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皑满眼冬愈寒
悠悠冥思难心安
飞雪不是无情物
落地成水意更欢
自从小林离去后,我就成了一只落队的孤雁,就像一只四处飞翔的小麻雀,飞呀飞呀,飞了很久很久,飞了一年又一年。我孤单,我寂寞,我怕,我累,就在我快要跌落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棵可以让我停留的树。这棵树也许不是枝繁叶茂,但我停在了上面。就算它不能为我遮挡全部的风雨,但能挡住一点点也是我所渴望的啊!而这棵树就是我妈妈的新家。
从温暖的南方小城到了这寒冷的地方,虽然不是很适应,但我依然被它古朴的风貌所吸引。小城的建筑如万壑松涛,宏伟却不喧闹;小城之习如高山流水,音韵澄清而意味深长。我就那样陶醉其中而浑然忘我。以前好像真成了过去。
开学了,他[在我真正叫他爸爸之前,我一直叫继父“他”]费了许多周折把我弄到县一中初一[2]班做了一名插班生。在凝重的人生中,我的漂泊和寂寥在此似乎作了一次停顿,我似乎有了一个安全而温暖的家。
这个学校比老家的好多了,不管是硬件或软件都超过老家许多,让我对知识有了一种**的追求。学校里充满了我的欢声笑语,但一回到家我就封闭了自己的心,对他不理不问,只是和妈妈说话,和**玩。
他在上班,妈妈却闲呆在家中,每天给我们洗衣做饭,把家收拾得干净整洁,地板拖得油亮。他十一点下班,我们十一点四十放学,于是家里就十二点准时开饭。
“紫儿,去叫你爸爸吃饭。”妈妈用企盼的眼光看着我。我不动,却把头低下了,因为我不想看到妈妈发红的眼眶。每当这时候,总是小弟大声叫道:“爸爸,吃饭喽!”
面对我如此态度,他是一笑置之,妈妈却无可奈何地苦笑。我却依然自我,就那样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家和学校。
初一[2]班在整个初一年级是老师们又爱又恨的班级,因为班里尖子生多,调皮生多,特长生多,可以说是龙蛇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我,小月,名轩,宁清,永远是班上的五大怪。小月是我到这个班上交上的第一个女孩子,她是城里孩子,漂亮开朗,明轩和宁清也是城里孩子,只有永明是来自乡下,他们三人成绩都很好,而且体育也特棒。我是学习委员,小月是数学科代表,明轩是班长,宁清是生活委员,永明是体育委员。我们团结一致,把班级搞得很好,再调皮的学生都服我们,连老师都不得不佩服。我们五人的相遇,为我以后的生活埋下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下雪了,到处白茫茫一片,很多文人赞美的银装素裹的世界却让站在楼梯口的我傻眼了。脚抬起又放下,伸出又缩回,望着那厚厚的积雪我就是不敢踏上去,那白得刺人的雪对从来没有见过雪的我不啻是一种嘲弄,似乎在说:“来呀,你敢踏我吗?你敢踏我就敢把你的脚淹没。”我犹豫了,裹足不前。
“紫儿,来,上车。”他推着一辆自行车笑吟吟地叫我。
望着他的笑脸我没有丝毫表情,小林的声音在我耳旁回荡---
“姐,我和你一起,谁欺负你我帮你打!”
“姐,你饿了吗?我们煮面吃。。。。”
“姐,下星期六我去接你。”
想到这些,我就感到莫名的悲伤,冲动化成火,毫不留情地残忍地焚烧着我的心。自小坚强的自尊刹那间苏醒,我狠声道:“谁要你假惺惺的?我自己会走!”我绕开他冲进了雪中,没走几步我就摔倒在地,鞋子里灌满了雪,冰冰的。他快步过来扶起我说:“紫儿。快回去换鞋,然后我带你去学校,不然要迟到了。”不由分说,他把我抱到楼梯口催促我上楼换鞋。倔强的我还是知道好坏,权衡了一下利弊,还是回去把鞋子换了坐上他的车。他推着我慢慢地向学校走去。他费劲地向前走着,嘴里还不停地对我说:“走雪地要走别人踏过的地方,这样脚才不会被陷进去,但是亮的地方也不能走,那是冰,容易滑倒。。。。。”听着他温和的声音,心里有了那么一丝颤动,但是,小林的死就像百年的爪子,千年的树,已经是根深蒂固了。对他的一点好感随着小林的影子而烟消云散。
雪,我始终怕,在那里的第一个冬季所有的下雪天,就是在他的护送下度过的。就是因为雪,我和小月,明轩,宁清,永明的友谊如花般绽放。学校下雪的日子就是他们陪我度过的,上厕所小月陪我,中午放学,宁清和永明送我回家,而明轩却帮我做学习委员的事。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初二上半期结束了,人们都在忙着过年的事,我们也在准备年货。我和妈妈,小弟到百货公司买衣服,正在我挑选的时候,肚子突然剧烈疼痛起来,大颗的汗水顺着脸往下流。妈妈吓坏了,叫小弟回家叫爸爸,她背着我就向医院跑去。一向坚强的我痛得咬破了**,在妈妈背上晕了过去。但我很自豪,因为我没哼一声。
突然的病魔又将怎么改变我的人生呢?灵感特强的我知道有事要发生了,这将发生的事情是什么呢?我以后的生活就在这次病魔中转折又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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