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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痛至美》

第9章谁是谁的谁

作者:边缘少校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冬哥……冬哥……”

隐隐约约中我听到了一阵呼喊,忽远忽近,忽清晰又忽变得模糊。在潜意识里,我尽量迫使自己变得清醒一点,手指轻轻颤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却立即又被不耀眼的光芒刺得闭上了。

我昏了一夜?

心下迷惑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印入我的眼帘的是二龙那焦急而憔悴的脸庞,他的头发蓬乱,双眼微微浮肿,脸上泛着一层泛黄的油层,还有几条淡淡的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的印迹。那样子一看就知道他没有休息好。

“冬…冬哥…你…你醒了?”二龙见我醒来,竟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一下子溢出了眼泪。

“我没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堂堂大男人也会流泪?”看到他那样子,我忍不住笑着说,想想他在混的道上也有一些名头,经常过得威威风风的,这会儿怎像个小孩子似的。

话是这么说,我的心里却一阵感动。我和二龙只不过是在酒吧里认识的相交不久的朋友而已,没想到他不仅愿意为我赴鸿门宴,还在自己最需要照顾的时候一直守护在我的身旁。这让我不禁有些感慨,在我们的生活中,往往就存在着那么一些被我们当成普通人的人,他们或许和你没有深交,或许和你深交了但不会有太多的好话,让你感觉到他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值得称赞的,但在最关键的时候,往往就是这些人让你知道了什么叫做“为兄弟赴烫蹈火也在所不辞”的真义。

“呵呵~~老…我只是一时激动嘛。”二龙擦掉眼泪,**了不帅气但非常灿烂的笑容,“医师说只要你能醒来就没事了。”

“我昏了多久?”

“从昨晚昏去之后一直到现在,现在时刻是早上七点半。”

“哦。”我松了一口气,离上课还有半个小时,“我得赶去上课。”说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腿部却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让我动弹不得。

“我……我的腿怎么了?”伴着疼痛,我担心地问,不要弄个残废才好。

“医师说你的膝盖处受到过于猛烈的撞击,导致膝骨受损以及血液凝滞,才会痛得厉害。妈的,李奇那杂种也真够狠。”说着二龙青筋暴突,恨不得揍上李奇一顿的样子。

“不会残废吧?”这才是我最担心的问题,要是残废了,那可怎么办啊。

“没那么夸张,休息几天就好了。”二龙笑着安慰我。

“哦~~~”我舒心地松了一口气,掏出手机准备给室友林旭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

“用我的吧。”二龙没等我说话就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

“怪不得呢,我说怎么我消失了一晚都没人问问,原来是这样啊。”接过二龙的电话迅速地拔了林旭的号码。电话一接通,林旭就通骂了一阵,说什么出去逍遥就把兄弟们给忘了。直到我告诉他我在医院叫他帮我请假的时候,他才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便连连问了些情况,就一通保证说些什么你放心中午来看你之类的话就挂了电话。

“谢谢你,二龙!”递电话给二龙的时候我顺便说了声谢。虽然常说兄弟不言谢,但我还是要说一声谢,因为那是出于内心最原始的感情表露。

“嗨~~兄弟之间就不说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了,你能醒来就是最好不过的了。”说着就往我的肩膀重重的一拍,引发伤处,痛得我惨叫了出来。

二龙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责怪自己如何如何的粗野,一边替我轻揉着肩膀,我立即感觉全身一阵舒畅。

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舒畅的安详,但这种安详是瞬间的。就在叶走进我脑海里的瞬间,这种安详就消失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的、飘落了灿烂的哀伤以及那灼人的无止尽的思念。

如果她知道我在医院里躺着,她会来看我吗?

如果她知道我些时是多么的需要她的照顾,她会来照顾我吗?

如果她知道我依然深爱着她,她会因感动而回到我的身边吗?

没有答案,像瞬间消失的安详,叶在很久以前的某个时候瞬间消失了,然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谁是谁的谁?谁为谁而离去又为谁而归来?

