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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要怎么说出口》

第9章第九章

作者:圆来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我又见到你了,在你走了五百三十六天后。那一刻我几乎要哭了。哭这五百三十几天来的等待,哭这五百三十几天来的的委屈,哭着五百三十几天来的心酸。可是我忍下了,因为你说过,你不喜欢会哭的男孩子,你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所以我忍下了,哪怕忍的很辛苦。

一年半后

这里依山磅水,鸟语花香。它就像与世隔绝般,外面的一切硝烟味在这里都不会看见,它就像是另一个桃花园那样的美丽。

董怀春万万想不到他找的人会躲在这样的深山野岭来。

丽洁擦了擦留下来的汗水,天就要黑了,她得赶紧把这些菜都弄好,不然明天井菏来的时候又该念叨了。不过她很感激井菏,这一年半来,要是没有井菏,她也不会有今天。

在这里她所过的每个晨曦都很平静,很充实,让她有种忘了今昔是何昔的感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种了些许菜,养了十几只鸡,有空时上山捡些柴火,等到井菏上山的时候,在把这些都拿到街上去卖,她甚至有了些固定的客户定期的都会向她买些柴,或许是鸡。

“妈妈,吃饭了,惜惜已经把饭热好了。”董玲惜站在门口叫唤着母亲。妈妈总是这样,事情没做好是不会回来。

“哦,惜惜先吃,妈妈等会在吃。”

幸而她还有个懂事的女儿,女儿总是会把家里的事情弄的妥妥当当,不让她有后顾之忧的在外面忙碌。

丽洁一篮一篮新鲜的青菜放在小茅草房。她只能用小篮子装,要是拿个大筐来装她就搬不动了,再帮它们撒上些许的水。最后她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回屋。

“惜惜吃过了吗?”丽洁一边洗手,一边问着女儿。

“没有,我等妈妈一起吃。”董玲惜放下手中的书抬头回着母亲。

“惜惜,妈妈不是跟你说过,要你先吃的吗?你要是饿坏了怎么办?”

董玲惜把放在锅里温着的饭和菜一一搬上桌。“不会,妈妈没在惜惜吃不下。”

丽洁没有答话,拉出椅子坐下。她知道无论她说多少次,都会是一样的结果,女儿的性格就是那样,只要她决定的事,别人很难更改,就连她这个母亲也一样。她不知道女儿这性列的个性是像谁。

“惜惜,你想不想下山。”

董玲惜惊讶的看着母亲,对母亲的突来的问话她感到奇怪。说不想下山看看是骗人的,但如果是妈妈的选择,她一定会赞同。

“妈妈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她看到惜惜对井菏没次拿上来的书总是爱不释手,她想惜惜一定很想去上学,惜惜都快九岁了,早到了去学堂的年龄,可因为她的自私而耽误了惜惜去上学的时间。

“没什么,随便问问。吃饭吧!”她决定了,等明天井菏上来的时候,托井菏找房子,她要送惜惜去学堂。这一年多她也存了些钱,应该够惜惜交学费和租房子。她不能因为她把惜惜也困在这山上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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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洁,呼!呼!。”每次爬上山总要费好大的力气,幸而她怕了这一年多也爬习惯了,而且她的身体变好了,耐力变强了。

“井菏你来啦!”丽洁从屋内迎了出来。“不是叫你上来的时候不要带太多东西上来,你偏不听。”

丽洁倒了杯水放在喘气不停的井菏面前,每次她老担心她们母女在山上会饿着般的拿一堆东西上来,结果她自己却要坐在那里喘好久的气。

“不和你争这个,我要告诉你,今天早上王伯她儿媳妇生了,没办法上来拿菜,这些菜要我们自己拿下去。”光想着都觉的累。

“是吗?没关系这次没多少菜。不过,我决定了一件事,你听了一定很高兴。”最希望她下山的就属井菏了,她要是听到这这个决定一定会高兴坏了。

看到丽洁神秘的笑,还真是挑起了她的好奇心,能有什么事会让她很高兴呢?除非,丽洁决定下山,不过这个可能不大。

“什么事?”

