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两个和尚,老和尚对小和尚说:从前……
沔州人讲故事总是这样开头,无论是神侠鬼怪的故事还是倾国倾城的爱情,在老和尚娓娓道来,似乎更有可信度,更让人觉得似乎真有其事。从前这个词本来不具备考证的要素,然而由高山上的得道高僧讲来,谁还会去考证年代的错位和故事的合理性?故事在这里这样讲:从前,有一个叫荆柯的剑客——故事还可以这样去说:从前,杨家有一个叫玉环的女孩子长大了——其实我的故事一样的有着传奇的色彩,然而我怎么述来才能感动人呢?
我的出生八字本是一个奇妙的巧合,我出生在寅年寅月寅日。母亲说,我出生的那个晚上,她看到窗前的那颗星特别的闪亮,于是坚持说我是文曲星下凡,还举出例子说屈原和唐伯虎就是这个时候生的。但是她不知道,屈原和唐伯虎虽然是有名的才子,但如果说他们是文曲星,却是称不上。但母爱往往是固执的,她不顾父亲的反对,坚决的给我取名平,字寅。父亲却是不以为是的摇摇头,他说母亲是故事听多了,还和小女孩子一样有天真的的想法,他说:我们家怎么可能出那样酸溜溜的文人呢?你看儿子天庭饱满,是有官相的,前途将不可限量。其实家里的人谁都知道,父亲是受了瞎眼的算命先生的影响。先生说:这孩子可有帝王之相,可惜生错的年代。按他的话说,如果我早出生一两百年,至少会是封彊封土的王爷。可先生哪里知道,我们家的男人个个都是有帝王之相,因为我们的先祖陈友谅就当过皇帝,如果那时候他打败了朱元璋,那就不会有明朝了,美丽的大好河山东方乐土就是我们陈家的天下了。唉,可惜,真的好可惜……
但是,有帝王之相的我就是不同凡响,我出生不久,被打成右派的伯伯就平了反,而且官复原职做了县长,受到牢连的父亲也复了职。再后来,祖母偷埋在老家的宝贝也挖了出来。我们家的生活很快恢复到以前那样的富贵而让人羡慕到妒嫉。理所当然做为陈家的宝贝男儿的我就如王子一样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伯伯伯母和父亲母亲的骄纵,两个堂姐和妹妹的礼让,还有家簇亲朋好友和伯伯父亲下属的夸耀。我要什么有什么,我就和太阳一样,所有的一切都要围着我。我就这样的生活着,骄傲富贵而平淡,我富贵的家簇是我骄傲的资本,然而我却在平淡中读完了小学中学然后上了一所很平常的大学,毕业后又在伯伯的安排下在财政局里坐上了办公室。于是,我开始了我真正的人生。
那是十多年前,回忆起来,那时候似乎是另一个世纪,就如老和尚讲故事那样,从前——那时候的人还有事,都是记得的,却是如怀旧电影的画面,感觉朦朦胧胧的,又似在翻开发霉的木箱寻到老照片,只有黑白两色,却是最真的。朦胧中耳边似乎又响起伤感的老歌: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真的要断了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在回忆的喃喃自语中,两行热泪不由的流出,那一切是梦吗?不然怎么隔了这一层细纱,拔开那层细纱,就可以看到四季的变化,感受到人生的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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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美眷-2』
四季是在无知无觉中~~着,谁能说出~天什么时候过去秋天什么时候来到?也许看到窗外漫天飞舞的黄叶,你才恍然,已经是秋天了。窗外的枝头~,~雀叽叽的~着,似在感慨时间的~逝?~班没有什么事,无聊无聊还是无聊。坐在办公桌前,看看报纸,抄写几份报表,看一看贾平凹的小说,时间就过去了。真是无聊透~。然而科长总会有意无意的走到我~边,关切的问:陈寅,~班还习惯吗?是不是很闷?如果工作中有什么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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