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之后,若比特的生活又开始不平静了。开出租车期间,若比特结识了一位姓李的少妇,大家都管她叫小李子。小李子跟他是同行,也是一位出租车司机。自从结识这位小李子,几乎改变了若比特此生的命运。
平常,的哥的姐们喜欢在宾馆酒店或歌厅舞厅门前把车停成一溜等待拉客,没客人时你一句我一句地相互开开玩笑。小李子性格开朗,大大方方,不管多粗俗的玩笑都不在乎。有一次一位的哥想趁机占便宜,顺手捏了一把小李子的**,被小李子狠狠抽了一耳光,然后十分开心地笑起来。若比特觉得小李子的笑声很好听,咯咯咯的,很像雁雁。他甚至觉得长的也很像雁雁,圆圆的脸,细细的鼻梁,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若比特特别喜欢听见她的笑声,因为她的笑声常常把他带到一个美好的回忆之中。经常她的笑声早已消失,而他仍然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他总想接近她,哪怕一句话也搭不上,听听她那愉快的笑声就行。他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能够和她单独相处,他时常想,要是有个什么事她需要得到我的帮助该多好,我一定义不容辞,在所不惜。老天似乎是有意安排。一天,当他从火车站接到两位客人在送往攀枝花大酒店的路上,他看见小李子把车停在路边,正在和一位交警比比划划地说着什么,那位交警头歪向一边,显得不十分耐烦。八成是小李子违犯交通规则了。他急忙停住车,对车上的客人说:对不起,我有点急事,你们换辆车吧,钱我不收了。等两位客人不情愿地拎着大包小包下车后,他把车开了过去,停在小李子的车屁股后头。
“哥们儿,辛苦啦!”若比特很老道地给老警递上一支香烟。
老警用疑惑的眼光打量着若比特。
若比特凑近老警,声音压得低低的:“哥们儿,给个面子吧,我和你们的大队长贺晓伟是铁哥们儿,不信我打个电话让他跟你说说?”
若比特说着话用手机拨通了贺晓伟的电话:“晓伟?我是罗志福!我这儿……”
老警急忙用手示意不要提及此事。若比特心领神会,改口说道:“有点别的事,等我见你时再说吧。”
“老弟,看在你的份儿上,今天就算喽。”老警大度地挥了挥手。
“谢谢,改天我请你喝酒。”
“算喽算喽。”老警更加大度地挥了挥手,骑上巡逻摩托,威风凛凛地急驰而去。
小李子自然是感激不尽。关键的问题在于:小李子没有驾照,老警一旦认真起来,她的麻烦大了。
“没有驾照你也敢开出租?胆子不小啊。”若比特觉得她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办不来嘛。又要挣钱,我有啥子法嘞。”
“这事交给我好了,不出十天,保证办妥。”若比特再一次得到表现的机会,喜不自禁。
他俩的关系自然而然地比别人更进一步。
办好驾照的那一天,小李子非要请若比特吃饭不可。
“好好好,”若比特一口应承下来,他从不放过每一次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你请客,我买单。”
“那算啥子我请客呦。”小李子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要是不挑剔,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好好好。”若比特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下午,他俩早早地收了车,来到小李子的住所。这一带的居民若比特一个也不认识,谨慎起见,他还是远远地跟在她的后头,好像他不是到小李子家吃饭,而是来这里偷什么东西似的,他的的确确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小李子一蹦一跳地走在前头,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堆菜,时不时停住嘴里哼的小曲,扭回头大声催促:“你快一点儿行不行?还不如个娘们!”
“好好好。”每催一遍,若比特就紧跟两步,他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终于走进了小李子的家门。小李子为他打开电视,沏了杯茶,一蹦一跳哼着小曲到厨房做饭去了。若比特用遥控器搜索了一遍所有的节目,不知看什么才好,胡乱定了一个频道,心不在焉地看了起来。他不时来到窗前向外张望。小李子从厨房里走出来。
“看啥子?”
“没啥子。”
“没啥子还一个劲儿的看?”
“随便看看嘛。”
小李子咯咯咯地笑了:“你是怕你老婆跟到你吧?”
若比特的脸腾地涨红起来。他争辩地说:“乱说,我来吃个饭,怕她干啥子?”
小李子咯咯咯地笑着,也不接话,又一蹦一跳哼着小曲进厨房了。
花了一个多小时的工夫,饭菜做好了,小李子不让若比特帮一点忙,她做事情不喜欢旁人在场。她斟上满满一杯酒,双手端起,敬到若比特的面前:“我老公出差了,今天你就放心喝吧!”