“我决定要下山,不过可能又要麻烦你了。”

“真的吗?你要是真下山别说麻烦我了,就算要我赴汤蹈火我都愿意。不过最高兴的可能会是董医生。”想想这董医生的毅力真是了得,这一年多来,他每天都会到她家坐坐时间或长或短从未间断,可说是风雨无阻。

丽洁刚上山的头一个月他拼命的在外面找,找的同时他不忘天天上她家逼问她,甚至他还说过,‘你一天不说出丽洁的所在之处,我就来一天。’一个月后,他没在外面找了,但他依旧每天来她家,只是来她家也不再问理解在哪里了,只是和她儿子开开玩笑,和他丈夫哈喇两句就走了。

“我下山的事,你也告诉怀春。”会来这山上住除了不想在那里待下去,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不想介与怀春和柳媛之间。

“为什么?你知道董医生他有多爱你吗?”这一年多来董医生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怎么丽洁就是无动于衷,她都要为董医生抱不平了。

丽洁笑笑没有回答井菏这个问题。她就是知道,所以她更不愿他为难,不愿他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柳媛为他做了那么多,他不能为了她而负了柳媛。

“我想送惜惜去上学。”

呃!丽洁怎么没头没尾的冒出了这句,不过送惜惜去上学也对啦!惜惜也到了该上学的年纪了。

“哦!你是因为惜惜要上学,你才下山。”井菏恍然大悟地道。不过只要她肯下山就好了,管她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个次她一定要好好帮帮董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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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冲冲,丽洁离开至今以有五百三十六天了,他每天数着日子度过。想念她、想念她**的想念着她,她怎么样了,过的还好吗?她是否也会像他想念她般的想念他。

“怀春你来啦!”他很为董医生的痴情感动,要不是井菏千叮咛万嘱咐他不能让董医生知道丽洁在哪里,他早就说了。不过怀春这样,他挺难过的,他从没见过怀春眼里有笑。如果……如果他要是不小心讲出丽洁的住处,那样井菏应该不会怪他吧。

“今天怎么不见你太太。”董怀春纳闷地问,平常这个时候她都会在家,看到他来她也总说个不停。

“哦,她啊!听说她今天有个朋友要搬家,她去帮忙了,在后街三弄,你要有空可以去那里看看。”说着他不忘向怀春眨眨眼。

董怀春不笨,在加上和他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他自然明白他眨眨眼的意寓为何。

董怀春感激的看着他,显的有些激动地道:“谢谢,我这就去看看。”

“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向我道谢。”他得先声明,免的井菏知道,他的耳朵就遭殃了。

董怀春躲在门口,从门缝往里看。他看到了,那个他日夜思念的人影,她正因忙碌而满头大汗,点点汗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他好想就这么走进去抱住她,但他不能,他怕他要是这样跑进去,吓到了她怎么办,她要是又消失不见了怎么办?他不能冒着她又不见的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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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一个月,董怀春每天都会来这里偷偷的看着丽洁,小心翼翼的不让丽洁发觉他的存在,他也不敢进去。他在等,等一个适合的时机进去。

今天他又来了,每天他都会在这个时候来,因为这时候惜惜没放学,只有丽洁一个人在家。今天丽洁家的门没关,小院子里也空荡荡的没见到丽洁的身影。董怀春有些急了,她跑到那里去了,怎么家里的门也没关,她不会出什么事吧,进去看看吧。

突然碰的一声,丽洁惊恐的看着原来她站着的位子,要不是她刚好想到一件事而走过来两步,现在的她应该已经倒在地上了吧。

又一声枪声响起,董怀春倒在了地上

“小洁,走开。”董怀春拼命的跑过去推开丽洁。要不是他刚好进来看看,他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

被董怀春推倒在地上的周丽洁,她呆做坐在原地。然后缓慢的爬了起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过站在那里发了会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怀春。”她伸出手抱起了董怀春,让他的头靠在她的胸前。

躺在地上的怀春听到丽洁的叫唤,他缓慢的睁开眼。“幸好你没事。”他的感觉到血在不停的往外流。他是不是就要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说出口的第一句话是‘幸好你没事’,他都倒下了,为什么他关心的还是她,她不值得他这么做。

“小洁,能……能不能在说一次你爱我。”

“我爱你,怀春,我爱你。你千万不要有事,如果你有事,我该怎么办,就在也没人说爱我。你要努力活着,为我而努力活着,等你病好了,我们就结婚,我还要你照顾我一辈子。你说好不好。”

“好。我……一定会好好的活……活着娶你。”

丽洁轻轻的托着他的头,在放平在地上“你等我,我去叫人,叫人送你去医院,一定要等我,如果你不等我的话,我会恨你的。”她已经欠下一份情债了,她不能在欠这一份了,她要用今生来还他这份爱,照顾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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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怀春可以为丽洁做那么多,甚至可以为她而死。

她柳媛为他做那么多,为什么他从来都看不见,也从来不给她机会。她以为只要丽洁不在了,他就会爱上爱,看来她是错了,就好像她不会在爱上别人一样的道理。

为什么她就想不通,还一直那么执着,如果她早想通的话,她今天也许会很幸福,有个很爱她的人,有个很可爱的孩子。

她是该放手了,她不该辜负了自己的青春。她成全他们。

“我走了,当我看到你为她挡枪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她已经在你心里生根发芽,在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她在你心中早已长成参天大树了,谁也不能动摇。即使是我这个曾经为你而死的人也不能。

