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寝室里很少来女生的,所以大家对女人的声音就显得较为敏感。当我刚走到三楼时,一个女人的尖声音就扑耳而来,第二反应就是眼睛被声音拉了过去。
一个老师模样二三十岁的女人,大概是个辅导员吧,一手指着钻进寝室的学生,一边脸涨得像猪肝一样,口里还振振有辞:瞧你那样!!!
我把视线从她胸前那两个起伏的活火山转移到她的玉臂,然后再转移到她的嫩葱纤指,隔了一米多的空气,终于看到了一个貌似学生的家伙。估计这位老师就是为了他才肾上腺增多的。
这里请原谅我对他的质疑,他是个学生,这是不争的事实。只见他嘴里叼着一支烟,不屑的下巴向前实实地推进了五厘米,与上颚成交错状。一团白烟随即喷出,轰轰烈烈地稀释在百味杂陈,万毒不侵的男生寝室里。
他可能也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多少有些潮红,伴着淡淡的光线,烘托得有些醉态的暧昧,但依然无法掩饰一脸的不忿。不只是面部表情,就连肢体也极尽表现之能事——他的身体向前拱着,像是被谁从对面狠狠地朝其肚子上揣了一脚,而自己又站得极稳,愣是稳步前进着;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四肢仍在前进着恣意地晃荡了,好象是吃了摇头丸,或是在随着某个摇滚音乐起舞翩翩,再要不就是小便没有甩干净,仍陶醉其中。
想来这年轻就是好,自己的棱角毕竟没有被生活的现实完全磨平,对现实不满时,还可以用自己的钝刺用力刺那么一下下。
像刚才这种情况,大家自然是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倘若是被一个老教授撞见了,那他肯定是装猫头鹰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碰到个爱管事的,最多也是像老舍回答他为什么写《猫城》一样——吃饱了撑得。不过这个假设也是不成立的,谁吃饱了撑着了,也不可能来男生寝室,除非他是不小心吃了毒药,想马上把吃到肚子里的东西统统倒出来。
记得读研究生的表哥曾说,大学生什么都干。抽烟,更不在话下了。还有诸如什么吃喝嫖赌抽的,也未必见得有什么希奇。我认为与社会上最大的不同就是学生没有独立稳固的经济来源,想干一些事情而没有钱,用李敖的话说就是有点危险了。不过也不同担心,在中国任何东西都有个变通的法子,谓之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女生有女生挣钱的法子,男生有男生挣钱的法子。然后大家一边拼命挣钱,一边拼命**,一天就恨不得过人家几天的生活,也难怪很多人都歆羡大学的生活。
不过上不了大学也没什么,更不见得比他们的素质就低了。那次下课,听到两个同学在争论着什么:一个说:我操你妈!另一个并不生气,还上前一步追问曰:你说,你凭嘛操我妈?!凭嘛操我妈?!你说!
我听后,当场昏倒过去。这二十一世纪的高才生的对话,简直可以去申请什么韩寒所谓的“急死你记录”了。而各种各种的脏话更是充斥着校园的每个角落,多是拿自己和异性的生殖器官说事,或者直接吐出一两个对付生殖器官的动词。好象大家这样做,才算得上是一个徘徊在牛A和牛C之间的人;好象人人的脾气都是辣椒抄牛B。难怪只见这猪肉的价钱是一路狂飙,惟咱这牛肉贱,原来是市场供过于求啊!
我上班时,几个小同事因为没有上过大学,所以在谈及学历时,都显得有些羞愧。我道觉得大可不必,至少他们更懂得礼貌与文明,决然不会出口成脏。
我看啊,什么大学生啊,无非就是在大学里学习并生活过的人嘛。又不比常人多个**,有什么了不起的啊。有句话说得好:寻不到的梦想,远比寻到的破碎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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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里的文字』
本来想写个《厕所文化》的,又怕题目太大,无法全面~刻,难免有猪鼻子~大葱——装象之嫌,只有以“文字”二字代替了。凋零出于对文字的~爱和父亲的训导,时时不望看书学习,就是去厕所,也必是~拎一书。那次再去厕所,老~拿一本《生活小百科》对我说:你看看,~写的,~厕所看书不好!我说,好好,我看看,我接过书,拎着去厕所了。在学校一般不这样,主~是没有家里卫生~净,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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