小李子不喝酒,她专心致志地给若比特斟酒。每喝下去一杯,就有一股热流通遍全身,让若比特浑身上下有说不出的舒服和自在。平时他在小李子面前说话很拘束,酒一喝多,话自然也多了起来。他滔滔不绝地向她讲起了在金沙江边游泳时的情节,讲他的“漂”,讲吃桐子果,讲烧鲇鱼,然后讲杀羊和逃票。最让他津津乐道的还是他的知青生活。连他自己也没想到,那段又苦又涩的知青生活,居然成为他美好的回忆,成为他炫耀的资本。
小李子乖巧地坐在若比特的身旁,为他夹菜,为他斟酒,倾听他讲述过去的事情。不知不觉,一瓶酒下去了一大半儿。若比特的舌头已经不灵活了,说起话来吞吞吐吐,两只眼睛通红通红。这时,他站起来上厕所,摇摇晃晃走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小李子急忙上前搀扶住他,把他送到厕所。若比特死死地抓住她,不让她离开,然后掏出家伙肆无忌惮地尿了起来。其实,他的意识尚处于半清醒状态,他故意借助酒精的作用,宣泄他的情感。他豁出去了,要让他在正常的情况下,给他十个胆儿,他也不敢碰她一下。他搂抱住她,用他的吻像炮弹一样在她的脸上狂轰滥炸。小李子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这下若比特完全解除了心理负担,他一边亲吻着,一边挪动舞步似的把小李子拥到卧室,三下五除二扫清了她身上所有的羁绊,一个美丽的胴体无遮无拦地展现在他的面前。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简直是上帝创造的尤物!细腻的肌肤,耸翘而富有弹性的乳峰,纤细的腰际下,有一小丛发出诱人陶醉的芳草地。他仿佛置身在充满斑斓色彩的梦幻境界,这一切现在属于他,他可以尽情地享受这一切。有生以来,若比特第一次体验到美妙的夜晚里,还有一个令人欲醉欲仙的极乐世界。
最让若比特欣赏的,除了小李子那开朗的性格外,就是她的做事爽快。每次约会,小李子从不像雁雁那样用眼睛瞟,而是直截了当地把车开到他跟前,摁摁喇叭或拍拍车门:累着了,今晚歇一歇。若比特再也不用像约雁雁那样打手势,递暗语,而是有啥说啥,某某时间、某某地点,去就行了。若比特感到空前未有的畅快,多少年来的压抑在小李子的身上得到了全部的释放。
渐渐地,小李子在他的心目中已经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不再是从前的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深深地爱上了她。倘若有一天见不着她,他就会有失魂落魄的感觉。
若比特常常会把车停在离小李子不远的地方,看小李子都拉些什么样的客人。只要他觉得不地道的,就过去寻找一些借口阻止小李子拉他们。有一段时间,一个昆明口音的男子经常搭乘小李子的车。这个人五十岁开外,左手的中指带了一颗硕大的镶着绿宝石的金戒指,右手掂着一个大哥大,西装革履,看上去春风得意。每当看见他坐上小李子的车,小李子和他有说有笑,若比特心中便涌起一股无名火。一天晚上,他问小李子这老家伙是干什么的?小李子说不晓得。“你和他一见面又说又笑的,还能不晓得他干什么?”小李子依然说就是不晓得嘛,他做他的事情,我开我的出租,我管他干什么?“那你干啥子还跟他聊的那么热乎?”“别人要跟我说话,我装哑巴,以后谁还肯坐我的车!”“那也不能显得太、太亲热了吧!”“哎哎哎,你莫搞错吧,我跟谁亲热啦?”小李子有点生气了,背着脸不再理会他。若比特只是在远处观望他俩像是很亲热的样子,拿不出真凭实据,只得讪讪地说:“我看这家伙不地道,我怕你遇到坏人了。”小李子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是好人!”若比特得意洋洋地拍拍她:“我就是你的保护神!”“你?哼哼,”小李子瞥了他一眼,“说大话,只怕是在你老婆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声!”若比特也不搭腔,依旧是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态,仿佛又穿上了当年的马裤呢。
第二天,那个昆明人和小李子一块儿都不见了。像是水蒸气突然地在地面上蒸发掉了一样。巴掌大的渡口,若比特角角落落转了几遍不见他们的踪影,任他把传呼机打爆,也没人回话。他简直要急疯了,恨不能到小李子的家直截了当地去问她的丈夫。他没有这个勇气,这样做未免太荒唐,他怕是开的了头,收不了场。这时,他的一位同事刚从西昌跑长途回来,告诉若比特,他在西昌邛海宾馆碰见过小李子和那个昆明人。若比特二话没说,开上车一路狂奔,天黑的时候驶入西昌城。在邛海宾馆的登记处,果然查到了小李子的名字,在她的房间隔壁,登记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昆明人。若比特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小李子的房间,敲敲门,没动静。隔壁传出嘻嘻哈哈的说笑声。他毫不犹豫地按响了门铃。屋里头的说笑声嘎然停止。须臾,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问“谁呀?”