我很后悔自己这么做,幸而你没死,你再也不欠我了,我爱的那个怀春已经被我杀死了,你是新的怀春,一个只属于丽洁的怀春。我知道你不会怪我,所以我走了。你不必为我担心,我只是去寻找我的幸福,也许等有一天我们都老了,我们会在见面,我希望那时候我会比你幸福。

我祝福你们,同时我也希望得到你们的祝福。”

柳媛留下了这一封信后离开了,走的孑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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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洁看着病**依旧在睡着的怀春,她感谢老天没有把他带走,她感谢老天再给了她一次机会,这一次她一定会好好把握住他,不会在离开她,即使柳媛要来骂她不要脸,她也不会在离开了。

“惜惜,如果妈妈要嫁给董叔叔,你同不同意。”丽洁转向另一边的女儿问到,女儿没天下课都会来陪着她。

“那很好啊!”董玲惜太头回了句,又底下头,继续看她的书。

“惜惜不高兴。”她害怕女儿要是不同意,她怎么办?

周丽洁没想到的是除了她很担心这个问题外,还有一个比她还担心,那就是**装睡了董怀春,看他紧握的拳就知道了。可是她一个没看着他,一个只注意自己的书,根本没看到。

董玲惜太头白了白眼“妈妈,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董叔叔那么爱你又那么疼我,我有什么不高兴的,我只是在看书,而且正精彩,你别理我,你看着董叔叔就好了。”别以为她小,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妈妈也爱董叔叔爱的要死,她怎么可能不同意。只要妈妈幸福高兴,她也会幸福高兴。

“怀春你听到了吗?惜惜也希望你娶我。你别在睡了,赶快醒来娶我。不然我就嫁给别人了。”

“不可以。”虽然他知道丽洁不会那么做,但他还是不喜欢听她会嫁给别人的话。

“你醒了,太好了。”丽洁欢呼的抱住她,她可顾不得女儿还在场。

“不可以说嫁给别人。”董怀春再次强调。

“我不就是要嫁给你,难道你不想娶我。”

“当然要娶。”

幕地,敲门声响起。

“请进。”

“董先生。”

“林妈,怎么是你?”看到来人时,董怀春惊讶地道。

“董先生,我来看看你,还有,小姐走之前,叫我把这个交给你。”

“什么?小姐走了。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别怪她语气不好,董先生把小姐气走了,害她没了工作,虽然平常小姐有的时候会发发脾气,但在小姐那里干活拿的钱也很多。

董怀春接过林妈手上的信。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柳媛又想耍什么花招。这么久以来不管他好说歹说,柳媛就是不肯解除婚约。

看完柳媛留下的信后,董怀春呆住了。柳媛真的走了,从她的句字中可以看出这次她是真的死心了,是他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

“怎么了?”看着他的呆样丽洁紧张的开口。

董怀春没有回答,只是把信递给了丽洁。

“林妈,小姐是不是把你辞了。”听林妈刚刚的语气,一定是丢了工作了,不然每次见到她,她对他总是客客气气。“如果小姐真的把你辞了,你愿不愿意去我那边做。”

“真的吗?董先生愿意用我。”她开心地道。

“当然,你先回去收拾收拾,等会就搬过去吧。”

“我这就去。”

董怀春确定林妈的背影隔在门后,他转过头来看着丽洁,丽洁正好也看着他,两人相视而笑。这一刻他们彼此心中只有甜蜜。过去的种种以随风而去,岁月会证明他们是否幸福。

终回

风轻轻的吹过,吹走了停留在他头顶发白云。鸟儿在远处的树梢上歌唱,唧唧喳喳,唱着只有它们听的懂的歌曲。

周丽洁带这家人站在了其中一块墓碑前,她注视着墓碑上依旧年轻的笑脸,那脸上的笑对她来说以是那么久远的笑,那个那个深埋在记忆中的笑,那个每每让她想起依旧会心痛的笑。

不过,这一刻,她在那笑中看到了幸福。

“西平我来看你了,我带着惜惜来看你了,这么久才带惜惜来看你我很抱歉。我还要跟你讲,我很幸福了,你看到了吗?我知道你看到了,因为此刻你也正幸福笑着。”

‘还有,今生我谢谢你的爱。我没有忘记我答应过你,如果有来生,我们一定会在做夫妻,一对相爱的夫妻。’

墓碑好似听懂,又好似不懂的笑着。

但可以肯定的是岁月证明了周丽洁的幸福,她很幸福。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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