酸背疼,更难受的是那麦须进了衣服,感觉奇痒,大人常说小孩子没腰,可我的腰却真真实实的存在.实实在在的疼着,连我最喜欢的上学都不想去了,那段时间经常是不完成作业,也真奇怪,就算那样我的成绩依然名列前茅,奖状照拿.
面对着一张张奖状,泪水就如断线的珠子向下掉,打柴被毛虫吓了的时候,我没哭;腰像断了似的疼,我没哭;被别人打了我没哭;严冬赤足读书,我没哭;**破了被同学嘲笑,我没哭;甚至小林死了,我也没哭,但是,对着奖状我哭了.我在哭我不是笨蛋,不是傻瓜,为什么我的妈妈却不要我呢?妈妈,你知道我在想你吗?我多想让你看看这奖状,你的女儿是优秀的,你怎么就忍心对她不闻不问?你生下了她为什么又要抛弃她?你会做梦吗?
记得那个冬天,当**在学校把一件红毛衣递到我手中告诉我那是你寄给我的时候,我漠然接过塞进书包,心却在雀跃.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一个小学五年级的我居然学会了伪装,伪装自己的那份情感.回亲戚家的路上,我**地捂住书包,生怕一松手就会成为梦.在半路上,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在小树林边打开书包,轻轻地捧住毛衣,看着那用闪闪的线编织的花朵,我痴了.妈妈!你在哪儿?你还是记得你有个女儿,你给她编织毛衣了!妈妈,这么多年了,我好想你啊!妈妈,我想你,也恨你!要不是你离开我们,小林他就不会死了.不,妈妈,我不恨你,我恨那个抢走你的人,是他让我没有妈妈,别人都说是他把你骗走的,妈妈,我不怪你,我想你!
时间就这样默默碾过,纵然红尘忘记了我的存在,但大自然和音乐却没冷落我,山的虚淡,水的飘渺,日的火热,月的清澄,加上这乡村的质朴,让我幼小,煎熬,悲郁的心中增添了一分宁静恬淡的情怀.抹杀了那分恨意.更主要的是要感谢音乐,学校的每次"六一",我都参加,我用音乐在舒展自己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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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浓于水』
人人都说自由好,唯有~爱忘不了.迢迢~断情何在?英雄树~她来了.人人都说独爱好,唯有~~忘不了.遥遥~横意可存,英雄花开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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