若比特用力敲门。
门开了。房间里烟雾缭绕,五六个男男女女围坐在一张方桌旁抠麻将,其中就有小李子和那个昆明人。小李子做梦也没想到若比特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推开眼前的麻将,不知所措地站起来。若比特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出房间。
走廊上,若比特大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小李子打开自己的房间,把若比特让进去:“你嚷嚷什么?有啥子大惊小怪的。”
“你跟我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包了我的车,就这么回事。”
“为啥子事先不跟我说一声?”
“有啥子好说的,包就包了呗。”
若比特声音提高了八度:“呵呵,包就包了呗!你居然还满不在乎,心安理得!只怕是包了你的车,也包了你的人吧?”
“你放屁!”
“你说啥子?你再说一遍?”
“我说了,你放屁,你放屁!”
刚才还气势汹汹,活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让小李子骂了两句,若比特却不知如何是好了。他两个眼圈发红,态度突然变得非常温和,似乎是在用祈求的口吻说道:“这个生意咱不做了,你跟我回去吧?”
沉默不语。泪水忍不住从若比特的眼睛里夺眶而出。小李子到卫生间收拾好自己的化妆用品,拿上随身携带的手提包,又去隔壁把房间的钥匙扔给那个昆明人,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宾馆,整个过程她一句话都没说。若比特寸步不离地跟在她的身后。
小李子的车在前,若比特的车在后,两辆车就这么一前一后地慢慢穿过灯火辉煌的街区,向着渡口方向驶去。浓重的夜色包围着重峦叠嶂中的崎岖山涧公路。小李子的车猛然间加快速度,如同行驶在白昼一般。若比特顾不上一天的困乏,瞪大双眼盯住她的车,紧随其后。有几次他试图超越过去,想劝她把车开得慢一点,但都没有成功。他加大油门,她的油门加得更大。两个人像是在进行一场越野比赛。深山峡谷里,白天尚且不敢开飞车,何况是在晚上,稍有闪失,便车毁人亡。若比特不敢再追了,他故意放慢速度,看看反应。果然,前面的车也降低了速度。这样,正常行驶了约莫一个钟头,小李子把车停靠在公路一边。若比特走过去,坐在她的身旁。
小李子怨恨地说:“不让我做生意,你养着我吧。”
“我养你,我就养着你!”
“我老了你也养我?”
“这辈子养你,下辈子我还养你!”
“吹啥子牛哦!”
“有半句瞎话,我不得好死!”
小李子咯咯咯笑了起来:“你现在就去死吧,我才不稀罕让你养我呢!”
若比特的客户很多,成都的,雅安的,昆明的,会理的。有时他就把去成都或是去会理的生意让给小李子来做。凡是交给她的,都是他多年的老客户,跑到哪儿他都放心。一天,若比特给小李子领来一位去昆明的客户。领上车后,他坐在副驾驶上没有下车。小李子奇怪地望着他。若比特指指天空:“这个天阴沉沉的,怕是要下暴雨,这趟我陪你去吧。”
小李子嘴一撇:“只怕是到了昆明,雨下的更大了吧!”
若比特乐了:“开车吧,有我跟着,就是下刀子也不用怕啦。”
一路上,说说笑笑,小李子十分开心,他比小李子还感到开心。回来的路上,狂风大作,雷鸣闪电,果真下起了瓢泼大雨。雨刮器已经不起任何作用,前方一米开外像扯起一道厚厚的雨帘,什么也看不见。小李子只好把车停到一个较宽的路带,等雨小了再走。一丝丝的寒气透过车窗,在整个车厢内弥漫开来,她不禁打了个冷颤。若比特这时在小李子面前表现出十足的男子汉的味道,**外衣披在她的身上,然后**地把她搂在怀里。暴雨足足下了一夜,若比特用他的身体温暖着小李子,她的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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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后院起火』
时间一长,他俩的事情自然就传到了卢小花的~朵里。为此,卢小花和若比特吵了几次架,甚至吃过两次安眠~。在多次威胁无效的情况~,卢小花直接找到了小李子。没说~两句,~~就扭~一团,相互~打起来。有人飞报给若比特。若比特顿时怒不可遏:“锤子,敢跟老子理扯!”他抛~客人,径直奔向出事地点。可是,离出事地点~近,若比特~发心虚起来,双~~的几乎把握不住方向盘。他不得不把车停靠在路旁,脑子像一盆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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