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说我太瘦了,象动物园的猴子。
我说是吗?我要是猴子就好了,至少还算个宠物——有人喂、有人养。
她笑嘻嘻地说:“你就是我的宠物呀。”
“你?”我质疑的问,“你抱过我吗?你搂过我吗?你喂过我东西吃吗?”
“流氓,你欠揍呀!!”
她红着脸就拧我的耳朵,我知道我的耳朵就是被她拧大的。
“你放手呀,把我弄痛了。”我大声的叫着,我知道这时的我有多幸福。
小丫说耳朵大有福。
我说有什么福呀,猪耳朵大、驴耳朵大有福吗?还不是被人宰割、拉磨的命。
她说你不是猪,也不是驴,是人,是我的宠物。
是的,我是她的宠物,她每天都给我带东西吃;很多孩子没吃过的食物,我都吃过了。
即使一块糖,一个我未见过的新鲜水果,她也要给我留一半。
我常常心怀感激的说:你不要再给我了,我又不是灾民!
她**一撅:“你是,你就是。”
没办法,她就是这样——拿我当她的宠物。
读初一时,我是第一次去小丫的家。其实,我是不愿意去的,她爸妈对我没好感;小丫的执拗让我没办法,再说她爸妈又不在家。
推开那扇厚重的红漆大门就把我震住了,太精美了,我几乎无法用语言和文字来表述;在语言和文字都苍白无力的时候,我想想象是最好的办法。
来聊城旅游的朋友肯定都去过京杭运河边上的山陕会馆,都被它的石雕、木刻和彩绘所折服。而小丫的家比它有过之无不及。
你就闭上眼睛想象吧:三进院,青砖灰瓦,小榭亭廊;石柱上的石雕,门楣上的彩绘,还有屋顶的藻井,美伦美奂。
小丫把我带进她住的闺房,这房间真好——简洁明亮,与外部的景致形成鲜明的对比,完全是现代家居的模样。
一张低矮的席梦思床,床左侧是一个书橱,书橱前面靠窗的位置是一张写字台,写字台上放着一台联想电脑。
家具和室内的颜色都是天蓝,浅浅的,好舒服。
我问小丫:“你们家是不是土匪军阀,哪来的这房子?”
小丫急了:“你们家才土匪呢!”
“我们家是土匪就好了,我现在还用穿打补丁的衣服?”我笑着反问。
“不跟你说了,贫嘴。”
“走,子彬哥,我带你去我家的储藏室。”她拽着我的手就直奔西屋。
哦,我又一次被震撼了:名酒名烟,还有成箱的食品堆满了整个房间。
“小丫,你们家好厉害呀,不是土匪也是江洋大盗!”
“胡说,这都是别人送的。”
从小丫家出来,我就想有钱有势就是好——吃好的,喝好的,还有新衣服穿。
要是我有一个象小丫她爸那样的好爹该多好。
——可是,人生是不能选择的。
有天,她请我去东昌路上的金鼎商厦吃肯德基。
她说她吃过好几次了。这话让我羡慕的要死。
这种地方只有富人才能消费得起,比如:小丫的爸爸。
小丫问我想吃什么。我说随便。
然后,她大声的告诉服务员:“来只‘啃得鸡’!”
服务员笑着说:“小姐,肯得基是店名不能吃的!”
她的脸红了。呵呵,这回可逮着吹牛皮的了。
小丫说:“你还笑,我不说吃过,你能来嘛!”
肯德基是好吃,不过我还是觉得没有聊城的魏氏熏鸡、稻香村和泰桐的烧鸡好吃。
那味儿,我做梦都流哈喇子。
肯德基前面有辆献血车,“走,小丫,我们去献血。”
“就你这样还献血,人家不说你自杀才怪呢。”她讥笑的说。
我伸出胳膊做了一个健美姿势,“有吗?瞧,满是肌肉。”
“呵呵,那是肌肉呀,鸡腿差不多。”笑得她前仰后合。
看着殷红的血液欢畅地流进血袋,我有点头晕,想吐。
女医务人员赶紧让我闭上眼喝口水,我说,“我感觉我这个人只有血才有点用。”
“小伙子,小小年纪不要这么悲观,人都是对社会有用的。”
我没说什么,只是笑笑。
小丫在我旁边不无担心的说,“子彬哥,没事吧?”
我说没事,死不了。
回家的路上我说对小丫说,“小丫,我要是女人就好了——流再多的血也不怕。”
小丫斜视了我一眼:“流氓!”
呵呵,我笑了。
“小丫,我想发明一种机器,可能还能得诺贝尔医学奖呢。”我故意严肃的说。
“什么机器?”她好奇的问。
“就是把那个能转化成有用血的机器,以后就不用献血了。”
“哪个呀?”她大声的问。
“那个呀。”我想说女人的月经,可是我说不出口,“就是那个嘛,女人月月都来的那个。”
“舒子彬,你真的是流氓,这种想法你也想得出。”她生气了,举起拳头就打我。
“救命呀,有人非礼了。”我随叫随笑,小丫的脸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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