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军训的生活,都说经过军训可以提高学生懒散的作风,但我们并没有改变以往的作风,刘波豆腐块还那样,没有洗,看来他不洗是不想忘了教官.

生活步如了正轨,上课第一天我们没有发书,刘波还拿着那本<孙子兵法>在看,看来他真的要做21世纪的"拿破仑".学校暂时没有食堂,我们都去外面吃,在个人开个小食堂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饭.有时候某个食堂会放些录象,为了吸引学生去他家吃饭,录象大都是"古惑仔"系列的,看着一大群人手拿各种武器,在一起拼杀,那时候我也有种冲动的感觉.

下午第六节刚下课,有人喊我,是那个体育老师,让我去开会,我跟着他来到一个平房.屋子了很暗,我以为是地下工作者,这是和平年代了用着搞什么地下工作了,还是国家某个秘密的训练基地.结果出我所料,学校的教学楼不够,就把体育组安排在这里了.当时学校一共有2栋楼,一栋是教学楼,一栋是高年级学生组的宿舍楼,如今学校厕所都是三楼了,真他妈的有钱.老师叫刘福学,毕业于内蒙古民族大学,足球专业,个子只有160CM.开会的内容简单明了,要学会吃苦,坚持训练,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他解决,并告诉我们,处对象可以,但不可以在一起住.开会证明了一个事实,练体育的人不会像语文老师和数学老师那样有逻辑,说话简单明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接下来我们接受了训练:

早上5点起床,5点20开始训练,到7点半.开始我们的任务是,围着300米的操场跑上10圈.我们高一的有4个,从30多学生选出来的,其余的都淘汰回家了,10块钱的报名费算是白交了,教练从当中得到至少300块的好处,看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句话不应该用在练体育人的身上.我们4个人中,其中3个人是一个地方的,我谁也不认识.从他们三个对话中我听见一个是结巴.一个个子很高,看起来像煮过头的面条,用筷子挑起来,随时都有可能从中间折断的可能.

"你..你说我将来考.....考个体育新闻记者怎么....怎么样?"那个结巴说.

"行,你让你爸从给你做个嘴,麻利点的."高个子的说.

"你家......家逼,那......那我当老师总..总该可以吧?"

"你别当了,要是让你当班任,尿急的能让你憋死."

"那.....你说.....将来我能干啥?"

"你要是听我的,现在回家找个老婆,赶紧结婚生个孩子算了,你要是真热爱体育事业,你可以叫你的儿子来从事,你儿子要是结巴,可以叫你孙子,孙子要是还结巴,可以叫你后代的后代来啊.直到没有结巴的来.就像愚公移山一样,子子孙孙无穷亏也."

"滚你妈的,在埋汰我,我把你从中间掘折了."

这回他不结巴了.这要是当个老师,上课的时候最好学生先骂他一顿,使劲埋汰他一顿,让他说话麻利点.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我与他们几个熟悉了,结巴叫郝鹏,高个的叫王洪彬,还有个不爱说话的叫徐海龙.

别人都在重复着3点一线生活方式,我却重复着4点的恶性循环,我比别人多了一个操场,我每天要比别人多去至少2趟的厕所,由于锻炼触进身体内部组织加快循环,这样不到中午我就饿.刘波说我的饿死鬼脱生的,说完他就笑,我说你别笑,说不上那次你笑完了就瞎了,上眼皮和下眼皮在你笑的一刹那长上了.

9月份的天,不在像7月8月那么热了,可我上课还是困,每天都起来很早,一上课就困,一下课就精神的不得了,我找了好几次原因,终于明白,45分的恶性循环,已经把身体垃圾堆积到大肠和膀胱,我不得不去厕所.班任坚决反对上课睡觉,我们开始玩起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每次上课他种悄悄的到后门的小窗户去监视我们,我们就把窗户的玻璃卸下去,用纸糊上,班任就学古代人,用舌头把手指弄**,在纸上扎了一个洞,继续监视我们,后来我们用好几层纸,这回班任没办法了,怎么扎也扎不出洞了.我们上课在一楼,他便跑到南窗户去监视我们,往往我们睡觉的被他抓个正着.南窗户是朝阳的,我们不可能用纸在糊上了.以至我们到高二,去三楼上课的时候,有人正睡着那,不知道谁喊:老师在南窗户看着那.班级利马静下来.这时有人就说:SB们这是三楼,就是"要命"也看不到我们.

"谁这么损啊,我刚吃的口香糖都吐了."

"喝口水都把我噎到了."

"我刚要睡着."

刘波依旧在看他的<孙子兵法>,郝鹏的结巴也没有练好,我告诉他阴天的时候可以把结巴治好,每次阴天我都教他绕口令,步入江湖:化肥会挥发.阴天他就不训练了,拿着我给你他写的绕口令在那读着.小有名气：黑化肥发灰，灰化肥发黑.名动一方：黑化肥发灰会挥发；灰化肥发挥会发黑.天下闻名：黑化肥挥发发灰会挥发；灰化肥挥发发黑会发挥.一代宗师：黑灰化肥会挥发发灰黑化肥挥发；灰黑化肥会挥发发黑灰化肥发挥.超凡入圣：黑灰化肥会挥发发灰黑化肥黑灰挥发化为灰；灰黑化肥会挥发发黑灰化肥灰黑发挥化为黑.天外飞仙：黑化黑灰化肥黑灰会挥发发灰黑化肥黑灰化肥挥发；灰化灰黑化肥灰黑会发挥发黑灰化肥灰黑化肥发挥。知道高中毕业,他还没有全念下来,看来他的结巴是治不好了,如果他要上大学,中国的教育界多了一个"郝"结巴老师.

冬天脚步来了,风肆虐的刮着,宿舍变的很冷,每天早上我都拳在大"S"形上不想起来.我的时间生物钟定格在5点,每天早上5点准时起来,就算起不来,枕头底下那个小闹表都把我吵醒,如果那一天忘记了顶闹表,生物钟失灵了,我们宿舍的人谁也别想睡好.原因是如果我不起来,教练会骑着他那个钱江125来宿舍找我,当时的宿舍是一个大铁门,教练从来也不小声敲门,而是用他的大皮鞋去敲门,整个宿舍的人都被吵醒,冬天的5点天还没亮,被吵醒的当然心里不快.后来我睡觉前他们15个人都要足个检查一遍我的闹表,生怕那次我忘记定了,早上还要被皮鞋声吵醒.所以我对钱江125摩托声特别敏感.即使在家睡觉的时候听见类似于钱江摩托车声的我都会醒.

乏味的高一上半年生活结束了.带着几件能穿的衣服回家了.鞭炮声,嘱咐声,笑声,度过了一个快乐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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