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励走进餐厅的时候，酒宴进入了白热化，双方的亲朋好友中酒量好的开始有目标的下桌陪酒。新娘和新郎正拥着双方的父母在一张大圆桌上拼酒，卫明励的表叔也就是新娘的父亲眼里满是血丝，看到他便开始爱怜地骂他，“你、你个**儿子啊，这么半天跑哪个地方鬼混去了，害得老子喝醉了。”卫明励陪着苦笑，只得接过表叔递过来的酒杯，倒满了酒举起来，“二老，恭喜你们喜得贵媳！我先干为敬。”不等两个人答话，他一仰脖子干了酒，然后端着酒挑衅地看着他们。
“小辈陪酒，不能不干的。”“”大伙都开始起哄，一对新公婆很无奈地端起酒，并学着卫明励一口喝干，卫明励这时才明白什么叫人在江湖。“感情深，一口闷，好。”酒桌上又有人高声嚷着。“娘的，要不是我表妹，我认识你们是谁啊。”卫明励忿忿地想着，刚才的一杯酒让他感觉头重脚轻。
新郎的父母准备回敬卫明励一杯，被卫明励摇摇手制止了，他端起刚斟满的一杯酒，向着新郎道：“表、表妹是我看着长大的，以后要是欺负她，我可不答应。”他吱的一声又喝干了，然后血红着和表叔同样的眼睛瞅着新郎，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好戏的开始，倒霉蛋新郎被逼无奈，也冒充着豪气，端起酒一饮而尽，这时的卫明励倒是觉得非地失落，并且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歪倒在站在一旁的新娘的怀里，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卫明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医院里，右胳膊上还打着点滴，他的老婆红云正坐在床头，红肿着双眼，幽幽地望着他，“醒啦？可吓死我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卫明励感觉胃好像有人在用力掐着，刚说想吐，头往床前一伸，哇的吐出一口殷红的血来。红云妈的一声跑了出去，“医生，医生，快，又吐血了。”值班医生随着红云一起来到床前，“伙计，你吐了快半盆血了，真有你的，快把这两粒云南白药吃下去。”卫明励听着声音就知道这是他的死党宋仁远。“送人命，你不会害我吧。”嘴里满是血腥味的卫明励此时还不忘和老朋友打趣，“少说两句吧。”红云爱怜地用纸巾擦掉他嘴上的血丝。“我要是这样就咔嚓了，会不会算作烈士？”“那真是生的伟大，死的腌臜。”宋仁远把药片塞进卫明励的嘴里，“你放心，嫂子我会帮你照顾的好好的。”“你想的倒美。”卫明励本来想举起拳头给他一下子的，但现在的他甚至连自己的胳膊都举不起来了。
红云告诉卫明励，昨晚他算是大闹喜宴，出尽了风头，原来他摔倒的时候，是和新娘子一起倒下的，还有身边的两张餐桌，幸好人没有伤着，听说算帐的时候饭店将他打碎的碗盘一估算，竟让表妹夫家陪了八百块。“娘的，这不是明摆着宰人么。”卫明励的正义感又上来了。“妈妈的，砸了他的。”“你以为你是解放军，你老子是秦基伟啊，想砸谁就砸谁啊。”红云嗔怪着，“你把表妹的婚纱吐的一塌糊涂，婚纱店又让赔了一千多呢。”“没有天理啊。”卫明励**抓着床单，不知是想吐血还是其他什么，但又被他狠狠地咽了下去。
昨晚自重新返回餐厅的那一段时间，在卫明励的脑子里成了空白，也可以说由于酒精的作用，他短暂地失忆了，整整八个小时。
阳谷从病房的玻璃窗斜射进来，窗外的雪松上两只不知名的鸟儿在嬉戏着，雪松上的天是那样的蓝，让他一下子就会想到故乡杳远的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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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斗（三）』
“现在几点了？”脸色苍白的卫明励用微弱的～音问坐在旁边给他倒～～麦片的妻子，～云拿出～机看了看，“快早～八点了。”“～，”卫明励～～着想坐起来，“今天还～～班呢。”“你～命啦！”～云～住他，把差点碰倒的葡萄糖瓶扶正，“～～，给单位打个～，请个假。”“～机，我的～机呢？”“昨晚你倒～的时候，～机碰到凳子～，坏了。”这时卫明励才渐渐想起昨天那个倒霉的～，他轻轻叹了～气，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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