悲从心来,叶的画面瞬间又变成了雪,雪的忽然出现,似乎是理所当然情理之中的,但此时的我却感到了一种陌生,一种排斥……

像是受到了一场生命的洗礼,雪的出现让让我觉得自己很卑贱,很虚伪,心里仿佛随时都有一种声音在回,忽远忽近,充满了一种萧杀的调子,像是对灵魂的呼唤:

“你既然深爱着叶,为什么还要想着雪?你知不知道那是对崇高神圣的爱情的玷污?”

“我不知道……”

“既然你经常会想着雪,那你为什么不把叶忘掉,重新面对未来?”

“不知道……”

“如果说叶已无从追寻,那你为什么不好好把把握眼前的雪?难道你仅仅只是把雪当成叶的影子吗?”

“不知道……”

“是因为雪已经心有所属了吗?你才不愿横刀夺爱?”

“不知道……”

“你知道到,只是你不愿去承认不愿去面对而已。”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叶什么雪滚他妈的一边去,别再来恼我了!”我聚然吼道,然后一切归之于沉寂,那声音黯然消失了。

“为什么要生生来惹我恼我,我只想安静的睡一下,只想有一瞬间的宁静都不行吗?”爆发后的淡定让我情绪低落了下来,忍不住低泣起来。

“冬哥~~冬哥~~冬~~”声音又响了起来。

“妈的,别烦我!”

“我是二龙啊,冬哥你怎么了?”声音忽然归于现实,就在耳边,亲切而真实。

二龙?想着浑身一惊,眼睛便争开了,依然是那张焦急的面孔。

“做白日梦了?”二龙拿了一张纸巾替我擦汗。

我点点点头,浑身显得柔弱无力。

“冬哥,叶是谁啊?你刚才一直念着叶和雪,叶应该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吧?”

“你怎么知道她一定漂亮呢?”我惊奇地问。

“因为雪很漂亮。”二龙简单地回答说。

我忍不住笑了,二龙也的猜测方式也推厉害了吧,怎么能以雪的美丽来判断叶呢?想了想,沉声说:“叶不漂亮。”

“不会吧?”二龙显得很失望。

“会的。”我轻声回应,“因为她只是一片飘落了灿烂的叶儿,没有生命的东西怎么用漂亮来形容呢?”其实没有生命的东西是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的,就拿叶儿来说,叶儿的飘落虽然意味着她的生命结束了,但是很多文学家诗人却把它的生命延伸了,“漂亮”一词便也一直伴着她到化作护花的泥。

“一片叶?”二龙既吃惊又迷惑,仿佛在想,这人该不会神经有问题吧?“一片叶怎么能让你在梦中呼唤她呢?”

“这是一种境界。”

“真是羡慕你,说话那么有文采。”二龙**了羡慕的神色,“我以后多跟你学学,让自己说的话也有水平一点。”

“你没发现你已经有进步了吗?”我笑着说,二龙其实真是有进步了,之前他和我说话要么是用错词要么就是说得很粗俗,但现在却让我感觉他变了很多。

“是吗?我怎么没有发现呢?”二龙说着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语调,便憨厚地笑着又说:“呃~~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呵呵,跟你们文化人在一起就是不一样,让我感受到了另一种生活。”

“呵呵,学习是相互的嘛,其实我在你身上也学到了另一种美。”

“是什么?”

“朴实。”

二麻一听就又憨厚的笑了,兴奋之色洋溢于表,好似这句话是对他极高的评价。

“还从来没有人这样评价过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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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人背景』

中午医师给我换~之后,我就~二龙回去休息了,二龙知道我的室友们马~就来,便也没有~却,好好~待了我一番就离开了。二龙前~刚走,林旭他们果真就来了,他们一行三个人,也就是我的室友除了林旭以外的谭飞和李之宏,场面显得有些冷落。但这就是我所希望的,我最喜欢的是清静和自由,如果让太多人知道了,你一言我一语肯定~我不得安宁。他们~里都提~了~,有蛋糕、~果、补品……人虽少了些,食品却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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